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 精神力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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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後排靠西邊的馬廄,魏武看到匹倒臥在地的棗紅色的馬,想必就是那匹汗血寶馬赤駒了。
    很明顯,這匹馬病得不輕,瘦成了皮包骨,整個橫臥在地上,肢不停的痙攣,眼神渙散。
    不過,馬場的工人對它照顧得很好,即使躺在地上,全身也是擦洗得非常幹淨,雖然病入膏肓,但毛色依然鮮亮。
    就見這匹馬,全身皮毛棕裏透紅,紅中透亮,油中水滑,像剛從油缸裏跳出來似的。
    見到有人過來,那馬吃力地抬起頭,肢抽搐著想要站起來,卻是無能為力,隻能頹廢地歪下脖子,眼神裏滿是痛苦和不甘。
    那名馴馬師將草料放在旁,端來盆水喂給它,之後雙手捧著草料喂食。
    趁著馴馬師喂食,魏武走過去把手放在棗紅馬的頸部,找到它的頸脈,摸了陣,又去摸它的後腿,接著,又摸向它的腹部嶙峋的肋骨。
    通過觀照和“靈氣b超”的探查,魏武發現,它的全身大部分骨骼都布滿了癌細胞,很多地方出現了壞死,骨骼表麵隆起了無數的包塊,包塊和壞死部分的骨質格外疏鬆,似乎輕輕碰,就會碎裂。
    魏武試著用丹氣透入它的根肋骨,卻發現其中段壞死的骨質過於疏鬆,丹氣透進去的時候,“咯吱”下就斷了。
    顯然,它的骨質已經承受不住丹氣了。
    見此情景,魏武也無奈地歎了口氣,這種骨癌晚期,連他也沒有辦法。
    就算是他拚了半的功力,強行用丹氣殺死癌細胞,怕是它的全身骨骼要折斷大半。
    最關鍵的是,即使癌細胞被清除了,已經壞死的骨骼,也無法恢複。
    赤駒似乎覺察出魏武在給它治療,突然停止了進食,努力抬起頭看向魏武。
    令人吃驚的是,馬的眼裏竟然流出了淚水,魏武從它的淚眼中,除了極度的痛苦,甚至讀出了乞求,這讓他十分不忍,卻又無能為力。
    隨後,魏武想到了剛練成不久的精神力,便走到赤駒的前麵,正對著他的頭部,緊盯著它的眼睛,試著用精神力去安撫它。
    當然,魏武並不懂得“馬語”,並非用精神力與之交流,而是用精神力緩慢潛入它的識海,給予柔和的“撫摸”,讓它暫時感受不到痛苦。
    在精神力的“撫摸”下,痛感被暫時“隔離”了,赤駒的眼裏下子迸發出道喜悅的光芒,竟然用力嘶吼了聲,那聲音充滿了不甘。
    可不是,匹千裏良駒,不能馳騁草原,隻能橫臥馬廄,它的心裏又怎能不忿。
    赤駒努力的想要翻身起來,可是它早就沒了半分力氣,隻能抬頭看向魏武,不停地打著響鼻。
    魏武心中不忍,繼續用精神力安撫它,讓它短暫地感受不到痛苦。
    麵對這樣匹寶駒,他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這時候,從外麵奔過來好幾個人,應該是聽到赤駒的嘶吼跑來的,魏武也沒在意,繼續用精神力隔離赤駒的痛感。
    赤駒的眼神越來越柔和,不再打著響鼻,看向魏武的眼神似乎有了感激。
    跑來的是個人,包括個壯碩的黑衣人,和個微胖禿頂的中年人。
    馴馬師見到幾人,急忙要去拉開魏武,卻被那個中年人擺手製止了。
    包爾積金應該是認識來人,急忙上前打招呼,來人同樣衝他擺手,然後指了指魏武,低聲問道:
    “這人是誰做什麽的”
    包爾積金也低聲道:
    “副院長,這人是我妻弟從華國請來的中醫,是請來給我妻子看病的。
    聽說副院長的寶駒寄養在此,特來看看,還請副院長不要怪罪。”
    中年人擺了擺手,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退到旁觀看。
    魏武正動用全部的精神力為赤駒減輕痛苦,他的精神力剛練成不久,還無法做到心用,雖然知道有人來了,卻並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更不知道來人就是赤駒的主人,外蒙政務院的副院長朝魯。
    就這樣,赤駒在魏武的精神力隔離下,不再覺出全身的痛苦,竟然出奇的安靜,過了陣,竟然安靜地睡了過去。
    魏武見它睡著了,這才收了精神力,回頭看了看幾個來人,正要轉身離去,卻見中年人上前步,道:
    “先生請留步。”
    魏武微微愕,詫異道:
    “您是”
    這時,旁邊的名大漢已經圍了上來,把中年人護在中間。
    寶兒積金急忙上前介紹說:
    “魏醫生,這位便是我們政務院的朝魯副院長,這匹赤駒的主人。
    我父親的工作,便是專門為朝魯副院長服務。”
    魏武不敢怠慢,政務院副院長,便相當於副首相、副總理了,於是,忙垂手鞠了躬,說:
    “對不起,副院長閣下,沒經過您的允許,擅自過來打擾你的愛馬,唐突了。”
    朝魯點點頭,問道:
    “沒關係,我想請問魏醫生,剛剛你可是給赤駒喂了什麽藥物,這才讓赤駒睡了。”
    旁的馴馬師急忙解釋道:
    “沒有,副院長,這位先生沒有給赤駒喂任何東西,就隻是看著,還……還……還摸了下。
    而且,獸醫交代過,隻能在中午和晚上喂給赤駒止痛藥。”
    說到最後,馴馬師的聲音越來越小。
    這是副院長的愛馬,雖然沒讓外人隨便喂食,但還是讓他摸了赤駒,這是他的疏忽。
    他也沒想到朝魯今天會來,這邊又是自家少爺帶來的朋友。
    再說了,剛剛魏武在草原上縱馬馳騁的英姿,也折服了他,所以他才沒有製止魏武去撫摸赤駒。
    朝魯顯然有些吃驚,問道:
    “你是說,今天沒有喂給赤駒止痛藥那它怎麽睡得這麽安靜
    它……,它……,會不會已經……”
    說完,朝魯跌跌撞撞地跑上前去,直到跑得近了,看到赤駒瘦削的肚皮起伏,才放了心,轉而疑惑地問魏武:
    “聽剛剛包爾積金說,先生是醫生,請問,你是怎麽讓赤駒不服用止痛藥就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