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章 羞愧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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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二狗想到自己被它一路狂追,苦不堪言,怒火不斷滋生,站在牆上不停口吐芬芳,謾罵大黑狗。
又覺不夠解氣,用力扣動牆上的石塊,將其掰成一段一段小小的石塊,然後用力扔向大黑狗,引來它汪汪大叫。
大黑狗急了,楊二狗樂了,看到它齜牙咧嘴,不由玩性大起。
還學著狗叫了起來,嘴裏喊著,“哎!你咬不到我,你咬不到我之類的話。”
麵對如此挑釁,大黑狗像是有靈性一般,縱身一躍向他撲去,眼看就要咬上他的腿,驚慌失措間,急忙向後移動。
心生恐懼,已經忘了自己站在牆上的事實,隻聽到“哐當”一聲巨響,楊二狗直接踩空,摔倒在地。
楊二狗沒有絲毫準備,直接摔倒在地的他,頓覺頭暈目眩,恍惚中聽到有人大聲叫道,“爹有壞人,有壞人翻牆進來了”
“那裏來的不長眼的兔崽子,待爹我狠狠教訓他一頓。”
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
其中的年輕人,看到地上的楊二狗,意識模糊,試探道,“爹,這人好像摔倒暈過去了,還要動手嗎?”
男人故作思考,低沉道,“上前給他兩巴掌,讓他長長記性,免得以後不學好,專做越牆而入的勾當。”
年輕人嘿嘿一笑,雀躍道,“好嘞!”
剛打了兩巴掌,發現不對勁,原來楊二狗暈了過去,不由鬱悶道,“爹,我給了他一邊兩巴掌,他好像不怎麽經打,昏過去了。”
男人上前左右翻弄楊二狗的臉,發現真如他兒子所言,不怎麽經打。
區區兩巴掌,竟然把他打昏過去了,真不明白怎麽有這種體格的偷盜人,真是不知所謂。
低嘀咕一聲道,“昏過去就算了,你扛著他跟我走。”
年輕人聽到男人的話,不解道,“爹,太陽已經下山了,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扛著跟我走即可!”
年輕人不情不願說了句,“好吧!”
兩人一前一後,終於扛到了衙門,男人指著衙門門口,“兒子,將他扔這吧!”
年輕人擔憂道,“爹,這兒可是衙門,會不會不太好?”
男人卻不以為然,心想這種歹人,有什麽後顧之憂,果斷道,“哼!偷到之人,人人得而誅之,將他交給衙門,算是輕的了。”
年輕人覺得他爹說得不錯,“哦”的一聲,便將楊二狗放在衙門門口。
兩人轉身剛想走,卻被聽到動靜,從裏麵出來的人攔住道,“你們是何人?”
聞言,男人回過頭,指著地上的楊二狗說道,“這位大人,是這樣,這人翻牆偷盜,不小心摔暈了過去,我們便將人扛到此地。”
官差略作思考,質問道,“還有這等事?可有弄虛作假?”
“大人,小的說完句句為實,您若不信,可等其醒來,一審便知。”
官差若有所思道,“嗯!這倒也是。”
接著想到什麽,繼續說道,“你們且隨我進來,登記一下,錄個口供方可離去。”
男人畢恭畢敬道,“小的遵命!”
就這樣,在淩雲不知情的情況下,楊二狗無端被人,以偷盜的的行為,扛到了衙門。
不知等他知道,作何感想!
官差給兩人錄了口供,便讓其離開。
隨後看著地上的楊二狗,圍著他轉了一圈,怎麽看也不太想個偷盜人。
無奈隻能看向旁邊的官差,疑惑不解道,“張哥,你說這小子,真如剛才那兩人所言,是入室偷盜的賊人?”
名叫張哥的人,抬頭看了一眼他,故作神秘道,“小孫,是不是看著不像?”
說話之人,名叫張鵬,而他對麵的小孫則是孫衝。
孫衝點了點頭,懷疑道,“對啊,張哥,小子看著這人確實不像,莫不是誤會?”
張鵬搖了搖頭,歎息道,“小孫,你孤陋寡聞了,不過你剛進來,案子經曆的少,有此想法也屬正常。”
“張哥,此話怎講?”
張鵬故作高深,指著地上的楊二狗,語重心長道,“你有所不知,像這種看起來,表麵絲毫沒有賊人特征,往往都是偷盜高手。”
“哦?”
見到孫衝驚呼,麵露崇拜,張鵬內心竊喜不已,滔滔不絕道,“像我們抓凶人,尋常的凶手,破案很快的原因是因為他們不會偽裝。”
“像這種,表麵沒有不留痕跡的賊人,就越是高手。因為高手擅長偽裝自己,例如像采花大盜這等,就是擅長偽裝之徒,每想抓他,卻都被他逃之夭夭。”
孫衝恍然大悟,向他投去一個佩服的眼神,若有所思道,“張哥,原來還有這等事,小弟受教了。不得不說,張哥的雙眸簡直就是火眼精金,甭管什麽的賊人,多麽擅長偽裝,隻要落在張哥的眼裏,都一覽無遺,無可遁形。”
張鵬點點頭,不忘囑咐道,“小孫,做人要謙虛謹慎,切不可因為有一點本事,就鋒芒畢露,在人前賣弄。”
孫衝心神領會道,“張哥,小子明白,那些人怎麽辦?”
“嗯!先把人弄醒,然後讓咱來會會他。”
“好嘞!”
孫衝提過來半桶水,直接下瓢,一瓢下去楊二狗紋絲不動。
“張哥,沒反應啊!該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能出什麽事,就算出什麽事,他一個盜賊能耐你何,繼續”
孫衝略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道,“好好吧!”
再一瓢,兩瓢,直到第三瓢,楊二狗咳嗽兩聲,緩緩睜開眼睛,含糊不清道,“這是哪,我怎麽會在這兒?”
聽到地上的人說話,孫衝激動道,“張哥,張哥,醒了,這人醒了。”
張鵬先是點頭,然後用長輩的語氣告誡道,“知道了。小孫,我平時怎麽教你的,我們當差的,為百姓排憂解難,一定要心平氣和。”
“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要鎮定自若,穩如泰山,切不可因為外界的幹擾,影響到自身的判斷。”
張鵬頭頭是道,將孫衝說得羞愧難當,低著頭委屈道,“張哥,小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