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係菜接敵的戰役很快不脛而走，新瓜以超光速傳播，比閃電快，比科普雷亞入侵者更迅猛。
    尚未傳到巴黎玩家組，論壇上就引起一片喧嘩。
    外界顯然也很關心這位獨苗的域外玩家，通過官方渠道，克係菜很快會見了幾名在前線親自參加戰爭的玩家。
    好奇，崇拜，還有追名逐利，這批玩家小小滿足了克係菜的表現欲。
    下樓接人並不順利，玩家大廈的正門同樣擠滿了想要采訪克係菜第一手資料的媒體，好在在外出差的村上組長及時趕了回來，替他出麵一一回絕。
    克係菜的公共形象本身維持的很好，不是沽名釣譽的性格，擔任副組長也幾乎不插手玩家組管理——除了被迫營業。這導致他在玩家裏的威嚴較低，與之相對克係菜在社交麵做的相當出色。
    除卻域外玩家結社和上司麵前的形象，更多人認為克係菜隨和、無欲……還是個好人。
    時不時搞點R17.9，他的粉絲大多來源於此。
    就像邊境星域遭遇戰爭後的玩家那樣，克係菜大多時間都沉迷戰爭推演和指揮技能掃盲，平日嬉嬉鬧鬧的組員聊會所小姐姐嫩不嫩都會避免打擾到他。
    村上組長在媒體上信誓旦旦對外宣稱：勝利是必然的。
    至於真實情況……那肯定不能多說的。
    台後，村上擰開瓶水，剛從文明務院趕回，身體被掏空，有種風塵仆仆的累。
    滋潤幹巴巴的喉嚨，等嗓子休息差不多順路見其他玩家，來到休息間就看到下屬全在跟著克係菜摸魚。
    村上倚著門，無名之火把自信燒沒了，他仰頭又喝口水，想要壓下去反而更心裏發虛。
    “太怠惰了。”
    村上搖搖頭，他不在，這群組員就想上天一樣，活脫脫中學生丟失班主任的狀態。
    “這水怎麽越喝越火燥呢？”
    他不解看著水瓶，空瓶‘咣當’進到垃圾桶裏，克係菜還沒察覺，在吊兒郎當的在走神。
    村上咬牙切齒，半響後作深呼吸，“咳咳！”
    克係菜動了，克係菜拒絕接受外界信息。
    還在摸魚！村上的心哇涼哇涼，更不安了。
    真不該對這小子有什麽期望，瞧瞧，這什麽事。
    他上前拍拍克係菜肩膀，準備問問這小子在做什麽，哪成想手伸出去就有了自己的想法——攥成拳頭了。
    “這麽沉迷，一定還在努力吧？”
    “矮油，你幹嘛……組，組長！”克係菜條件反射起跳，說話逐漸結巴，
    “嗯？”
    “沒沒沒逝…”
    “這可是你的第一仗，也是生存之戰，有什麽特別的感受嗎？”
    “啊哈，哈，組長，什麽時候來……感受嘛，沒什麽特殊感受哦。”克係菜立正站好，從沒心沒肺到嚴肅隻花了一秒。“我是說，擁有T6科技的朝聖艦隊是無敵的。”
    “不要小瞧任何國家，佩奇的T5泰坦還不是被我們隔著兩代科技差幹掉了。”
    “科普雷亞未必沒有國運底牌。”
    “真的嗎？”克係菜作勢複習資料。
    “當然！我們要謹慎，小心。”村上很高興克係菜能聽進去。
    “那多給我傳送點資源吧！正好我的信心也不是很足。”克係菜忽的癱倒無賴，大有不給資源就打不贏的意思。
    “……”村上無語。
    “最後關頭別掉鏈子，不要緊張。”
    “我不緊張。”倒地無賴的克係菜咕噥著否認。
