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你在怕什麽？”

    白夜看著水晶小心翼翼的模樣，笑道：

    “就我們倆之間的關係，你還擔心我會害你嗎？”

    水晶仔細想了一想，也覺得，如果白夜想要害她的話，那白夜的機會太多了。

    之前幾次負距離接觸, 身邊又沒有破傷風在旁邊，白夜想做些什麽，還怕沒有機會？

    水晶：“白夜，我是相信你的，但這件事實在是太重大了，你能明白嗎？”

    白夜：“當然明白，我理解，其實你們一族居住在月亮上, 絕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因為你們留在地球上的同族人, 過得可不是多麽舒服。”

    “在地球上，有不少追求力量、進化、長生等的人類組織，捕捉異人，進行基因研究，很慘的，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屬於自己們的棲身之地。”

    “你們居住在月亮上，倒是不失為一個非常具有先見之明的策略，至少，不用擔心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打了悶棍，送進了實驗室。”

    水晶歎了口氣：“其實居住在月亮上，也應該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舒適。月球上的資源，非常貧瘠……”

    白夜挑了挑眉：“不太對勁啊，我怎麽好像聽說，月球資源非常豐富，是一個巨大的寶庫？”

    水晶說道：“在地球人看來當然是這樣, 可是居住在月球上後, 肯定就不會這麽想了。”

    “地球因為長時間的開發, 將地表資源開發得差不多了，才會打上資源還沒有開發過的月球的主意，主要就是月球豐富的可在生資源太陽能，但白夜你想過沒有，月球上的太陽能，又不能吃……”

    聽水晶這麽一說，白夜瞬間領悟了，說白了，地球已經出現了能源危機，所以覬覦月球上的氦-3等能源物資，但月球上缺乏大規模的生物資源，生活物資相當缺乏。

    白夜笑道：“人有所得，必有所失，看來這個世界上，的確沒有值占便宜不吃虧的事情啊！”

    “嗯。”水晶破有些煩惱的說道：“而且阿提蘭施行種姓製度，我覺得不太對，但是卻又沒有辦法去改變。”

    阿提蘭是一個由專製王室與種姓製度統治的王國。

    異人族準許其成員自由發展自我的思想與基因進化，允許個性化的存在；但其采用的則是一種僵化的種姓製度。一般其社會成員的社會地位都由其接觸泰瑞根迷霧後的能力決定，而一旦被指定, 任何異人族民, 無論有多麽偉大或多麽強大，從此都不可以改變自己在這個等級社會中的地位。

    ——說白了，其實就是異人族和尋常人類通婚，那麽混血生下的孩子，血脈濃度就會降低，同理，高種姓異人族和低種姓異人族的通婚，同樣會降低孩子的血脈濃度。

    阿提蘭就是靠著社會封閉，近親繁衍現象嚴重，所以他們這一支才能保留強大的力量，才能誕生像黑蝠王這種能夠鎮壓一個時代的強者。

    “這種事情，慢慢來吧，急不得。”白夜說道：“操之過急的話，還可能還會反噬你，你知道路易十六嗎？”

    水晶搖了搖頭：“不知道。”

    白夜說道：“他差不多跟你一樣的想法，但是當底層民眾暴動，推翻了統治之後，他自己、他妻子，乃至於他的兒子、女兒一家人全都被送上了斷頭台……”

    水晶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姐夫。

    她不由得沉思。

    如果自己要想拯救的低種姓異人族起義反抗，將自己、姐姐、姐夫等一家人，都送上斷頭台，那場麵，又是自己想要的嗎？

    水晶連忙搖了搖頭。

    姐姐、姐夫算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她寧願維持阿提蘭現狀不變，也不想為他們帶去危險。

    白夜繼續說道：“我們華夏有句古言——治大國如烹小鮮。意識就是，治理大國應該像燒菜一樣難，應該像燒菜一樣精心，兩者都要掌握火候，都要注意佐料。所以變革社會，絕對不能任由個人意誌肆意亂來，否則的話，哪怕是好心，也可能造成更大的災難。”

    水晶點頭：“我知道了。”

    白夜和水晶，還是很愉快的吃完了這一頓飯。

    之後。

    白夜給科爾森打了一個電話。

    科爾森：“喂？白夜先生，找我什麽事？”

