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校園甜餅(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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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明明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她總不能說自己想逼陳默退學,讓陳默身敗名裂吧?
    這樣說出來,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無助地看向班主任:
    “老師,我沒撒謊!
    我真的沒撒謊。”
    看到青青紫紫的手臂,她迅速將手臂抬起:
    “你們看,這是白茶毆打我留下的痕跡。
    我腰上,腿上也有!
    這些,這些都是鐵一樣的證據!”
    諸位老師看著王明明身上的傷。
    的確,王明明身上的傷做不得假。
    可白茶也同樣沒有這個能力啊。
    雙方各執一詞,老師們頭都大了。
    這樣的傷痕別人難以分辨,但自小遭受母親虐打的陳默卻無比熟悉。
    “這真的是白茶打的嗎?
    又真的是現在打的嗎?”
    這話一出老師們瞬間醍醐灌頂。
    是啊,如果不是白茶打的,那這一切就變得合理起來了。
    王明明慌亂地看著陳默:“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劇烈毆打過後淤青並不會直接出現,而是會先出現紅腫或者出血的情況。
    從你手臂和小腿上的淤青來看,這傷至少三天了。
    三天前是國慶正值國慶小長假。
    你不會說,白茶是在那個時候打的你吧?”
    王明明沒想到陳默竟然懂得這麽多。
    想不出其他借口,她隻能硬著頭皮承認:“對,就是那個時候打的我!”
    陳默:“笑話。
    整個小長假我都在給白茶補習,我可以做為人證,證明三天前白茶都在家裏補習。
    如果你想要證據,白家客廳有家庭監控。
    我這邊還能提供林阿姨日結的補習費。
    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嗎?
    如果你還不死心,咱們可以去做傷勢鑒定。
    找專業的人來鑒定,看看一個患有心髒病的小姑娘有沒有能力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辦公室老師聽著陳默這有理有據的辯駁,忍不住對這個隻有十六歲的孩子刮目相看。
    王明明臉色無比難看。
    她怎麽都沒想到陳默會給白茶補習!
    可惡!
    自己花了那麽多錢,對方卻連這種基本信息都沒告訴自己!!
    而且這傷根本不能做傷勢鑒定。
    因為這傷是父親打的。
    父親眼裏
    想起父親嚴厲的模樣,王明明瑟縮了一下。
    不,不能把事情鬧大。
    絕對不能把事情鬧大!
    一旦把事情鬧大,父親會打死她的。
    想到此,王明明看白茶的眼神帶著怨毒。
    賤人!
    都怪這個賤人!
    要不是她自己怎麽會淪落到現在這般田地!
    感受著老師們鄙夷、斥責、不讚同的目光,王明明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死了一次。
    看著坐在不遠處目光平靜的白茶。
    她猛然想起白茶臨走前最後那句“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她是故意的!
    她絕對是故意的!
    這個賤人早就算計好了!
    就等著自己上鉤呢!
    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她憤恨地瞪著白茶!
    那眼神恨不能白茶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班主任將一切看在眼裏,事到如今事實究竟如何大家心裏已經有了章程:
    低咳一聲:“陳默你帶白茶先去醫務室看看吧。
    雖然吃過藥了,但心髒不是小事兒,馬虎不得。”
    陳默點點頭,他半蹲在白茶麵前:“上來,我背你去醫務室看看。”
    白茶吃過藥後心髒其實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但看到少年寬闊的脊背,她還是乖巧地將手臂搭在陳默的脊背上,然後緩緩將自己的身體貼在少年的脊背上。
    “好了。”
    聽到白茶的聲音,陳默這才起身。
    趴在陳默的背上,白茶瞬間感覺視野都高了不少。
    王明明看著白茶和陳默離去的背影,明白接下來老師肯定是要單獨處罰自己。
    垂在身側的手臂氣得發抖。
    憑什麽,憑什麽倒黴的總是自己!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啊!
    看著老師放在桌上的杯子,王明明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不甘,抓起杯子猛地朝著兩人砸去。
    誰都沒想到王明明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發難。
    陳默聽到動靜不對勁兒瞬間往旁邊移了移。
    他往旁邊移動的瞬間,杯子從他剛剛走過的地方直直地砸在門上。
    破碎的瓷片飛出,一塊細小的瓷片順著白茶的耳尖飛過,瞬間在白茶耳朵上留下一道紅痕。
    因為白茶在背後,陳默並不能注意到白茶的情況。
    可即便如此,王明明的行為還是觸怒了陳默。
    他轉身看著站在遠處的王明明:
    “王明明同學這樣還真不像是一個被校園暴力過的人。
    看樣子,是經常校園暴力別人吧?”
    隨著陳默這話落下,老師們猛然反應過來:
    “王明明!
    老師們還在這裏呢你就這樣無法無天!
    看來我們是管不了你了。
    既然這樣還是請王先生來好好管教一番吧。”
    說完班主任已經出去打電話。
    辦公室其他老師看王明明的眼神也變得格外失望。
    醫務室,陳默剛將白茶放下就注意到白茶耳邊被瓷器擦傷了一下。
    將白茶放在走廊的休息椅上,他半蹲在白茶麵前。
    “被劃傷了都一聲不吭,難怪人家要逮著你來陷害。”
    粗糲的手在白茶耳垂上輕輕摩挲,瞬間引得白茶身體一陣輕顫。
    她的耳朵本就敏感,偏偏少年還這樣摩挲把玩,癱軟在少年的懷裏,額頭輕抵著陳默的肩膀,白茶的手緊緊抓著陳默的校服,軟糯純甜的聲音裏多了一絲哭腔:
    “別…別捏……”
    陳默還以為自己捏疼了白茶,急忙鬆手:“我,我叫醫生過來看看。”
    正準備起身,陳默猛然發現,現在這個姿勢好像他把白茶抱在懷裏一樣……
    瞬間,陳默的呼吸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