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這位姑娘,你命中注定有一劫難啊!
字數:8756 加入書籤
盡管單無闕心中有著些許的疑惑,但卻是沒有說什麽。
蘇北一臉正經地看著自己的敗家徒弟,隨後略有些歉意地看向了單無闕。
她眨著眸子,那一根呆毛搖搖晃晃地,隻是朝著蘇北笑了笑。
——或許在她心中都沒有搞懂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原來是這樣”
盡管難以接受,但是卻比知道師尊同八師叔兩人單獨出去這個結果要好得多了畢竟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難免會讓人想入非非。
蘇北一把將一臉不開心模樣近乎寫在臉上的蕭若情拽了過來,&nbp;在她的反抗中,大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而後三人便是朝著洗劍池飛了過去。
遠遠地,便是看到一個柔弱的身影正在輕輕地擦拭著額頭上的細汗,盡管烈日寒冬,池水很涼,可是她的嘴角依舊是浮現出一抹很好看的笑容。
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蘇北,&nbp;眸子中瞬間便是露出了一抹驚喜之意,&nbp;將手中的長劍放下,&nbp;輕輕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對著蘇北比比劃劃著
“蘇長老,你們怎麽來了?”
蘇北看著這個表麵柔弱,但骨子裏卻很堅強的女子,心中那一抹溫柔似乎被觸動。
緩緩地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頭,輕柔的開口道
“上元節了,來帶你去看花燈。”
“而且就快要開幕式了啊,要為劍娘買一身好看的衣服,劍娘可是舞蹈的打頭陣的人,要漂漂亮亮的!!”
“”
劍娘一時間神情有些羞澀,&nbp;眸子有些恍惚地看向了蘇北。
上元節嗎?
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過過這個節日了。
除了母親會在那一天領著自己逛花燈,解字謎,還從未有人帶給自己這種溫暖的感覺。
劍娘兩隻小手相互握緊,&nbp;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跟在蘇北身後的蕭若情,&nbp;而後點了點頭。
小心翼翼地跟在蘇北的身後。
——高大的劍宗漢白玉山門外,一片雪白。
蘇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著身旁的三女笑了笑。
“師尊,&nbp;我們要去哪兒?”
蕭若情輕聲問道。
“落雪城!”
蘇北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回道。
而後幾人的身影便是消失不見了。
落雪城。
雪州在整個二十一州中,位置偏向於北方,緊挨著漠北,而落雪城作為雪州最大的城市,自是人聲鼎沸。
看著著一座冰雪華蓋般琉璃的城牆,蘇北輕輕一歎。
千年前的那一場萬族之劫,讓雪州的這座城市承載了萬古風霜,八百劍仙起於落雪城,而後屍體卻是消散於整個二十一州。
落雪城就像是一個遲暮的老者,巍然屹立於二十一州的北端,靠著漠北,又像是千年之前,二十一州挺起來的最後一根脊梁。
四人皆是普通人打扮,帶著大大的鬥笠,倒也看不出來什麽過於與眾不同的樣子,不過即便是隱去一身的靈氣,仙人氣質卻掩藏不了,&nbp;於人群之中依舊是鶴立雞群,引得眾人側目。
進城之後,&nbp;市麵上明顯繁華起來,車水馬龍,人聲鼎沸,也許是因為上元節的緣故,大街上多了許多的小販,盡管冷風徐徐地吹著,但是依舊是笑容滿麵地看著來來往往的客人。
隱隱約約地還能聽得見,小販的叫賣聲
“賣——冰糖~葫蘆”
“賣煤嘞”
“??”
單無闕呆在劍宗修煉多年,對於凡間的這些卻是極為感興趣,無論是看到了什麽,皆是走一步停一步,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
“師兄,你看這個,好厲害,影子還會動!”
“那是皮影戲。”
“原來是叫這個呀,咦?這個是什麽?有點好吃的樣子。”
看著單無闕隨手便是從小販的擺攤上拿起了一顆蜜棗一樣的東西就往嘴裏塞,蘇北連忙走上前去,趕在她的屁股後麵去付錢。
因為是白天,煙火節目,花燈之類的東西並沒有很多,不過猜字謎的茶樓酒樓,倒是不少。
自己的那個敗家徒弟很明顯地就是對猜字謎有些感興趣,拉著蘇北便是朝著那邊一個樣子很是奇特的茶樓走去。
劍娘滿臉漲得通紅,一聲不敢吭,默默的跟在幾人身後。
沿途中倒是看到了不少揮舞著手中報紙的人,高喊著
“賣報,賣報!無華闕出版專業報紙!”
