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司馬平的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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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施施看著杜橫秋和身邊的一個隨從說了幾句話,之後那個隨從就走過人群,一直走到了杜施施跟前道:“小姐,老爺請您過去說話,說是有客人介紹給你。”
杜施施歪了歪嘴角,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神之亂走到李懷風跟前:“李懷風,你是故意這樣的嗎?還是你又有什麽狀況?”
李懷風此時感覺到熱了,渾身不自在。他抓耳撓腮,左顧右盼,很尷尬也很難受:“我沒啥狀況,我我我……我今天吃錯藥了行不行?”
杜宮鋒衝著神之亂道:“倒是你,怎麽來我爺爺的莊園來了?進行學前教育嗎?”
神之亂道:“我在咱們學校,下圍棋可是第一名,你沒資格在這個圍棋場和我抬杠,你和李懷風,你們都沒資格。”
杜宮鋒一笑,不買賬地道:“早就聽說神之亂處處稱神,在聖保羅無論什麽項目都玩的精妙,玩的極致。”杜宮鋒靠近神之亂:“在遇到李懷風以前。”
神之亂並不失態,微微一笑:“是啊,自從我上次假扮黑衣人,被人打壞了腦子之後,就處處都有些不太正常。”
杜宮鋒知道神之亂是在諷刺自己,心裏咬牙,但是臉色故作輕鬆:“那也比有些人在登山場哭著回來好的多,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你的遊戲空間僅限於聖保羅那巴掌大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對你來說都是很危險的。”
神之亂嗬嗬一笑,心裏恨的咬牙切齒,直升飛機落地那一刹那,神之亂確實眼睛潮紅,那份對死亡恐懼的解脫讓他喜極而泣。
但是,他最忌諱的也是這件事情,此時被杜宮鋒拿來挖苦,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被剜了一刀。但依舊盡量保持風度地道:“那片大山,至少我以勇者的姿態踏了進去,總比遇到風雪就在外麵裹足不前的懦夫要強。”
杜宮鋒哈哈幹笑兩聲:“明知道自己會哭著回來還要去逞強的,才是小孩子的行為吧!”
李懷風實在難以忍受,嘶嘶哈哈地道:“太熱了,這屋怎麽這麽熱啊!”
神之亂和杜宮鋒一起回過頭,臉變長牙齒變尖,衝著他大喊:“那是因為你丫穿的太多了!”
此時,又有侍者走了過來:“司馬少爺,您哥哥司馬平讓您過去和主人答話。”
所有人都感覺到,當司馬亂聽到哥哥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的身體都抖了一下。他深呼一口氣,如臨大敵地向著主席台走了過去。
李懷風注意到,司馬亂變了。變的……說不出來地虛弱和恐懼,盡管他在硬撐,想告訴所有人他還是他,還是那個冷靜、儒雅的神之亂,但是,所有人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哥哥似乎十分恐懼。
司馬亂的呼氣急促,手指不自主地偷偷捏著衣角,慢慢地走向主席台。
李懷風看到,眾人閃開,露出了一個側麵跪坐在地上,舉止端莊地飲茶的青年男子。
男子瘦弱,顯得有些弱不禁風,一臉的嚴肅和冰冷,像極了動畫片裏那種麵癱式的冷酷角色。
看到神之亂的時候,笑了一下,幫他拉過了坐墊,神之亂先是彎腰和長輩們寒暄,然後緊張地坐了下去。他的跟班,魯大和曲三多,連接近的資格都沒有。
李懷風搖搖頭:“大家族就是大家族,氣勢就不一樣,唉,牛逼。”
此時又有人走到跟前,對著杜宮鋒道:“小少爺,老爺請您過去和客人答話。”
杜宮鋒看了一眼主席台:“你去告訴老頭子,我先去帶李懷風換套衣服,之後再過去答話。”
濱崎靜愣了一下,羅美薇更是愣了一下。
這個杜宮鋒,沒問題吧?不是一直找李懷風的麻煩嗎?怎麽這個時候似乎在套近乎?
