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 這是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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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勸慰的話還沒說完,山本留子臉上的笑容淡下去。
    “你隻是我的翻譯,我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你沒資格替我做決定,懂?”他傲慢地說道。
    然後側身對邊上的翻譯說了句話。
    在場的人幾乎沒有人聽懂他的話。
    翻譯麵露難色,用日國話說:“山本先生,這樣不妥!
    種花國人一向愛國團結,在他們的地盤挑釁,這無異於在懸崖邊上跳舞……”
    “哈哈哈!我說錯了,種花國的人連豬都養不好,複雜精密的機器更是弄不明白了。”
    正義凜然道:
    “我們今天的交流會以促進紡織業的發展為目的,相信來參加的各位同誌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山本先生要是真心跟我們分享交流的,我們願意用朋友的禮儀歡迎……”
    其實心裏:呸!
    “可要是懷著不友好、羞辱我們的打算,那抱歉,我們不歡迎,也請滾出我們的國土。”
    翻譯麵無表情盡職盡責地把話翻譯了。
    山本聽到這話,怔愣一瞬,隨即臉色一黑。
    下一秒要拔木倉的那種。
    眼神狠狠的。
    “號稱禮儀之邦的種花國,也不過如此。”
    翻譯同步說道。
    林棠沒忍住,淡淡開口,“……接待禮儀之國,我們自然是禮儀之邦。”
    言外之意,懂的都懂!
    你日國不懂禮儀,我們自是以你們的禮待之啊。
    山本冷聲道:“牙尖嘴利。”
    林棠露出禮貌笑臉,反唇相譏,“謝謝誇獎。”
    山本惱羞成怒,說不過也不好當眾之下使手段,氣的呀。
    站起來時,‘哐唧’一聲,腳絆了下凳子。
    本想瀟灑的離開,然而裝逼沒成功,越發惱怒!
    再看眾人眼中閃過的似笑非笑,臉都氣綠了。
    他伸手拍拍衣服,又重新坐下。
    眾人:“?!”
    雖然心裏意外這人的厚臉皮,但是時間寶貴,大家並不多少心思放在他身上,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
    有跟傻瓜論長短的時間,多學點東西不香嗎。
    再不濟眯一會兒也比這個強啊!
    眾人的交流學習繼續。
    “我聽說錦州棉紡織廠有一批進口機器,效益得到了極大幅度的提高。
    不知陽老能否給我們分享一下新機器的使用感受?”一個和陽老相熟的老技術員笑著說道。
    這幾個月,錦州棉紡織廠的生產效率遠超他們,可給他們羨慕壞了。
    早想問問,今天終於來機會了。
    “這有什麽不能說的。”陽老笑了笑,“我們廠換機器有段時間了,要說使用感受麽,流暢極了,耗材比之前的少將近一半。”
    “省電,省材料,效率還高。”
    他這番話說完,在場的技術員羨慕的眼淚往心裏流。
    有人就道:“聽起來這機器確實不錯,這個有沒有什麽短板?”
    但凡是機器就沒有說完美無缺的,肯定有或多或少的不足。
    所以才需要做技術革新。
    要是能勉強接受,他們廠也找關係搞一批。
    隻要能提高生產力就行。
    陽老說道:“操作難得較大,需對操作工人進行詳細培訓,且損耗的油量呈階梯式上升……不足之處並不少。”
    他說的油是塗在機器軸承上的機器油。
    新來的機器精密歸精密,但用的機器油量也相應變大。
    “這是難免的。”陽老的老友也是個老技術員,他對此心知肚明。
    想起錦州棉紡織廠在研究一種新機器,他好奇地打聽,“我聽說你們在研究全自動卷緯機,這是真的嗎?”
    陽老想到進展良好的研究,眼睛一亮。
    “嗯,是真的。”
    “進展怎麽樣?看你的樣子一定很順利吧?”
    陽老微微頷首,謙虛道:“還算順利。”
    實則,那當然不是一般的順利。
    有林棠這麽個大寶貝,何愁進展緩慢。
    或許以後搞出口都有可能呢。
    陽老睿智的眼中是滿滿的期待。
    他這副模樣,那位多年老友自然看出了點不一樣的苗頭。
    “你們搞好後,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過去學習學習?”
    陽老笑著說道:“能啊,有什麽不能的,大家相互學習。”
    陽老在行內是很有地位的老技術人才,他說的話大家還是很信服的。
    看到他如此有信心的樣子,在場的一眾技術人員都期待起來。
    能看著種花國的紡織機器麵世,是他們入行以來最心心念念的。
    隨著討論越發深入,氣氛再次熱絡起來。
    “嗤……”
    不合時宜的一個輕嗤聲突兀的響起。
    赫然還是山本留子。
    眾人都有些不悅了。
    “山本先生有什麽高見嗎?”陽老溫和的臉上染上淡淡不悅。
    他到底見多識廣,沉得住氣。
    表麵的體麵還有。
    山本下巴微抬,語帶帶著自得。
    “……卷緯機?早就是我們淘汰的東西了,這個有什麽好研究的。
    我們的早被拉到廢品收購站生灰了。”
    全自動三個字完完全全被他忽視掉了。
    更準確的說,身為強國公民的傲慢早就讓他失去了謙卑的學習之心。
    隻以為自己是最屌的,看不見天高,也看不見海闊。
    眾人無語,“……”
    並沒有人願意配合他的演出。
    知道你們優越,但是我們不羨慕也不酸,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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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麽?”他憤怒地說道。
    山本看眼前這群種花豬怒了,笑的八角胡子亂飛。
    “有意思,有意思!你看見他們的臉了嗎,比我畫畫用的顏料顏色都豐富。”他看向自己的團隊,滿臉嘲笑地說道。
    笑容變得勉強。
    捏了捏手心,把山本的那番話譯了出來。
    場麵一度變得安靜。
    有沉不住氣的青年氣得額頭冒出青筋。
    看著文文弱弱的小年輕眼睛閃著火光,渾身竟散發著讓人膽寒的冷意。
    翻譯表情一滯。
    這是作死!
    喬誠見這家夥這麽囂張,也是很火大。
    站起身,看著日國技術團。
    眾位在座技術員對日國人印象不咋好。
    猜到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並未搭理他。
    可,他臉上的笑容帶著三分譏笑、三分鄙夷、四分看不起,活像個找打的扇形圖。
    看著就讓人想一鞋底扇臉上。
    山本留子沒看到種花國人怒火衝天的樣子,心裏躥出不高興。
    嘴裏罵了一句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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