    笑話，他會害怕，就算手抖那也是激動的。
    倒是組長你拳頭別抖啊。
    頂著克係菜以‘下’克上的仰視目光，村上組長訕訕抽回拳頭。
    “咳咳——”
    克係菜匆匆跑回工作區，掀開蓋子，躺進去，合攏，一氣嗬成。
    外麵亮出‘工作中’的告示牌。
    群星，距離克係菜五跳外的深空中，來自科普雷亞的隱秘艦隊正以戰鬥姿態疾行，克係菜收到訊息後立即上線。
    這是一支執行繞後戰術的精銳小隊，並未出現在隔壁戰場，而是朝克係菜文明的方向跑來。
    方正體型的金屬戰艦充斥個人藝術氣息，塗裝繁雜，數量約有五萬。
    這一切逃不過克係菜的眼睛，朝聖艦隊的傳感器捕獲敵人位置並將其曝光到行星戰艦地下的指揮所。
    克係菜文明的高層圍繞戰爭沙盤靜坐，麵朝一顆靈能晶體，從中讀取晦澀難懂的信息。
    “這群吊外星人，仗著隱形科技連戰艦塗層都花裏胡哨。”克國高層的思想悄無聲息造成統一。
    簡直不可直視的辣眼睛，靈能也將敵艦印象共享給所有士兵。
    人工靈能和靈能早已在克係菜文明普及，兩者一前一後在應用層相輔相成，能夠驅動朝聖艦隊的所有配件，隱形科技在宛若神明的科技差下像稚童的遮遮掩掩。
    科普雷亞戰艦塗裝自由到多看一眼都會爆炸，前衛大膽的祼體，人型陶瓷的恐怖穀效應拉滿，麵部有甲殼綱生物角質層麵具。
    “這群異形究竟是什麽成分，逆天。”同步直播的群友地鐵老人手機。
    “無所謂，我會出手。”
    群星內經過幾個月補課，外置大腦咕獨的智慧告訴他，包贏，所以克係菜心態已經完全放鬆。
    他舔舔嘴唇說著騷話，決定近距離打一場碾壓級別的戰役。
    “衝突不可避免，科普雷亞走向了錯誤道路，那就讓銀河的第四星區燃燒。”
    戰艦數量多少，艦種組成，武器搭載情況，甚至敵人的意圖都在這雙眼睛下無所遁形。
    “這群繞後的科普雷亞艦隊應該帶著特殊使命，是打算從我們首都星係亞光速突擊敵人後側嗎？”
    “十二艘T4級別驅逐艦，喔喔~好可怕哦，不愧是精銳小隊。”
    克係菜似笑非笑，決定全部壓上，梭哈是一種智慧。
    “能量武器，弱護盾，對我們的靈能護盾威脅不大，但需要提前精準點擊。”
    “怎麽樣，能做到嗎，指揮官。”
    旁邊的艦長頓時激動無比，信誓旦旦保證勝利。
    “在艾萬瑞特守護者的榮光下，輕而易舉，神明大人。”
    很快，克係菜文明有心放行的操作下，可能交戰的星基提前藏匿，航線商船勒令停運，非軍事人員撤離太空。
    寧靜的太空為科普雷亞這第三星區的種族讓路，一路既無風波也無威脅，默契使兩軍艦隊的行動順利到過分，如果不是出動的是軍艦，兩個陌生文明相遇的如此和平，一定是段值得書寫的異星友誼。
    然而沒有特使來往，也沒有任何通訊頻道申請，敵人以攻擊姿態一路超向克係菜首都星係。
    連宣戰儀式都不曾擁有。
    太傲慢了，克係菜摩挲著墮落送來的小物件感歎。
    時間一天天熬過，調整參數之餘，克係菜隨口問道。
    “祭祀，你知道古早紀元的科學樞紐為何大多建立在黑洞星係那？”
    紫色的靈能在祭祀手中流淌，控製著戰艦靈能護盾，祭祀恭敬的答道：
    “回神明大人，不知。”
    “因為黑洞。”
