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去了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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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的巨斧和纏繞寒氣的鐮刀不斷在百足天龍身上劃過,斷裂的肢足從龐大的身軀上落下,伴隨著慘烈的咆孝聲。
在適應了黑潮力量附加的泰坦之後,星琉璃和日靈夢應對百足天龍也逐漸得心應手起來。
雖然還不足以直接將其拿下,但也不再是需要小心翼翼。
互相之間僵持了許久之後,變故出現了。
但遭逢變故的,並非是的星琉璃他們,而是“卡薩洛”。
他身上的氣勢驟減,力量肉眼可見地減退。
葉祖惜不明白發生了什麽,而星琉璃和日靈夢卻通過操作回路的聯通,感受到了來自月墓那邊的變化。
總而言之,機會來了。
葉祖惜的指揮棒舞動,高昂的樂曲響徹,星琉璃鐮刀點地展開了一個巨大的寒冰法術。
冰光上湧,由日靈夢承接。
巨斧上凝聚起死寒氣息,甚至帶來了虛空的意味,日靈夢另一隻手上的猩紅夢魔又從巨斧上劃過,猩紅的火花炸現之後,立刻作為火焰燃燒起來。
音律加持下,冰寒與猩紅之火一同升騰。
日靈夢收起猩紅夢魔,雙手持斧,朝著百足天龍的龍用力揮下,
百足天龍殘餘的幾對刀刃副肢迎上巨斧。
兩者相碰,沒能僵持太久,因為負責操縱的“卡薩洛”狀態萎靡,百足天龍很快支撐不住,被巨斧壓倒。
最後無可抵擋的力量劃過,連同龍首上的卡薩洛一起被切成了兩半。
魁梧的泰坦身軀轟然倒下,而半空中“卡薩洛”的體內,黑潮意誌的殘留已經開始搜索起了在場其他可以鑽空子的意識。
不,已經沒時間尋找了,她現在應該做的是隨便找一個漏洞鑽進去以求苟命。
但她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漆黑鎧甲的騎士,出現在了黑潮意誌的麵前,伸出了手。
卡擦!
將其碾碎。
轟!
同時,在其身後,百足天龍的身軀也徹底落地,發出驚天巨響。
星琉璃和日靈夢看著如今姿態的月墓,倒是沒有太過驚訝於它的變化,畢竟是月墓,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
九位使徒性命無憂,隻是符合過度昏過去了,首領卡薩洛在被黑潮意誌侵占的時候就死亡了,即使沒有死亡,被星琉璃、日靈夢和葉祖惜最後合力的那一擊命中,大概也是活不下來的。
夢境被遣散之後,這批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醒過來看到前麵的阿隆一行,以及旁邊百足天龍的軀體和不知所蹤的二代神兵,頓時都傻了眼。
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他們剩餘的人偶雖然也都不弱,但在連百足天龍和二代神兵都輸了的現在,也已經沒有意義。
而且,當他們得知他們的領袖卡薩洛身上居然帶有曾經毀滅帝國的罪魁禍首時,內心更是五味雜陳。
即使如此,見到拜爾後,他們還是怒目而視。
不過拜爾早已無心在意他們。
在阿隆一行進入夢中戰鬥棄劍,拜爾把自己的身體修好了。
此時正常地站著,這位老人的目光閃閃發亮地對著月墓猛瞧。
月墓還未變回普通狀態,因此相當高冷,隻是給了拜爾幾個眼神之後就別過頭去,不予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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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隆笑著拍了一下月墓的屁股。
毫無疑問,在身上汙濁的鎧甲被擊碎,與同樣身為原初色彩的二代神兵對抗,又在戰鬥中融合了原初之青,月墓身上作為原初之白的那部分絕對是蘇醒了。
月墓身上關於過去的記憶也該回來了。
但月墓還是那個月墓,此刻與過去的性格相差巨大,大概是不好意思和拜爾多說什麽。
忽然,月墓的身上閃爍一道青色的光芒,隨後,人類外表的原初之青從月墓的體內分離了出來。
“居然真的出來了……”青抬起手,握緊又鬆開,確認自己身上並沒有被做手腳。
它看向阿隆:“你還真大方啊。”
阿隆卻搖搖頭:“我可沒有做什麽,本來和原初之白的融合就不是絕對的,你隨時可以選擇離去。”
青頓時一愣,然後猛地看向月墓,麵露驚色。
明明能力是融合其他力量,但是卻讓別的力量隨意離去,這貨是傻子嗎?
