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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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出茅廬不畏虎的那份氣度,在呂平安身上看不見分毫,現在的他知道了什麽叫做來之不易,也知道了什麽叫步步為營。

    兩人就這樣,在千島湖的沙灘邊上走走停停,老太太對他仿佛有說不完話,呂平安對老太太也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

    在閑聊中,呂平安不經意間好像看見一個相當熟悉的身影在水裏撲騰,邊上還環繞了好幾個姿色上乘的美女。

    呂平安止住腳步定睛一看,臥槽,正是徐北枳那狗日的,鑽出水麵,和一個美女撞了一個滿懷,一陣波濤洶湧。

    瑪德,呂平安看著徐北枳戲水的場麵,一度想衝上去,把這貨悶死在千島湖中算逑。

    “怎麽了?”老太太看著突然止步的呂平安問道。

    “沒什麽,看錯了,以為看見熟人。”想了想呂平安還是放棄,畢竟帶這貨出門之前,他已經預估到現在的場麵了。

    當晚徐北枳夜不歸宿,呂平安不管不問,用屁股想都知道這貨幹嘛去了。

    倒是老太太一直催促呂平安給徐北枳打電話,擔心這貨的安危,呂平安隻好佯裝出門打電話。

    片刻之後回來告訴老太太,徐北枳遇見好朋友了,晚上不回來了,老太太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裏麵。

    第二天早上,呂平安依舊帶著老太太瀏覽千島湖上的特色景點,順帶解決午飯問題。

    下午四點多鍾才回到酒店,隻是回到酒店以後,依舊看不見徐北枳身影。

    呂平安又打了兩通電話,還是無人接聽,他打開微信找到徐北枳的聊天窗口。

    編輯了一條,我和奶奶繼續出發了,然後把手機調成靜音扔在了沙發之上。

    對待徐北枳一般招數沒用,隻能用奇招。

    果然十幾分鍾後,房門被哐哐哐的敲了起來,呂平安漫不經心的走過去打開房門。

    門外的徐北枳,穿著大褲衩,脖子上還掛著潛水鏡,頭發濕漉漉的,氣喘如牛。

    “我特麽的...”徐北枳剛想給呂平安整兩句,藝術性較強的話,哪知呂平安作勢就要關門。

    頓時徐北枳也顧不上口吐芬芳了,手忙腳慌的往裏麵擠。

    半個小時後,呂平安讓酒店送的晚飯到了,穿著浴袍的徐北枳也剛好從浴室裏麵出來。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說完不給呂平安嘲諷他的機會,轉身就去叫老太太吃飯。

    十天的時間,三人遊覽了去往老餘老家路上的三個景點。

    除千島湖外,還有走了一趟,眼之所見,心之所向的黃山,以及滁州境內的琅琊山。

    走過山門,拜過山頭,還在琅琊山上禮了個佛,燒了幾柱香,留下了心中的願望。

    在老餘婚禮的前一天,三人成功抵達老餘的家鄉,全椒縣馬廠鎮。

    到了鎮上以後,徐北枳給老餘了一個電話,讓老餘過來接他們,隨後想到明天老餘就結婚了,今天很忙,於是又改口讓老餘派一個人過來接他們也行。

    因為導航在這個偏僻的小鎮中,已經失去了它該有的作用,老餘給發的定位,他們繞了幾圈,不是斷頭路,就是車輛無法駛進的泥巴路。

    十幾分鍾,一身休閑裝的老餘開著車親自過來了,成功的在鎮上最大的超市門口接到了三人。

    “奶奶。”老餘剛下車就率先對著老太太叫道,老太太點點頭,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麽。

    徐北枳就湊了過來,迫不及待的對著老餘問道:“你們這叫馬廠鎮?”

    一般地方城鎮命名都和當地的特色或者支柱行產業有關,馬廠鎮,這個名字一看就是養馬的重鎮。

    “對啊,怎麽了?”老餘反問道。

    “那你這裏是不是有很多馬?家家戶戶都養的那種?”

