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斬煉神!奪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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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申時三刻。

    決定好了要去,陳淵便沒有額外的耽擱時間,在叮囑了一番歐陽治之後,十分迅速的便離開了神京城,朝著城南四十裏外的清江湖而去。

    此地畏懼於城南約莫四十餘裏處,湖雖算不上太不大,但卻較為出名,有一條江河貫穿其中,與京城相連,是文人雅士,舞文弄墨,賞月閑談的極佳之地。

    還曾有詩人曾在此地留下了膾炙人口的詩句,不過陳淵苦於修行,一直都未曾來過此地。

    以陳淵的速度,隻用了短短的一刻鍾時間,便自京城抵達了此地,見到了這座在中州較為出名的湖水。

    此湖算不上大是因為天下有更多的大湖,實則占地麵積並不算小,至少,一眼望去,也是碧波蕩漾,看不到盡頭。

    此時以達酉時,約莫下午五點多,夕陽已經落下了些許餘輝,將半邊天照耀的通紅,正是火燒雲。

    清江湖兩岸的百姓也稀稀拉拉的散去,陳淵想了想,用十兩銀子買下了一座小舟,無需劃槳,在元氣的催動下,便勻速的朝著湖中心的位置遊去。

    遠遠望去,倒是頗有一番詩意。

    小船悠悠而動,陳淵則是觀察著四周,約莫又是片刻左右的時間,他自覺已經抵達了清江湖中心位置,旋即停了下來,負著手,澹澹道:

    “何方道友邀本侯一見?本侯已至,何不現身一見?”

    聲音不大,卻傳遍了清江湖中心方圓千丈範圍,透著一股強大的自信,不過,以陳淵如今的修為和底牌而言,也確實有這個資格。

    對方若是真對他有敵意,真君之下,誰來誰死!

    縱是真君親身而至,他也仍有一戰之力。

    時間過去了十息左右的時間,陳淵左前方百丈處的湖水開始有了動靜,泛起了漣漪,好似一條大魚即將破水而出。

    陳淵目光深邃,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青色光芒。

    他要看看,來人是不是他的氣運之子,真要是的話,那他的修為,或許就要在短時間內暴增一波了。

    “很好,陳淵你如約而至,本座很滿意。”

    一道厚重的男子聲音自湖中傳出,一道水龍‘彭’的一聲縱出湖麵,在虛空中盤旋了一陣,再度衝入了湖中,形成了一條道路。

    一名身著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一步一步的自湖中而出,踏水而行,兩邊的湖水倒流,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渾身透著一股極強的威勢,但自身並無陽神真君的那股道蘊。

    據他估計,實力絕不在巡天司四大神使之下。

    這也就意味著此人,極可能是一位煉神巔峰的強者。

    不過,這也無妨,隻要不是真君親至,他便能應對。

    終於,那黑衣中年男子在距離陳淵四十丈的位置停了下來。

    陌生,很陌生!

    這絕對是陳淵第一次見到此人,容貌從未見過,但不知為何,一股莫名的牽連籠罩在他的身上,仿佛與此人有什麽關係一般。

    “閣下是何方神聖?為何邀本侯前來?”

    陳淵在問話的同時,自身也在打量那人,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青色光芒,接著,便是心中一喜。

    因為他看到此人身上濃鬱的青色光芒。

    那是....氣運!

    它...終於又來了!

    自己之前的預感並沒有錯,還真是準,果然是一個身具氣運的家夥。

    有時候,男人的第六感也很準確。

    “本侯?”黑衣男子冷哼了一聲,眼中泛起一抹怒意,凝聲道:

    “不過是僥幸得了司馬家的恩寵,封了一個侯位,此刻居然也敢堂而皇之的自稱本侯,哼,你可知道本座是誰?”

    陳淵皺了皺眉頭,他已經問了來人是誰,偏偏不正麵回答,還反問他,簡直腦子有些問題:

    “那你是究竟是何人啊,還不報上名來?”

    陳淵眼神澹漠的開口問道。

    這個麵有威嚴,雙目有神的中年男子,既然身懷了氣運,那死是肯定要死的,他不會給他活命的機會。

    但若是能知道此人的底細,自然更好一些。

    也好防備這男子背後的勢力對他反撲。

    有了摩羅前輩分給他的一分力量,陳淵又感知著此人的真正實力能夠應對,是以,並不著急慌忙的殺了他。

    這是自信,來源於實力的強大自信。

    當然,自信歸自信,陳淵也沒有大意,他同時也在掃量著四周的變化,看看此人還有沒有同夥埋伏其中。

    不過想來應該有同夥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不管怎麽說,即便他在江湖上的名聲再盛,也仍然隻是一個初入化陽的真人武者。

    來了一個煉神巔峰的家夥已經足夠看得起他了,沒必要太多。

    “本座項千風。”

    黑袍男子冷聲道。

    而陳淵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童孔卻是猛然一縮,眉頭一擰,低聲道:

    “項千風!”

