第416章 甜的她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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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可可又一次親了他,比起第一次,秦時安隻愣了半秒。
    現在他們確定了關係,這個消息似星火,墜入醇厚的酒中,竄起熊熊的猛火。
    秦時安伸手掌住她的後腦勺,張唇,加深這個吻。
    蕭可可瞪大眼睛。
    她沒親過這樣的!
    不是淺嚐輒止,而是像潤滑的白葡萄酒,從舌尖卷入口腔。
    甜的,她嚐到了。
    蕭可可睫毛顫了顫,緩緩閉上眼睛,正準備猛幹一口,秦時安緩緩停了。
    蕭可可:“?”
    粗喘的呼吸響徹耳邊,額頭抵著額頭,溫熱的大手捏了捏她的後頸。
    “不繼續了嗎?”蕭可可有點意猶未盡,出聲的同時,後頸那隻手繞到前方,輕輕蓋住她的眼睛。
    秦時安聲音暗啞:“等一等。”
    蕭可可:“哦。”
    約莫過了三分鍾,蕭可可重見光明,麵前的男人依舊衣冠楚楚地站著,還把花放到她的懷裏。
    “先陪我回去換身衣服,我們再去吃晚飯。”
    蕭可可看了看他的嘴巴,最後移開視線:“哦。”
    看來現在不能繼續了。
    秦時安關上車門,兜裏的手機震動一下,是父母發來的消息。
    爸媽問他和可可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可可都親自去接他了,肯定是喜歡他的,要他抓住機會。
    秦時安一笑,回複:【我們在一起了,真正的在一起,沒有騙你們。】
    秦樂:【啊啊啊啊啊啊啊!朵朵真的有舅媽了!】
    秦父:【幹得不錯。】
    秦母:【沒學你爸,是不錯。】
    秦時安笑笑,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引擎,平緩地開出去。
    他看了一眼金銀花,問出心中疑惑:“怎麽想到送我……金銀花。”
    蕭可可舉一下手裏的花:“它叫忍冬藤,好看,實用,回去以後把花朵摘下來自然晾幹,泡著喝,很香。”
    “是很香,很好看,也很特別。”秦時安道,“這是我收過最特別的禮物。”
    “喜歡嗎?”
    “很喜歡。”
    蕭可可滿意的唇角微揚,“我也很喜歡。”
    “回去我就親自摘下來晾幹泡著喝。”秦時安專注開車,到秦家別墅門口,把車鑰匙給保安去泊車。
    自然而然地牽起蕭可可的手,另一隻手拿著金銀花。
    蕭可可的手微微掙紮一下,秦時安緊緊牽著,停下問她:“不習慣?”
    “不是,我怕你不舒服,我的手……”
    “我喜歡牽著你的手。”秦時安之前就發現了,她會看自己的手,看完又去看自己的手,或者輕輕摩挲一下指腹。
    後麵的這個動作告訴秦時安,她不是手控,而是在意自己的手有點粗糙。
    秦時安也注意過,她的手指腹有些脫皮,而她的家裏有很多名貴的護手霜。
    “那你牽吧。”麵對秦時安真摯的眼神,蕭可可把手往他的手裏又塞進去一點。
    這個小動作,秦時安輕輕地笑了。
    邁進秦家,蕭可可沒由來地緊張,之前明明不緊張的,可能是因為身份成真,自然就有了每個媳婦頭一次見公婆的感覺。
    “緊張?”秦時安感覺到她有點僵硬,安撫道,“可以緊張一點點,但不用太緊張,爸媽很喜歡你。”
    “我知道。”蕭可可停頓一下,“但我還是緊張。”
    秦時安把她的手整個裹進去,像包裹著嬰兒的繈褓。
    前方傳來二老的聲音。
    秦父:“都搬過去,搬的時候輕一點,別碰到了,也別落下東西。”
    秦母:“尤其是那個木匣子,小心點,算了,我自己來吧。”
    秦父:“我去我去,你坐著。”
    一個紅漆木匣,看著很新,也很古老,上麵的鎖扣長得像長命鎖。
    秦時安見蕭可可盯著那個匣子看,很好奇的樣子,在旁邊解釋:“那個木匣是我媽的嫁妝,以前是我外婆的嫁妝,五六十年了,用的是最好的金絲楠木,所以一直保存完好,每過幾年,顏色暗淡一點,我媽就會讓人重新刷漆。”
    “你猜裏麵放的什麽?”
    一般這種木匣也做妝匣,裏麵應該放的珠寶首飾,既然秦時安這麽問,裏麵放的就不是。
    那隻能是,“對伯母很重要的東西,和外婆有關,還是和伯父有關?”蕭可可道。
    “你怎麽這麽聰明。”秦時安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蕭可可被誇得一愣。
    這話她從小就聽,耳朵都聽起老繭了,怎麽從秦時安嘴裏說出來,別具一格呢?
    談戀愛還真是……奇妙啊。蕭可可心想。
    秦時安:“是我爸,裏麵放的是信,我爸寫的信,那個年代沒有手機,想要交流隻能通過寫信。”
    秦父秦母兩家是鄰居,前麵十六年可以說是吃兩家飯長大,後麵秦母隨長輩的工作調動,搬到其他市去住,沒留下準確的住址,兩人失聯。
    秦母十八歲時有人上門說親,她心裏有喜歡的人了,於是大膽地寫信過去,問秦父願不願意娶她。
    那時候秦家買了這座別墅,原來的住處也外租出去,但秦父留了個心眼,跟租客講,如果有人寫信,一定要聯係他。
    他怕租客忘記,一周過去一次,兩年從未間斷,可惜兩年都沒收到一封信。
    正當家裏人也勸他別等的時候,信終於來了,還是問他願不願意娶。
    他當然願意。
    開始每個月寫信,至少寫五封,每封信都鼓囊囊的,卻忘了去提親這茬。
    秦母已經大膽一次,心上人沒提提親的事,她也不好再提。
    一晃兩年過去,秦父的長輩才帶著他過去提親。
    “其實我媽有點怨我爸,覺得他去提親太晚了。”這事還是秦時安小時候聽到母親隨口提的一嘴。
    蕭可可感慨:“老一輩的感情都很難得,我爸媽不是青梅竹馬,是相親,隻見了一麵就成親。”
    那看來他們的速度還是慢了。秦時安想。
    走近了,蕭可可看清楚木匣的大小,“兩年來往的書信,好像裝不下。”
    “嗯,一部分沒了。”秦時安說,“冬天烤火的時候,我媽翻出信來跟我爸翻舊賬,結果不小心掉火坑裏,燃去三分之一,剩下這些都是沒拿出來的,還有我們從火裏搶出來的。”
    從這以後,秦母便把信全部裝進木匣裏鎖著,也不輕易拿出來了。
    現在看秦母眼睛一直盯著那個木匣,可見有多寶貝。
    秦父抱起匣子,轉身看到兒子兒媳婦回來,放到石桌上,怎麽就回來了?
    剛在一起不應該出去約會?
    秦母也轉過身去,聽到兒媳婦喊伯父伯母,心道什麽時候才能喊爸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