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杜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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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市中心區警察局。http://www/
李懷風在一間審訊室裏,李懷風昏昏欲睡。
“怎麽樣?”副局長問穆子英:“那個年輕人的供詞又突破嗎?”
穆子英氣憤地將東西摔在桌麵上:“這個混蛋,吃了六頓飯,去了十四趟廁所,喝了五瓶礦泉水,但是供詞還是和以前的一樣,堅稱除了炸彈炸死的那個意外,其餘的三個人都是撒尿掉下去的。”
穆子英又問副局長:“測謊專家怎麽說?”
副局長尷尬地道:“測謊專家?他說咱們拿他開涮,這種供詞根本用不著什麽測謊專家,長了腦子都知道他在撒謊。小穆啊,其實我真的感覺,案情還算清楚的,劫匪都已經交待清楚了,杜浩也確實說過,李懷風是杜家請來保護杜施施的保鏢,就算那三個人是被李懷風幹掉的,在麵對八個劫匪,人人持槍的情況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穆子英看著副局長:“正因如此,他才可疑。局長,他沒有專業的保鏢資格證明,杜浩其實也沒有公開表示他是來保護自己女兒的,他的正式合法身份,其實是伴讀。在遭遇綁架的過程中,他的確救出了三個人質,屬於立功行為,但我們也必須看到,他親手殺死了四個劫匪。在這個過程中,他為什麽不等警察來?而是自己去營救?他為什麽認為自己可以幹掉劫匪?而三個劫匪都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推下廢墟樓摔死的,如果不是熟人,他們會讓李懷風在他們撒尿的時候如此靠近嗎?”
局長沉吟了一會:“你的意思是?”
“局長,我有兩種假設。”穆子英道:“第一,李懷風和劫匪是一夥的。這個假設的情況下,他雖然十幾歲,但是卻可以掙脫捆綁,並推人墜樓,都有了解釋。還有一種假設,就是李懷風雖然和劫匪不是一夥的,但他的身上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法醫檢查了他的身體,也確定了他的血型和dna,他確實是事發當場的李懷風不假,但是他的傷,卻有了很大程度的恢複,而且是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局長搖了搖頭:“這完全違背科學常識,而且法醫還發現,他的輕傷口都沒有太大的恢複,相反,一些重要的傷,甚至是致命傷,都得到了很大程度的修複。這簡直就像……。”
“像什麽?”穆子英緊張地問。
“就像是,他的身體有選擇地優先對重傷進行處理,輕傷延遲恢複。法醫提取了他的各種體液樣本,沒有發現任何藥物和植入物體,這太奇怪了,就像是人體的本能。”局長看著監視器裏閉目養神的李懷風:“而且他太淡定了,來到這裏吃吃喝喝什麽都不耽誤。”
穆子英不甘心地道:“對警察局一點尊重也沒有,不但不害怕,還總是第一個吵吵餓,頓頓吧唧嘴。”
副局長一揮手:“算了,他不是被拘捕,隻是配合調查,我們不能留他超過48小時,我們這樣硬來已經很不合規矩了。而且杜浩一直在動用關係,給局裏施加壓力,你去和他聊聊,就放了他吧。”
穆子英道:“那今後……。”
副局長眯起眼睛:“你就負責盯著他吧,放下所有工作,我對他也很感興趣。”
穆子英立刻精神抖擻地敬禮:“是!”
大門打開,穆子英走了進來:“李懷風,怎麽樣?想起來什麽沒有?”
李懷風盯著穆子英的****看了看:“美女,一天了,我該說的都說了,他們真的是撒尿不慎,掉下去摔死的。話說你們這樣對我好嗎?都一天了,也不讓我和外界接觸,這算拘捕還是什麽?”
穆子英冷笑一聲道:“之前有人舉報你在此案中又詭異行為,我們是公事公辦,例行問話,作為當事人你有義務配合我們。”
李懷風點點頭:“我餓了,中午吃炸醬麵吧。”
穆子英臉色本就不好看,現在更難看了。這個臭小子,把警察局了?每天竟然都自己點菜,奶奶地,但是我們是破規矩抓人來問話,還必須盡量滿足他。這可倒好,蹬鼻子上臉了,你好歹是在公安局,胃口這麽好是要搞哪樣?
穆子英假笑一下,隨即板著臉道:“你可以走了,自己找地方吃炸醬麵去吧!還有,我要警告你,你打傷謝家長子謝文斌的事情,如果不是人家寬容大量,決定不起訴你,你是肯定要吃官司的!出去後好好做人,給人家買點東西道個歉,以後管好自己的手,這麽大人了,別動不動就打人!”
