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瑪雅金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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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馬遜叢林,瑪雅金字塔。
    12艘摩托艇在光學迷彩和聲學屏蔽的雙重掩護下,悄無聲息的靠岸。
    先前除波4隊就已經掃描出這座瑪雅金字塔從低到高,分別設有:幸存者營地、機械兵工廠、藥物實驗室、冷凍人血庫、乳搖夜總會,五層功能建築。這顯然是伏龍寺同位體大逃殺劇情衍生的結果。
    至於說這座原本聳立在美墨邊境並被掩埋在地底的瑪雅金字塔為什麽會出現在更靠南美的亞馬遜叢林,顯然也是玩家介入的結果。方法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專屬地牌的嵌套規則。正如吳塵多次提檔的群星魔方基地可以釋放多個5星專屬地類似。伏龍寺七重塔每重插入的5星專屬地,都可以嵌套多張4星專屬地。
    事實上正如完成《限定企劃:末日獨行》五個場景的冒險共計獲利234975幣的吳塵,帶回的那張6星「競技卡」“死地競技場”,也可以用和伏龍寺塔類似的“插卡”方式來進行玩家競技一樣。當然作為南朝四百八十寺之一的伏龍寺,受製於平板基地自身所攜帶的《破碎法則》的上限,插入的專屬地無法突破5星。而與六檔基地相匹配的群星二型魔方,是容納多張6星專屬地的必要前提。吳塵也已提前獲取。
    所以,需要特別說明的是:七重伏龍寺塔,同一時間隻能開啟一重。隻有第一重的劇情完結,才能開啟第二重的競技。歸根結底,就是浮空平板基地本身無法同時激活多張5星專屬地的限製。
    這是和肥宅剪輯的《限定企劃:末日獨行》五個場景類似的線性設定。
    想想也算合理。
    棄船登岸,開啟光學迷彩的彎刀下意識的回望水麵。當看到剛剛還乘坐的摩托艇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不由得眨了眨眼:“你們的摩托艇就像是‘機械變色龍’。”
    “很簡單的環境模擬。”九尾隊長盡可能答得輕鬆:“就好比是魔術師爛大街的‘鏡子魔術’。”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一點都不簡單。”彎刀畢竟曾經是聯邦特工,在過往劇情中也見識過各種各樣的高科技裝備。但除波小隊幾乎能和環境高度契合的“動態隱身”,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就因為摩托艇是高速行駛中的。換句話說,光學迷彩甚至需要提前預覽即將融入的環境,才能達成毫無延遲的天衣無縫。否則,就會在視覺上出現畫麵不同步的丟幀、卡頓、拖影等“延遲現象”。
    顯而易見,現有人類的數字技術,根本無法達成。但對塞星超腦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小能力解決大問題。簡單容易才是高科技。
    “我們分頭行動。”九尾隊長用對話推進劇情:“盡快找到那條受傷的大蛇,阻止它們交配。”
    “嗯。”彎刀先是點頭,又話鋒一轉:“不過我想獨自行動。”
    “太危險。”九尾隊長立刻製止:“你和另一個邪惡的你之間有強烈的心靈感應,雖然有裝甲的屏蔽,但實在是太靠近。他用不了多久一定會知道你來了。”
    “所以,這是你們的機會。”彎刀果然是懂戰術的:“在我們決出勝負前,你們要解決掉那條大蛇。”
    “你想‘以身為餌’。”九尾隊長其實早就明白。
    “這是你的理解,隊長。”這是彎刀的答案。
    “那好。”九尾隊長知道他一旦決定,就不會輕易更改:“回頭見。”
    “回頭見。”結束頭盔加密通訊,彎刀先行離開。光學迷彩沒有暴露的蹤跡,卻被除波4隊由塞星超腦共組的「超腦區域鏈」忠實的演算出來。沒錯。畫麵是演算出來的,而不是拍攝到的。
    經由頭盔內的全息屏幕目送彎刀潛入幸存者營地,除波4隊隨即向那條受傷的黃金巨蟒的藏身處撲去。即便沒有渦狐裝甲自帶的塞星尖端設備,隻是嗅著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也能很容易追蹤到這條黃金巨蟒。悄無聲息的繞到金字塔側麵,隻見一條還沒有徹底凝固的血跡一直延伸到瑪雅金字塔第三層的藥物實驗室。
    “這條大蛇竟然知道受傷後要去包紮。”仰望這條猙獰的血痕,胡雪姬輕聲說道。
    “彎刀說,他在大蛇口中聽到一個在背後操縱著它的神秘聲音。”九尾隊長答道:“或許,這條大蛇也是受到指引,才爬進藥物實驗室裏。”
    “隊長,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陳長誌問道。
    “嗯。”究竟是什麽,九尾隊長卻沒所破:“走,去看看。”
    “是。”小隊立刻行動。
    眾所周知,瑪雅金字塔是僅次於埃及金字塔的瑪雅文明的代表性宗教建築。主要分布於南美洲的墨西哥東南部、伯利茲、危地馬拉等地,始建於公元前1800年。采用石灰岩和砂岩建造,其階梯狀結構與埃及金字塔相區別,頂部建有祭祀神殿,兼具天文觀測與政治象征功能。
    而這座在原初劇情時空中,被埋藏在美墨邊境的地下瑪雅金字塔,在現實中也有對應——喬魯拉大金字塔(Great&nid of Cula)。
    據悉,喬魯拉大金字塔公元前300年開始建造並被用來祭拜阿茲特克神話中的羽蛇神(Quetzalcoatl)。大金字塔總共6層,地基長、寬各為450米,高約66米,總體積大約445萬立方米,地下隧道網絡延伸超過8公裏。由多個世代的瑪雅人共同建造完成,公元1世紀建成後成為瑪雅人重要的宗教中心。位於墨西哥城東南方向100餘公裏的喬魯拉穀地,東鄰波波卡特佩特活火山,後世因故淹沒於火山灰中。
    1519年10月,以征服阿茲特克帝國聞名的西班牙軍事家、探險家埃爾南·科爾特斯(Hernán Cortés)來到喬魯拉穀地,在1小時內將約3000名當地居民屠殺,乃至於城中10%的人口瞬間消失。1594年這群稱霸當地的殖民者,使用原神廟建材在喬盧拉金字塔頂上蓋了一座濟世聖母堂(La Iglesia de Nuestra Se?ora de&nedios),但卻完全沒發現其實腳下正踩著體積超過吉薩大金字塔30%,現存最大的金字塔。
    瞧,殖民者屠殺了原住民,用原住民的(血肉)材料,在原住民的信仰殿堂之上加蓋了一座來自異世界的神廟。這不僅是肉體的屠殺,更是信仰(文明)的滅絕。
    知曉這個重要的背景,對理解《殺出個黎明》血腥劇情背後的隱喻,顯然十分重要(天哪,大人,我們看的真是同一部電影嗎?)。
    穿越邊境線的“摩托黨”和“大貨車司機”,是闖入的“外來者(殖民者)”。神廟改造成的乳搖酒吧是“被篡改的信仰”。而身纏黃金巨蟒奉獻了“冠絕影史的豔舞”表演的遠古吸血鬼女王桑塔尼科·潘德莫妮,顯然就是羽蛇神本尊。影片最高潮的血腥盛宴,正是羽蛇神率領原住民對殖民者的反向大屠殺。
    同樣是吸血鬼題材,2025的《罪人(Sinners)》和1996的《殺出個黎明》,有異曲同工之妙(嘖嘖,大人的鑒賞力,果然是A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