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麽還真有才！”李浩浩沒好氣的說道。

    “嗬嗬...”白啟輕笑道，“也正因為我是盲人，所以其他人便下意識的認為，我的其他感官會更加發達。”

    “而且一個身殘誌堅，自強不息的人，在專業上也肯定會比其他人更努力，更精研，鋼琴技藝自然也更強。”

    “試問，一個技藝不錯，而且天生便容易引起他人同理心的盲人鋼琴家，是不是更容易找到活？更容易被他們推薦給朋友和周邊有需要的人？”

    “而且，人們也會因此更加友善，戒備也會減少，我甚至可以輕易得知到他們不為人知的一麵。”

    在薑湛的預想中，成片中他說這一段話的時候，會穿插進一些人們在他麵前不設防，甚至是悄然表現出部分不為人知一麵的剪輯畫麵，但如今才剛剛開拍，也就先避過不談。

    李浩浩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你還真是個偷窺狂！”

    白啟不以為意的說道：“這是很正常的，在盲人麵前，人們不需要感到羞愧不安，也不必再時刻帶著麵具，能更加的放鬆，舒緩。”

    “而且我也能接到更多的訂單，更多的饋贈...這有什麽不好？”

    李浩浩冷哼一聲：“那你想過了嗎？如果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怎麽辦？到時候我也逃不了幹係！”

    “那你現在有接到過什麽投訴和舉報嗎？”白啟問了一句，然後自信的笑道，“還是說，你想要炒我魷魚？一開始可是你讓我假扮的盲人。”

    李浩浩低聲咬牙道：“那隻是客戶要求！隻有那一次！”

    白啟接話道：“也正是因為那一次，才讓我們發現了盲人的好處不是嗎？”

    “吸...”李浩浩深吸了一口氣，腦袋來回輕轉，嘴巴蠕動著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似乎想要說點什麽，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欲言又止的一番後，他探著身子湊近白啟，說道：“讓我康康。”

    白啟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前傾著身子靠近白啟，抬手摘下了一半墨鏡，朝著李浩浩露出了那雙戴著隱形眼鏡，全是眼白的‘盲眼’。

    “噠！”

    李浩浩抬手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白啟眼瞳沒有絲毫變化，就像是真的看不見一般。

    “這得練習很久吧？假裝瞎子。”他說道。

    白啟輕輕一笑：“還好。”

    看了一眼李浩浩的反應後，他又說道：“看起來你還是不放心對吧？那麽，就讓我們來做個試驗好了。”

    “服務員。”

    早就在鏡頭外等候已久的馬斌出場了，他走入鏡頭畫麵中，詢問道：“你好，先生有什麽事情嗎？”

    “我好像少了一張錢..”

    “不是這張，它們大小不一樣..”

    “難道因為我是盲人，你就想騙我嗎？”

    “我要投訴，把你們老板找來！”

    “不不..先生，不好意思..我..我賠給你..”

    “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