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恥辱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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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隻見光影一閃,暗影轉瞬錯了一個位,留下一道和本身重疊的殘影。
雖然隻是一道殘影,但是在馬可?巴洛眼中,無疑就是莫大的諷刺,因為這一動所帶動的,竟是他失去了對手中的劍的掌控,劍尖前伸偏移,居然轉瞬將一道光影吞沒,近半的力量居然無情的通過劍身返回到他身上,讓他渾身一震。
殘影連接本體的軌跡之精準,簡直是以赤果果的打臉的方式將他幻影劍的出劍式以鏡像的方式呈現在他的眼前,這簡直讓他抓狂。
第一劍出,剩下的自不必說,馬可?巴洛頗具其形的境界徹底暴露了他的劍法在暗影這種大家手中的短處,那就是無論力量的運用達到了一種怎麽樣的嚴密同步的境地,頗具其形的劍招,還是會絕對拉出每一招和每一招的時間差!
這個時間差在速度驚鴻的劍法上根本看不出什麽區別,但相對於暗影這種將劍速發揮到極致的人而言,根本就是致命的破綻。
隨即,便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一連十數道殘影湧現,以及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殘影的虛幻……
暗影將速度發揮到極致,一小步一退,一小步又精準的和馬可?巴洛的劍速同步,占據一劍與另一劍之間的時間差,一劍又一劍的將一道道幻影劍星光給吞並,通過粘字訣一段段分攤到兩個人的身上。
這樣做無疑是巨大的身體負荷,更是難以想象的身體協調反應和精神重壓,甚至哪怕馬可?巴洛分攤掉一半的力量,他也是穩賺,粘字訣的運用,拆招的分攤,極致的身法演繹,無一不是極致的負荷。
但這對暗影本身王道級別的實力,意在其神劍法境界來說,就是四個字——可以承受!
於是,詭異的一幕便出現了,隻見馬可?巴洛如抽風了的機器般朝著前麵的各個方位踉蹌,大片幻影劍星火被烈陽照射的雪花般冰消瓦解。
直到最後一道星火黯然消亡,暗影最後一道殘影在他驚駭欲絕的精神感知和驚駭欲絕的神情下消失,他本人,也終於一個大大的趔趄,不僅劍招徹底走樣,連手中的劍,也險些落手而出。
馬可?巴洛的空門,已經是徹底向暗影敞開。
也就在這個時候,暗影轉瞬撤劍!
“叮!”說是撤劍,卻是以攻代撤,一劍精準的打擊在馬可?巴洛的劍柄之上。
那一刻,馬可?巴洛做了讓自己這劍道一聲最後悔的事情,下意識的握緊劍柄。
“滋拉……”劍柄上的鋼環完美的替他擋住了這一劍的鋒銳,但是這一劍的力量,就被他身體完美承受了下來。
於是馬可?巴洛的身形不可抑製的轉了一個180度的大彎,轉瞬將後背直挺挺的暴露在暗影的眼前。
“你!……”馬可?巴洛徹底事態的驚吼了起來,甚至可以說是尖叫了。
因為,一個劍客,最不願意將背後暴露在另一個劍客麵前,背後,是劍客的尊嚴!
暗影這樣讓他暴露後背,其居心……
“滋拉!滋拉!”但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是晚了,這樣絕對的機會,還是暗影費盡了心力所營造出來的機會,他又怎麽可能放過?!
左手劍轉瞬灑下兩道極致冷冽的狹長寒光……
“噗!”兩道從肩頭直蔓延到後腰的狹長劍傷,在兩片飛灑的鮮血下乍現,瞬間染紅馬可?巴洛整個後背,也讓馬可?巴洛吃不住這麽巨大的痛苦,噴出一大口鮮血出。
但更大的,便是心理的痛苦,心靈的折磨,後背的傷痕,本身就是劍客的恥辱,更不要說,暗影造成的傷痕之大,之深可見骨,之喪心病狂,簡直讓他發瘋。
可這一切實在來的太突然,那一瞬間,馬可?巴洛想的卻不是立馬瘋狂和暗影拚命,用盡一切報複暗影,殺掉暗影,而是,瞬間被這殘酷的顯示打擊的呆愣當場。
“嘭!”隨即暗影便探出一腳,輕描淡寫的照著馬可?巴洛的屁股上一踹,將他整個人踹了個狗吃屎,也讓他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清醒後的馬可`巴洛有了片刻的恍惚,隨即內心轉瞬就被無窮的羞辱和憤怒所填滿。
“你!……”馬可?巴洛徹底雙眼血紅,死死地盯著暗影這個給了自己這輩子最大恥辱的男人,幾乎是從牙縫之間蹦出四個字:“我~要~你~死!”
