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節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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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懷風皺著眉,懷裏揣著烤魚,探頭探腦地從後麵的大石頭裏鑽出來,眼神裏帶著疑惑和驚恐。
    “你們是……想殺我,還是想揍我?”
    女孩子一看到李懷風,立刻驚訝地長大了嘴巴,睜大了眼睛:“哥哥,真的有野人!?”
    可不麽。
    李懷風現在渾身破破爛爛,髒啦吧唧,小臉兒魂兒化兒地,卻黑卻黑的,頭發也亂七八糟,胡子也長出來了一些。就這造型,在街裏就是神經病或乞丐,在山裏,可不就是野人麽!
    男人微笑道:“什麽時代了,哪裏來的野人,估計是個迷路的人。兄弟,你沒事吧?”
    李懷風眼神躲避,將烤魚捂的死死的,他可是忍耐了好幾天了,今天仗著膽子來了頓熟的,結果就遇到人了,心裏極其鬱悶。
    “烤魚是我的。”李懷風警惕地道。
    女孩子一下子就笑了起來,笑的哈哈的大聲,男人也笑了。
    “哥哥,這個家夥,是個傻子嘛!乖哦,我們不搶你的烤魚,哈哈!”
    男孩子微微一笑:“小兄弟,你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怎麽會在這裏烤魚呢?”
    李懷風心裏的防禦沒有卸掉,他一旦心理上回歸了當初的那種朝不保夕,整個森林裏到處是敵人的日子,心裏的陰影馬上就重現,自己的狀態完全就是當初的狀態。
    “我……我就是烤著玩。”李懷風道,說著狠狠地吃了一口烤魚,心說要開打,也得我先吃了這口。
    女孩子被李懷風的吃相逗的不行,在馬上笑彎了腰:“哈哈哈哈……哥哥,他是個傻子嘛,你看看他的樣子,真的笑死我了!”
    男孩子也笑著道:“小兄弟,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李懷風心想,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穿的幹幹淨淨的,還騎著馬,來這裏做什麽!?實在太奇怪了。
    李懷風心裏鬱悶,自己嘟嘟囔囔地道:“我最近怎麽總是遇到奇怪的人,就沒遇到一個正常人。”
    “你說什麽!?”
    相比起來,你才是不正常的那個吧?男人心裏吐槽。
    “哦,沒什麽。”李懷風道:“內什麽,你們是哪裏來的,要到哪裏去?”
    男人微微一笑:“你就別打聽我們了,知道多了對你不好。”
    李懷風又狠狠地咬了一口魚,嘟嘟囔囔地道:“那你們也別問我了,咱們誰也不問誰。”
    男人眉頭皺了起來,突然出手去搶李懷風的魚,李懷風勃然大怒:“果然是奔著我的魚來的!”
    說著撥開他的手掌,一個閃身,閃到了五米之外。
    男人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上四門!?小妹小心,這個人有問題!”
    李懷風心想,打就打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倆人,玩命地開始吃魚,心說怎麽著也先吃了這條魚再說。
    女孩子此時也不笑了,緊張地從馬背上跳下來,站在男人跟前:“哥哥,他是不是……這裏有問題啊?”女孩子指指腦袋。
    “小心,他是個上四門的高手!”男人嚴肅地道。
    “不會吧?隨隨便便在大山裏也能見到上四門!?”女孩子感覺太奇怪了。
    李懷風狼吞虎咽地吃了魚,指著兩個人道:“魚我已經吃了,你們要……咳咳……你們要……咳咳……。”李懷風感覺嗓子不舒服。
    兩個人伸長了脖子,心說這哥們兒怎麽回事!?沒病吧!?
    李懷風伸出一隻手,示意他們等待,自己咳咳地咳了半天,臉憋的通紅,押著嗓子道:“魚刺……魚刺卡住了……。”
    兩兄妹機械地轉過頭,對視一眼,心說:他就不是個精神病,也肯定是個二貨。
    男人從馬背上抄起一瓶水,扔給李懷風。
    李懷風接住,示意感謝,咕嘟咕嘟一頓喝,最後總算把魚刺搞定了,還打了一個隔。
    女孩子用手擋著鼻子,往後躲了兩步,男孩子嚴肅地道:“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的身份了吧?為什麽在這裏埋伏我們!?”
    “埋伏你們!?”李懷風冷笑:“你們還真會惡人先告狀啊!我咋那麽有心情,在這深山老林裏埋伏你倆,我連你倆是誰都不知道。”
    男人皺著眉:“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會乖乖說實話了?”
    李懷風擦了擦嘴巴:“你要打架就直說,整那麽多沒用的幹嘛!?”
    女孩子道:“哥哥,他的口音,像是北國人。”
    “我知道。”男孩子道:“不管是哪裏人,先動動手,交手是最容易了解對方的方式。”
    男孩子說著一個衝刺,直逼李懷風,李懷風不緊不慢,擺開架勢,和男孩子打了起來。
    女孩子驚訝地長大了嘴巴:“哇哦,這個野人竟然能和你打一會兒呢,哥哥!”