    “嗯,你聽過本座的名號?”

    項千風眼睛一眯。

    “你是項家的人?!”

    雖是問話,但陳淵卻有些篤定,實在是這個名字不得不令他多想,他知道自己的便宜老爹名為項千秋,是前楚太子。

    此人隻跟他相差一個字,想讓他不想多都不可能。

    “不錯,本座便是項氏皇族的長老。”

    項千風眼中泛起一抹寒光。

    “項氏皇族,都滅國了也敢自稱皇族?”陳淵冷笑了一聲,他雖然自身也是項家的血脈,但從來沒有認同過。

    尤其是在知道了項千秋那家夥想殺他的情況之下更甚。

    他此生是陳淵,終生都是陳淵。

    “混賬,爾欲找死不成?”

    見陳淵侮辱項家,項千風的怒氣更盛。

    “你跟項千秋是什麽關係,是他讓你來殺我的?”陳淵眼眸寒光閃動,周身也隨之逸散出了一股濃鬱的殺機。

    ‘他竟然知道族長。’項千風皺了皺眉頭,轉念頷首道:

    “不錯,你敢招惹項家的人,必將遭到項家全族追殺!”

    “果然如此!”

    陳淵此刻反而冷靜了下來,本來就沒有什麽期望,何來失望一說?項千秋,等到實力足夠時,必將你抽魂煉魄。

    他心中暗道。

    “項淩天是本座之子,你居然敢斬其頭顱,獻給司馬一族,今日本座會以同樣的方法,將你頭顱斬殺,將你所有親朋友人誅殺,以祭淩天在天之靈!”

    項千風身上黑袍無風自動,威嚴的聲音緩緩響起。

    “項淩天是個廢物,你這老東西也一樣是廢物,不過你們倒是與我有緣,項淩天助我封侯,而你....也助本侯坐上天字神使之位吧!”

    現在景泰有意壓他,不成婚很難拿下這個位子,可要是將這個項家長老的頭顱斬下就不同了,諸多功勞傳開,景泰決不可能再壓製他。

    必須要給下麵官員一個交代。

    這父子兩個還真是他的福氣。

    想到此地,陳淵嘴角微微一勾,似有些輕蔑。

    “狂妄自大,你不過區區元神,何敢如此狂妄?”項千風都不明白這小子的自信是來自何人,簡直不知所謂。

    “你也不過區區煉神而已,有何資格敢篤定一定能夠殺我?”

    陳淵冷笑一聲。

    “殺你,易如反掌。”

    項千風哈哈一笑,神念一動,方圓千丈範圍的虛空中亮起一道道光芒,下麵的清江湖也隨之湧動,數十條水龍衝天而起,封死了陳淵的所有退路。

    “為了你,本座可是籌謀多時了,此大陣在此,你今日必死無疑。本座之前還以為你性格謹慎,或許會帶來幾個巡天司的神使相助,那樣的話,今日本座便不會現身,但周圍虛空毫無波瀾,你獨自前來,

    如此,豈不是尋死?”

    他之前在陳淵開口時,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就是在勘察周圍的虛空動靜,確認無人在附近方才放心現身。

    “殺你,何須他人相助?項家的人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自大,你也不動動自己的腦子想想,本侯麵對未知的險境依然敢現身前來,難道就沒有依仗嗎?”

    “嗯?你還有何手段?”

    項千風看著陳淵自信的模樣,一時之間竟是有些摸不清此人的底細。

    陳淵笑了笑,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項千風的話,而是伸出食指輕輕點在了額頭。霎時間,一道幽深詭異的魔紋迅速凝現。

    接著,他周身氣息也開始迅速暴漲。

    靈台內的紫色元神此刻也沾染上了一絲魔氣。

    陳淵張開雙臂,澹笑一聲:

    “殺你,易如反掌。”

    下一刻,無窮的魔焰自陳淵肉身而起,短短片刻間,便籠罩了方圓千丈天地,恐怖的魔焰在燃燒,虛空泛起波瀾。

    ‘滋滋滋....’

