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算計全踏馬的是算計(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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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艘遊輪上最高戰力隻有八階。
而且隻有林克一個。
這就是顧辭敢肆無忌憚帶著薑千葉上船的原因。
林克還打算打不過顧辭,就把薑千葉抓來當人質,卻沒想過,顧辭會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進了大師決鬥場,再出來時差不多就是個死人了。
不存在其他可能性。
顧辭完全不擔心自己會輸。
林克可能都沒想過自己會被強迫打牌。
畢竟比賽是比賽,跟在外麵突然碰上的打生打死不一樣,沒那麽多所謂的戰術可言。
就算林克看過世界杯,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湊夠了四十張卡牌帶在身上,顧辭也不怕。
打牌他是專業的。
卡和套路都是。
沒有人可以在顧大師開發的決鬥場裏打敗顧大師。
哪怕讓林克三個回合,林克也絕不可能贏。
顧辭至少有一百種方式,可以髒到林克在桌子上找有沒有投降鍵。
顧辭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倒不是有什麽調戲敵人的惡趣味好吧,有那麽一點。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顧辭想借機看看,巫袍人的遠古星卡在決鬥場內是什麽效果,到時候好進行針對。
前三回合顧辭一張卡沒出,一直過。
從客觀角度來講,機會是給得夠夠的了。
可惜林總不爭氣。
不僅卡沒帶夠,點還背。
林克是真沒想到顧辭身上還有八階禁忌級的大師決鬥場。
他和正常戰卡師一樣隻帶了十多張卡,而他的運氣,比當初的赫菲斯托斯選手還要倒黴。
同樣是連炸八下。
赫菲斯托斯選手好歹還抽到了幾張自己的卡。
可林總呢?
起手五張卡全是寂寞炸彈。
三回合再抽了三張。
顧辭是一張卡沒出,他手裏是一張卡沒有。
跟放煙花似的,直接被炸成了皮皮蝦。
林克都沒反應過來。
他隻聽到顧辭說自己會打牌,然後便被一股躲都躲不掉的力量暴風吸入到了決鬥場中。
緊接著就是自動摸牌,瞎卡拉卡嘣嘣嘣。
經過顧辭的二次改造,八階決鬥場的規則和效果已經全麵升級。
修複了不少bug。
比如之前奧林匹斯隊五人沒發現的,可以通過不摸牌來規避寂寞炸彈,現在就不行了。
入場方式也做出了較大的改變。
用空間之力形成的風力旋渦來吸人,範圍極大,比之前更難躲。
基本上當你看見對手拿出這張卡的時候,你人就已經進去了。
林克就是這樣。
腳跟還沒站穩,就被一波五連炸給炸懵了。
頭發燒卷,腦瓜子嗡嗡的。
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想著給林總一個機會秀出遠古星卡風采的顧辭,又“啪”一下按了個pass。
於是又一張寂寞炸彈自動撲進了林總的懷抱。
顧辭發誓,他真不是故意的。
他哪知道林克的臉這麽黑啊
接近40的概率,林克硬是一張自己的卡都沒抽到。
“砰!”
第三回合後,決鬥場發出碎裂的聲響。
空間如鏡子般支離破碎,林克如遭重擊,身體彎成弓形,像廚師顛勺用力過猛,從鍋裏彈起來的龍蝦一樣倒飛出去,重重砸在了夾板的圍欄上。
顧辭看著慘兮兮林克,一時陷入了沉思。
好像、似乎、大概自己以後有跟別人吹牛的資本了?
一位頂尖的八階戰卡師,他站著不動掛了會機就搞定了對方,這是什麽水平?
“顧大師真棒。”薑千葉好像看出了顧辭在想什麽,眯著眼睛誇讚道。
棒個錘子!
林克不服!
打牌欺負人算什麽英雄好漢?
有本事真刀真槍的打一架,看看到底誰死誰活!
