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八章 朱榔製造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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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
就在朱榔準備要離開的時候,王貞儀突然道:“大王...如果不能給一個人種痘,那為什麽不給全部的人種痘呢?”
朱榔看著王貞儀有些愣愣的道:“給全部人種痘?”
“對...!”王貞儀看著朱榔道:“如果給小王爺一個人種的話,會讓大王和小王爺成為眾失之的,小王爺隻要有什麽問題,那麽就一定是大王的錯。
但是如果某個地方發生了天花疫情,慢慢的有威脅應天安全的時候,此時大王手中有預防的天花的牛痘,你說...那些應天的達官貴人會不會來求大王你給他們種痘呢?”
“嘶...!”
朱榔此時的眉頭一個舒展,對呀...王貞儀提出了一個可以解決問題的好辦法,這個時候,朱榔也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王先生多謝了,你給本王出了一個好主意,真的是太好的主意了。”
“嗬嗬...!”看到朱榔的眉頭舒展,王貞儀也是露出了笑容,不過,很快王貞儀也笑了起來道:“如果大王真的要謝謝的話,不如以後別叫我王先生了,大王可以叫我貞儀。”
“貞儀!”朱榔一愣。
王貞儀隨後淺淺的一笑。
不一會,第三次蒸汽機的試驗就已經開始了,很棒...沒有一點的瑕疵,蒸汽機又一次取得了重大的突破,這樣的突破預示著大明的第一列火車就要開始正式的投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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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洪武年間,天花還稍微有所收斂,可是當大明到了末期的時候,天花就開始展露出了它凶殘的一麵,在三百多年前,天花常常霸占熱搜排行榜的第一名,用“聞名世界“來形容它,真是一點都不過分。在當時,死神的大名叫死神,小名叫天花,是上帝派來懲罰人類的使者。它傳染性極強,死亡率高,曾經奪走上千萬人的生命。凡是天花“盛開“的地方,上至王侯將相,下至平民百姓,無不聞風喪膽、惴惴不安。
說實話很多明穿的,想和徐霞客一起當驢友嗎?想和李自成一起送快遞嗎?想和朱由檢一起加班嗎?想和皇太極一起爭奪汗位嗎?
但是如果你真的穿越到明末清初,很可能還沒見到這些知名人物,就已經病倒在半路上了!
因為你的身體出現這些症狀:腰酸背痛、四肢無力、惡心幹嘔,渾身打寒戰,發高燒,咳嗽、嗜睡、沒精神;睡到一半了,還會時不時驚醒;吃飯吧,咽喉痛,對什麽美食都失去了感興趣;上廁所吧,還是痛,簡直生不如死,根本沒辦法出門或者工作。皮膚上還會出現皮疹,嚴重的全身都是痘痘。
因為皮疹看起來像天女散花,所以稱之為“天花“。大約1030的患者最後會死去,中國人口基數大、人員分布密集,互相傳染,再加上醫療水平低,死亡率高就十分正常了。
假設一個城市有50萬人得了天花,幾個月的時間死去10萬,每家每戶都在辦喪事、買棺材,哭得死去活來,那也是相當恐怖的場麵了。
在天花的麵前,人類社會的高低貴賤沒有什麽區別。天花不會因為你是官二代、富二代就高抬貴手,也不會因為你是老百姓就變本加厲。
如果連富有四海的帝王都死在天花的魔爪下,說明時人對這種傳染病的確沒有太好的治療方法。享受全國頂尖醫療水平的人都束手無策,底層平民還能想出什麽應對之策?
