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2章大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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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煙花很普通,相對於大漢現在科技水平,並沒超出。
    無數百姓從房間走出,來到院子,欣賞盛景。
    這是大漢元年,大漢,一個比南慶和北齊更大的國家,甚至超越曾經的大魏。
    範府,範閑林婉兒夫婦,範建柳如玉夫婦,聽到聲音,同樣仰頭欣賞頭頂接連爆開的煙花。
    範閑胳膊被林婉兒挽著,雖然仰著頭,臉上卻滿是嫌棄。
    見識過真正的大煙花,頭頂爆開的煙花,講真,有些不夠看。
    要不是媳婦後爹後媽非要出來欣賞,他都懶得配合。
    “搞一次煙花盛宴也不好好弄,你倒是把前世那些煙花拿出來好好震撼一下這些人啊。”嘴裏碎碎念,眼角餘光偷偷看了看媳婦。
    見人自打長公主領盒飯之後,再次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心裏鬆口氣。
    講真,自打李雲睿被殺,他也怕啊。
    再怎麽說自家媳婦也是李雲睿私生女,萬一哪條筋搭錯,想不開替親媽報仇,他可不覺得對方能成功。
    至於那位便宜羅叔,大漢能極短時間變成今天這樣,對方的殺伐果斷,他已經毫不懷疑。
    自家媳婦真敢搞事,那位絕對敢隨手一揮,把人噶了。
    用他的話講,我要改革,誰搞事,我搞誰。
    同理,範閑深刻理解那位。
    換個說法,誰殺我,我殺誰。
    那位的性格,真就如他所說,沒有利益衝突,他可以是與民同樂的和善大叔。
    真惹到他,亦或者有了利益衝突,會讓你明白什麽叫一力降十會,什麽叫無所不用。
    抽出手臂輕輕攬住媳婦肩膀,範閑決定用自己溫柔撫慰對方。
    “話說,把嶽父召回來繼續當官,順便看住媳婦,壓力會不會小些?”
    看似賞煙花,實則,心思早已飛到爪窪國。
    他範閑,看似在大漢風光無限,實則,親人們,誰懂啊。
    媳婦,名義上的表弟都和皇帝有殺父亦或者殺母之仇。
    自己穿越的早,記憶還停留在07年,要不高低得來一個哥們每天活的如履薄冰。
    “婉兒,你說我向陛下推薦嶽父重新回朝廷為官怎麽樣?”想幹就幹,跟了羅非魚那麽久,習慣了大漢官場的雷厲風行,範閑多少也染上點風氣。
    “父親?”林婉兒收回視線,狐疑盯著丈夫。
    “早不提,晚不提,大漢立國大半年,各項朝政趨於穩定才提。是為了保護父親,不想讓他攪合到亂子裏,所以才會等穩定提起,亦或者......”眉頭皺的更深,下意識看向皇宮方向:“亦或者,是宮裏那位有什麽想法?”
    作為郡主,又跟了範閑快一年,她林婉兒也不是什麽傻白甜。
    涉及到自己父親,本能分析利弊得失。
    “是宮裏那位的意思?”林婉兒皺眉問。
    “不是。”範閑搖搖頭,解釋道:“是我自己想法。”見媳婦露出疑惑,範閑解釋道:“我這不是想著現在朝政趨於穩定,找個借口把嶽父重新接到京城一起養老嘛!”
    “養老可以直接接回來,女婿養嶽父,不用找借口吧?”林婉兒更加狐疑:“而且,現在已經是新朝,相信父親即使回來,也沒人會懷疑他想做什麽。”
    範閑聳聳肩,:“你說的倒是沒錯,現在嶽父回京確實沒人會懷疑。
    不過......”好笑盯著媳婦,範閑沉聲道:“婉兒,你真覺得嶽父現在就想安度晚年?
    慶帝在位,他那是沒辦法。
    更不論,大舅哥還在,老人家相信也會想兒子。”
    丈夫借口,林婉兒無話可說。
    父親,哥哥,丈夫,她現在就隻剩這幾位家人。
    至於公公婆婆,現在誰不知道,他們與丈夫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好吧。
    隻要父親願意,我沒意見。”視線再次投向皇宮,再想到處處給自己和丈夫挖坑的母親,林婉兒神色黯然。
    哪怕有千般不是,那也是自己母親。
    可人家現在是一國帝王,自己一個小女子,想報仇又有什麽辦法。
    更不論,丈夫還要在人家麾下為官,並委以重任。
    她不是一般的家庭婦女,自然明白自己丈夫看似一般的官職,實則有多大權利。
    用丈夫自己話講,我在京城看似悠閑,一旦離京,妥妥的人形尚方寶劍。
    羅非魚給的官,天下巡查使。
    自己一旦離京,無論到哪都可以見官大一級。
    上斬昏君扯淡,下斬佞臣,隻要證據充分,可以先斬後奏。
    “父親的事寫封信問問,也要聽聽他老人家自己意見。”
    “嗯。
    話說,嶽父說抱外孫的事,婉兒,咱今晚是不是繼續努努力,回頭給嶽父......嘿嘿。”見媳婦雙頰緋紅,微微點點頭,範閑不禁發出猥瑣笑聲。
    天下巡查使見官大一級不假,關鍵是,忙啊。
    不趁著過年播種,他怕年後自己又要繼續巡查天下。
    皇宮,祈年殿門口,煙花還在繼續,某人如同範閑一樣選擇提前離場。
    瞥了眼縮在角落,打死不敢往前湊的戰豆豆三人,撇撇嘴,心裏暗罵不爭氣。
    給她們機會,自己都抓不住。
    “紅薯,外麵你安排著,大過年,讓她們隨便玩,明天不用早起。”攬過始終跟在身後的紅薯,指了指一群天真無邪的小宮女,羅非魚壓低聲音囑咐。
    “主人放心,奴婢又不是奴隸主,自然不會大過年逼著一群小丫頭幹活。”紅薯翻個白眼,視線瞥了眼戰豆豆幾人,同樣在心裏暗罵一句不爭氣。
    自己給她們仨安排,還不是為了方便對曾經的北齊子民更好管理。
    可惜,不爭氣就是不爭氣,飯送嘴邊都吃不進嘴。
    “今晚您想好誰伺候嗎,沒有的話,奴婢建議還是戰豆豆姐妹為主,海棠朵朵輔助。”
    “算了吧。
    沒她們仨,北齊遺民一樣不敢反抗,無非多花點時間而已。”羅非魚搖搖頭,在紅薯無奈中把人鬆開,一走一過,兩個名字都叫不出的女仆團老人就被他摟著走向禦書房。
    寢宮太遠,禦書房一樣有床,對他來說無所健?
    與戰豆豆三人不同,被羅非魚摟著的倆女仆團老人欣喜如狂,喜從天降。
    大過年,自己有幸伺候主人,不要太驚喜。
    不用羅非魚自己動手,走回禦書房一路,二人自己就差點把某人拿下。
    為了留個深刻印象,二人使勁渾身解數,讓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實戰不留任何遺憾。
    能想象的花樣,想不到的花樣,紛紛呈現。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二人充分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不斷開陳出新。
    哪怕遍體鱗傷,哪怕血流不止,仍然一往無前,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流血又流汗,讓羅非魚見識到了什麽叫女仆團老人風骨,最終成功斬殺億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