    男孩子道:“胡說!他怎麽會是我的對手!?看我收拾他!”
    “你收拾我!?”李懷風怒道:“我讓你知道知道,誰是你爸爸!”
    兩個年輕人開始較勁起來,扭打在一起。
    交手幾個回合,兩個人就都對對方心裏有數了。對方不是敵人,敵人出手不會這麽溫和,不會有那麽多的相互試探。所以兩個人都沒有釋放那麽嚴重的殺氣,更沒有覺醒,隻是在一起瞎打。而且打的是越來越不走心,越來越稀鬆平常。
    但是兩個人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兩個人都要麵子。李懷風想,我這陣子是走背字兒,但是也不能誰來誰搋呼一頓啊!何況當著一個美少女的麵兒,不爭饅頭爭口氣,大爺跟你拚了!
    男孩子表麵成熟穩重,但是實際上年紀也不大,也是不肯服輸十分要強的年紀。自己的妹妹就在旁邊,隨隨便便山裏蹦出來一個野人也能和自己大戰五百回合,太丟人了。就算不出手傷你,也得贏了你再說!
    女孩子睜大了眼睛,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哥哥,你好笨,連個野人都打不過。”
    李懷風得意地一笑,青年人怒道:“你笑什麽!?”
    李懷風得意地道:“你連一個野人都打不過,還想打得過我!?”
    青年人臉變長牙齒變尖:“她說的野人就是你!?你個白癡!”
    李懷風撅著嘴,不屑地道:“總之你連野人都打不過!哎?等等!”李懷風暴怒:“你才是野人呐!”說著又凶猛地衝了上去。
    女孩子笑的前仰後合,在一旁不說勸架,反而還起哄架秧子,給兩邊的人加油,一會兒說李懷風太弱了,讓她哥哥加把勁,一會兒說他哥哥沒什麽本事,就那麽兩招,讓李懷風給點力。
    兩個人最後一起扭頭衝著她吼:“你閉嘴!”
    兩個人從平常的拳腳,到各種擒拿和反擒拿,最後兩個人以一種十分奇怪的姿勢鎖住了對方。
    李懷風鎖住了他的大腿,抱著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他的大腿被李懷風鎖住,胳膊被抱住,但是也掐著李懷風的脖子,拉著李懷風的一條胳膊。
    李懷風死活不鬆手,狠狠地掰了一下青年人的胳膊:“你鬆手!”
    青年人疼的倒吸一口氣,也狠狠地掰了一下李懷風的胳膊:“你鬆手!”
    李懷風疼的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呼了一口氣,用力地以牙還牙,再度掰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先鬆!”
    “嘶……!”青年人疼的嘶嘶地吸氣,也以眼還眼,又掰了一下李懷風的胳膊:“你先鬆!”
    李懷風疼的渾身抖了一下,立刻以牙還牙:“你鬆我就鬆!”
    青年人疼的猛地咬著牙猛地搖搖頭,立刻以眼還眼:“你鬆我才鬆!”
    李懷風疼的倒吸一口氣,感覺自己後腦有些發麻,立刻以牙還牙:“那就誰也別鬆,反正我一點也不疼!”
    青年人疼啪啪拍了兩下地麵,然後猛地以眼還眼:“我也一點都不疼。”
    李懷風以牙還牙。
    青年人以眼還眼。
    李懷風以牙還牙。
    青年人以眼還眼。
    ……。
    兩個人疼的都流出了眼淚,還各自死撐,用力地說自己不疼。女孩子已經看呆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再看看這個,又去看看那個……。
    兩個人掐著脖子,臉都紫了。
    李懷風翻著眼皮,奄奄一息地道:“你……先鬆……我……不疼……。”
    青年人歪著頭,吐著沫子:“我……也不疼……撓……癢癢……而已……。”
    女孩子走了過來:“我靠,你們也太能強了吧?真是強驢碰到了醬肉,一對強啊!”
    女孩子去扒拉兩個人的手,結果兩個人輕而易舉就分開了,各自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女孩子搖搖頭:“男孩子,真是奇怪的生物!”
    女孩子依次將兩個暈死過去的家夥放在了兩匹馬的馬背上,高興地吹著口哨上路了。
    “走嘍走嘍走嘍,賣驢肉,賣醬驢肉!哈哈,兩頭強驢,便宜揮淚跳樓大甩賣啦!嘿嘿!”
    李懷風悠悠醒來,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匹馬的馬背上,對麵那匹並行的馬上,趴著那個年輕人,他也微微轉醒。
    李懷風虛弱地伸出手,在他頭上打了一下,那個青年也虛弱地伸出手,拉著李懷風的耳朵。李懷風就去捏他的鼻子,兩個人在馬背上虛弱地“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