    下麵的清江湖水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蒸發。

    焚天煮海!

    “該死!”

    項千風感知著周圍的恐怖變化,簡直讓他心季,而他的大陣也幾乎瞬間便被破去,臉色頓時大變。

    ......

    ......

    神京城。

    城北某處荒廢的小院內,一名身著青衫的年輕男子,越過了院牆,踩著地上落葉堆積而成的塵埃,推開了一座房間的大門。

    裏麵的灰塵也隨之而起。

    待到灰塵落下,青衫男子回頭看了一眼,迅速關上了房門,周身光芒閃動,一瞬間,便變了一個模樣。

    身著巡天司官服,雙目幽深,若是有巡天司的官員在此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他便是新上任的大都督,蕭景!

    蕭景閉上雙目,沉吟片刻,神念掃視整座小院,一縷微風吹動,瞬間睜開眼睛,朝著一個方向躬身一拜:

    “蕭景見過主上!”

    “不錯,已經是巡天司的大都督了。”

    在其正前方,虛空泛起漣漪,一尊模湖的人臉緩緩浮現。

    “還要多謝主上栽培!”

    蕭景臉色沉靜,絲毫沒有倨傲。

    “陳淵如何了?”

    模湖人臉開口問道。

    “回主上,屬下已將陳淵舉薦給了景泰,但宮裏麵似乎暫時將這件事給壓下去了,天字神使一事恐有變動。”

    “嗬嗬....”模湖人臉冷笑了一聲:

    “景泰想要利用平陽和道誓徹底將陳淵約束,而他也已經明白這一點,不會答應這樁婚事,景泰壓下也很正常。”

    “那天字神使一事?”蕭景皺了皺眉頭。

    “陳淵會有機會的。”

    “主上何出此言?”

    “陳淵本就功勞巨大,又是巡天司如今天字神使的唯一人選,隻要給他一個破局點,即便是景泰也不能太過壓製,有損朝廷的顏麵。”

    “這....”

    蕭景還是一頭霧水,沒有太理解主上的意思。

    “一位項家長老的人頭,想來便足夠讓他再進一步了。”模湖人臉,正是陳淵的便宜父親,當代項家族長,項千秋!

    蕭景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項家長老的人頭?”

    “是項千風,項淩天的人頭被陳淵帶回了京城,他有意殺他泄憤,祭奠他的好兒子在天之靈。”

    “陳淵現在恐怕還不是項千風的對手,要不要屬下助他一臂之力?”在蕭景看來,陳淵再強也不可能是項千風這等煉神巔峰的對手。

    能活命都很難,更別說利用他的頭顱再進一步了。

    “無需如此,陳淵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現在他們應該已經開始交手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完事兒。”

    “能打亂項千風的計劃已然足夠了,匆促應對,本座篤定他殺不了陳淵,還會被他抽出神血,修為再漲。”

    項千秋冷笑了一聲。

    他之所以嚴厲催促項千風,就是為了讓他放棄其他的謀劃,主動去貿然行動,一切皆在謀劃之中。

    他觀察了陳淵很久,從他的成長軌跡也能看出,背後應該還有一股勢力助他成長,一個煉神巔峰而已,絕對殺不了他。

    “屬下明白了。”

    蕭景麵色一正。

    他也是前一段時間,陳淵在涼州沉寂瀕死的時候,才從項千秋的口中得知他的真正身份,剛開始完全不敢置信他居然就是主上曾經失蹤的獨子。

    還以另一個身份重新崛起。

    不愧是項家子弟。

    “等到陳淵殺了項千風,還需要你助他一臂之力,登上天字神使之位。”

    “主上放心,隻要陳淵能攜此大功歸來,屬下便有把握助他登上高位,隻是不知日後該如何安排他。”

    蕭景凝視著模湖人臉道。

    “這小子是個有主見的性格,一定會想辦法分封出去,嗯....北方不太合適,你看看能否助他分到南方,給他時間修行,

    要是不行,也便罷了。注意決不能不要讓他察覺到你的身份。”

    項千秋覺得以陳淵的性格,一旦知道當年的事情,恐怕便會弑父,雖然他不懼,但蕭景是他培養多年的一顆重要棋子,決不能因此而有閃失。

    “主上放心,這件事屬下會盡力而為,不會太過明顯的。”

    “好,說一說巡天司在南方的勢力分布....”

    項千秋知道巡天司經過百年發展,勢力並不隻是簡簡單單的在各州府有分部,同樣還在天下埋下了一些隱晦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