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評委間的火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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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平氣的手都在抖,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懷風,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李懷風這種渣滓較上勁。{匕匕奇中文小說xinbiqi.com}
李懷風,你可真有福氣啊!竟然能夠入我的法眼,竟然有了能夠讓我把你當個人看的資格!
他緩緩地摘下眼睛,堅定地道:“既然各位都如此看重李懷風,認為他拳法第一、暗器第一、兵刃第一,現在綜合實力也是第一,那麽想必明天的戰鬥,他一定會獲得最後的冠軍嘍!?”
“我司馬平並非故意和各位做對,但是,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我對我弟弟的本事也是有著信心的,我相信,明天,我弟弟能夠打敗李懷風!各位,可敢陪我賭上一賭?”
鍾實沒想到今天的司馬平這麽失控,怎麽就非和李懷風這種小角色較上勁了呢?一個青少年武術大賽而已,誰得冠軍重要嗎?為了這個和慈海大師抬杠,你太任性了吧?
“平少!你是不是太過認真了,這種事情哪有一定的,現場發揮……。”
“我不是抬杠,也不是認真,隻是想和大家賭一賭,就當是個餘興節目,我真的不認為,李懷風有各位說的那麽出色。”
鍾實的規勸的話被攔住了,他知道了,司馬平是真的認真了,這個驕傲的家夥,大概是忍耐的太久了吧?也許這種忍耐對他來說已經是極限了。我又何嚐不認為,李懷風根本沒有那個資格,但是這慈海老和尚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看李懷風就跟看自己的私生子一樣,怎麽看怎麽順眼,別人誰也不行啊!
欒秋月掩著嘴道:“平少,你知道的,其實這種事情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你也可以有自己的立場,但犯不上和大師公開下注吧?”
電視台的導演幾乎樂瘋了!
本來剛才李懷風的“靜坐示威”就讓自己如坐針氈,心說這李懷風怎麽開始不出節目了?這樣自己的直播會被罵的呀!結果沒想到,評委們似乎開始掐起來了,他衝著耳麥急促地囑咐:
“特寫特寫,一個轉三號機,近景,對。全部拍下來,主持人保持沉默,表現很為難的樣子站著就行,讓他們爭,我不給信號你別去調解……哈哈,這才對嗎,一團和氣老子還玩個屁啊,就得吵起來。”
慈海慢悠悠地道:“你要跟我賭?嗬嗬,哈哈……啊啊哈哈哈……。”
司馬平皺著眉:“大師這是何意?”
慈海心說,人不作就不會死啊(一老和尚有這麽貧嗎?哪學來的?)!李懷風和你弟弟打?那還有懸念嗎?
你打你弟弟,應該是瞬間就能打化他;我打你,不用想,瞬間就打化你;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曾經遇到個鬼魅,我們四個高手都被人輕鬆打化了。
而你不太看得起的這個李懷風,把那個鬼魅差點沒抽死,當初那頓大嘴巴,抽的我們幾個修羅級別的高手都心驚膽戰啊!現在你弟弟要去挑戰這個活佛!?好好好,你們哥倆要一起作死,我不攔著,不但不攔著,我還可以幫你們一把!
慈海笑了笑道:“你想賭什麽?”
司馬平微微一笑:“司馬平不要金,不要銀,如果明日舍弟贏過李懷風一招半式,希望慈海大師給司馬家族一個薄麵,前足盤桓數日,以解家父對大師的渴仰之思。”
慈海一笑,心說你還挺克製,措辭還挺客氣,而且賭注也沒啥,就是要我去你那住幾天。但是,你輸定了。
這個時候杜然受到了一跳短信:跟他賭。
杜然驚恐地抬頭四方環視,但隨即發覺自己有點二,這裏足足有八萬人,怎麽可能看得出短信是誰發來的?再說,用陌生號碼,恐怕就是讓自己找不到本尊啊。
這個時候他還感覺到,大師的腳尖碰了碰自己,他看過去,感覺到,大師是故意的。
杜然的反應何等機敏,馬上輕鬆地轉身道:“司馬兄,你可太狡詐了,表麵打賭,實際上是邀約啊。這可不行,這個我說什麽也不能讓,我來的時候,家父再三囑咐,讓我務必請慈海大師過去敘舊,不如,今番就讓我來和您賭上一局。如果明日李懷風勝出,則大師隨我去杜氏莊園,如果司馬亂贏了,大師就隨你去司馬府,如何?”
司馬平不敢相信地看著杜然:“你也認為那個油腔滑調的小痞子能贏過我弟弟!?”
杜然輕鬆地道:“為什麽不呢?”
司馬平衝著慈海道:“大師意下如何?”
