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孫傑再次鑒定字畫,遇見張墨謙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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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的幅麵大小不一,價值也不同,唐伯虎的畫,每平尺在八千元到十幾萬元不等。

    一般來說,如果是唐伯虎的真跡,畫幅越大,每平尺的價格也就越高。

    小哥的這幅畫,一尺來寬,三尺來長,也就是三平方尺左右,就算富裕點,算四平方尺,價格恐怕不會太高。

    幸虧你這畫作沒有什麽太大的汙損,不然價格還會壓低。小哥也不用擔心,有我作擔保,就算價格不高,但賣二十萬,還是綽綽有餘的。”

    張墨謙皺著眉頭,認認真真的給孫傑估價。

    孫傑並不知道古玩字畫裏麵的這些行情,剛才張墨謙為他解了圍,所以下意識的認為他說的應該沒什麽問題。

    “二十萬!”孫傑念叨了一聲,皺眉思考。

    下個月要還二叔的錢,五萬塊,這錢他急著要,要先還了。

    欠銀行的錢,總共是十五萬的車貸,已經還了八萬,還剩七萬,每個月還七千,這個不太著急,隻要每個月還七千就行。

    欠曾哥八萬,供貨商六萬,這十四萬下個月一定要還。

    還有其他親戚加起來,差不多還有七八萬,這個不用太著急。

    房租快到期了,續租是兩年起步,一次性要交兩年,加起來也有五六萬。

    “雜七雜八加起來快五十萬了,這二十萬根本不夠,隻能解決燃眉之急。

    倒也不錯了,隻是用了一塊不值錢的鏡子換的,大不了以後多跑幾趟。”

    孫傑低聲念叨著,心中不斷的思量。

    張墨謙喝著茶,開口說道:“其實古董這一行,風險很大的。雖說來錢很快,要是撿了漏,很容易一夜暴富,可撿漏哪裏有那麽簡單?

    我話說的難聽一些,這行的水分很大,你買的時候可能價格非常高昂,但是你如果往外賣,價格縮水不說,甚至還會折半。

    除了那些國寶級的東西,其他流傳在市麵上的古董,大部分都是這個樣子。

    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這些話,你可以去銀行問問,看看古董抵押和房產抵押的區別。”

    張墨謙所說的這番話確實很有道理,有些東西價格看起來非常高昂,但是沒有人買。

    價格擺在那裏,看起來確實不錯,東西也很好,但是沒有人接手。

    如果沒有人接手,價格再高又有什麽用呢?

    “二十萬就二十萬吧,有這二十萬,總比沒有強。

    對了,我那裏還有兩幅,一幅是文征明的字,一副是徐渭的畫,今天老先生還有沒有時間?如果有時間,那我再把這兩幅字畫拿過來?”孫傑看向張墨謙。

    張墨謙正喝著茶,差點被孫傑這番話給嗆住。

    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右手捂著自己的口鼻,咳嗽了幾聲。

    緩過之後,不可思議的看著孫傑:“你還有文征明的字?甚至還有徐渭的畫?年輕人啊,後生可畏啊!”

    要是這話是其他人說的,張墨謙隻會認為他在吹牛。

    就在剛剛,這年輕人拿出了一副唐伯虎的真跡,表現的異常隨和,就好像肯定知道那是真跡一樣。

    現在又非常淡然的說出自己那裏還有一幅文征明的字,以及一副徐渭的畫,那還用想,肯定八九不離十。

    “我隨時有時間,趕在晚上九點之前來都行!”張墨謙平複了一下心情,開口說道。

    孫傑點了點頭,將自己的畫作裝好,走下了樓。

    張墨謙跟在他的身後,等到下樓時,張墨謙將卷簾門打開,把他送了出去。

    孫傑開著皮卡車,逐漸走遠。目送著孫傑離開,張墨謙的臉上滿是感慨。

    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年輕人,竟然能夠拿出三幅珍貴的字畫,確實讓人難以相信。

    就在他準備轉身走進小店時,身後傳來了一陣喇叭聲。

    往後一看,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了剛才皮卡車所在的車位。

    張墨謙的眼睛瞬間就亮,笑嗬嗬地迎了過去。

    轎車上走下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頭發染得烏黑亮麗,臉上的皺紋也很少,看起來保養的非常好。

    老頭穿的很隨意,一身休閑裝,絲毫沒有在意什麽。

    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站在店門口的張墨謙,笑道:“張兄,這是幹什麽去了?剛才沒在店裏嗎?”

    張墨謙迎了上去,笑嗬嗬的說道:“剛才把一個人送了出來,正準備進去,就看見你了,今天來我這兒是有什麽事兒嗎?”

    來人是張墨謙的好友,和張默謙有著三十多年的交情,叫作劉江河,是北西科技大學的老教授,博士生導師,二級學院院長,學校副校長,專攻機械專業。

    張墨謙以前是北西科技大學曆史係客座教授,兩人認識的時間很早,這個劉江河非常喜歡曆史,剛好能和張墨謙相處在一起。

    “看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我沒有什麽事,不能來你這裏一樣。”劉江河笑眯眯的打趣。

    “哈哈,也是,走吧,進去說吧!”張墨謙帶著劉江河走了進去。

    來到二樓,張墨謙和劉江河坐在了剛才所坐的位置。

    桌子上擺著尚未來得及收拾的茶具,劉江河一下子就明白了,剛才有人來過,而且和張墨謙的關係還不錯。

    如果是前來鑒定古玩字畫的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帶他們來二樓的。

    現在把他帶到了二樓,就證明此人和張墨謙關係肯定不錯。

    剛才他說他送了一個人,究竟是什麽樣的人,竟然能讓他屈尊送出門外?這種事情可不多見啊,劉江河一下子來了興趣。

    坐定之後,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張墨謙,劉江河問道:“看你這架勢,剛才是來了貴客?”

    將桌子上的茶具什麽的全都收拾好,燙洗之後,重新擺上。

    “也算得上是個貴客,他是第一次來我這裏!”張墨謙開始燒水,同時回道。

    劉江河更好奇了,貴客就是貴客,一個算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張兄啊,你這話裏有話啊,咱們兄弟兩人還在乎這些嗎?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吧,打什麽馬虎眼!”劉江河佯怒道。

    “哈哈哈,你看你這急性子,都這麽多年了,一點也沒變!”張墨謙調笑兩句,開始解釋,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前因後果全部說了一遍。

    當張墨謙把前因後果說完後,劉江河皺起了眉頭,臉上滿是懷疑。

    “一個少年,看起來還非常普通,竟然有唐伯虎的真跡,而且你還懷疑唐伯虎的真跡是家傳下來的。

    你還推測此人來曆不凡,家中肯定不止這一幅字畫?你說的這些,每一項拉出來都沒有什麽獨特的地方,可連在一起,簡直矛盾重重。

    能拿出唐伯虎真跡的人,怎麽可能會是普通人呢?聽你說的這些,我覺得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