    克係菜觀賞著舷窗外的黑洞，戰場被安排到廢棄的科學樞紐所在的黑洞星係，這裏一片漆黑虛無，僅有的光被吸基盤輪廓流淌的塵埃反射，艦隊光標也因黑洞黯淡三分。
    生命和死亡界限模糊，這些塵埃差一點就可以像聖經裏描述的那樣——歸於死亡，在黑洞內燃燒出新生宇宙。
    “它們帶著罪來，歸屬靈魂的領域，神秘誘人的天體令人不安，傳說它藏著創生宇宙的辦法。”
    話是咕獨說的，但不影響他拿來裝逼。
    “敵人一定認為我們放棄了。”克係菜接著自言自語，實際說給群友聽。
    “是了，五萬艦隊，不管是誰看了都生不出抵抗的念頭。”
    艦橋內將領深深明白祂的意思，如果不是上麵有艾萬瑞特罩著，普通國家怎麽想都無法抗衡一億文明組成的聯盟，隨手一擊就能像碾死螞蟻一樣毀滅他們。
    敵人有五萬驅逐護衛混編艦隊，而一艘護衛艦對克國而言需要上萬道工藝，數千嫻熟的帝國工程師，最尖端的工業機床，缺一不可，齊心協作一整年才能下水一艘。
    但他們不同。
    他們有聖徒，克國高層對克係菜有非同尋常的狂熱，祂本就是文明的神，還是被教義宗主國認定的聖徒。
    “大人英明，異端必將匍匐紮克蘭的榮光下，洗刷自身的罪業。”信徒恨不得當場融入神明。
    假神棍碰上真玩尬的，克係菜稍感不適。
    陰嗖嗖的風刮過心靈，哆嗦後繼續聊天。
    夢：要留活口嗎？
    克係菜：問得好，我不知道。
    咕獨：我建議俘虜1成，用途包括但不限於科研、生化研究、洗腦、無價勞動力、獻祭、食物、舉辦活動的耗材……
    咕獨：當然，人型不建議嚐，首先過不去心裏那一關。
    克係菜：嗯嗯。
    這他還真沒想過，他隻打算一戰成名，給這些外星生物一點小小的墮落震撼，現在看來，似乎俘虜格外的有用？
    馬冬梅：這年頭人口不好找~敵人可是稀缺資源。
    關機鍵：奴役！奴役！缺人口！幾百萬艦隊混戰，怎麽也有幾十個人口單位吧。
    **：我不同意，額……不是反對奴役，而是萬族大雜燴管理成本可能會遠大於生產效益？
    咕獨：有道理
    神秘喵：對了，克係菜，我家老登說有意和你們玩家組的一名玩家簽訂兩界科研協議。
    克係菜：這，這不太好吧，私下協議什麽的
    神秘喵：他對那名玩家起源的獨特計算機技術很感興趣，你要是答應幫忙牽線，emmmm……
    神秘喵：他給我的底線價是M洲這邊一座別墅小島就劃給你了，住得近以後可以多親近，當然，你也可以換刀樂。
    克係菜：叔叔的事就是我的事，和錢不錢的沒關係，主要就是想給手下玩家們謀福利。
    神秘喵：客氣客氣，我還是喜歡你打遊戲桀驁不馴的樣子。
    克係菜：那請問別墅什麽時候到賬？
    神秘喵：滾(▼ヘ▼#
    咕獨：隔壁戰場幾百萬艦隊混戰，建議戰後把殘骸，或者俘虜後命令它們迫降星球，軌道轟炸，也許能炸出一片規格不小的墳場，造一個開采站能采月度合金的那種。
    克係菜：！！！
    “那麽，我的祭祀，準備好了嗎？”
    “神明大人，敵人正在以69倍光速向我軍行星戰艦行來。”
    “讓銀河，為我們起舞。”
    ——
    科普雷亞艦隊內，科普雷亞們集體認為它們將迎來盛大的饕餮之宴。
    科普雷亞艦長盯緊星圖，火辣辣的目光肆意侵略。