慈海扶著胡須道:“哦,這樣不錯嘛,看來無論輸贏,我這個老和尚都有地方提供免費的招待了啊,哈哈哈。這樣,杜然啊,你讓你的隨從把我的行李先送到莊園去吧,順便跟你父親打聲招呼,就說我明晚會和小英雄一起回去莊園和他敘舊。”
杜然欣然道:“是,尊大師的吩咐。”
司馬平氣的眼皮直跳,感覺心髒都有點不好了。這死老和尚,真特麽會氣人啊!直接把行李都送過去,還跟杜老頭子打個招呼,你這意思就我輸定了唄?我弟弟也輸定了唄?我們哥倆一個打不過,一個賭不贏是嗎?
此時鍾實和欒秋月的心思也很複雜。鍾家作為司馬家的同盟家族,是不希望司馬家得罪慈海的,盡管司馬平盡全力地在克製,好像是求慈海去做客心切的樣子,但是誰也不是三歲的孩子,他自己憋著氣呢大家都知道。
欒秋月掏出手機,上麵提示:和司馬平賭。
她和杜然幾乎是同時接到信息的,但是,她的信息十分明顯地有一個名字欒贏。
欒秋月看著遠處的欒贏,最終沒能下這個決心。坦白說,從剛才的比試來看,李懷風的武功是不錯,但是未必穩勝司馬亂。而且李懷風行事太過乖張詭異,完全不知道他會出什麽狀況。明天萬一打著打著又特麽的“冥想”了,不輸到南天門去了?到時候得罪了司馬家,又什麽好處都撈不到。
欒家中立的時間太久了,本身就是依靠中立明哲保身,輕易不能站隊啊!
但是杜然,為何突然就和司馬平對上了?他們兩家最近競爭很激烈,也許杜然要拉攏慈海大師。恩,應該是這樣。
杜然表麵輕鬆,心裏也是翻江倒海,他其實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坦白說,如果不是當時慈海大師也碰了碰自己,他是絕對不會和司馬平賭的。因為這信息來的太詭異了,難保不是司馬家的人故弄玄虛,讓自己難堪。但是有了慈海大師的鼓勵,他當時就迅速做出了選擇,當機立斷地和司馬平立下了賭約。
大師這麽有信心,我也應該有信心。但是這個信息,誰發的呢?
李懷風在下麵收起了手機,微微一笑,轉頭去看司馬亂,心說:好家夥,要揍你一頓還真是費波折啊!我這一架已經擔負了太多的東西了。
當天,李懷風獲得了四項全能冠軍!
鄒壞喝的趴在桌子上,嘴角不斷流出紅酒,最後是人們給抬走的;全場八萬多人,罵著街向體育館外走了出去。
人們紛紛咒罵老和尚的偏向,大家一致認為,李懷風是和尚生的野種。不然不可能給這麽大光環,沒見過在原地一坐,坐出個冠軍的,這不扯犢子麽!?還能更諷刺一點嗎?還能再黑一些嗎?
“靠!靠靠!這特麽什麽情況?最後坐著就特麽贏了,下一屆我也報名,不就坐著嗎?我最擅長了,前列腺炎都出來了,我怕什麽!?”
“這評委也真是沒誰了,最後他們之間還杠上了。話說那李懷風之前的大刀表演,還真是酷啊,那一刻我感覺,他還真的挺有冠軍相的。”
“明天你還來看嗎?”
“靠!當然來啊!李懷風太特麽奇葩了,我要看看他實戰到底能不能行,輸贏不說,我得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很能打!”
“我也來,必須得來,我就是死也得看到這場比賽的結局。”
“我其實感覺很激動,你們不覺得嗎?雖然最後李懷風太奇怪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很激動,很想快點到明天,好像快點看李懷風和他們的對決!”
“我也是!”
“嗯,我也是!哦哦,明天還得看啊!”
李懷風發現,很多人都在門口那個關二爺的銅像前拍照,尤其是他舞弄過的那柄大刀,幾乎都是摸著刀照相的。
欒贏撥通了欒秋月的電話:“喂,老姐,怎麽不聽我的啊。”
欒秋月道:“為什麽要我去賭?你知道我們家族的原則的,中立,我們一直是中立。這樣我們才能成為各個家族拉攏,最起碼不得罪的對象。”
欒贏歎了口氣:“老姐,什麽是原則?對於一個家族來說,不去搶男霸女,不去坑蒙拐騙,不買賣人口可以是原則,對外的外交方針也能是原則?也能一百年不變?我們的家族不可能永遠中立下去,這個混亂的時局也不會允許我們一直中立下去,曾經我們依靠中立的外交方針獲得了長期的安寧,但是如果時代已經發生改變,而我們手裏依舊握著一套老牌瞻前顧後,那麽,迎接我們的,將是我們完全無法掌控的未知命運。”
欒秋月皺了皺眉:“這些事情,不需要你來考慮,你要做的是好好念書。”
欒贏冷冷地道:“我們的家族,剛剛失去了一次和慈海接觸的機會。”
欒秋月聽著電話裏的忙音,有些發愣:這個小子,認為李懷風一定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