“五道口報紙!買一份送一份了”
“圓大圓傾情推送,仙子與魔女的禁斷愛戀!”
“”
蘇北的眉頭皺了一下,現在的報紙已經多到在大街上賣了嗎?
帶著一絲疑惑走了過去,拍了一下那個人的肩膀,那人的眸子中明顯露出了一絲喜悅之情,滿懷期待道
“先生,你是想要買報紙嗎?便宜賣”
蘇北要了一份報紙,疊了一下放在口袋中,便是開口問道
“奇怪,這報紙不是很火爆嗎?為什麽你們要淪落到在大街上叫賣?之前不是搶都搶不到?”
那名男子隨意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些鬱悶道
“哎!誰說不是呢?幾天前還是蜂擁而搶的,結果這幾天突然就沒有人買了。”
將那一捧報紙疊了疊,放在懷中,怕被雪水浸濕,繼續道
“之前的報紙一直都是賣的好好的,雖然版本眾多,但是大家都有的賺!”
“結果就在幾日前,那個星月宗不知道怎麽一回事,突然搞出來了一個叫推欄的東西!”
“還有什麽會員製,能將大家自己想說的話全都發到上麵去,給所有的人看,好像叫什麽朋友圈?而這個推欄現在隻有星月宗有,大家都去那裏辦了什麽會員”
“該死!要是讓我知道這個死全家的主意是被誰想出來的,我一定將他狠狠剁碎!!”
“”
蘇北一臉的古怪,悄悄地不著痕跡地溜走了。
穀懮
——繞了一大圈,這個大罪人還是自己?
心中卻是隱隱生出了一絲舒爽之意!活該!讓你們這些宗門盜版!
跟著敗家徒弟走進了那個樣子有些奇特的茶樓,蘇北瞬間便是被放置於整個茶樓中間的大塊牌匾吸引住了,上麵布滿了一個個大格子,有一名星月宗的女弟子在上麵若有其事地給大廳中的人介紹著
“推欄!!就是為了推波助瀾而生!”
“這可是我們星月宗最新投入的一項惠民的工程,現在的這個仙凡有別的世界,人與人之間的冷漠是否讓你們感覺到了孤立無助?是否覺得自己就像小醜一般,沒有在意?沒有愛的人!也沒有愛你的人!沒有人願意聽你說話!”
“但是我們星月宗出版的推欄,就恰好解決了大家的這個問題,我們來看推欄之上的這第一條消息。”
“這是一個叫恨耳吟罪的人發布的,他寫的是我每天都辛苦的日萬,為什麽還被別人說成短小?《女徒弟們個個都想殺我》在終點中文網首發,希望大家能給個支持,補個票,作者要餓死了!”
“這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啊,但是在我星月宗的幫助下,他成功的讓全世界都聽到了他的心聲!我們大家都可以發出自己的聲音,隻要你是會員!隻要你購買星月宗正版報紙”
“”
星月宗的女弟子說完話,瞬間整個大廳的人群都沸騰了,紛紛的舉著手大叫道
“我!我要辦會員!我要像世界發出我的聲音!”
“我家裏還有兩頭老母豬,還有兩畝地,想要找個老婆許寡婦?你要老公不要?”
“”
蕭若情回過頭來,看著蘇北,眸子中閃過一絲震驚之色,她當然知道這個主意是師尊想出來的。
蘇北滿意地點了點頭,看樣子自己的計劃應該是實施的不錯,隨意地擺了擺手,便是領著敗家徒弟去猜字謎去了。
人聲鼎沸,人流複雜的街道上,突然蕭若情便是被一名算卦先生攔住了去路。
一名半眯著眸子的老先生,半閉半睜的看了一眼蘇北四人,而後一臉深意地看向了蕭若情開口道
“這位姑娘,伱命中注定有一劫難啊!”