這種被人在背後赤果果的留下兩道一輩子劍道生涯都釘在恥辱十字架上的猙獰傷疤,和在這道傷疤之後更絕對的羞辱,這樣的痛苦,讓馬可?巴洛的內心徹底崩潰,也一瞬間就讓他失去了理智。
馬可?巴洛不顧一切的衝向了暗影。
“……”暗影輕輕搖了搖頭,隨即眉頭一皺,轉瞬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在馬可?巴洛眼前。
馬可?巴洛頓時以為暗影要對自己展開反擊了,稍微一愣便立即渾身緊繃,調動自身所有的精神異能,隨時準備捕捉暗影並給與其致命一擊。
他的精神係異能可沒有這麽簡單,之前也不過是稍稍展露了幾種淺顯的功效罷了。
可就在他以為暗影欲要正合他意的繼續跟他打下去的時候,暗影卻是已經出現在別墅的大門口……
“哐!”別墅的大門被一把推開,帶著一臉令人心碎的淚痕的任嫣然慌亂的從別墅裏衝了出來。
她也是耗費了莫大的勇氣從層層殺人蜂的包圍之中衝出來,雖然她並不知道那些殺人蜂根本不會攻擊自己,反而會將她當做蜂王一般瘋狂攻擊任何膽敢威脅她的敵人,但站在樓上的她,清晰地看到了悍獅到底是怎麽樣為了自己拚了命的阻擋那魔鬼一般的狼人,怎麽樣慘烈的赴死的!
也在悍獅倒地的那一刻,任嫣然徹底感受到了一種叫做心碎的痛苦。
雖然她根本就是第一天見到和認識悍獅,但自打蝗蟲的那一席話之後,她對整個血殺,已經有了一種極深的認同感,對陳青龍,更是一種至深的感激與感動。
或許她並不明白,血殺的經曆,到底是一種怎樣刻骨銘心的慘痛經曆,或許她也無法認知,血殺對自己的誓死守護,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堅決,但看到悍獅以那麽一種瘋狂到極點的姿態,不自量力的和那種非人的魔鬼做著最殊死的搏鬥,看著他千瘡百孔的身體終於在擊敗敵人意誌散去後黯然倒下,她深深明白了,自己,這輩子都會和血殺產生難以分割的羈絆,還有,那個為了自己在外拚命的傻男人。
原來,他的離開,並不是不顧自己的安危,他是在外麵主動為自己解除威脅,並且,他安排了自己最過命的一群兄弟來守護自己,這才放心的離開。
在拚命衝出來的那一刻,任嫣然也想過,自己或許並不能為他們做什麽,反而還會成為他們的累贅,但是他們是陳青龍的兄弟,是拚死守護自己的人,如果自己不能做點什麽,那就陪他們一起死好了,如果自己是個累贅,那麽自己就先死好了,讓他們徹底放開手腳,放開一切束縛。
她是任嫣然,是整個海濱獨一無二的任嫣然,她不允許自己在這個時候無動於衷!
所以他義無返顧的衝出了最安全的別墅,直奔悍獅倒下的方向。
可沒想,剛一衝出來,那個身穿禮賓服的西方男子就瞬間出現在自己麵前,手中一柄利刃凶狠的割向自己的脖頸。
那一瞬間的眼神對視,讓任嫣然清楚的知道,他對自己動了莫大的殺心!
“啊!!”一股澎湃的陰冷殺氣讓任嫣然出於生命本能的尖叫了起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驀然閃身出現在他的麵前,如一道堅實的牆壁一樣,替他擋住了外麵的所有風雨。
“叮!”一道亮銀色劍光撒落,擋住了楸準機會突然殺至的卡烏迪斯的短匕,並一劍將之掃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