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勞倫斯也進入了血月宴會【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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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東尼奧躺在床上,卻絲毫沒有睡意他腦海裏一直在想著老水手剛才使用儀式的場景。

    當時老水手直接喝下去了一瓶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液體然後直接拔刀砍掉了自己的手掌,嘴裏念叨著咒語。

    隨後老水手掉落的手掌就開始慢慢長出觸須,變為一灘膿水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場麵看起來既惡心又恐怖,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是老水手自己做出的舉動。

    能麵不改色地把別人獻祭了那倒是沒什麽安東尼奧也能做到而且經常做,能麵不改色把自己獻祭了也沒什麽,很多狂熱的邪教徒也可以做到。

    但問題就是安東尼奧很確定老水手根本就不是什麽信徒可以說這艘船上沒有一個是邪教徒的。

    他們簽訂的契約不知道具體內容是什麽但常年在海上混飯吃的這些可以稱之為航海家甚至可以說是海盜的人根本不信任何人。

    他們隻信任他們自己, 包括修煉這個深淵堅守者的力量也都是為了增加自己的保命能力。

    要是有個更強大的秘法擺在他們麵前,安東尼奧毫不懷疑他們會直接撕掉之前的契約,改信其他存在,獲取更強大的力量。

    而且看起來他們對這種獻祭自己肢體的情況異常熟悉老水手掉了一個手船上的人竟然沒有任何表現。

    安東尼奧並不認為是他們之間沒有著什麽感情而是這種情況似乎他們已經見慣了。

    既然見慣了那說明他們之前也經常在戰鬥的時候獻祭自己的肢體,但全船的人除了那個一直不知道在哪的廚師長其他人他都見過了。

    他們的身體都很正常,根本沒有任何斷肢殘疾的表現,因此安東尼奧有理由懷疑他們有著能讓斷肢再生的技術

    或者說秘法一類的東西但一定有副作用, 船長肚子上那些異變沒準就是這麽來的。

    胡亂瞎想了一陣,安東尼奧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夜色依舊是那麽深沉,甲板上傳來不知名的聲音,薄霧緩緩升起,像是有靈魂一樣鑽進船艙,卻直接被船長室裏和外麵的幾盞煤油燈擋在了外麵。

    一夜無事。

    “我們是德古拉公爵親自任命的突擊小隊血誓,我們的任務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找到你們讓你們和德古拉公爵取得聯係,共同對狼騎兵軍團發動反攻。”

    “我是血誓突擊小隊隊長勞倫斯,這是我的證件和德古拉公爵的親筆信。”

    勞倫斯從背包中取出好幾個信件遞給血族親衛軍先鋒軍指揮部的負責人,這個負責人是個滿臉寫著年輕的上校

    順便說一句,指揮部的負責人其實已經換了好幾批了指揮部的地點也一換再換,冰霜帝國的狼騎兵軍團一直在圍攻他們。

    勞倫斯帶著血誓小隊繞了很大一段路才繞過死亡之翼占領的那幾個鎮子和聚居地,他們甚至因為艱難的路途和嚴酷的天氣死了好幾個人。

    在最後的一段山路上他們還丟失了好幾個魔能反屏蔽儀,不過萬幸是還剩下了一個勞倫斯本身的靈力通訊器也還在,並沒有發生什麽意外。

    但繞過去的第一時間他們並沒有找到指揮部在哪裏勞倫斯猜測的那個峽穀並沒有指揮部的影子, 他們隻好繼續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四處亂找。

    勞倫斯甚至一度升起了想放棄的念頭畢竟他又不是血族親衛軍的人,犯不上為了這個任務送命,不如直接去找永夜革命軍的人。

    但好巧不巧的是一名血騎士在布置陷阱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了一個重傷垂死的傷員從衣服和身上的證件來看是血族親衛軍的人。

    在把他救回營地之後,他告訴勞倫斯他們指揮部的去向原來他之前就是指揮部的一個警衛,在混戰中走散了,還受了傷,原以為隻能在原地等死,沒想到遇到了勞倫斯等人。

    然後勞倫斯就馬不停蹄地按照受傷警衛的說法順著那條路線就去找指揮部了整個過程十分順利,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指揮部。

    將魔能反屏蔽儀交給了他們,勞倫斯又用自身的靈界坐標定位的那種方式幫助指揮部給德古拉公爵他們聯係上了一次。

    之後就沒他們什麽事了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勞倫斯把他手下的那二十幾名血騎士召集起來,在一個隱秘的山洞裏開了一個會。

    “老大我們下一步該幹什麽?”

