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隨便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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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真這一腳看似悉數尋常,但腳底一落,這偌大的客廳中,就傳來了一陣晃蕩,那個水晶格柵,也隨著這陣震蕩。

    ‘哢嚓’一聲,裂出了幾道森然的裂紋。

    杜真似笑非笑的看著本想來驅逐自己的齊母,忽然就看愣在了原地,輕鬆地繃了繃嘴,又端起了咖啡,兀自品了起來。

    就像沒有人會閑來無事去踩螞蟻,堂堂渡劫仙尊自然不會無緣由地震碎一塊屏風。

    這屏風碎裂得沒那麽簡單,齊母看出些端倪,眉頭輕皺著後退了兩步,看著這碎裂的水晶屏風,立時間心頭大煞。

    因為水晶屏風上的裂紋,赫然組成了一行清秀的小字——‘區區夏侯家的幾隻螻蟻,您何必如此放在心上?’

    房間裏忽然傳出一聲驚呼,震撼,絕對的震撼。

    即使炎黃最出名的書法家全都聚集於此,也絕對沒有人能寫出比杜真一腳震出來的這行字。

    更令人印象深刻的字了!

    齊母心中啞然,仿佛這行字是嵌在她心坎一般。

    杜真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他能看出齊母臉上表情的巨變,也能感受到齊母看著自己的眼神中,已經產生的天翻地覆的變化。

    旋即站起身來,對著仍處於震撼當中的齊仁康:“阿康,屋子裏悶得慌,咱們出去轉轉?”

    齊母聞言一改之前鄙夷的臉色,急忙轉身敲開了齊仁康的門,一把揪出了齊仁康,催促道:“阿康啊,這位杜先生有點悶,你快帶人家出去透透氣。”

    “哦?哦!”齊仁康遲疑了一刻,狐疑的看了一眼正對自己微笑的杜真。

    “你怎麽做到的?”

    一直溜到了別墅群中心的小廣場中,杜真都沒有正麵回應。

    他之前不願意將自己的能力說出去,就是怕他們像齊母一樣——別人還好,如果好兄弟也那樣把自己當神恭敬著,那種距離感,實在是太難受了。

    正在和齊仁康聊著屠夫的鉤子技巧,杜真忽然發現眼角裏又多了一抹黑影。

    他轉頭發覺齊仁康眼睛裏晃過一絲驚慌,便輕輕抬起頭,看到麵前來了一個膀大腰圓,蓄著薄薄一層胡子的小青年。

    他正鄙夷冷漠的看著齊仁康,身邊跟站著一個比他還要高大健碩的黑背心光頭男,左眼上下那一道森然的疤痕,看得人膽戰心驚。

    應該就是他們家族請來反打夏侯家的武者。

    仿佛是被這道凶狠的疤痕所感染,這青年說氣話來,也是極其蠻橫:“齊仁康,你終於敢露麵了,說罷,你欠我的10萬塊,什麽時候還?”

    看著齊仁康小貓見老虎的樣子,杜真眉尖一挑,心中暗道,這應該就是那個齊仁康常跟自己說的,總是欺負他的惡少頭頭梁冠宇了。

    “那是你們合夥騙我的,我才不給!”

    梁冠宇聽了,又是狠狠一瞪齊仁康,威脅道:“不給是吧,那我就廢了你!”

    杜真看著他一臉神氣的樣子,口中輕哼一聲。

    他剛剛就已經掃了梁冠宇身邊這名武者,注意到他丹田中確實存在著一股氣勁。

    不過與自己比起來,說是天壤之別也不為過。

    動起手來,自己一根指頭就能把他打個半廢。

    聽到從杜真嘴裏傳出來的這一聲輕哼,梁冠宇才注意到身材瘦削,很容易被人忽視的杜真。

    “你誰啊?笑什麽笑?”

    杜真剛想開口,身邊的齊仁康忽然拽了拽他的袖子,努嘴示意他先撤:“我看這次,咱們不用摻和夏侯家的事了,站在梁冠宇身邊這個刀疤男叫林迪,是從江南軍閥退役的特種兵,一巴掌能將一塊青石板,給拍成粉末!

    沒想到梁冠宇家,竟然把他請過來了。”

    杜真輕輕別過頭,看著齊仁康因為不甘而氣鼓鼓的腮幫子,輕輕站起身。

    “這樣吧,阿康的欠你們的錢,我可以幫他掏,不過在此之前,我也想和你們玩玩,可以嗎?”

    梁冠宇聞言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杜真一眼,眼珠子一轉悠,不屑道:“你?你有錢嗎?”