但是轉念一想,貌似也隻有這樣,才能稱得上原初之白的包容吧。
它冷哼一聲:“無所謂了,我自由了,這可是你說好的。”
“當然,你自由了。你隨時可以離開。”阿隆聳聳肩。
青自然沒有久留的打算。
和巴特加索以及艾斯特拉不同,它在這裏受到的隻有折磨和屈辱,一點美好的記憶都沒有,它當然要走,遠走高飛,最好再也不要和這群人見到。
至於報複?
嗬,當它青大爺是傻子啊!
越是跟在阿隆身邊,越是能感受到阿隆超規格的強大。
誰愛複仇誰去,青大爺慫了!就是這麽簡單!
即使是原初色彩,在阿隆手上也能輕易地體會到什麽叫生不如。
就在青轉身離開的時候,阿隆又提醒了一句:“雖然你自由了,如果讓我發現你做了什麽讓我不爽的事情,後果自負喲。”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讓你不爽的事情?我左腳先走是不是也能算是讓你不爽的事情啊?”青一臉不爽地說道。
“那就要看你表現了。”阿隆腦袋一歪。
青又看了一眼旁邊的月墓,還是把怒氣按捺了下去。
阿隆就不說了,現在黑白疊加狀態的月墓都不是它能打得過的。
至少,在很久以前,青可以說是打遍色彩無敵手,但唯獨遇到白和黑會被錘得跟兒子一樣。
這兩個家夥因為特質的關係,和其他色彩不是一個級別的。
也真是好笑,最厲害的兩個家夥居然都變成了人類手下的走狗,最後也變成了這副模樣。
然而,好笑歸好笑,這個現在名字叫“月墓”的存在,倒是完全不抗拒如今的生活,甚至樂在其中,產生了卷戀。
“嗬,意義不明。”青發出感歎之後離開了。
這段日子將它的脾性消磨殆盡,隻要阿隆還在,它確實是不敢再多動什麽手腳了。
它想找個地方當一顆安靜的青色大樹睡一覺,睡到地老天荒,睡到阿隆離開這個世界。
最好等它醒來的時候,其他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消失掉最好。
青走了幾步之後突然起速,直接消失在了原地,甚至不願意留給大家一個背影。
看著青離去,阿隆轉頭對月墓,或者說是對月墓身上的另個一個蘇醒的意識問道:“你不走嗎?”
月墓的肩膀上,一個黑乎乎的小腦袋探了出來,正是原初之黑:“給你們添麻煩了。”
原初之黑的聲音聽著要陰沉很多,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喪氣,像是一個頹廢的人。
“麻煩倒是沒有,我比較好奇你是怎麽被抓住然後製作成機巧人偶的?”阿隆問道。
“當初和白交手之後,我敗於白,力量被擊散,花費了很長時間才重新凝聚,但凝聚之後遠未恢複到完全,就被這群人類趁著那個機會抓住了。”黑說著自己的黑曆史,言語中喪氣更重了。
總感覺它隨時會自殺了斷一樣。
當然是應該是錯覺。
“同樣是變成人偶,但是看來我即使連這方麵都比不過白,在我重新打起精神前就讓我這樣呆著吧,我的力量也隻是廢物罷了,想要利用的話隨便你們。”
黑喪氣逼人的說完,阿隆還沒來得及接話就重新縮了回去,變回了月墓安靜的鎧甲。
“謔——?”
“沒什麽,就是有點好奇,它一直都這樣嗎?”
“謔——”
“這樣啊,性格就是這樣麽,作為原初色彩之一真是委屈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