    白夜：“科爾森，你是不是忘記了啊，我的方尖碑呢？”

    科爾森：“不好意思，白夜先生，我最近忙糊塗了，你要方尖碑是吧？沒問題，我給個地址，我裏麵給你送來。”

    如果說，之前神盾局將方尖碑看得比較重，那麽現在的話，將方尖碑送給白夜，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因為他們已經得到了更好的東西——毀滅者的殘軀。

    白夜和簡將毀滅者轟成了碎片，而就神盾局的貪婪性子，狗過去都別想完整離開、連孩子的寒假作業都會被搶走，當然不可能放過那些毀滅者殘片。

    仙宮特有的烏魯金屬，外加奧丁施加的盧恩符文，哪怕隻是一些毀滅者殘片，肯定也比方尖碑這種不知道有什麽用處的東西，好得太多了。

    “ok。”

    白夜給了一個地址。

    作為海神，白夜在紐約，肯定有不少安全的住處，以防意外情況的發生。

    水晶帶著破傷風，就和白夜一起來到他的一處房屋裏麵。

    科爾森開著一輛黑色的suv到來。

    “白夜先生，幾天時間不見，你越來越帥氣了。”

    科爾森還笑嗬嗬的跟白夜開了個玩笑。

    “這還用你說，是個人都知道！”

    白夜淡淡的說道。

    “這位小姐是？”

    科爾森看向水晶。

    “我女朋友，你管得著嗎你？”

    白夜瞥了科爾森一眼。

    科爾森：“……”

    隻能說，白夜先生不愧是白夜先生，他到底是有多少連神盾局都查不出來的女朋友啊？

    科爾森甚至懷疑，白夜的女朋友，或許都已經超出了地球的界限了……

    “我當然管不著。”科爾森說道：“不過我看見白夜先生你和這位小姐，還真是郎才女貌啊，說聲金童玉女也絲毫不為過，所以有些好奇。”

    “謝謝。”

    水晶笑了笑。

    感覺白夜的這個朋友，還挺有趣的。

    “水晶，別跟這家夥廢話，他看上去人模狗樣，實際上，這家夥早就沒有了人模，一肚子壞水。”白夜說道：“他有窺視癖，最喜歡通過窺探別人的隱私，來向世界表達自己內心存在。”

    科爾森：“……”

    水晶當即退後兩步，一臉警惕而嫌棄的看著科爾森。

    原來，這人是個變態啊！

    “不說廢話了。”白夜一擺手，說道：“我要的東西呢？”

    科爾森無奈。

    他還想試探試探水晶，獲取一些關於這個女孩的情報呢，現在這個樣子，才繼續問下去，恐怕會被小女孩當成真的變態了吧。

    “巴頓特工！”

    隨著科爾森的聲音，一個一臉冷漠，一身皮衣皮褲的男人走了上來。

    正是神盾局的鷹眼。

    穀殍

    他的手中，提著一個銀白色的箱子。

    科爾森對著鷹眼拿著的箱子，輸入了密碼。

    “啪”的一聲，箱子打開。

    方尖碑就躺在箱子裏麵。

    這是神盾局的第一件084物品。

    效力於ssr的卡特特工和咆哮突擊隊攻破了九頭蛇已知的最後一座堡壘，俘虜了懷特霍爾，並得到了第一件084——方尖碑。

    084代表來源不明的物體，有些神盾局甚至無法確認那是什麽。同時，084可以表示囊括了很多東西，包括物體、能量，甚至是人。

    科爾森說道：“白夜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這件物品，人體不能直接觸碰，否則的話，會被石化。”

    “我比你更加了解這件物品，當然知道。”

    白夜向水晶看去：

    “水晶，你來看看，這件物品的真假。”

    水晶看著箱子裏麵的方尖碑，也很驚奇，她原以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泰瑞根水晶，都在阿提拉了，沒想到地球上還有殘餘。

    她走進，伸手握向方尖碑。

    科爾森想要張口提醒的，畢竟常人觸碰方尖碑，不死也殘，可是一想到，她是白夜的女朋友，又是白夜讓她這麽做的，所以科爾森到了嘴巴的話語，也不得不咽了下去。

    水晶握住了方尖碑。

    差點閃瞎了科爾森的24k純鈦合金狗眼。

    方尖碑不但沒有讓水晶石化，反而在水晶手中綻放一道耀目的金色光芒。

    “這、這……”

