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有玩家組織深度參與其中。那麽一切不合理就變得合理了。

    比如少佐的行蹤為何瞞不過突變義體。按照突變義體和難民的天然陣營對立，少佐很難相信難民營中有突變義體的內鬼。但吳塵始終堅信，難民中必有內鬼。隻因在所有劇情世界衝突對立的正邪、善惡、神魔、人鬼、兩大陣營之外，還有隱藏的玩家陣營。作為劇情世界的收割者，玩家的存在，高於正邪、善惡、神魔、人鬼。一心隻為收割獲利。

    甚至存在方式，也遠超劇情人物認知。比如剛才擁塞十字街心，密密麻麻的突變義體，或許隻不過是少數幾個玩家甚至隻是某一個人的“代理機器人群落”而已。通過意識遠程控製，彼此雲鏈接。至於後黑手究竟何人，又身在何處，都全然未知。

    甚至和吳塵對話的玩家，此時身在破碎之城，基地也有一座和0326基地類似的異度時空門，可實時聯線也說不定。

    總之，先盡可能避免玩家間的爭鬥，對吳塵這位破碎新手而言，絕對是明智之舉。何況從先來後到而言，不法之徒的分歧劇情線，要遠比吳塵介入的更深刻。

    之所以沒被發現破綻，或許是因為裝甲騎行姿態的少佐，被誤認為是吳塵的女戰士之一。

    此後一路無阻，抵達55號難民營入口。

    目視少佐自行上前，與守衛應答。吳塵輕聲說道“有個問題。”

    “主人擔心什麽？”智腦貼心詢問。

    “少佐無疑是最核心的劇情資產。作為製造突變日的背後組織，不法之徒飛車黨的玩家，不可能不攝入。”吳塵說出心中疑問。

    “主人，還記得您初拍的巨大絡合體嗎？”智腦提示。

    “當然，就是組成異度時空門的突變神經束啊。”吳塵怎麽可能忘記。

    “不經允許的偷拍，會引發衝突爭端。所以除非少佐自願，否則很難實現。何況除去陣營對立，少佐的全身義體還自帶光學迷彩。想要捕捉到畫麵，攝入卡牌。基本上不可能實現。”智腦給出合理判斷。

    智腦的邏輯很縝密。

    因為是玩家製造了突變日。所以與少佐所在的劇中人類陣營，天然對立。作為攻殼機動隊的劇情主角，擁有5星評價的少佐也很難被普通玩家捕獲。私拍、偷拍、搶拍、強拍，統統無法實現。所以至今為止，不法之徒飛車黨的玩家也沒能將少佐攝入卡牌。卻被激戰巨大絡合體，屬於劇中人類陣營的吳塵搶先。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智腦補充道“碎片既卡牌。”

    吳塵幡然醒悟“沒有破碎的劇情世界，劇情人物無法攝入！”

    “準確的說，沒有抵達破碎之城的碎片無法被守護者記憶。隻有破碎後的劇情碎片，被當做垃圾投放到破碎之城。才有成為卡牌的可能。”智腦告訴吳塵的這條『破碎規則』，意義重大。

    也就意味著，突變日之前的攻殼劇情世界，身處破碎城內的不法之徒飛車黨玩家是無法攝入劇情人物的。等突變日後，劇情世界破碎，少佐蟄伏城中，玩家難覓蹤跡。更加上不法之徒飛車黨的玩家，顯然與殘餘人類敵對。少佐更不可能與之有交集。私拍當日，吳塵攜麾下裝甲女戰士，“幹掉了”巨大突變絡合體，這才引來少佐現身。換句話說，吳塵當日的作為，證明他是人類陣營。與少佐相性契合。稍後以贈送n4變形攻殼請求拍照，也就順理成章，被少佐接受。

    “不是說，凡被攝入卡牌的人或物，存在的記憶，都會被清除掉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少佐應該會忘記吳塵攜女戰士與巨大突變絡合體的戰鬥才對。

    “記憶的清除，應該是線性的。”智腦給出更合理解釋“也就意味著，根據記憶深刻與否，需要一段長短不同的時間才能徹底遺忘。即便記憶被清除，但陣營屬性冥冥之中也會被記錄。就像主人雖然忘記了先前所有事，但卻擁有庇護所經驗固化而成的敏銳直覺。甚至可以稱為‘第六感’。卻無法被抹去。”

    “有道理。”吳塵信服。終歸“存在既是真理”。

    有少佐擔保，不出意外，55號難民營地通行權限也向吳塵開啟。

    經由ae86全息視窗，觀看厚重的合金滾筒大門，徐徐開啟。吳塵忽然笑道“貌似這次，我又成了大反派。”

    “與不法之徒飛車黨對立，是攝入五星少佐並獲得科幻專屬地的唯一途徑。”智腦鼓勵吳塵堅定信心。作為庇護所玩家，收割獲利天經地義。與不法之徒飛車黨相比，吳塵唯一的不同，無非是手段而已。

    獲得少佐的信任擔保。吳塵在55號難民營地的義診，很快展開。營地內的居民，列隊上車，無論何種頑疾，不分義體還是身體，都能分分鍾治愈。由車載智腦一路晉級而來的艾伊，出力甚偉。那些對難民營僅存的人類技術而言，太過“精密”的超微電子結構，在納米級的治療儀麵前，毫無秘密可言。所謂複雜結構，在智腦看來更是簡單至極。先將完整3d分子結構導入，修複補全自有納米蟲通力完成。

    於是乎，躺在副駕駛座位的病患，被金色光絲環繞，分秒之間頑疾治愈。一個個歡天喜地的下車，將副駕駛座位讓給下個病患。如此循環，1分鍾治愈1人，全天無休，足可治愈1440病患。看隊伍，三天肯定不夠。於是少佐請吳塵自行調閱基地主機內的難民檔案，先治愈重症病患，輕患依次排列。吳塵欣然應允。捎帶再給基地主機升個級，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真不愧是來自新京都的貴公子。家族科技實在是太強大。比起13號平民營地，55號抵抗組織營地遺留科技十分可觀。尤其是武備倉庫中因為懼怕突變，而拆除控製芯片、卸載動力電池的各種先進攻殼。隻要稍作更改，就能發揮巨大功效。即便卸載自動模塊，改為全手動操控、智能輔助，對抵抗突變義體，也是強大的戰力。

    其實，不法之徒飛車黨不過是走了個人工智能的捷徑。借助虛擬數字技術，人為製造義體突變。通過破壞軟件的方式來毀壞硬件。而攻殼硬件本身，基本上都完好無損。在智腦艾伊的加持下，補全軟件重啟硬件，恢複攻殼的原有戰力，毫無壓力。

    甚至從一台感染突變的攻殼數據核心中，智腦獲得了部分“突變病毒”代碼。對比可知，很像是電子腦硬化症的原始數字病毒核心代碼段。又被人為篡改，毒性顯著增強。其中還加載了木馬後門子程序，用戶權限可被遠程提權篡改。

    “所以，的確有‘遠程代理’。”吳塵想到一種可能。

    “是的，主人。”得到智腦的認可。

    “少佐，突變從何處爆發？”吳塵在私人頻道發問。

    “阪華機械。”少佐的答案並不意外。

    但智腦卻判斷，突變日的始源是公安九課。

    莫非，背後有兩股惡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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