    一個猴急的血騎士迫不及待地開始發言,對著勞倫斯問道。

    “這樣其實有個事情我一直沒跟你們說,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找到這個指揮部,安東尼奧眷者還給了我們一個重要的任務。”

    隨即勞倫斯便把永夜革命軍的事情跟他們說了。

    “那還等啥啊咱們快去吧,永夜革命軍那幫人不知道具體實力如何,但人確實不少,而且分散非常廣泛,哪裏都能找得到他們的人。”

    “對啊哪怕不要他們的戰鬥力,他們的情報網價值也是很大的,而且他們在冰霜帝國這個地方耕耘了這麽多年,我就不信他們沒什麽人脈或者暗線。”

    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在他們看來有這樣免費勞動力還不趕快去取?

    “這個先不要著急因為我們現在並不知道這裏的永夜革命軍到底還聽不聽給咱們證明的永夜革命軍”

    “他們在這裏呆了這麽多年卡特帝國的永夜革命軍肯定是管不著他們的, 頂多是固定時間發個電報什麽的,或者送來點物資。”

    “他們還以化整為零的政策為主沒準很多人都已經在村鎮裏定居下來, 甚至結婚生子,乃至直接投靠冰霜帝國都不是沒可能”

    “況且退一步講,哪怕他們真的人咱們的那個證明,龍國有句古話說的好,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意思就是將領在外麵君主的命令不一定非得遵守更何況是像永夜革命軍這種看中獨立民主的組織。”

    “我們需要先派人打聽打聽,然後再和他們淺度接觸一下,最後再把那個證明亮出來問問他們同不同意。”

    “所以現在需要一個人來打探一下永夜革命軍是什麽情況,需要五個人,你們誰想去?”

    血靈教雖然人少但因為基本都是狂信徒所以執行力那不是蓋的立馬就有好幾個血騎士舉手。

    勞倫斯思考了一下,點了幾個平時比較機警穩重靠譜的,然後囑咐他們:

    “這次任務還是老樣子以自身的安全為重,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哪怕完不成任務也要給我安全的回來,懂嗎?”

    “明白的,老大。”

    半個小時後,附近的一個山坡上。

    勞倫斯挨個拍了拍這些血騎士的肩膀,點了點頭然後這些血騎士就開始沿著滿是大雪的山路前進。

    勞倫斯轉過身慢慢蹲下靠在了一個大石頭後麵,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大風從耳邊吹過以他的身體素質,這樣的風其實並不怎麽寒冷。