    老餘看了看徐北枳,又看了看街上稀疏的行人,這個要他怎麽解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這個鎮,叫馬廠鎮,從他記事的時候就是這個名字。

    祖上都叫了好幾代,他也就跟著叫,從來沒有去研究過為什麽要叫馬廠鎮。

    但是他知道他們整個鎮上一匹馬都沒,別說馬了連頭驢都沒。

    “對啊,很多...馬。”老餘用理所當然且必然的語氣道。

    “niss,回頭安排我們來一場騎馬。”徐北枳一排手掌,語氣興奮道。

    老餘對著徐北枳坐了一個ok的手勢,然上車帶著眾人往他家裏趕去。

    兩輛車一前一後往山坳裏麵駛去,七拐八彎之後,又穿過一片占地最少四百多畝的桃園。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極為現代化的學校,矗立在九十年代的建築群裏麵,顯的格格不入。

    又慢慢悠悠的在在泥土路上行駛了接近兩分鍾,車輛平穩的停在一間磚瓦房前。

    車輛剛剛停下,幾個老餘家裏直係親屬的男人,已經拿了香煙走了過來。

    呂平安老太太加上徐北枳剛剛下車,數隻香煙已經遞了過來,呂平安連忙擺手道謝,示意自己不會,徐北枳倒是來者不拒,統統接下。

    這時候老餘也走了過來,先是給呂平安他們介紹了他家的直係親屬。

    別人呂平安倒是沒注意,但是當老餘介紹到他父親的時候,呂平安仔細的打量了兩眼。

    個子不高,皮膚黝黑,遞出香煙的手上滿是老繭,腰杆還有些彎曲,穿著背心大褲衩,腳上踩著拖鞋。

    造型上和前幾天在千島湖的徐北枳有點想像,隻是看上去比徐北枳純樸多。

    同樣的造型,在老餘父親身上,就體現出一個老實巴交地地道道的農民形象,常年風吹日曬,麵朝黃土背朝天的那種。

    要這是放在徐北枳身上,就是一個大冤種。

    “叔叔好。”呂平安主動把伸手,這個在鄉下待了大半輩子的莊稼漢,顯然不習慣這種城裏人的打招呼的方式。

    手足無錫的握住了呂平安的伸過來的手掌,還是雙手的那種。

    “你好,你好。”老餘父親純樸的道。

    接著老餘又家裏人介紹了一下呂平安一行人,呂平安一一和老餘的幾個直係親屬捂手。

    接著就是徐北枳的表演時間,這貨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來不會依仗自己的家室,把人分個三六九等。

    在老餘的刻意介紹下,他的幾名直係親屬也知道呂平安一行人的身份,顯得更加熱情。

    徐北枳很快就和老餘的幾名直係親屬打成一片,別人遞給他幾塊錢的香煙,他也照抽不誤。

    中午老餘那係著圍裙的母親,給三人安排的一頓相當豐盛的午餐,賣相不怎麽樣,但是味道確實不錯,比起外麵飯店裏麵的農家菜,也不遑多讓。

    加上老餘父親叫來陪酒的幾人,滿滿的一桌,這時候再次體現出徐北枳獨能當一麵的地方。

    飯後,徐北枳一人獨戰四人,被喝個半死,不過最終半生都在燈紅酒綠中度過的徐北枳站到了最後,看著倒在自己麵前的四人,意氣風發的甩了甩自己的頭發。

    下午在老餘的安排之下,三人各自午休了一會,醒來後準備領略一下老餘家鄉的風土人情。

    走在田野間的小路之上,享受自然風吹和泥土氣味,田地裏麵綠油油的水稻,不斷被風撫過,行成稻浪。

    沒有頂棚的廁所,沒有ifi和電腦,有大葉子茶水和一群在互相打架鬥毆的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