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6見陳默已經這麽認真幫宿主劃重點，知道自己再把卷子和課本打滿馬賽克就不人道了。
    便將陳默劃重點的部分全部給解除了馬賽克。
    星期三下午考完，星期四上午大課間走廊裏已貼出前五十名的成績。
    雖然說不用看都知道陳默肯定是第一名，但白茶還是沒忍住拉上蘇瑤和王明明一起去看。..
    然而剛靠近榜單，剛看清陳默的名字，一個平頭少年“唰”的一聲直接將榜單從黑板上撕了下來。
    撕完還不肯作罷，還朝著看榜單的人凶神惡煞道：“看什麽看，都給老子滾！”
    王明明被嚇到拉著白茶和蘇瑤急忙往後退。
    蘇瑤卻是不服氣：“操，他江平算個屌敢在姐麵前裝！”
    王明明扯了扯蘇瑤的衣袖：“少說兩句，沒看到莊嚴站他旁邊，狗仗人勢呢。”
    聽到莊嚴在，蘇瑤隻能不甘心地躲了一下腳：
    “肯定又是沒考過學神，急眼了，這才放狗出來咬人。”
    王明明譏諷一笑：
    “自從陳默來了咱們十三中，哪次放榜莊嚴臉色好看過？
    也就他自以為裝的氣度翩翩。”
    蘇瑤冷笑一聲：“江平這蠢貨，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
    王明明倒不這麽這麽想：
    “讓他鬧吧，他這麽一鬧，所有人都知道莊嚴因為考的不如陳默而惱羞成怒了。”
    蘇瑤點頭：“對哦！鬧吧，鬧的越凶越好！”
    白茶聽著蘇瑤和王明明的竊竊私語。
    轉頭看著被幾個混混簇擁在中心，麵色難看的莊嚴。
    她倒是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見麵。
    身為運氣之子，莊嚴有一副極好的皮囊。
    明明江平做了他想做不能做的事情，他要強裝好人斥責江平：
    “江平，你這是做什麽，一個名次而已。”
    江平將撕下來的大榜扔進垃圾桶，冷哼一聲：
    “哼，我就是看不慣陳默這小子這麽放肆。”
    莊嚴從垃圾桶裏將榜單拿出來，漆黑的目光注視著陳默的名字：
    “人家憑實力考到的第一，怎麽就放肆了？”
    江平冷哼一聲：“敢考的比你好，就是放肆！
    他也不瞧瞧十三中是誰的地盤。
    在十三中，是龍他得給勞資盤著，是虎他也得給勞資臥著！
    這第一隻能是你的。
    前麵兩次你給這孫子麵子。
    結果這孫子給臉不要臉。
    今天勞資就要教教他，該怎麽做人。”
    莊嚴臉上帶著笑：“你性子總是這麽暴躁，一點小事兒惡意，何必放在心上。”
    江平冷哼一聲：
    “對你是小事兒，對我可不是。
    算了這件事兒你不用管了，兄弟們會幫你把事情擺平，你隻要做好你的年紀第一就好了。”
    莊嚴眼底笑意更濃，臉上卻全是不讚同：
    “江平，不能胡來。
    江叔叔囑咐過我，要我在學校看住你。”
    江平笑著擺擺手：“哎呀，兄弟做事兒你放心，保準叫這孫子有苦吐不出，打球去不？”
    莊嚴搖搖頭：“你們去吧，剛剛周老師叫我過去一趟。”
    江平勾著其他男孩子的脖子：“那成，哥幾個先走了。”
    莊嚴笑著點點頭：“別耽誤上課。”
    等江平他們離開，莊嚴臉上露出一絲冰冷扭曲的笑。
    將大紅色的榜單狠狠揉成一團。
    第一？
    去垃圾桶裏做第一吧……
    將紙團扔進垃圾桶，莊嚴轉身離開。
    回到班裏，王明明和蘇瑤還在笑著討論下節體育課的事情。
    白茶拉開凳子坐下，手指輕輕戳了戳陳默的手臂：
    “陳默，你考了第一欸。”
    陳默抬起頭，眼裏閃過迷茫。
    第一，有什麽問題嗎？
    還沒完全想明白，就見白茶開始掏桌洞：
    “酸奶，巧克力，棒棒糖這些給你，算是你考第一的獎勵！
    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我讓媽媽給你做！”
    陳默愣了一下：“第一可以有獎勵？”
    好像……是可以有的。
    隻是那些記憶太遙遠，這些年又沒人為他取得第一感到開心。
    漸漸的他也就忘了，原來考第一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看著笑的眉眼彎彎的白茶，陳默坐直了身體：
    “想要什麽獎勵都可以？”
    白茶狠狠點頭！
    陳默骨節分明的大手在白茶腦袋上揉了一把，把心底的想法深藏，笑了笑道：
    “先存著，最後一起兌換。”
    白茶微微仰頭，認真考慮：
    “那也不是不可以，要不我給你寫個欠條。
    免得到時候我忘了，這樣就算我忘了，到時候你可以拿著欠條來找我，免得我賴賬。”
    蔣文澄將腦袋探到白茶麵前：
    “寫啥欠條啊，你直接把自己獎勵給陳學霸就是了。”
    白茶和陳默齊齊轉身，目光幽幽地瞪著蔣文澄。
    蔣文澄輕輕拍了自己的臉一下：“怪我，我的嘴他有自己的想法。”
    白茶輕哼了一聲：“下次不準他有自己的想法！”
    蔣文澄痞痞一笑：“那得看他自己啊，是不是陳默。”
    陳默看著他：“需要我幫你縫起來嗎？”
    蔣文澄瞪了他一眼。
    兄弟幫你呢！
    白茶怕再讓蔣文澄說下去，自己的計劃會亂套，急忙道：
    “你倆快別貧了，沒看到班裏就剩下你倆了？
    估計體育老師現在都已經到了，你倆再不走，小心被罰俯臥撐。”
    蔣文澄倒是不怕俯臥撐，但是他怕去晚了球場會被十二班那幾個孫子占走，將外套隨手搭在凳子上：
    “大學霸走吧，咱們去上體育課。”
    白茶將凳子往前挪了挪，給陳默讓出路。
    陳默知道白茶現在病還沒好全，沒法上體育課，心疼地在白茶頭頂揉了一把：“我去了。”
    白茶點點頭：“快去吧。”
    蔣文澄看著屋裏膩歪的兩人，無奈歎息。
    這倆人明明看對方的眼神都有那層意思，那層窗戶紙就是死活不肯捅破！
    他要去捅，這兩人還不讓！
    唉！
    拉著陳默從教室離開，蔣文澄決定好好教教大學霸感情方麵的問題。
    蔣文澄和沉默離開後，整個教室瞬間空了下來。
    最近幾天又下了幾場雨，溫度降得很快。
    拉開書包，白茶看著隻剩下一個小尾巴的圍巾，拿起織針開始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