    那裏的巨構奇跡何等誘人，垂涎欲滴，它的口器都要開始分泌酸液了。
    “沒想到此行還能有這種收獲。”
    這等奇跡造物落在AI文明手裏太浪費了！第一次戰爭他們竟然沒有發現這座巨構，僅僅相鄰三光年，殺紅了眼的艦隊哪管附近星係的資源問題，沒有超時空航道連接，兩個星係繞道需要跑幾十個星係，這個距離相當遠了。
    二十年前主流艦隊都是T1科技，星際戰場能輻射三個恒星係都算引擎燒著打。
    但現在它們發現了這個幸運兒，來散播福音，擁有巨構的國家也即將走到終點。
    “副官，你知道讓文明昌盛的速度能有幾倍光速嗎？”
    “文明昌盛？速度？”
    副官稍作思考，不理解艦長的意思。“很抱歉，我不懂。”
    “是69倍光速！”艦長指著控製台上的航行狀態。
    驅逐艦正在以69倍光速接近黑洞星係。
    “吼吼！”副官士氣盈滿。“指揮官，我軍正以69倍光速邁向輝煌。”
    “沒錯，輝煌！”
    “敬輝煌！”
    突破白晝的帷幕，象征軍艦離開超時空航道，科普雷亞船員本能的從深潛狀態依次蘇醒，除艦隊速度受星係影響減半，一切正常。
    這片魅力無限的星係呈現開來。
    中央巨大黑洞緩慢旋轉，兩顆行星，一顆破碎，一顆燈火通明的宜居星球……
    等等！
    科普雷亞艦長驚恐萬分的發現。
    宜居星球？
    不！哪有宜居星球出現在黑洞星係的！
    下一秒，事實告訴它真相。
    巨大的行星轉過身，深不見底的溝壑裏亮出刺眼的能量波動，光芒萬丈！
    它死了。
    ——
    “漂亮的一擊！”克係菜拍手叫好。
    剛剛係統告訴他，敵方指揮官已經在剛才的一炮下線。
    這群異形到死都沒發現，它們的指揮旗艦在兩跳外就被行星戰艦的火控鎖定了。
    “嗨嗨嗨！熱情的克係菜歡迎你們，科普雷亞們。朝聖艦隊！火力全開！”
    指令一層層向下傳遞，靈能網絡聯結下的克國艦隊行動迅速，三百萬千米是對星際戰爭極近的距離，依靠天文設備甚至可以輕鬆觀測到雙方船影。
    克國艦隊早已布置好優勢火力陣型，戰列巡洋艦分批開火，強大的火力瞬間超敵人投射，無聲宇宙，燦爛的電弧光束波動炮奏響宇宙樂章。
    一千艘戰列巡洋艦，一萬艘護航艦，還有一顆炮口猙獰的行星戰艦。
    黑洞星係減速，極低交戰距離，構成敵人絕無逃脫可能的天時地利。
    克係菜文明熱情溫暖科普雷亞冰冷遺骸，一擊建功，鋼鐵汽化蒸發，敵人搭載T4武器的驅逐艦被飽和式覆蓋打擊堙滅。
    這也意味著敵人徹底失去反抗的可能。
    “行星戰艦，啟動躍遷引擎，目標，前方4百萬千米。”陷入狀態的克係菜不帶一絲情緒，下令出擊。
    行星戰艦位置比艦隊更靠後，預熱好的靈能躍遷引擎調整至科普雷亞從超時空航道出現的位置，行星戰艦的空間褶皺陡然從物質宇宙消失。
    科普雷亞艦隊迎接第一輪齊射後陷入群龍無首的局麵，正副指揮官3位當場斃命，指揮係統一度混亂，無法組織有效反擊，大多數科普雷亞族甚至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甚至出現胡亂攻擊大破友軍的情況。
    帝國精銳的先進驅逐艦一個不剩的船毀人亡，三位正副指揮生前都在精英艦指揮，它就是最高軍銜指揮。
