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嗎？
    江夢覺得很合理，如果是無償幫助，她反而更加懷疑蕭羽的動機。
    “蕭大師，我可以支付一億元，作為報酬。”
    蕭羽聽後，笑著搖頭：“我要的不是錢。”
    “那你需要什麽？”微微遲疑，掃了一眼柳珊和趙顏，自嘲道：“總不能是我的身體吧？我不覺得你看得上我？雖然我自認為長得還行，但比你老婆差得遠了。”
    女色二字對蕭羽來說就跟開玩笑一樣。
    想了想，還是決定有話直說了。
    “我需要你以後幫我做事。”
    “脫離組織？”
    “不是，我反而準備幫你掌控你的組織。”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我越聽越不明白了，能不能詳細解釋一下？”
    “你的好奇心還真旺盛，一點也不像殺手。”蕭羽吐槽了一句，解釋道：“我隻是覺得你們組織在國際上很厲害，特別是人脈和網絡這兩方麵。”
    “如果能幫我做事，以後就不會再出現半年前的退網事件了。”
    蕭羽一直以來，在網上都是處於被動挨打不還手的局麵。
    是人是狗都是想踩就踩。
    現在，經曆了水蓉的事件以後，他徹底明白了一件事。
    現實裏做事，問心無愧就好。
    網絡上做事，誰都不在乎證據，也不在乎好人壞人。
    隻要你附和別人胃口了，哪怕你是個變態殺人狂，也都有的是粉絲來捧你。
    天天殺人，偶爾做個好事，會被無限放大吹捧。
    反之也一樣，哪怕你好事做盡，別人也會揪著你的小辮子，把你往死裏踩。
    更多人要的隻是尋求刺激。
    隻是為了挖掘別人的另一麵。
    “所以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想讓我改行，帶著整個組織，一起當鍵盤俠吧……”
    江夢覺得哭笑不得。
    她可是世界排名前十的殺手，她所在的組織，堪稱世界第一！
    “所以呢？你不願意？還是說比起普通的工作，你更喜歡殺人？你不想放棄自己一身殺人的本事？”
    被蕭羽冷厲的目光瞪著，江夢直搖頭。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也許有更合適我的工作？我的價值，不應該隻有這麽點吧？”
    “但我現在隻需要網絡中的幫手，現實裏，哪怕你強如超人、蜘蛛俠，我也不在乎。總之，不管你是不是覺得別扭，這就是我幫你找回家人的代價。”
    “好，我答應了，既然能找回家人，變成正常女生，這個代價，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我也不是因為喜歡殺人，才幹殺手的啊，我是沒得選擇。”
    想到自己以後的工作，就是監督一群國際頂尖殺手，督促大家天天蹲在電腦前，到處上網懟人。
    江夢就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想著想著，實在是沒忍住，忍不住捂嘴發出了嬌笑。
    甚至還有些小期待呢。
    “蕭大師，所以您為什麽不去找那些黑客組織辦這種事情呢？我真的是……想不明白！”
    “很簡單，因為我恰巧遇到了你啊。由你出麵，以生命威脅那些黑客，他們也不敢不聽話，而且幫你坐上首領位置為我所用，也等同於變相的消滅了一個殺手組織，怎麽看都是一舉數得呢。”
    “那蕭大師以後就是我的老板了。不過，我還得提醒一句，我的實力還不錯，但在組織裏，也就是一個小嘍囉，想要坐上首領位置，恐怕難的很。”
    “沒什麽難的，不聽話不服從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打趴下，死也不肯屈服不肯同意的，要麽關起來關到同意為止，要是實在不可理喻的，幹掉拉倒。”
    辦法是好辦法。
    簡單直接。
    這辦法放在任何領域任何人身上都通用。
    可關鍵是……
    做得到麽？
    “……你是不是也太小看我們了？組織裏存在一些真正‘怪物’的。”
    “我會算命，我知道每個人的弱點和位置，逐個擊破，有什麽難的？更何況……”
    蕭羽沒說下去。
    隻要他出手了，什麽怪物不怪物的。
    這世界，還有誰比蕭羽更像怪物？
    “總之不用你考慮太多，你隻要歸順我，並對我足夠忠誠就行了。”
    “嗯，我答應了。隻要能幫我找回家人，以後我的一條命，就是蕭大師的了。”
    本來她還想問清楚，那些人為什麽要死追著自己不放。
    可既然已經答應這個男人，以後不當殺手，當普通人了，那些問題，似乎也無所謂了。
    ……
    對於蕭羽來說，別說是殺手了，就算麵前站著的是金剛狼，也沒啥本質上的區別。
    反正又用不著江夢的武力值。
    他需要的隻是‘力量’。
    現實中的戰鬥力，他已經無所畏懼。
    但網絡上，他脆弱的跟紙糊的一樣。
    而他終究要重回網絡。
    即使不為了‘改變世界’。
    哪怕隻是為了重啟修仙界，光耀門楣，他也必須讓自己‘稱神’。
    現在他已經意識到了。
    光有粉絲，是沒用的。
    粉絲就如同是古代的普通百姓。
    光有百姓沒有軍事力量，顯然是不夠的。
    黑客、鍵盤俠這種，就如同是網絡士兵，可以不拿來攻擊別人，但一定需要拿來自保。
    這是蕭羽再一次思想的轉變。
    也是在救下江夢以後，靈機一動，臨時起意的。
    現在的他，已經不想、也不會再因為‘善良’，去辦事了。
    修為突破了，境界提升了，想法理所當然的也會改變。
    他又不是受虐狂，受夠了被汙蔑，被嘲諷卻百口莫辯。
    他也已經不會這麽天真，這麽‘白蓮花’，這麽‘聖母’了。
    既然大部分的網絡人，都不願意講道理、明是非。
    那麽，就以‘絕對力量’來壓製一切吧。
    以前，別人罵他踩他，他都無視，想著言論自由，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
    但以後，他不會了。
    誰敢再罵他、再詆毀他，就往死裏整。
    管你是小屁民一個，還是黑客水軍大統領，膽敢對著幹的，統統整死，吊起來整。
    仁慈這條路，已經走入死胡同了。
    那就開始當暴君。
    如果江夢選擇拒絕，他會扭頭就走。
    不會再幫她找親人。
    但既然她同意了，那麽蕭羽就會要求她，成為士兵和工具。
    ——出於善意的行為，不被人接受。
    那就出於利用和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