那個時候為了防治天花,真的是用盡了辦法:
第一個辦法是隔離,把患者集中起來,遠離健康人群,並且由於天花太過可怕,朝廷做的太過了。
比如有的老百姓,隻是普通的感冒、發燒,官兵就把他們抓起來,扔到四十裏外的地方自生自滅。人家不一定真得了天花,現在被強行“隔離“了,與真正的天花患者生活在一起,反而染病了。
完全是是草木皆兵。然後是配套設施不到位,患者出去隔離了,沒房子住,沒東西吃,身體虛弱,又不能正常勞動。家裏的小孩被拋棄在路邊,忍饑挨餓,慘不忍睹。
額...這怎麽有點像...不過,這真的是古代的事情。
後來有正直的禦史提出建議:要仔細分辨患者的症狀,確診是天花了,再把人家隔離;還要在城中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各確定一個村莊,專門用來安置天花患者,使他們有個養病的地方。
好在皇帝采用了,總算是稍微有了點人性。
跟著老百姓平時要工作、要務農,天花爆發了,想躲也不好躲,否則失去了收入來源,生存也是問題。對於衣食無憂的貴族、統治者來說,他們想要躲天花,操作起來相對容易些。
隻要離開就可以,但是那些老百姓,他們躲天花就要餓死,不躲天花就要病死,嗎的,怎麽這麽像,果然,底層的老百姓是從來都沒有變過。
就在蒸汽機試驗好的第三天,應天往北五十裏處,一處小村莊突然爆發了天花,這次天花的速度很可怕,一夜之間,整個村子一百四十五人全部都死在了天花之下。
跟著應天城中還有傳言,說那個村子其實有一百六十多人,隻有一百四十五具的屍體,那麽就說明還有一些人應該是逃進了應天城。
這一下這個小道消息直接讓應天城的內部大亂了起來,首先天花是可怕的,得到了你就必須得死,不管你的身份有多麽的尊貴,誰得誰死。
其次朱元章為了防止恐慌加重,所以下了嚴令,所有的人都不允許離開應天,要知道應天是都城,你跑了,一個就能卷走十個,十個就能卷走一百個,所以朱元章直接下令一個都不需走,誰走誰死。
哎呀,你是不知道,那些有錢的,有權的,都快要瘋了,很快,應天這邊就已經傳出了有多少天花病人鑽進了應天城,傳得那是有鼻子有眼,跟著整個應天城就開始搶糧搶鹽搶物資了,物價瞬間飆升。
朱元章,朱標兩人那是拚盡全力的想要維護價格,但是卻一點用處都沒有,這個時候,朱標寫了一封信向登州的朱榔求救,而收到這份信之後,朱榔也是露出了笑容。
因為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所謂的一個村子都是天花,其實就是朱榔搞的鬼,那一個村子的人直接被朱榔給連夜移到了登州,還有就是其實那個村子就一百四十五人,所謂的一百六十多人,也是朱榔故意放出的消息。
目的就是讓應天城,人心惶惶,因為他要人人都爭著種牛痘,有的東西,你上趕著給人家,人家不一定要,可是當他的聖母收到了威脅的時候,那麽這些人就會搶著要。
這也是王貞儀出的主意,最重要的一環,那就是人性。
等朱榔收到了朱標的那份求救信之後,朱榔立即回了一份信,這份信是用八百裏快騎送回去的,信的內容就是索然朱榔沒有治療天花的辦法,但是登州的技術部卻已經發明了一種可以預防天花的辦法。
這一份的回信,被朱標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朱元章的麵前,等朱元章看到了信之後,也是在當即下旨召朱榔立即帶著可以預防天花的辦法入京,不得有誤。
隨後還下旨向全國表明,大明秦王朱榔已經有了可以預防天花的辦法,這就是為了安撫人心。
很快朱榔就帶著牛痘進京呀,這一次的進京,朱元章也是下旨,所有朱榔露出的軍鎮,全都都要聽命於朱榔,就這樣幾天之後,朱榔到底了應天,而讓朱榔有些愧疚的是,此時的應天四門緊閉,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繁華。
哎...朱榔歎息了一聲,這其實也是朱榔弄出來的,可是如果不這樣,朱榔也沒有辦法,進入了應天城之後,朱榔直接進宮去見了朱元章。
朱元章,朱標已經在宮中等著朱榔了。
