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愛玩就玩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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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狗子匆匆趕回玉福大酒店,四狗子的建築公司都在隔壁一棟樓上。
    聽了八狗子的匯報,看了他拍的照片,四狗子也蒙圈了
    “這,這怎麽回事?誰幹的?”
    “肯定是魏武那小子啊?”
    “他叫了吊車去的?膽子不小,跟我鬥!”
    “不是,沒用吊車,昨晚十點多,還有人看見車和石頭都好好地堵在路口。
    今兒一早就成這樣了?”
    “車子有沒有損傷?”
    “沒,我仔細看了,一點漆皮都沒破。”
    “有沒有問過魏武,是怎麽回事?”
    “沒,我進村的時候,在水庫埂上遇到他了,我還和他打了招呼。
    他說去城裏賣草藥。”
    “查,給我查!沒有大型機械不可能做到,差誰家租了吊車或叉車,這個很容易查到。”
    “好,要不哥,咱報警唄,讓警察去查。”
    “你豬腦子啊!現在掃黑除惡,警察正盯著我們呢。
    好不容易那個梁文棟調走了,你還特麽主動往上湊。
    再說,車子一點損傷都沒有,沒有任何損失,怎麽報警?
    還要把你堵人家門的事曝光了,警察怎麽看我們?”
    “哦,好吧,我這就去查。”
    此時,魏武兩人找到原先藥材公司附近。
    這裏魏武以前來過,不過那時候藥材公司還是一排平房,魏武經常和爺爺一起來賣藥。
    如今這裏建成了一溜十幾間門臉的六層樓房,變成了“福樂門”歌廳。
    隻是,顯然藥材公司換了地方。
    問了歌廳門口的保安,才知道藥材公司搬到了旁邊小巷裏。
    小巷進去二十多米,有兩間低矮老舊的門麵,門口掛著的正是照陽藥材公司的牌匾。
    見魏武進來,一個三十出頭樣貌清麗的女人,放下手中的笤帚,衝後麵喊了一聲
    “老板,有人賣藥材。”
    從後門進來的是一個是三十五六歲的瘦子,戴著厚厚的眼鏡。
    看到魏武的藥材,眼冒精光,表麵卻是不動聲色
    “藥材還不錯,都是野生的,你自己進山采的?”
    “是啊,自己采的。”
    “哪個村的?我經常下去受藥,沒見過這麽多野生藥材啊?”
    “啊,魏老莊的。”
    “啊,是玉福的魏總那個村子嗎?”
    說完又把聲音壓低了補充道
    “就是四狗子。”
    魏武裝傻充愣
    “沒錯,就那。
    看來魏總很有名啊,連帶著俺們村也出門啦?”
    “哼,也不是啥好名,等著唄,不是不報,時候沒到!”
    說完,瘦子再也不說話了,開始給藥材按品種和年份分類。
    四捆藥,一共多斤,按照明碼標注的價格單,加起來一共元。
    可是瘦子隻給了整,說是沒曬幹,水分太多。
    可魏武估計他是跟四狗子有過節,因為他也是魏老莊的,瘦子故意扣了錢。
    不過他也沒在意,打不了下次換個地方賣,去市裏也行。
    反正他家去市裏和來現場差不多路。
    臨走,魏武找瘦子要了一份價格單,說是照著這個單子挖點值錢的藥。
    買了藥,魏武也沒什麽事,就在縣城閑逛。
    十多年來,縣城的變化真大,他得好好熟悉熟悉。
    這邊魏武正逛著呢,突然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酸味。
    抬頭一看,就看到了玉福大酒店,一輛冷凍車停在門口,幾個工人正把幾包凍牛肉抬到推車上。
    魏武看了一眼就要走,前麵一人把他攔住了。
    “魏武啊,真巧,我還打算找你去呢,你自個過來了。”
    來的正是八狗子,他也不假惺惺的叫“武哥”了
    “找我大哥?”
    “還真不是,我賣了草藥,沒事就轉轉,這麽多年沒回來,到處看看。
    你忙,我就不打擾了。”
    “別跟我裝蒜,魏武,那車怎麽回事?”
    “什麽車?”
    “就我哥那輛大奔,咋跑石堆上去了?”
    “你問這個啊,我還打算問你們呢,這是鬧得哪一出啊?
    又是石頭又是車,把路給堵了兩次了,我也沒說啥啊。
    可今早一開門,嗬,車和石頭都碼我大門邊了,你們這是要幹嘛?”
    “不是你幹的?”
    “我?什麽我幹的?
    那不是你們幹的?不是你們,誰有那種吊車?
    你們愛玩就玩唄,惹不起,我躲還不行嗎?”
    說完,繞過門口,繼續閑逛。
    八狗子看著他的背影,愣了愣神,轉身也上了自己的車。
    魏武也沒心情閑逛了,到車站坐車回陳衝了。
    回去家,他把昨天剩下的半隻野兔提著就去玉龍家蹭飯去了。
    把野兔交給五嫂,他給玉龍紮針。
    “武子,那車是你弄的?”
    “嗬嗬,也不能老是讓他們欺負不還手吧。”
    “可你咋弄上去的?大剛也沒那麽大力氣啊!”
    “弄了兩棵樹,慢慢頂上去的。”
    “那力氣也了不得啊!”
    “你不懂,有技巧的。”
    魏武沒法解釋,隻能這麽含糊了,玉龍還以為他在獄中跟犯人學了古怪門道,也就沒問了。
    “這個辦法好,咱就是不認賬,他們也沒轍。”
    “嗯,我吃了午飯再去山上采藥去,才不跟他們囉嗦。”
    “對,多帶點幹糧,呆上幾天,隨他們折騰去。
    就是在山上過夜會不會不安全?”
    “沒事,我有辦法,弄點藥液灑在衣服上,野獸遠遠就避開了,蛇蟲都不沾。”
    “那就好。”
    吃過午飯,魏武回去再次給種下的藥澆了水,然後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直奔後山。
    這一次,他準備的很充分,鐵鎬、柴刀、尼龍繩和編織袋一應俱全,藥酒帶了好幾斤,除了滿滿的一葫蘆,還裝了個礦泉水瓶。
    走到半山腰,看向村子的時候,就見魏振東家那邊停了一台挖機,正在拆房子呢。
    他們家跟魏武家一樣,也是在村子的最後麵,地勢要比魏武家高,是在一個隆起的小山包上。
    魏振東兄弟多,但年他爹兒子多,帶著他們也開了很大一塊荒山。
    隻是沒用來種藥,種哪些藥值錢,他們也不懂。
    那就是他爹給子孫留占的宅基地,所以,他們兄弟四個院子都不小,還連在一起。
    兄弟四個的院子連成一排,魏振東的房子是靠東第一家。
    他們家是三間破舊的瓦房,自從十幾年前搬進了魏武家,這邊就算是丟棄了。
    十多年沒人住,房子早就破破爛爛了,屋頂幾乎都沒了,牆也塌了一多半。
    魏振東的院子很大,此時,裏麵堆滿了各種建築材料,看樣子,是真的要蓋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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