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沉默了，他感覺此時的止水大哥和他記憶中有些不同，看待事物似乎更加深遠了一些。但他也更迷惘了，就猶如當初被止水哥引導，思考著村子與一族關係的時候一樣，或者說……更迷惘了。

    宇智波鼬麵色茫然地說道：“那個時候，族內已經想要反了，為了保存宇智波一族的名譽, 也為了不讓木葉損失慘重，再次在忍界掀起戰爭，我隻能犧牲宇智波一族……”

    “為什麽要犧牲宇智波一族？”路仁反問道，“族內要反了，孩童知道嗎？婦女們知道嗎?那些不接觸族會的人知道嗎？又有多少人是被這種聲音裹挾？”

    “鼬，如果你此時麵臨兩個任務，一個是救一人, 一個是救一群人, 但你此時隻能接取一個，完成了一個任務，另一個就必然失敗，你會怎麽做？”

    “一群！”宇智波鼬下意識地回答道。

    “如果那一個人是火影呢？”

    “一個！”

    依舊沒有遲疑！

    “如果那一群人是木葉的所有普通村民呢？”

    ？

    宇智波鼬瞳孔猛縮，看著路仁，眸子中透露出痛苦和迷惘。

    看著這，路仁嘴角微翹，火影版電車難題，如宇智波鼬這種將眼光放在了大局上的所謂善，在遇到這種問題上總歸是會抓瞎得。

    “明白了嗎？宇智波和木葉也是這樣，你不管怎麽選！都是錯！”

    “止水大哥，你會怎麽選？”

    “我不選！”路仁搖著頭說道, “從一開始，我就是謀求尋找到讓宇智波與木葉和平相處的方法，不是嗎？”

    “可能嗎？”宇智波鼬喃喃道, 作為曾親手屠殺全族的劊子手, 他根本找不到實現這條路的方法。

    “要不……止水哥你用別天神偷偷控製住我父親？”宇智波鼬顫抖地說著，“不與木葉高層說這件事, 先將族內的聲音控製住。”

    聽到這話的路仁，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就否決了這個提議，控製宇智波富嶽，別說行不行，就算行，但他感覺也不如控製富嶽他老婆來得……

    將這個念頭拋出腦海，路仁看了眼還在迷茫狀態的宇智波鼬。

    算了！朋友的媽媽什麽得，還是算了！來晚了就是來晚了，他又豈是曹某人？

    前麵的集郵還是交給背鍋仁吧！

    “鼬！你在做出那個選擇後，是如何麵對族長得？”

    “父親、母親……沒有反抗……”宇智波鼬眼角流出一滴淚水，似是又回到了那一夜。

    “這樣麽……”路仁輕聲念道，“鼬！你想過沒有，族長可能並非是我們原本想得那樣，有沒有可能，族長可能並沒法主導宇智波族內的聲音，無法控製住這種情緒！就算用了別天神，也無法達成想要的結果。”

    “這……”

    宇智波鼬的眼中更加迷茫了。

    “鼬！從前，我們隻與火影和團藏那邊交流過，但你給我的信息，已然說明，團藏不可信，火影也做不到，那麽，你有沒有想過……與族長交流？”

    “與父親……”宇智波鼬雙眼一顫，麵上露出一絲難以置信。

    “對你來說，這已經是重來一遍了，為什麽不試一試另外的方式呢？還有更糟糕的結局嗎？”路仁勸慰道。

    “當然！靠別人不如靠自己，我們如果要改變宇智波一族的命運，終究要靠自己！”路仁繼續說道，“我們想要宇智波一族和木葉相處，不隻是為了木葉和宇智波，也是為了阻止戰爭。”

    準確地說，是擁有火之意誌的宇智波止水，想要木葉與宇智波和平相處，而擁有所謂“大局觀”的鼬，最後的目的是阻止可能出現的戰爭。

    “但戰爭從未停止！鼬！我想要試試另外的道路，但我不知道怎麽走，所以我接下來的日子會去看看忍界的曆史，或許，曆史會讓我們發現，是什麽導致戰爭連綿不休。”