    然後他睜開眼睛,蹲在大石頭後麵,從背包裏摸出來一封血紅色的信。

    尊敬的勞倫斯先生

    是的勞倫斯也在前幾天接到了這封血月宴會的邀請函,隻不過他一直忙著要找指揮部沒空去處理這個東西。

    看著結尾的是字,勞倫斯陷入了沉思他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去這一趟。

    他並沒有安東尼奧的np模板給的信息提示所以他隻能通過信件裏的話來分析,至於真假,根據勞倫斯感受到的靈力波動就不應該是假的。

    他認為這個宴會應該是一次有意思的旅行但具體能獲得多大了利潤還需要打一個問號,畢竟血月宴會這個名字聽起來並不是特別靠譜。

    他熟悉的神祗裏也沒有號稱血月的但血月這個現象他還是見過的,不知道跟這個有沒有關係

    想了許久,他將信紙重新放回背包,還是決定去這一趟因為他們現在除了尋找永夜革命軍之外也沒什麽任務和目標了。

    然而要想找到永夜革命軍,就需要等打探信息的那幾個血騎士回來才能繼續推進所以這段時間勞倫斯反而清閑下來,沒什麽可幹的。

    休息也不想休息了自從被血源治療過後勞倫斯感覺自己的精力無比充沛,每天仿佛有著用不完的力氣,他還是想幹點什麽事情的。

    但在去血月宴會之前,他需要把剩下的血騎士安排好,並且找個理由跟他們說一聲不然一下子勞倫斯人間蒸發了就離譜了。

    淩晨三點。

    勞倫斯眼睛裏帶著光,周圍亮著幾個暗紅色的鬼火驅逐著黑暗之中的一些東西,他看向眼前的信件,將靈力輸入點亮了那個是。

    血紅色的法陣在勞倫斯眼前升起,他感受到眼前的空間似乎被扭曲了,狂暴的空間力量從裏麵傳來。

    勞倫斯猶豫了一下,跳進了法陣之中。

    下一秒勞倫斯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晃動的牆壁表明這裏似乎應該是在一個船上。

    這不是糟糕的事情糟糕的是勞倫斯隔著破舊的木門能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陣的喊殺聲還有炸彈爆裂的聲音

    這也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勞倫斯已經發現這具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這具身體十分瘦弱並且沒有一絲靈力。

    他在房間了找了一圈,隻找到了一把生了鏽的伐木斧,雖然不知道一個船上為什麽會有用來伐木的斧子,但聊勝於無,有總比沒有強。

    他拿起斧子,剛想走出房門,後背上的一種冷冰冰的觸感傳來。

    將握住門把手的瘦弱的手收了回來,勞倫斯從後背上拿下了這張卡片。

    “抽獎這是個什麽意思?”

    勞倫斯眉頭緊皺,喃喃自語到。

    顯然對於勞倫斯這個詭異世界的土著來說抽獎和副本的設定很是陌生,他感到有些無所適從。

    但考慮了一下他還是選擇了點擊這個抽獎畢竟他現在這個狀況遇到一個普通健康成年男子都能輕鬆地打死他。

    一大堆的東西在卡片上閃過,最後一把流淌著鮮血的火繩槍出現在了卡片上。

    勞倫斯拿起火繩槍,感受了一下雖然這個火繩槍莫名其妙地朝外滲出血液,但一看就不是凡物,絕對是個超凡武器。

    這時候不用說超凡武器,就是個普通的武器對於勞倫斯來說都是無比珍貴的。

    他將火繩槍背在身後,拿起伐木斧走了出去。

    “叔,你聽過血月宴會這個名詞嘛?”

    安東尼奧裝作不在意地對著埃爾文說道。

    他需要開始搜集血月宴會的信息了!雖然他不知道到底這個副本的完成條件是什麽,但總不可能是殺掉多少個怪物這樣n的設定吧?

    所以多問問肯定沒錯反正又不花錢。

    “沒聽過但聽起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是從哪裏聽來這麽一個名詞的?”

    埃爾文的眉頭皺緊,一臉不滿地看向安東尼奧。

    看埃爾文這樣似乎是真的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安東尼奧笑了一下說道:

    “沒什麽當初在一本破書上看到的,不用在意。”

    然後就從船長室跑了出去。

    埃爾文笑罵一聲。

    安東尼奧繼續尋找著能白嫖的船員他看到了依舊是油膩膩的大副。

    “大副先生,你知道血月宴會是什麽東西嗎?”

    大副皺了皺眉頭,然後歪著腦袋回答道:

    “血月宴會我沒聽過但血月我好像在哪裏聽過,在哪呢?”

    然後他一拍腦袋,嘴裏的話脫口而出。

    “對我是從廚師長那裏聽來的。”

    說完他立馬就後悔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隻見對麵的安東尼奧一臉驚喜地看著他。

    “那你能帶我去找廚師長叔叔嗎,我對這個很感興趣。”

    大副眼睛轉了轉,語氣特別不好地低聲說道:

    “我不知道廚師長在哪,別問我。”

    然後就倉惶地逃走了。

    安東尼奧想了想,轉身朝著船艙走去他知道廚師長在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