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水堤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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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駙馬非淩雲所願,隻是娶了趙凝雪他不後悔。
淩雲坐在院中望著天空,小聲嘀咕,“看來越來越難離開了...”
淩雲並不喜歡蝸居在京城,相較於高官俸祿,他更喜歡當一個知府,哪怕隻是一個小知縣也比呆在京城來得悠閑自在。
隻是現在,尤其成為了駙馬,他愈發沒機會。
何府書房。
“哈哈哈...”何玉山字自收到消息,就一直在書房裏笑個不停。
望著上首哈哈大笑的父親,何其正一臉不解。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竟讓父親如此高興。
這等笑容他已經許多年沒見過,上一次還是在何玉山登上左相之位時。
現如今家裏也沒喜事,但不知因何事讓何玉山如此大笑。
“父親究竟因何事大笑?”何其正茫然道。
何玉山看了兒子一眼,沒有回答,又或者回應他的隻有笑聲。
與其同時,高安翔和高世敬也都在哈哈大笑。
“原以為淩雲是個聰明人,現如今再看,也不過是個迂腐,愚蠢之徒罷了。”高世敬大言不慚道。
淩雲成為駙馬的消息,實在讓他痛快,饒是當年高中,也未必有今日這般高興。
“老夫也是沒有想到啊,淩雲聰明絕頂,竟也會答應陛下...”高安翔路著胡須言不由衷道。
“不過陛下真是厲害,如此一來,淩雲之前不管有多大的軍功,隻要成為駙馬,就徹底斷了他繼續高升的機會,不僅如此,還有他手中的兵權...”
大乾駙馬向來不掌權也不掌勢,因此淩雲成為駙馬,就代表他在駙馬的位置上做到死。
事實果真如此嗎?
誰也不知道,總之大乾的駙馬一向如此。
成為駙馬的十天後,淩雲上奏請示想要回安南一趟,這次乾熙帝沒有拒絕,直接批了紅。
“看來自己是沒有威脅了。”淩雲喃喃自語。
乾熙帝肯放自己離京,那就證明放心自己離去。
早知如此,他應該早早與趙凝雪成親才是。
所有東西準備就緒,淩雲攜妻兒準備離京的關口,京城卻下起了雨。
雨雖然不大,但是並不合適遠行,淩雲便想著等雨停在啟程。
隻是這場雨一下,就沒個截點。
“夫君,這場雨下了怕是有五天了吧?”趙凝雪看著門外淅淅瀝瀝的雨滴,心情一陣鬱悶。
她做好了準備,想著跟淩雲回安南見見淩家人。
誰知一場雨讓她等了五天,盡管這雨已經下了五天,卻依舊沒有停息的征兆。
“沒事,早去幾天,晚去幾天都沒關係。”淩雲卻是看得很開,並沒有因為下雨晚回家而感到不高興。
“話雖如此,可我這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安,隱隱感覺會有什麽事發生,隻是這下雨天,能有什麽事發生呢?”趙凝雪搖了搖頭,當自己在胡思亂想。
淩雲接過話道,“倘若隻是京城下雨,倒也還好,若是其他地方也像京城這般連下,到時恐怕真有意外發生。”
早幾天回家,玩幾天回家,並不影響。
隻是這場下個不停地雨,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能有什麽意外?”趙凝雪托著臉問道。
淩雲這時也看向了門外,望著滴答滴答的雨水,憂心道,“水患。”
恰逢此時,一騎快馬冒著雨衝進了京城,
馬上的人兒身穿蓑衣,雨水從他身上不斷流淌而下,聳了聳肩,又擦了擦臉,便快步跑向工部衙門。
到了門口,他先是在腰間拿出一塊腰牌,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衙門裏的衙役結果腰牌一看,確認身份無誤當下將他帶了進去。
“可要歇息片刻?”衙役看著他道。
這裏說的歇息,言外之意是在問他是否準備一下再去見官。
畢竟頂著一身蓑衣,身上濕噠噠會給大人留不好的印象。
可這人聽完果斷搖頭,並喘著氣道,“時間緊急!”
衙役一聽先時一驚,連忙帶去見了官。
連下幾日的雨,加之沒什麽事,工部衙門隻留有一個小官當值。
那人進來,見到小官先是尊敬地行禮,隨後解下一直掛在身上的包裹,包裹早已被雨水浸透,揭開之後是一個小匣子,雙手遞到小官麵前道,“大人,山西急報,吉水縣,太和縣等地水壩決堤,數縣水患泛濫成災,水患淹沒無數百姓房屋...”
“壞事,壞事了!”小官嚇得驚叫,連想接過匣子的手都僵在了半空。
衙役連忙叫道,“大人,大人...”
小官這才清醒,接過匣子立即跑了出去,跑到工部尚書府邸,告知山西水患的事。
南宮屏一聽嚇了一身冷汗,連忙去尋王陽羽,同時將此事告知何玉山。
三人不約而同入了宮。
乾熙帝在禦花園的亭子裏聽著曲,心情正好,豈料這時李讓湊近壓低聲音道,“陛下,左相,右相,南宮大人求見。”
被人打攪,乾熙帝心情煩悶,不過聽到王陽羽三人入宮求見,料定出了什麽大事,於是很快就出現在了禦書房。
此時王陽羽三人已經在禦書房候著,見到乾熙帝進來當即行禮。
“何事?”乾熙帝大手一揮,示意他們有事說事。
王陽羽和何玉山一同看了一眼南宮屏,後者當即會意,“啟稟陛下,江西急報,吉水縣,太和縣等地水壩決堤,百姓房屋倒塌,流離失所...”
“什麽?”
“到底怎麽回事?”乾熙帝瞪大雙眼,滿眼不敢置信,同時怒火在他的眸中火速上升。
山西吉水縣和太和縣的水壩前年才監造完成,索性時間不過才兩年,如今一場大水就衝毀了堤壩。
“陛下,這是陝西巡撫的急報。”南宮屏心驚肉跳,隻能將匣子奉上。
至於吉水縣和太和縣的水壩問題,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因為這是根本沒辦法回答,
吉水縣和太和縣修建水壩花費了一百萬兩,可是建成不過兩年時間,如今卻決了口...入宮的時候他便知道了,這個罪名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
“陛下,臣有失察之罪。”南宮屏跪地求饒,卻又將主要責任撇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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