    路仁當然知道戰爭的原因，其他世界的原因或許很多，但忍界肯定就是大筒木那一家子事。

    隻是，要將鼬的思想扭轉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或者說，做不到，但可以引導，讓鼬不站在木葉那邊，而是擁有更大的格局。

    所謂“火影”的眼光，不就是一個村長的眼光？沒有政治智慧的岸本，哪裏懂什麽火影？不曾接受政治教育的忍者，單純想著阻止戰爭，沒有一個可靠的綱領作為指導，又能做出什麽成就？

    當然，路仁沒有打算在這裏弄赤色，雖然，在這個小島上掀起赤色，或許更爽，但他真得沒有這種想法。

    太明顯！他並不想讓自己過於顯眼。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要將宇智波鼬引導去看曆史，作為天才的鼬，在看曆史的時候，思考出了一些改變忍界的方法，有什麽問題？

    啥？與劇情不同，肯定有問題？有人引導？

    證據呢！穿管局說話得講證據吧！再說了，作為“重生者”的鼬，走出另外的道路，思考得更遠，也很正常吧！

    實在不行，不還有其他人幫他背鍋嗎?

    反正，他這個“宇智波止水”隻是被拯救的人而已。

    ……

    宇智波鼬聽從了路仁的建議，與老爹徹夜長談，第二天，就前往了木葉圖書館，看忍界曆史，反思過往，隻是越看，疑惑越多。

    但卻沒人給他解決疑惑，他的止水大哥沒有出現。

    一天，兩天，三天……

    路仁沒有出房門，直到三天後，夕日紅要去做任務，路仁才開始做正事，但也沒有去木葉圖書館。

    宇智波族地，路仁的家中，路仁的手上，有一隻烏鴉，正吸吮著水杯中隱隱有些紅色的水。

    待到這隻烏鴉喝完了水後，路仁就將烏鴉抓住，然後一點點掰開……好吧……看不出來！

    得到自由的烏鴉，仿佛對待流氓一樣，遠離了路仁的罪惡之手。

    沒有得到答案的路仁也終於在第四天一早，就前往了木葉圖書館，找到了自己想要看的書。

    《如何辨別鳥類的性別》！

    翻到烏鴉篇，正看得入迷。

    鼬就出現了！

    “止水哥！你這是在……”

    疑惑！說好得看曆史呢？

    “我在學習變身術！變身術的破綻往往就是在這細節之中體現，變成兔子，變成鳥，變成其他動物，很可能就因為一些細節導致破綻出現。”

    “動物們的性別不同，往往會不止一處差別，觀察不夠仔細，了解不夠清楚，或許就會讓動物的雌性特征和雄性特征同時出現在變化後的身體上，我也是才想到這一點，感覺可以給以後的忍校學生們，增設一門理論課程，學會辨別變身術的細節。”

    麵不改色地胡謅一通，宇智波鼬麵露佩服，不愧是止水哥，竟然能將變身術深化到這種大多數忍者都沒有想過的問題上。

    確實，如果變的動物不符合自然特征，如果忍者們都知道這些知識，那些拙劣的變身術，就很容易被識破！

    “可是！止水哥，你不是說要看曆史反思過往嗎？”鼬開口問道。

    “鼬！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夠找到正確的道路，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做，明天！明天我來這裏和你一起思考麵對！”

    就這樣，路仁離開了木葉圖書館，回到了自己的家，讓一腔疑惑的宇智波鼬來不及詢問。

    應該是很迫切的事情吧？畢竟，從我這裏知道未來的止水哥，應該也很不好受吧?宇智波鼬如此想到。

    回到家中的路仁並不知曉宇智波鼬的想法，而是看著廁所地上擺著的三杯水。

    一杯融入了他的血液，一杯融入了他的唾沫，一杯融入了他的尿液。

    “通靈之術！忍鴉！”

    一大群忍鴉出現在路仁的房間中，不斷嘶叫，其中數隻提前經曆過這種場麵的忍鴉，更是反應極大，想要離開。

    然而，無路可逃！

    第一步！將所有烏鴉抓住，將公鴉分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