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聞武道之品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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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天明,張遂起床來到庭院鍛煉。看到老路正嬉笑著和劉寡婦說著什麽,劉寡婦聞言推了老路一把,看到張遂走出房間,連忙和他行了一禮,道“公子起來啦,早點已經準備好,等您活動完了就可以吃了。”張遂點頭。劉寡婦也轉身去忙活了。

    老路湊到近前,笑道“還以為二爺經曆了昨日之事,今天會睡個懶覺,沒想到這麽早就起來了。”

    張遂回道“還好,昨天雖然睡得晚,但早上到點就睡不著,索性起來活動活動。”說完開始每日的鍛煉。

    老路在旁邊嘖嘖稱奇,道“二爺到底不是凡人,昨天剛親手結果了一條人命,我還以為一宿沒睡呢,沒想到像個沒事人一樣,厲害厲害!想當初我第一次殺敵,吐了半天,好幾天都沒有緩過勁來,後來殺多了才沒有了感覺。”

    張遂做著俯臥撐,沒有和他搭話。

    老路又湊上前來,蹲在張遂身邊,嬉笑著道“要不我把軍伍之中的鍛煉之法教給公子吧,你這樣的鍛煉效果其實不大,隻有呼吸法的配合才能更快地增長氣力,不知二爺願不願意學啊?”

    張遂看老路一副殷勤的樣子,知道他肯定是有事對他說,起身喘了口氣,擦了下額頭的汗水,對老路無語道“咱們也算是有了過命的交情了,有事直接說,學什麽拐彎抹角啊!”

    老路搓著手,嘿嘿笑著道“公子這不是要到族學跟著孟先生學習嘛,身邊總得有個跑腿的人,老路我年齡大了,又行動不便,不如您給族裏說說,讓方雄那小子回來給你跑跑腿?”

    方雄就是劉寡婦的兒子,原來也是跟著張遂跑腿服侍,闖禍之後就被打發到了田莊。

    張遂看著老路笑到“是劉姨讓你來求情的?”

    老路連連擺手道“是我的想法,我這不是年齡大了嘛,走不動咯。”

    張遂斜著眼看他“我看你不是老了,是想老樹開花吧!”

    老路嘿嘿笑著不語。

    張遂擺擺手道“行了,我和族裏的張秉族老說一聲吧,到底也是聽了我的話才打破了人家的腦殼,族老看我現在的表現應該會賣我一個麵子。”

    老路連連稱謝,旁邊一邊忙著一邊豎著耳朵的劉寡婦也連忙跑過來就要跪謝,張遂連忙拉住了她,道“大雄被罰到田莊本來就是我的不是,現在求情讓他回來也是我應該做的,你不必如此。再說我和老路的交情,也應該想辦法讓他回來。”

    劉寡婦瞥了一眼老路,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和張遂有了很深的交情。

    張遂對老路道“你既然想和人家好好過日子就請族裏的老人幫忙提一下,老是這樣拖著成什麽話,小心被人捷足先登,找族裏說話把人娶走了,有你後悔的。”

    老路叫到“我看哪個敢,我不活劈了他!”

    劉寡婦紅著臉踢了老路一腳,老路立馬老實了,連聲道“我去提我去提,就讓我的老頭子去和族裏說,那點麵子肯定是有的,如果不行,我就去祠堂鬧個天翻地覆。”劉寡婦急道“你還敢去鬧,年紀一大把,還要不要臉了!”

    老路連忙賠笑求饒“不鬧不鬧,我去好好求人”

    張遂看著老路這副模樣,歎了口氣,看過昨天那個渾身殺氣,彪悍凶猛的老路,今天的老路真的是辣眼睛啊!

    張遂不理他們兩人,繼續今天的鍛煉計劃,雖然《如意冊》裏有很多鍛體的法術變化,但現在學習不了,遠水解不了近渴啊。現在還是要將身體鍛煉好,遇到危險也能逃得快一點,不然手握通天之術,結果跑不動被別人幹掉,那就真成了金手指擁有者之恥了。

    老路和劉寡婦膩歪了一會,將她打發走。來到張遂身邊,看著他將跳繩揮地呼呼作響,老路看得眼皮直跳,伸手攔住張遂的動作,道“二爺,要不我還是給你講講呼吸法吧。”

    張遂停下喘了口氣,問道“這個軍隊可以外傳嗎?”

    老路撇撇嘴道“又不是什麽高深的法門,練了也就強健下體魄,增長些氣力。不是那些高門大派的不傳之秘密,沒事。”

    張遂有點好奇地問道“那些高門大派的功法練了有什麽效果,能踏雪無痕,一躍三丈嗎?”