    杜真笑而不語,從內兜裏,掏出來了這幾天一直用青黃之火淬煉的血鳳石。

    血鳳石一出,那一層蟄伏在內裏的紅色火光兀得衝出,震懾的周圍人都是心身一震,不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微笑著收起,杜真就察覺到梁冠宇的保鏢,林迪眼中那蠢蠢欲動的貪婪。

    林迪微微偏頭,靠在梁冠宇的耳邊:“哼,跟他玩玩。”

    聽到林迪話中的熱誠,梁冠宇也心動了,他的雙眼緊盯著杜真手心的那顆紅色晶石,拳頭下意識地握了握。

    “好。既然小兄弟也喜歡玩,我們就玩一玩,你喜歡玩什麽?”

    杜真收起了血鳳石,微微一笑道:“就打麻將玩吧。”

    他話說完,就看到齊仁康收臂一顫,緊張道:“誒,杜真,他們可黑著呢,你可不要上了他們的套兒!”

    看著齊仁康閃爍的眼神,杜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

    兩人覬覦自己手中的血鳳石,杜真也看重了他們身上的法器,這些法器雖然一個個拙劣不堪,但是其原材料中的精鐵似乎還可以。

    可以錘鍛一下血鳳石。

    心中暗笑一聲,杜真轉過身來,給梁冠宇、林迪兩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咱們去哪玩?”

    梁冠宇、林迪兩人相視一笑,眼中的奸佞之光藏得很深,打量了看起來土裏土氣的杜真一眼,也做了個紳士般的請的動作:“這邊來。”

    隨後,杜真就跟著梁冠宇來到了一間密閉的地下室,前腳邁入,後腳就跟上一個人,把門給反鎖住了。

    杜真掃視了一眼這個地下的小世界,裝修的富麗堂皇,連桌椅的接縫處,都鑲嵌了一層淡淡的金箔。

    足以看出這個梁冠宇,沒少靠這個地方賺錢。

    不過,正所謂一物降一物,遇見了杜真,他這些年靠耍手段積攢下來的老婆本,都要成為杜真的嫁衣了。

    被梁冠宇熱情的邀請著,杜真坐到了背著門的位置,他兩下一打量,不屑的看著竊竊私語的梁冠宇和林迪兩人。

    心中一聲冷笑。

    兩人商量完,對著杜真輕輕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一個金籌,十個數。”

    小姐送來了95年拉菲、古巴雪茄和東南亞送來的新鮮水果,大家樂嗬的邊吃邊喝,自動麻將機也轉了起來。

    杜真便在這時,將手藏在桌下,輕彈了一下手指。

    ‘咻~’

    但見得一絲極其微弱的光華流轉進了麻將機中,在裏麵轉了一圈,旋即便散做一團熒光,慢慢消失。

    等到麻將機將牌分到四人前,梁冠宇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分到手裏的牌,都是規劃好的,三輪之內,必胡。

    杜真看著梁冠宇得意的神情,心中暗笑。

    歪了歪脖子,輕輕摸了一張牌,這一過程中,杜真連牌都沒有看一眼。

    便把牌放到牌堆裏,直接一推:“不好意思,天胡。”

    打牌的過程中,莊家在第一次摸完牌後就胡牌,叫天胡。

    場中寂靜了一刻。

    齊仁康驚叫出聲:“行啊,老杜!”

    梁冠宇暗罵了一聲‘你小子,走了狗屎運!’。

    麵上故作大方的拍了一摞籌碼,壓在了杜真麵前:“杜兄好手氣!”

    杜真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他不經意的瞟了林迪一眼,發覺他的麵色已經有些不對了。

    但見林迪滿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旋即才慢慢將籌碼推過來:“看來你那位置不錯,紫氣東來!”

    麻將機又是一陣轟隆隆聲。

    杜真信手拈來,又是直接一推牌:“不好意思,大四喜!”

    接下來,劇情不停的重複,杜真手裏的牌就沒熱過,接牌就胡。

    “不好意思,九蓮寶燈!”

    “不好意思,一色雙龍會!”

    而且番數一直不減,不一會兒,麵前已經擺滿了籌碼,粗略算一下,一座海景別墅是有了。

    ‘嘶~’房間裏傳來一陣陣的倒抽冷氣的聲音,一眾服務生都快僵成雕像了。

    齊仁康此刻呆若木雞,一張嘴瞪得能塞下一個雞蛋:“行啊,老杜!你這?”

    梁冠宇、林迪兩人也開始意識到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