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也可以把頭發留起來……
    林棠摸摸胸前的辮子，清澈眼睛彎成月牙。
    寧欣柔和周梅看過去，發現真的挺好看的。
    小菲兒美滋滋，回給小姑姑一個濕漉漉的親親，說話很好聽。
    看著沒那麽崩頭皮，有些鬆垮但說不出的好看。
    “確實好看。”寧欣柔聲音輕柔地讚同。
    林棠被萌的又親了她一口。
    因為這，家裏買的縫紉機放在大房屋裏，家裏人穿的衣服大多數都是她做的。
    林棠接過衣服，來回翻看著，喜歡的不行。
    “謝謝大嫂，這毛衣毛褲我很喜歡。”
    尤其是這個高領毛衣，讚極了。
    比她以前買的都好看。
    寧欣柔笑了笑，嗔道：“客氣什麽，你喜歡就好。”
    她送完禮物，林青山也遞過去一個盒子，“生日禮物。”
    “謝謝大哥。”
    林棠隻道了聲謝，還沒來得及拆盒，林青木胸膛挺得高高的，走了過來。
    手摸到褲兜，掏出一個金鐲子，戴到妹妹手腕。
    “棠棠，這是三哥送你的生日禮物。”
    送完，得意地掃了眼呆住的家裏人。
    嘖，都被他的狂拽酷震驚壞了吧。
    他送妹妹的生日禮物是金的，純金的！
    林棠確實震驚到了，小臉懵懵的，“三哥，你哪裏弄來的這個？”
    她晃了晃腕上的金鐲子。
    “我用東西換的。”林青木解釋一句，隨即殷切地問：“你喜歡嗎？”
    林棠點頭，“喜歡啊。”
    林青木咧著嘴笑。
    他送的禮物確實分量十足，大家都很震驚。
    此時正事要緊。
    分禮物的流程還在繼續。
    林青水等人依次送了禮物。
    就連林誌誠四小隻也沒例外，也精心準備了暖暖的心意。
    東西都不怎麽值錢，一束野花，攢了好幾天的糖和雞蛋，畫的畫……
    但林棠收著禮物，臉上的笑容卻是沒落下過。
    林祿和李秀麗坐在一邊，兩人在說著話。
    “看看棠棠多高興啊，我就沒見她這麽高興過。”李秀麗感慨道。
    原來閨女這麽喜歡收禮物啊。
    林祿：“咱棠棠這麽高興，以後每年生日咱都給她過。”
    閨女隻這點小小的要求，必須滿足。
    熱熱鬧鬧送完禮物，李秀麗帶著兩個兒媳婦提前準備中午的吃食。
    一年底，地裏的活沒那麽繁重了，借著棠棠的生日，林家二房打算請家裏人一起來家裏聚聚，也說說棠棠訂婚的事。
    林棠慢悠悠踱步跟上去。
    李秀麗察覺到她的身影，頓足，擺擺手，“你幹啥？一邊玩兒去，今兒個壽星最大，啥都不用你。”
    寧欣柔和周梅都是勤快的，也不計較多幹點兒活，跟著說讓林棠躺著去。
    林棠：“……”
    行吧，當個鹹魚，誰不愛呢。
    最後，林棠還是跟到灶房。
    不等娘和嫂子說話，她道：“我進來泡個茶。”
    說著，拿出搪瓷缸，放了些曬幹的茉莉花花瓣，幾顆冰糖，用熱水一衝，蓋上杯蓋，出了灶房。
    林棠放下茶杯，往院子的搖搖椅上一躺。
    退休生活解鎖了。
    就是風一吹，有點兒冷。
    不重要，等會兒太陽出來就會好很多。
    林誌明瞧見小姑姑拉了拉領子，身子微微一頓，跑回屋拿了個毯子。
    噠噠噠出來，蓋在林棠身上。
    擰著眉，“小姑姑，你蓋著，別感冒了。”
    林棠心口一熱，輕捏林誌明的小臉。
    “謝謝誌明，身體一下子就暖和起來了呢。”
    對小孩兒，她一向張嘴就是誇。
    林誌明嘿嘿幾聲，笑的牙花花都露出來了，看起來有些憨。
    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個兒腦袋，就想跟其他幾個集合。
    剛一轉身，對上三張表情複雜的臉。
    林誌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懵懵地問：“哥，弟，妹，你們這是咋滴了？”
    林棠也是眼神疑惑地看過去。
    這莫名其妙的是咋了？
    林誌誠學著自家三叔嘖嘖兩聲，左右上下把林誌明看了又看。
    “這個小心機崽。”小聲嘀咕一聲，把弟弟拉到邊上，“啥時候學的那一招，挺會的嘛。”
    奶不是說虎頭是個小呆瓜子嗎，咋一下變得這麽機靈了？
    吃啥了？
    林誌明黑乎乎的小臉還是不明所以，“啥？會啥？”
    瞧著又不太聰明的樣子。
    林誌誠：“……”
    沉默片刻，撈過誌明的腦袋，一臉探究，“說，你咋想到給小姑姑拿毯子的，咱奶不是說你跟二叔一樣，是個小棒槌嗎……”
    誰給虎頭在背後支招啦，這都會跟他們爭寵了。
    不看小姑姑看這小子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嘛。
    林誌明推開他，小黑臉寫滿憤怒。
    “我才不是棒槌！！”
    氣紅了臉。
    林誌誠見弟弟生氣了，心虛地瞧了眼倚在躺椅的林棠，食指抵著嘴唇。
    “你小聲點兒。”
    林誌明條件反射捂住嘴，嘟嘟囔囔道：“我才不是棒槌！”
    “行吧，你不是。”林誌誠語氣敷衍。
    還是傻乎乎的，看來是意外了。
    他要當一輩子當小姑姑心裏第一好外甥，誰也別想爭。
    林棠可不知道幾小隻在心裏較著勁，她估摸著時間，覺得花茶好了，坐起來。
    掀開蓋子，一股茉莉清香襲來。
    水的顏色也變了，變成了香甜的淡黃色。
    茶杯湊向嘴邊，吹了吹，輕抿一口，舒坦的誒一聲。
    這日子過的，相當巴適嘛。
    杯子還沒放下，眼前突然冒出兩張小臉。
    林棠手一晃，差點兒把杯子扣到身上。
    “……你們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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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屋裏拿出提前給小姑子備好的生日禮物。
    “棠棠，生日快樂，這是我給你織的毛衣毛褲。”
    毛衣是膚色，高領的，看著就軟和。
    她才不做打破規則的人呢。
    眼下的情況，越跳脫，之後越倒黴。
    她的目標是，帶著家人，苟到高考恢複，苟到開放。
    等到那時，去那幾個地方，買樓，買街……躺贏。
    寧欣柔跟廣播站的新同事調了班，並不趕時間。
    “我也就在家裏這麽梳一梳，到外麵還是要中規中矩的。”
    周梅用手梳了梳自己的短發，心裏琢磨起來。
    毛褲是灰色的。
    寧欣柔手巧，同樣做衣服，她總比別人做的好看。
    小丫頭的嘴，騙人的鬼。
    隻要好看的，你個小屁孩兒誰不喜歡？
    “小姑姑，我最喜歡你啦。”
    林棠臉上笑眯眯，實則根本沒信。
    李秀麗看閨女如花般嬌豔，臉上掛滿驕傲的笑容。
    “棠棠綁的這個麻花辮怪好看的。”她誇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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