    老路失笑道“二爺原來不是問過我嗎?軍伍之中沒有這種人,那些高門大派也是做不到的,他們的功法的確比軍伍之中的要高明一些,我在軍隊的時候,我們大統領的幾個護衛就是劍南道蒙山派出身,年齡不大,但那身手很是了得,差不多都有四品的境界了。“

    張遂好奇的問道”練武之人是怎麽區分品階的?給我講講。“

    老路道”說簡單也很是簡單,武人分七品,每個品階都有一些特征,像我們軍伍之人,練個幾年,基本都有三品左右的身手,那些門派弟子有高深的功法,一般都能到四品。至於五品的就是一般門派的長老一級,要想執掌一派,基本都是六品的高手,不然鎮不住。至於七品,那就是傳說中的人物了,據說可以登萍渡水,摘花飛葉皆可傷人,但也僅僅是傳說,沒有人見過。我問過蒙山派的弟子,他們也沒有見過,但是據他們的說法,他們的掌門可以以氣禦劍,但也就能堅持兩三個呼吸的功夫,算不上七品。“

    張遂問道“那按照這種品階分的話,是不是低階之人遇到高階的就隻能認輸了?”

    老路失笑道”怎麽可能!品階隻能做一個大體的區分,照你這麽說,那些門派出現紛爭,隻要出來比試下品階就好了,那還打打殺殺幹嘛啊。要知道沒有什麽人是無敵的,六品高手入了戰陣,照樣可以被我們這些三品的耗死,隻是付出些代價罷了。”

    老路摸著下巴又道“就像我在軍伍之中的時候,和那些蒙山派的也沒少交過手。那群家夥來的時候眼高於頂,雖然都是四品之境,最後還不是被我們打地能正眼瞧咱們了。但不得不說,那些門派還是很有些門道的,功夫很是難纏,尤其是一個叫蒙貞的小娘皮,那長短雙劍的功夫,嘿!”

    看著老路一臉懷念的模樣,張遂笑到“你們不會是有什麽故事吧?”

    老路一臉赫然,偷偷瞧了下遠處的劉寡婦,低聲道“原來被她教訓過好幾次,不過最後我還是贏了一局,嘿嘿。”小心地抽出袖中的那把黑身短刃,“這就是她的那把短劍。”老路得意的道。

    張遂越發好奇,低聲問道“看樣子你們倆個有情況啊,最後怎麽沒有走到一起?”

    老路苦笑道“人家是蒙山派掌門的九弟子,我一介軍伍匹夫,就算有意,身份也差的太遠,再加上我年齡大她太多,後來執行任務又瘸了右腿,我索性就回了昆州。”說完一臉唏噓。

    張遂不知道怎麽安慰他,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路歎道“我回昆州都快十年了,算算時間她的孩子估計都可以滿地跑了。”臉上還是有點不甘。張遂看著他的神情,一會兒說配不上,一會兒又心有不甘,嗬嗬,男人!

    張遂打斷老路懷念舊情的表情,道“你不是說教我呼吸法嗎?趕緊說說,等下我還要去張府那邊提下大雄的事,完了得去族學,免得孟先生覺得我怠慢了。”

    老路回過神來,連連稱是,配合著動作,詳細地將呼吸法一些訣竅講解給張遂,張遂跟著他的講解和示範動作不斷模仿,嚐試,也就不到半個時辰,張遂就掌握地有模有樣。

    老路歎道“到底是讀書人啊,腦子就是好使,這麽一會兒功夫就能掌握。大雄那小子我拿鞭子揍了他半年才學會,真是個鐵木腦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在張遂看來,這套配合動作的呼吸法難度並不大,關鍵就是要掌握好動作和呼吸之間的配合和節奏,一不小心就容易岔氣。

    張遂自從融合了幾人的記憶後,腦子變的特別好使,過目不忘談不上,但也差不到哪去。所以老路講解了幾遍,他就將訣竅記了下來,再配合動作,短短時間就能掌握。

    張遂練了幾遍,感覺比自己那套鍛煉動作強度大得多,不僅僅是身體動作,主要是腦子要不停地想著呼吸的配合,一套下來就汗流浹背,但提升卻並不是很明顯,估計是剛開始使用這種方式鍛煉,效果還沒有顯現出來。

    老路看他已經完整地做了兩遍,阻止他繼續做下去,對張遂道“可以了,你剛開始用這種方式練習,次數不宜過多,等身體慢慢適應了再增加。不然很容易傷身,欲速則不達啊。”

    張遂也知道這個道理,於是回房洗漱了一番。

    等吃完早點,張遂招呼老路,趕上馬車,將去族學需要用到之物裝了上去,然後驅車直奔張府而去,在路上還買了一點蕎麥糕點,一盒南邊海域的特產銀龍魚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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