    科爾森發現，白夜好像沒有說謊，他的確比自己和神盾局，更加了解這方尖碑。

    “應該是真的。”

    水晶握著方尖碑，朝著白夜點了點頭。

    方尖碑的氣息，整個地球上，估計也應該沒有人比她更加了解了。

    她可是阿提拉的皇室成員。

    白夜：“好了，科爾森，交易完成，你可以走了。”

    科爾森：“白夜先生，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初我們交易的內容，你可是答應過我的，我們給你方尖碑，你還要告訴我們方尖碑的真正作用，以免造成難以挽回的災厄。”

    白夜：“你想多了，這玩意兒沒什麽太大危害，就是一個讓人基因異變的事物，對的人可以通過他，獲得基因進化或者基因退化，但是不對的話，就會被石化。”

    科爾森難以置信：“就這麽簡單？”

    當初的咆哮突擊隊和卡特特工，可是將這玩意兒，認為是最危險的東西之一。

    白夜：“就是這麽簡單，你們對它的恐懼，隻是因為不了解，其實知道了後，就會發現，沒什麽大不了的。”

    “或許我換一種說法，會讓你回去的時候，更好的交差——這玩意兒是克裏人留在地球上的東西。”

    神盾局的鹵蛋，當初也是看著驚奇大媽和羅南的戰爭，肯定也知道克裏人的存在。

    科爾森：“好吧，白夜先生，我明白了。”

    留下方尖碑，科爾森等人離開了。

    “泰瑞根水晶，在月球上也是戰略性資源。”水晶說道：“那些低種姓的人，拚命的工作，拚命的為月球做貢獻，就是為了獲取一次接觸泰瑞根水晶霧化的機會。”

    白夜笑道：“如果你喜歡的話，這泰瑞根水晶，就送給你了，畢竟，咱們倆誰跟誰啊！”

    水晶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我拿著它又沒什麽用，帶回去還徒惹麻煩。”

    或許在知道路易十六之前，水晶還會冒出，將泰瑞根水晶無償供給那些低種姓的異人族，但是知道後嘛……她可不想害死自己的姐姐她們等親人。

    想要變革月球種姓製度，也得慢慢來，一蹴而就，不可取。

    水晶每次出現在地球上，都不可能待太久的時間。

    之前已經耽擱很長時間了。

    剩餘的寶貴時間，肯定不可能再耽擱了。

    她和白夜負距離的接觸了一段時間，便再帶著破傷風回月球上去了。

    案發現場。

    白夜給自己抽了根煙。

    如果說，在餐廳的時候，跟水晶聊異人族的事情，算是交淺言深，那麽現在肯定就不是了。

    ……

    翌日。

    解決了方尖碑和水晶的事情。

    白夜又想起了另外一件需要解決的事情。

    靈蝶！

    如果不是托爾和雷神之錘的事情耽擱了，白夜早就想和靈蝶好好聊一聊了。

    白夜打了個電話過去：“靈蝶，最近有空嗎？”

    靈蝶：“有啊，怎麽了？”

    白夜：“沒事，就是最近有點無聊，找你玩，你沒空的話，就算了。”

    靈蝶：“最近有空，你來找我玩，我肯定歡迎啊！”

    白夜：“還是在藍莓酒吧。”

    靈蝶：“不是，藍莓酒吧隻是平常放鬆，玩的地方，我現在的話，在工作……”

    白夜：“工作？”

    靈蝶：“對啊，家裏麵家業太多，繼承人又不夠，沒辦法，我隻能出來自食其力了。”

    白夜：“？？？”

    靈蝶：“正好，我們這兒正舉辦一場晚會，你也一起來玩吧！”

    好吧，靈蝶可不是吊絲變種人，靠著異能，一朝翻身，她是富家千金大小姐來著。

    白夜那就決定去看看。

    駕駛著車子。

    白夜來到了靈蝶的公司的大樓下麵。

    他正大量這棟大樓呢，旁邊，一個出租車停了下來，從上麵走出來一個長了頭發的家夥。

    白夜定睛一看。

    好家夥，你以為你以為脫下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

    教堂，有段時間沒見了，沒想到你這家夥，居然去做了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