李懷風愣了一下:“不,不用,我挺好,真的挺好。”
杜宮鋒嘴角翹起:“熱成狗了,還墨跡什麽?跟我走,我有話問你。”
李懷風遲疑一下,尾隨杜宮鋒走出了大廳。
當著眾人的麵,司馬亂對司馬平是極其恭敬的,恭敬的簡直到了敬畏的地步。
司馬亂畢恭畢敬地為司馬平的茶杯填了水:“哥哥請用。”
司馬平十分自然地端起被,輕輕抿了一口,對杜橫秋道:“杜老英雄,家父讓我代為問候。”
杜橫秋嗬嗬一笑:“勞他掛心了。司馬公子今天前來鬥棋,還說是我無法拒絕的好東西,不知是什麽寶貝啊?我老頭子近幾年身體不好,大夫已經不讓我參與鬥棋了。”
司馬平白皙的手掌微微舉起,身後的隨從就遞過一個盒子:“雪山花紅丹,骨氣治本,健體強神,實用後對提升修為有重大效益。聞府上宮鋒賢弟多年未曾繼承古武,特以此作為賭注。”
杜橫秋心裏一動。
的確,杜宮鋒天賦極高,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能繼承古武,突破不了凡人,難以成為淬體高手。多少年了,一直是這樣。原本以他的資質和天賦,應該早就成為古武繼承者了,可是現在眼看已經成人了,卻依然沒有精進。
雪山花紅名震古武界,很多難以突破其桎梏的少年都是依靠這種神藥突破的。但是,這藥可真的是有市無價,一是因為材料稀缺,極難獲取。二是因為淬煉麻煩,成功率極低。三是因為功效明顯,十分搶手。
所以,隻要雪山花紅現世,必定引起各家族瘋搶,導致價格攀升的恐怖、變態。這都是因為,由於各種原因而不能突破,或始終在突破邊緣徘徊多年的少年,實在是太多了。
杜橫秋看著這枚丹藥,心裏極為震動,他自己也曾多方打聽此類丹藥的信息,但是最近五六年竟然沒有人出售。
杜橫秋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道:“想不到今天帶來了這麽珍惜的寶貝,確是出乎老夫的預料了。”
司馬平的臉色依舊嚴肅,微微露出的笑容是十分禮節性的:“和杜老先生下棋,不準備萬全,就失禮了。”
杜橫秋沒什麽反應:“不知道司馬公子想賭什麽?”
司馬平看著杜橫秋:“您的孫女杜施施。”
司馬平話說的十分平靜,他說的就像是今天的茶水蠻好喝之類的無關痛癢的話。但是卻猶如炸雷一樣讓周圍的人都驚詫了。
但是司馬平卻依舊平靜如水,冷淡的像是感受不到周圍人的驚訝和憤懣,依舊用敘事的淡定口吻道:“如果杜老先生輸了,希望可以將杜施施許配給我的朋友王家的王子清。”
此時,司馬平旁邊的王子清嘿嘿一笑。眾人看過去,王子清肥胖無比,二百斤幾乎是底線。不但如此,而且一臉橫肉,下巴有個豁口,看上去讓人渾身不舒服。
杜橫秋皺起了眉頭,杜施施更是嚇的魂不附體,怎麽這次這個更難看!?
杜橫秋笑了笑,飲了口茶:“司馬公子可能誤會了,我杜橫秋下棋,什麽都敢賭,唯獨不會賭人。”
司馬平冷冷一笑:“據我所知,前不久杜施施的終身大事,就是靠賭棋定下來的,怎麽才過了半個月,就不賭人了?杜先生莫非是怕輸?我讓你幾子如何?”
“混賬!你一小輩,竟敢如此和我家老爺說話!?”杜橫秋身邊的大漢喝道。
杜橫秋止住了大漢,依舊笑臉相迎,但語氣明顯強硬起來:“所以我說司馬公子誤會了。施施和濱崎家的婚約,早在她們出生的時候就約定好了,下棋隻是我們兩家之間的內部活動。決定的隻是濱崎家嫁過來,還是杜家的孩子嫁過去,嚴格地說,算不上賭。而且,在我看來,區區王家,還配不上我杜家的千金。”
王子清聽到這句話,立刻發出了低聲的怒氣,渾身的肥肉都在顫抖。
杜橫秋冷冷地站了起來:“看來今天不能陪公子下棋了,恕老夫失陪。”
杜橫秋站了起來,大踏步向主席台下走去。杜施施鬆了一口氣,看來爺爺多少還顧忌自己的感受。
司馬平沒有去看杜橫秋的背影,隻是淡淡地道:“杜宮鋒四歲學武,今年十八歲了。整整十幾年,竟然不能繼承古武,杜家後繼無人。杜老英雄雄才大略,成就一片天下,但無論什麽樣的英雄,終有老去的一天。等杜老英雄千古之後,杜家由誰來打理?府上大公子自幼患病不能習武,之後又為情事所絆,不肯續弦,導致隻有一個女兒;二公子雖然武藝平平,但至少還算爭氣,生了個兒子杜宮鋒。可是,您唯一的繼承人,杜宮鋒,卻是遇到了奇怪的屏障,至今不能突破。”
司馬平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時光如梭啊,轉眼間,杜宮鋒就會長大成人,這個世界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杜宮鋒將如何應對家族的衰落,和列強的瓜分?老先生,想過嗎?”
杜橫秋轉過身,一雙鷹眼如炬:“哼!人言司馬平是少年英雄,有王者之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司馬平終於看向杜橫秋,擠出禮貌的一笑:“晚輩鬥膽,陳述事實而已。杜施施隻不過是個女流,將來不是嫁入王家,也是嫁入趙錢孫李……終歸是外姓人。而杜宮鋒確是這杜氏莊園的最後,也是唯一的主人。孰重孰輕,很容易判斷。我若是老先生,雪山花紅丹,誌在必得!”
杜橫秋心裏一緊,明顯,他已經被司馬平說到了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