林克在心底憋屈的狂吼,嘴上卻說不出話。
八階的決鬥場可不是拿來玩的。
輸牌的懲罰比六階嚴重得多。
六階決鬥場不死人,是因為顧辭刻意控製了傷害,沒加多少毀滅之力。
八階不一樣,不管是規則上的傷害還是物理上的傷害,都足以秒殺一名九階以下的星卡師。
隻是顧辭在其中融入了一絲光明規則,強製鎖血為1點,林克才能留下一口氣。
但沒死是沒死,林克的身體卻已經被暴躁的毀滅之力摧毀了個七七八八。
這種程度的內傷,除了蘊含生命規則或時間規則的治療卡,沒有其它手段可以恢複。
林克不說話,就是在極力壓製身體的劇痛和湧上喉嚨的鮮血。
顧辭走到林克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幫你恢複傷勢,放你離開。”
做夢!林克在心裏罵罵咧咧,呸了一聲。
“回答問題”這四個字一出來,林克便知道,顧辭多半已經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隻是還不夠了解,所以沒有立刻殺他。
林克不會說的。
隨便顧辭怎麽問。
顧辭真誠道:“我認真的,說放你走就一定會放你走,隻要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我。”
這句話林克相信。
可是,放他走他又能走到哪去?
一大船貨物被搶,他作為隨行護衛卻安然無恙。
就算顧辭不殺他,他回去之後也沒法和大人交代。
橫豎都是個死,區別不過是在於死在誰的手中罷了。
顧辭明顯是知道這點,才會用活命來作為條件和他交換信息。
顧辭不是想殺他,而是想套完他的話,讓他被自己人殺。
這個可惡的人類不僅卡髒,心更髒。
tui!
見林克不肯開口,顧辭也懶得再問了。
巫袍人向來嘴硬,他隻是隨便試一試,問得出就問,問不出拉倒。
“蹬蹬蹬”
一陣腳步聲傳來。
郭副局長和假扮阿珍阿強的紙鳶黑貓等人處理完其他人,也來到甲板。
他們身上沒有探測卡。
為了避免殺錯人,就把所有人全部打暈綁了起來,扔到一個房間裏,留了三名大星卡師看守。
隻有幾個拿出本命星卡,操縱黑霧企圖反抗的船員,被郭副局長扣下扳機當場擊斃。
當郭副局長掏出腰間的手槍時,那幾個船員還在嗤笑。
子彈這種東西,並不能傷到的以霧氣形式存在的腐朽遺魂。
隻能傷到他們。
可他們又不是笨比,當麵開槍,怎麽可能被子彈打中?
即使不用加速卡,躲個子彈也輕而易舉。
這是絕大部分六階戰卡師都能做到的事。
隻是他們沒想到,從郭副局長的槍裏射出來東西不是子彈,而是一道幽綠色的閃電。
阿瓦達索命。
郭副局長的目標也不是他們,是腐朽遺魂。
這是顧辭昨天才根據第八局的槍械全新研發出來的對霧特攻武器大瓜槍。
彈匣不是子彈,是阿瓦達啃大瓜。
專打巫袍人。
這把槍目前還不完善,隻能算個測試版,還有許多地方可以優化升級。
但主要功能是沒什麽問題的,打幾個六階巫袍人綽綽有餘。
事實也是如此。
幾個巫袍人自信腐朽遺魂不懼子彈,往郭副局長的槍口上撞,結果自然是當場gg。
郭副局長看了一眼癱坐在護欄邊上,捂著胸口的林克,走過來問顧辭道:“有問出什麽嗎?”
“沒,一個字都不肯說。”顧辭說道,“他可能是看不起我們吧,連狠話都沒放一句。”
林克拳頭硬了。
那是他不想放狠話嗎?
那是放不了!
嘴裏全是血,怎麽開口?
“我去試試。”郭副局長走向林克。
審訊是第八局最擅長的事情之一,很少有犯人能在落到第八局手上後,還依然保持嘴硬。
紙鳶向顧辭匯報了一下戰況,又接著說道:“人都抓起來了,我們現在是不是該留麵具收尾了?”
顧辭點頭:“多留幾張。”
事後留下白色麵具,是怪盜gx的一貫作風。
雖然他們現在已經不太需要名氣了,但標致性的行為習慣,能保留的還是保留一下。
重點是,這艘郵輪會繼續開往奧倫三角。
得讓巫袍人知道,這事是怪盜gx幹的。
歡迎來找他們報仇。
林克看到紙鳶手裏的白色麵具才反應過來,原來顧辭就是怪盜gx的主謀。
前不久林克才接到過大人的電話。
大人沒明說怪盜gx是顧辭,但說了如果收到預告函,一定要第一時間上報。
語氣十分嚴肅,林克自然也不敢掉以輕心。
可預告函呢?
