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失憶的夜修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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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流魚驚喜萬分,確定這是夜修瀾的意識海後,開始想下一步行動!

    樹上的夜修瀾有些意外,沒想迷宮都困不住這家夥,居然真的找到了樹下,盡管如此,夜修瀾還是沒直接出手,而是饒有興趣的看白流魚走下一步。

    思考片刻後,白流魚再次把手放到了赤焰桐樹上,赤焰桐是火屬性,一點點靈力還是承受得住的。

    白流魚試著將靈力注入赤焰桐樹內,一點點紅色沒入樹幹,赤焰桐像是被激活一般,漆黑的夜中,樹身閃耀著紅色的光芒,沿著樹幹徐徐向上,纏滿整個樹身,在黑暗中勾勒出赤焰桐的形狀,絢爛奪目,像極了銀樹開花。

    東風夜放花千樹,星如雨,大抵如此。

    在赤焰桐的紅光照耀下,樹幹上的玄衣男子,也被勾勒出輪廓,雙腿修長,寬肩窄腰,高高豎起的衣領上麵,是一張俊美如天神的臉,驚鴻一瞥,仿若天神降臨。

    身後三千青絲用白玉簪子固定,無風自動,隨意而不淩亂,比平時的斯文俊雅,多了幾分放蕩不羈,邪肆狷狂。

    不是夜修瀾是誰。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白流魚興奮的招手“夜顧問,你在這啊,我找了你半天!”

    白流魚還沒從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驚喜中回神,就被夜修瀾當頭淋了一桶冷水。

    清冷淡漠的性感聲音在暗夜中響起“你是誰!”

    這三個字,差點壓死白流魚,白流魚不信邪的揉揉眼睛,使勁把頭抬高點,覺得稍微近點可以看清楚一些。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夜修瀾黑如夜的鷹眸中,並沒有白流魚料想的欣喜。

    相反,夜修瀾鷹眸中滿滿趣味,那種看著獵物落入陷阱後,想要隨心所欲逗弄獵物的壞心思都擺在了臉上。

    白流魚吞吞口水,不自覺的想要跑,總覺得夜修瀾現在身上的黑色太濃鬱,自己靠近一點就被吞噬。

    以他悠閑的樣子,哪裏是被赤焰桐融合出不來,根本就是懶得動,等著獵物上門。

    難怪夜修瀾身體沒有半分異常,根本就是在睡夢中,隻是不想醒來而已。

    最壞的情況出現,現在的夜修瀾不認識自己,白流魚擠出一個自認為天真無邪的笑容,雙手作揖“抱歉,認錯人了,打擾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白流魚拔腿要跑,結果,沒跑出兩步,身體被定住,下一秒就被人壓在了梧桐樹的樹幹上。

    夜修瀾一隻手壓在白流魚胸前,另一隻手撐在後麵的赤焰桐上,低沉暗啞的聲音,宛如玉簫,充滿魅惑,對著白流魚耳垂輕輕吹了口氣“跑什麽,又不會吃了你!”

    白流魚縮縮脖子,心裏嘀咕是,你是不想吃了我,是想把我活剝生吞!

    身上的夜修瀾不置可否,就這麽淡淡打量著白流魚,像極了要吞食獵物前的獅子。

    白流魚試圖運轉靈力,糟糕的發現小黑是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果然是夜修瀾的地盤,夜修瀾做主,她一點靈力都動用不了。

    白流魚盡力把自己偽裝成無害的小白兔,希望夜修瀾能放鬆警惕,解開對她的禁錮“這不是打擾您太久,不好意思嘛!”

    夜修瀾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住白流魚精致的下巴,迫使白流魚微微抬頭,正視他“被抓還有膽子油嘴滑舌,誰教你的?”

    被抓才需要忽悠敵人,爭取逃跑的機會,要是能打,廢話什麽!

    心裏再怎麽吐槽,白流魚半麵癱的臉還是相當真誠“您長得像我的一位朋友,所以我才認錯人,不是故意的!”

    “我倒是不知我的長相如此平庸,一抓一大把!”

    白流魚為難,以前夜大顧問有這麽自戀嗎,這話她都接不下去,長得俊美無雙,那也是爹娘功勞,沒什麽得意的,真的!

    夜修瀾手指停留在粉色的櫻唇上,似乎不滿這樣的靜止接觸,指腹輕輕滑動,在下唇上來回摩挲,似乎十分滿意這樣的觸覺,聲音裏麵的冷意,少了一分“朋友,什麽樣的朋友,說來聽聽?”

    同生共死過,應該算是朋友吧,白流魚此時也沒時間細細分辨其中差別,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很好的朋友,我急著找人,真的不是打擾您,您要不高抬貴手一下?”

    “多好?我幫你分析分析”夜修瀾明明嘴角還掛著笑意,白流魚卻莫名的覺得危險,聲音慫了幾個度,輕聲問“您覺得多好是算好啊?”

    夜修瀾眼內暗色一閃而過,給白流魚舉例“形影不離,秉燭夜談的藍顏知己?”

    夜顧問對於朋友的界定出於白流魚的意料,難得反問一句“形影不離?又不是連體嬰兒!”

    夜修瀾手下微微用力,冷笑一聲“男女之間,你當真覺得會有純粹的友誼?”

    這個,白流魚可以拍胸脯保證,以前的隊友都當她是女漢子,覺得他們是兄弟,所以從來不避嫌的,連喜歡哪個女孩子,都讓她幫忙約一下,理由是隊長雖然是女漢子,到底是女的,不會搶他們未來女朋友。

    在東榆,男性的話,溫逐風他們也算是朋友吧,打過架,吃過飯的人,也可以稱朋友吧!

    白流魚試圖跟喪失記憶的夜修瀾溝通一下“這個界定是不是有點絕對?”

    白流魚三番五次違背他,讓夜修瀾有些不悅,雙瞳危險的眯起,唇上的手也移動到白流纖細的脖子上“所以你有很多這樣的異性朋友,時常跟他們秉燭夜談?”

    白流魚極力否認,生怕說慢了夜修瀾扭斷她脖子“沒有沒有,再說秉燭夜談不適合我,缺覺會影響美貌!”

    夜修瀾自顧自下結論“所以你追他到這裏,他是不同的,你喜歡他!”

    覺得這話題真的沒辦法繼續下去,白流魚試探的問“你記得你是誰嗎?”

    “你不會告訴我,那個跟我長得很像的朋友,就是我吧!”

    白流魚使勁點頭,所以你能不問了,趕緊出去吧,一炷香時間快到了,她不想被銀針紮!

    這話顯然無法說服夜修瀾,根本不相信白流魚要找的人是他“既然我是你要找的人,你為何一看到我就要跑,小騙子!”

    白流魚……因為你不記得我啊,不跑等著被抓被打?

    她怎麽會和夜修瀾也有了代溝?明明是一個時代的人,不相信自己是自己的這種病,有藥嗎?

    沉默在兩人中間散開,夜修瀾早就喪失了逗弄獵物惡趣,隱約有些急躁“你不是喜歡他,想纏著他,所以追著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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