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
    那隻是對普通人。
    對蕭羽來說。
    並不是說從此作惡不做善，而是要換個方式，擁有絕對力量和權勢以後，再去行善。
    擁有阻止一切質疑聲的力量之後，再去行善。
    現在，他就是這麽做的。
    互助網站，殺手黑客團體，都是他的力量。
    有了這些力量，任何資本家，都不敢再肆意妄為。
    多諷刺。
    為了做好事不被罵，為了更痛快的做好事。
    卻需要先用鐮刀，去架在別人的腦袋上，去堵住別人的嘴巴。
    誰也無法阻止他‘行善積德’，即使是這個世界，甚至於他自己本身。
    因為，這就是他的修仙之道啊。
    而修仙，又本就是逆天之舉。
    隻要繼續修仙一天，就隻能，也必須選擇做好事。
    且不說善惡本身。
    ——非要說的話，功德這玩意，實在太香了。
    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無敵’好吧？
    事有兩麵，月有圓缺。
    嚴格來說，如果真的處於一個‘好人太多’‘人均雷鋒’的理想世界。
    那蕭羽還怎麽賺功德修仙啊？
    ……
    “蕭大師？”
    一個蒼老的招呼聲，傳入耳中。
    就在蕭羽看到老院長，心情複雜，陷入沉思的時候。
    柳霖宇也看到他了。
    相比之下，老院長就沒那麽多的想法，原本隱現焦躁的臉色，陡然一陣輕鬆。
    或許這就是凡人和修仙者最大的區別了。
    “蕭大師，太好了，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您。”
    “柳老院長，你這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哎，說來話長，前幾天燕京那邊有個老朋友給我打電話，說他們遇到了棘手的病人，讓我過去幫忙，我看了病例資料，老實說，也有些束手無策。”
    “什麽樣的病人？我剛好要去燕京。”
    “就知道您會這麽說，蕭大師三個字，從來沒讓老頭子失望過。這次的病人，怎麽說呢，狀況倒不能算特別致命，但非常緊急和嚴重。”
    蕭羽有些意外。
    對於‘病’這個字來說，一般而言，緊急和致命都是聯係在一起的。
    隻要足夠緊急，感冒咳嗽也同樣致命。
    可這病人，居然還區分開？
    甚至被老院長，在加了‘嚴重’兩個字以後，還特意的、多此一舉的區分開？
    “哦？說說看呢？興許我能幫忙？”
    “您太謙虛了，嗯……反正飛機還沒到，咱先坐下，慢慢說吧。”
    蕭羽拉著柳珊坐了下來。
    隨著柳霖宇老院長的訴說，蕭羽逐漸明白了，他的態度和用詞，為什麽會這麽奇怪。
    “蕭大師，您對於‘僵屍’，‘活死人’，甚至電影裏的‘喪屍’、‘行屍走肉’，怎麽看待？”
    當老院長用凝重的語氣，說出這些意想不到的詞語時。
    蕭羽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柳珊。
    後者臉色猛然發白。
    他們都很清楚。
    老院長不可能無的放矢，突然說這種離奇的事情，一定跟這個有關！
    “如果真的像電影裏那麽嚴重，世界毀滅也就是早晚的事。”
    “不過，即使是‘人為投毒’，我想也是很難把‘喪屍病毒’擴散到每個角落的。”
    “哪怕真的發生了，也不至於像電影裏那麽誇張。”
    特別是這個世界，還有那麽多的‘異常者’。
    無論是出於什麽考慮，血修也罷，超能力者也好，島國的五行者，亦或者是華夏的鬼靈，甚至某些國家的‘巫術師’、‘詛咒師’等。
    幾乎沒有人會願意‘世界毀滅’。
    在這種諸多超常力量的幹預下，再怎麽說，也不可能出現電影裏的場景。
    而且，光是蕭羽一個人，都足以改變一切的格局。
    老院長深深的歎了口氣。
    “是不是人為的，暫時不好說，但現在，燕京那邊確確實實的發生了‘類似於喪屍感染’的病例！”
    他停頓了一下，小聲道：“當然，還沒到死而複生這程度，那個病人現在還活著，但卻表現出對於‘咬人’‘生肉’‘鮮血’的過度渴望。”
    “而且行為舉止也很僵硬，感覺不到疼痛！”
    “最恐怖的一點，被咬的人，也出現了感染的情況！雖然及時處理，可以抑製消除症狀，沒電影裏那麽恐怖，但如果不及時，或者等到出現病毒變異……”
    柳霖宇沒再說下去，雖然不至於世界毀滅，但也會造成很嚴重的大規模傷亡。
    所以才說不致命的同時，又說了很緊急和嚴重這倆詞啊。
    柳珊苦著臉：“怎麽會這樣啊，那這病毒的源頭又是哪裏？”
    老院長搖搖頭。
    “那病人怎麽感染的，查不到，目前也就這一個病例，還被控製住了，沒有擴散開。如果能抓緊時間研究出對策或者特效藥，以後就算突然爆發病毒，也可以及時獲救。”
    “然後，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很奇怪的一點，我在燕京的老朋友，告訴了我一件事，感染者的身份……也查不到！”
    蕭羽摸了摸下巴。
    突然出現的感染者，還查不到身份，這怎麽聽，怎麽可疑啊。
    不過‘追根溯源’這種事情吧，難得倒普通人，可難不倒他蕭大師。
    “容我算上一卦。”
    天機寶典，啟動。
    天道、因果的力量。
    讓一切重現於眼前。
    蕭羽，看到了。
    從老院長，追溯到了他燕京醫院的朋友。
    從醫院，追溯到病人。
    從病人，追溯到某個漆黑潮濕的地下墓穴。
    然後，時間開始往前快進。
    去年，墓穴闖入了一群違法的盜墓者。
    這些人為財寶而來，卻在危險重重的墓穴之中一一喪命。
    死亡，並非終止。
    鮮血和靈魂，仿佛是某個契機，喚醒了某個古老的儀式。
    隨著時間的流逝，儀式在持續的進行。
    最終，從棺材之中，爬出了一個女人。
    一切都是那麽的突兀、意外，卻又那麽的理所當然。
    仿佛盜墓者的出現，也早就被冥冥之中的某雙黑手，操縱了一般。
    當蕭羽嚐試看清楚這女人的容貌時，看到的卻隻是一團朦朧的黑漆漆的深淵。
    唯獨——
    她耳朵上，掛著的一個特殊的眼熟的耳環。
    夢中之女的耳環！
    蕭羽心神一陣動搖。
    幸虧這裏是現實，他的天機寶典也沒那麽容易中斷。
    雖然沒能看到這女子的長相，但，他看清楚了耳環，也看清楚了全過程！
    她舉手投足之間，打開了一個黑漆漆的扭曲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