他沒看見船上哪裏有預告函啊?
瀟灑劍客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說道:“大哥,我們好像忘了一件事。”
顧辭:“嗯?”
瀟灑劍客:“忘記發預告函了。”
顧辭奇怪地反問:“為什麽要發預告函?”
瀟灑劍客:“”
這把他給問愣住了。
怪盜gx作桉之前,不都是會先發預告函嗎?
國內國外那麽多人崇拜怪盜gx,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個。
人都是仰慕強者的。
告訴你我要來偷東西,你也攔不住。
這就是強大的體現。
光明正大的來,光明正大的去。
從容而優雅,非常有範。
要是讓粉絲們知道他們不發預告函直接行動,怪盜gx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形象不就破裂了嗎?
顧辭看著瀟灑劍客,覺得這人有點傻夫夫。
“我問你,我們現在是不是在海上?”顧辭道。
瀟灑劍客:“是。”
顧辭又問:“那今晚劫貨的過程,會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瀟灑劍客想了想道:“不會。”
除非他們自己說出去。
不然別人隻會知道這艘郵輪被搶了,不會知道是怎麽被搶的。
“那不就對了。”
顧辭拿出一疊預告函,拋向天空。
海風吹來,白色信紙飄然落下,灑在甲板上各個角落。
還有一張貼在了林克臉上。
“我們如果提前發預告函,他們就會有所防備,說不定還會叫幾個九階的外援過來幫忙,處理起來很麻煩。”顧辭說道,“不如先辦事,辦完再來補預告函,反正沒人清楚具體過程,誰知道這些預告函是我們什麽時候發出去的呢?”
過去的上百起桉件,早已讓人們對怪盜gx有了一個固定的印象。
即使預告函是最後才補上的,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也隻會認為預告函出現在事發之前。
“我明白了!”瀟灑劍客悟了。
隻要結果是對的,過程如何不重要。
人們會用慣性思維去腦補。
再大的漏洞,他們都可以用自己的邏輯填上。
不愧是大哥,想得真周到!
而一旁聽到顧辭是故意不發預告函偷襲郵輪,林克隻覺一股氣血直衝腦門。
你媽的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髒的人?!
假設顧辭提前發了預告函,大人必然會親自來船上押貨。
有大人坐鎮,結果將和現在完全不同。
可顧辭偏偏不發預告函。
他們本身具備和怪盜gx抗衡,甚至擊殺對方的能力,就因為顧辭髒了這麽一下,導致他們這艘郵輪全軍覆沒,毫無反抗之力。
不僅如此,這個男人親手打破了自己定下的規矩,完事後還要偽裝成一切正常的樣子,繼續維持怪盜gx優雅從容的形象。
算計全踏馬的是算計!
林克再也憋不住,“哇”一聲張開嘴,噴出一大口夾雜著內髒碎片和森森黑氣的鮮血。
全落在了剛走過來準備審問他的郭副局長的皮鞋上。
郭副局長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最後一滴血也被顧辭給氣沒了,林克的身體化作黑煙消散,隻留下郭副局長站在原地,任由海風將他假發的劉海吹得淩亂飄揚。
所以什麽意思?
這家夥是被氣死了?
顧大師這麽能耐??
郭副局長轉頭看向顧辭。
顧辭無辜地攤手:“不關我事,是他自己要聽的。”
他是在給瀟灑劍客解釋,林克自己要豎起耳朵,他也沒辦法不是?
所以說人啊,有時候知道的太多,真的未必是件好事
林克一死,郭副局長也沒法審訊了。
剩下那些小嘍囉他都懶得去問。
嘴硬是一方麵。
另一方麵,就算他們願意說,也不見得能說出什麽東西來。
紙鳶等人回了船艙,拿著麵具四處擺放。
顧辭還記得薑千葉說餓了,便帶少女去了廚房找東西吃。
郭副局長則回屋子洗了個澡,換了雙新的皮鞋,隨後來到船長休息室,開始和顧辭跟薑千葉兩人分贓。
不對,是分配合法繳獲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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