剛剛進入謹身殿,朱標就率先的迎了出來:“榔弟,你是終於回來了,你要是再不來,這應天就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了,這天花真的是太可怕了,現在應天城中是人人自危,就算是大哥我,也是不知所措呀。”
看著朱標那擔心的樣子,朱榔露出笑容:“大哥放心好了,我來了就不會有事了,這次我帶齊了牛痘過來,第一期是十萬份。”
“隻有十萬份,不夠呀...。”朱標看著朱榔道:“這應天城可是有百萬人。”
朱榔嗬嗬一笑:“大哥,不要著急,天花的爆發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而且我們還可以隔離,現在我們種下牛痘,就可以恢複一些控製能力,我的登州那邊還在研製,這些牛痘會源源不斷的運過來的。”
“榔兒,榔兒...!”裏麵朱元章已經是等的不耐煩的喊道。
“父皇...!”朱榔也是快走幾步進入了謹身殿。
“牛痘真的可以預防天花?”朱元章迫不及待的看著朱榔問道。
“父皇...天花的辦法其實很早就有了,幾百年前,四川峨眉山附近的佛教比丘尼找到了一種治療天花的辦法。
當時,佛教比丘尼會將天花結疤研磨成粉末,慢慢倒入人的鼻子裏。後來,演變成為用一種吹管,將這些粉末吹進健康人的鼻子裏。
通過控製粉末的分量,有意讓健康的人感染上天花。因為吸入量的可控性,多數健康的人都能扛過來,從而對天花產生抗性。
但是這種方法還是太少了,天花結疤太少了,所以無法滿足所有人都可以預防,不過,就在幾個月前,我在登州的時候,得知一名在牛奶場工作的工人,她自稱永遠不會得天花。
好奇心驅使下,我找到了這名工人,並得知感染上牛痘,就不會再得天花。
更重要的是,感染了牛痘以後,雖然也會起疹子,但這些疹子會慢慢消退,不會像天花一樣在臉上留下永久的結疤。
至於牛痘是什麽?
父皇可以理解為它和天花差不多,但感染的對象主要是牛,而不是人。所以,人感染牛痘後,危害要比感染天花小很多。
我已經提前做了多次的試驗,並且您的孫兒允煥,允煊,允煠也已經全部接種了牛痘,當然了,風險一定還是有的,因為人的身體狀況是很不一樣的,不過,這些風險幾乎都小於0.3成!”
“你是說,咱的孫兒都給種了牛痘?”朱元章有些驚慌。
朱榔笑著點頭:“對...種完之後,會發個低燒,很快就會好的,所以現在他們一個都沒有事,並且以後,他們也不會再害怕天花,因為他們的身體中,已經有了抗體,天花病毒是不會傳染上他們的。”
“嘶...!”朱元章微微的點點頭。
朱標則是看著朱榔激動的道:“榔弟,那還等什麽,先給雄英種痘...!”
“可以...!”朱榔笑著安撫著自己的大哥道:“不過,再給雄英種痘之前,我要給另外一個人先種。”
“誰呀...?”朱標有些訝異的問道,他不明白還有誰比朱雄英更重要,不過,沒有想到的是,朱榔卻是指著自己的臉道:“我呀...!”
“你...?”朱標和朱元章有些驚訝。
“嗬嗬...!”朱榔笑了起來:“當然是我,這牛痘是我帶來的,而且它還是病毒,所以我是必須要第一個種的,如果我都沒有種,別人怎麽相信我。
所以等一下,父皇能不能召集百官,我會在百官的麵前種痘,種痘很簡單,種完大概三天我就會沒事的,等我沒事了,那麽大家就可以放心的種了。
不過,種痘的次序不能亂,必須一環一環的來,皇室先種,跟著重臣再種,如果皇室和重臣種了都沒有事,我們下麵的人就會相信並且搶種了。
但是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亂,種痘必須要公正,不能慌亂,這個時候要穩,要讓百姓和其他的人一視同仁,都有機會!”
“這個你就放心好了,那現在咱就下旨,讓百官上殿...隻是這種牛痘會不會有什麽風險?”朱元章有些擔心的看著朱榔。
這邊朱榔嗬嗬的笑道:“父皇,做什麽事情都是有風險的,就是吃飯也有風險,但是隻要將風險控製在可控的範圍內,那就沒有風險,你的孫子們都沒有事情,我又怎麽會有事情。”
看著朱榔如此自信,朱元章也是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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