蕭若情的心瞬間便是糾了起來,眸子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的老者,咽了咽口水,正想要開口說話時,蘇北一臉笑嗬嗬的走了過來問道
“老先生,您看看我的麵相如何?”
那老頭的眉毛一挑,神情嚴肅,繼而神色震驚道
“小子!你你也有一個大劫難啊!”
蕭若情眸子眯著仔仔細細地看著眼前的老者,這是怎麽一回事?
為什麽這一世自己碰見的算命先生全都是這種奇人?
已經不止一次了?難道自己的命數就這麽好算?眼看著師尊的眸子已經眯了起來,蕭若情的眸子中升騰起了一絲凜冽之色。
旁邊的那個賣棉花糖的嘴角不屑地瞥了一下,轉過了頭去。
這是他今天在這裏擺攤,第一百三十一次聽到了這個老頭說的這句話。
那老者扶著須子不用正眼看蘇北。
蘇北笑了笑,從口袋中拿出了二兩銀子,放在了老頭子的麵前,開口道
“請老先生指點迷津!”
蕭若情緊緊抿著唇,神色緊張的看著這名算卦老者。
那老頭一臉笑眯眯地收下了蘇北遞過來的銀子,扶了扶白須子,幽幽道
“也罷,看你心誠,今日便是為你算上一卦!”
“嗯!小子,你可曾修煉過?”
蕭若情一直豎起來的耳朵在這一刻放了下來,心中鬆了一口氣,自己還以為什麽人都可以堪破天機呢,果真就是一個江湖騙子。
正想要提點一下師尊,卻是發現師尊正一臉真誠的看著這名老者,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
“小子未曾修煉過!”
那老頭的眸子明顯一亮,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背負著雙手,緩緩地開口道
“小子,你可知道千年前的那一場萬族之劫?大荒修士盡出,整個二十一州近乎淪陷。”
語氣猛地加重,神色凝重地看著蘇北
“後來,在這落雪城,八百劍仙出天下劍宗,天地間盡是劍氣,銀光撕裂盧宇,近乎斬裂了整個蒼穹!”
“是劍宗!二十一州最偉大的劍宗!”
“小子,我看你根骨奇佳,天生就是一塊練劍的苗子,老夫恰好同劍宗的蘇長老認識!小子你可知道蘇長老?”
“一劍壓得無華闕羅日天不得寸進的那個蘇長老!來,你在老夫這裏留下一個名字,到時候一定要去劍宗報名知道嗎!到時候你就把老夫的這個名帖遞過去,一定要說是老夫推薦你去劍宗的”
蘇北笑眯眯地接過了牌子,而後回頭看了一眼依舊處在震驚中的三個女人,背負著雙手朝前走去,看著眼前的字謎,花燈,一臉古怪道
“想不到當時在墨城碰見的那個老頭子真的把這事兒做成了”
“”
隱隱約約似乎還能聽見身後再次傳來那個老者的聲音
“這位姑娘,你命中注定有一劫難啊!!”
“”
不劍峰上。
單無瀾淡淡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不知道為何,自己不是一次見過這個女子了,看見這個女子便是感覺到心中有些不喜。
也許是因為在墨城之時,她給自己留下的印象過於差?
還是因為她曾經抱過師兄?
世事無常,這個女子,本以為這輩子也不會有什麽交集的女子,竟然成了自己的師侄。
果然,師兄的徒弟,都是這麽討厭,和蕭若情一樣令人厭惡!
“你來這裏做什麽?”
淡淡地話語,不夾帶著任何表情,就如同單無瀾以往的冰山模樣一般,清冷。
感受著這個九師叔明顯地對自己沒有什麽好感,墨離微微愣了一下,眸子眯著看著眼前的九師叔,淡淡開口道
“不劍峰是師尊的不劍峰,師侄無論在哪裏,都很正常吧?”
“倒是不知道師叔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一句話卻是沒有絲毫的客氣之意。
或者說,對於接近蘇北的任何人,自己心中都有一種想要將其扼殺的病態感覺。
單無瀾放下了手中的水壺,向前走了兩步,望著這個女人,淡淡道
“這一片桃樹,師兄為孤種的。”
“孤來照顧!有何不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