李懷風歎了口氣:“你們的工作太不近人情了。”
穆子英見到李懷風歎氣,她倒是有些得意:“法律就是法律,沒有人情可講。我還告訴你,如果你繼續傷害同學,我們可以提起公訴,讓你坐牢……。”
李懷風一臉愁苦地抬頭道:“就不能等反口過了再放我嗎?”
“你……指的是這個?”穆子英愣住了。
“啊。”李懷風談成地答。
“滾。”穆子英受不了了,這孫子一點沒把自己傷人的事情當回事,自己在威脅他的時候,他的大腦裏還在固執地、投入地,勾畫著炸醬麵的圖形:“現在就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走出警察局,杜浩已經派人在門口接李懷風了,李懷風直接上車,直奔香溪花園,小別墅。
“老兄,你叫什麽?”李懷風問司機。
“我叫九堡。”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司機道。
“九堡,我在警察局的這一天裏,別墅裏發生什麽事情沒有?”
“沒有,不過老爺讓我接到你之後,馬上帶你去他的辦公室。”
“ok!開路吧!”
杜浩看到李懷風的時候很高興,馬上湊了過來:“懷風,你可回來了。”
李懷風問杜浩:“據說這一天沒有我,也很安全。”
杜浩點點頭:“你和謝家的衝突我知道了,施施和美薇都說不怨你,是謝文斌咄咄逼人。”
李懷風撓撓頭:“也怨我,下手重了些。”
李懷風感覺,此時的杜浩很緊張,坦白說,杜浩給他的印象,總是很吃得開,臨危不亂的樣子。大企業家的形象很紮實,即有風度,又有膽識魄力的感覺,但此時的杜浩卻隱隱地讓人感覺有一絲焦慮。
“杜叔叔,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杜浩歎了口氣:“我父親今天生日,他邀請我今晚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會,杜施施和羅美薇昨天就已經被車接走了。”
李懷風看著杜浩,感覺真是匪夷所思。你爸爸過生日,你應該高興啊,怎麽愁眉苦臉的。再說,怎麽他過生日邀請你,你不是他兒子嗎?不是應該幫助他操辦事情嗎?還有,杜施施和羅美薇提前去爺爺那裏拜壽,也是正常的,為什麽你給人的感覺這事不正常呢?
杜浩喝了一口酒,對李懷風說:“懷風,我家裏的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我有必要和你仔細說一說了。”
就在這個時候,杜浩的電話突然響了,杜浩看了一眼號碼,眉毛立刻皺了起來。
“喂,您好。”杜浩接起了電話:“是朱雀啊,恩恩,好好,是是,那我現在就下樓,好的,不會不會,不會讓您久等,好的,五分鍾之後見,再見。”
杜浩掛斷電話就馬上快步走向衣架取外衣,嘴裏急促地對李懷風說:“懷風,來不及多解釋了,我可以帶一個人去,以往都是帶古伯,今天我帶你,你跟我去。”
李懷風感覺自己真的是傻傻搞不清楚。怎麽杜浩接電話那麽謙卑、那麽客氣?而且來人似乎說話並不客氣。還有,他去參加自己父親的生日宴會,怎麽像是要上戰場一樣隆重?他的爸爸是親的吧?
杜浩在電梯裏急促地對李懷風解釋:“懷風,我的家族情況有些特別,我的父親有兩個兒子,我的弟弟杜然結婚了,又一個孩子,是個男孩。我結婚之後,生下了施施,施施的媽媽在她出生的時候,就難產死去了。父親重男輕女,所以讓我續弦,再娶一個女人,為他生孫子,可是我的老婆剛剛去世,我的女兒還在繈褓之中,我怎麽有心思找女人?”
“額……施施也挺可憐的。”李懷風道。
“是啊,我也這麽想。施施的母親臨死的時候,求我好好照顧她。”杜浩看著李懷風:“所以我一直也沒有娶妻,怕施施不能接受後媽,更別說要孩子了。”
“所以……老爺子很生氣?”
“唉,豈止是生氣啊,簡直是暴怒。”杜浩歎氣道:“施施八歲以後,我因為堅決不給施施找後媽,被逐出家族,帶著施施出來單住。”
李懷風抿抿嘴,人家的家室,他不好說什麽。但是,如果可以說的話,他很想知道,想杜浩這樣的人,包養十幾二十個女人也綽綽有餘,何必得罪老頭子?但他沒有說出口。
“十年來,父親極少讓我回家,這次突然把施施接走,我……。”
“你怕他殺了你女兒。”李懷風問。
杜浩看著李懷風,心說你沒事吧?怎麽說也是她爺爺,為了要孫子把孫女幹掉?你的思維能正常點嗎?
“不是,我隻是擔心而已,老頭子喜怒無常,難得見他一麵,又是他的壽誕之日,我真的很想表現好一點,讓他老人家開心。”
李懷風怔住了半天:“鬧半天你就是緊張而已啊?不是害怕啊?”
杜浩使勁兒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