    無奈艦團第三副指揮接過指揮權限，費盡力氣聯通各級指揮單位，錯過最佳逃離時機後堪堪穩住軍心。
    它內心充滿著絕望。
    “我們到底惹了什麽怪物……”
    星際戰爭的戰艦陣型十分鬆散，科普雷亞每艘戰艦間距都有十公裏以上，戰團間距更是百公裏起步，偌大的空隙能有效避免敵人齊射造成的損失。
    科普雷亞在困頓中調整好艦隊姿態，下一秒，它目視陣型再次崩潰。
    這次是因為一顆‘宜居星球’以不明手段出現在艦隊內部。
    球體銀白與紫色交輝相映，紫色護盾沒有任何漣漪的吞掉攻擊，護盾下的金屬星球表麵平滑鋥亮，凹凸有致。
    一道中央天塹象征足以爆星的巨炮口徑，綿延半個星球，又像無情的豎瞳在冷冷凝望，周邊大陸板塊的金屬翻滾，形變出矗立地平線的導彈陣列。
    科普雷亞震撼無比的注視這尊戰艦行星，強大，恢宏，壯闊，可望而不可即！
    “天啊！”
    誇張的體格隻需在待那裏，就能讓所有敵人聞風喪膽，行星無聲告誡著低等文明的凡人——偉大無需多言。
    與星球為敵，這是科普雷亞無法想象的畫麵。
    龐大的星球壓在副指揮身上一般，讓它喘不過氣。
    “神跡。”
    “我們是在和誰作戰？銀河霸主嗎？”
    “不，我想他們有另一個名字。”艦團裏頗有地位的史官喃喃。
    “失落帝國！”
    行星戰艦的出現是突然的，伴隨勢不可擋的毀滅。
    生命，轉瞬即逝。
    行星控製引力場的神秘構造體反向驅動，宇宙就像一張網，質量隱私網的下沉，而行星戰艦此時此刻，形成一片恐怖的深坑捕獲所有敵人。
    來自一顆星球強橫的引力撕裂牽動科普雷亞艦隊，它的重力對最近的戰艦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
    敵人隻是現身，就癱瘓艦隊四成有效戰力。
    它知道大勢已去。
    “全軍放棄抵抗。”
    “我們，投降。”
    科普雷亞向外通訊廣播。
    “嗯？”克係菜一邊收到敵人投降訊息沒有接通，一邊看向係統。
    情報日誌更新，發現殘骸。
    叮——
    [廢棄科學樞紐星係內的殘骸，可用]：來自科普雷亞聯盟的戰鬥殘骸
    部件遺骸：先進作戰電腦（蜂擁），X射線激光，玉剛裝甲
    克係菜發現事情並不簡單，又一條蹦出。
    [廢棄科學樞紐星係內的殘骸，可用]：來自科普雷亞的戰鬥殘骸
    部件遺骸：量子導彈，屏障點防禦，碳素超穎材料裝甲，G元素牽引護盾
    [廢棄科學樞紐星係內的殘骸，可用]
    [廢棄科學樞紐星係內的殘骸，可用]*N
    “這……這肯定是紮克蘭顯靈了！”
    克係菜嘯著堅定信仰，用來宣揚神聖紮克蘭的科普雷亞族人不用太多，1%……不，隻留0.1%，50艘！
    雷霆手段方顯我神慈悲，活下來的異形會更加珍惜信仰紮克蘭的機會。
    留50艘敵艦，生擒，捆綁，調教，洗腦，改造成克係菜的形狀再放回去。
    “我實在太想進步了。”
    克係菜滿眼都是合金、科研點、合金、科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