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不許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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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雲奕自己做的飯不算好吃,但陳瞬說過他不喜歡浪費糧食,雲奕便將就著吃完。
反正也不多,能填飽肚子就行。
陳瞬不在,沒有小劍仙下飯的話,她的胃口就會小很多。
倒是陳瞬一直吐槽著說讓雲奕吃點好的,或者跟他一起出去吃啥啥的。
跟個老媽子一樣。
夜之魔女[我都吃完了,&nbp;你的嘮叨已經沒用了!]
夜之眷屬[你應該更愛惜自己一點。]
夜之魔女[怎麽了?隻是吃個沒放鹽的飯而已,還是很香的好不好!]
這可是自己第一次成功地喂飽自己,這家夥不誇人也就算了,還這麽嘮叨。
夜之眷屬[那你的手指咋回事?]
陳瞬有些幽怨地敲著屏幕,他想讓小魔女知道,哪怕她自己不心疼身體,也有別人在心疼。
夜之魔女[裝傻jpg]
雲奕最喜歡用這張表情包了。
呆萌呆萌的,&nbp;用來應付敷衍再合適不過。
再說了,自己可是會治愈魔法的魔女!
果然陳瞬那邊又開始不停地顯示正在輸入……
夜之魔女[你看天氣預報了嗎?]
正在輸入的狀態停下,過了幾秒鍾之後,又顯示出來。
似乎是他剛把打完的字刪掉。
夜之眷屬[沒有,咋了?]
夜之魔女[接下來一周都有雨,而且還要降溫了。]
夜之眷屬[純陽之體陽氣重,區區雨水……]
夜之魔女[你可不能感冒了。]
夜之眷屬[你也不許感冒。]
夜之魔女[噢。]
雲奕小跑到陽台,拉開窗簾,就見外麵在下著不大不小的雨。
要去找陳瞬嗎?
要不還是算了,到時候弄濕了回來,又要被姐姐揪耳朵。
反正跟陳瞬聊天也挺有意思的。
這家夥就差把喜歡自己寫在頭像上了。
她跑回房間,給了床上的野豬幼崽一拳,開始在腦海裏構思自己的新計劃。
在夢裏讓陳瞬動動拳腳,隻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
畢竟那隻是夢而已。
哪怕是聯機的,也隻不過是大腦皮層的活動罷了。
不過大概對他來說也能解解渴了吧?
雲奕打算憋個大的。
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不過具體實施起來還是麵臨許多困難,得徐徐圖之。
……
陳瞬見雲奕沒再有動靜,就略顯遺憾地打開電腦準備跟王瑞他們打遊戲去。
王瑞都喊好久了。
“上號!”他對耳機中的眾人說道。
他們四個剛從tv回來補完覺的,&nbp;這個時候自然精力旺盛,個個摩拳擦掌。
再叫上一個許鵠,剛好開始五排峽穀冒險。
趁這個機會,五個人也改了名。
加上許鵠這個“ad被妖怪抓走了”id確認下來之後,五人陣容算是齊了。
幾人狀態都比較好,但似乎運氣比較背,一下午的遊戲打完,愣是一把沒贏。
張弛在麥裏瘋狂地呼叫許鵠
“鳥哥,快來下路抓一波,兩個大殘!這波不是雙殺?”
許鵠玩的是打野,張弛是輔助,張澤是ad。
陳瞬是冷漠無情的單帶拆塔上單,王瑞是三路救火的中路大哥。
張弛被先手開到,對麵輔一人一下把他錘死,剩下一個張澤孤木難支,沒過多久就去泉水裏陪張弛泡著了。
兩個張姓兄弟,已經黑了屏在看許鵠操作。
“焯,特麽兩個都滿血,你跟我說大殘?”
許鵠點了爆裂果實下來,見到草叢裏衝出血條都沒怎麽掉的輔,扭頭就跑了。
“你上啊,操作他們啊!”張弛急了。
這家夥怎麽還臨陣脫逃的?
“你行你來!”許鵠鑽進對麵野區,去綠人家蛤蟆了。
“對麵打野不見了,你綠完蛤蟆快跑吧。”張澤提醒道。
話音剛落,許鵠就被不知從哪裏冒出的對麵打野一套秒掉,還被秀了個標。
“鳥哥,我剛剛聽到哐當一聲,怎麽回事?”陳瞬問道。
“沒事,剛剛嚇得我把鼠標扔出去了。”許鵠驚魂未定。
剛剛那瞬間出現的敵方打野,嚇得他身子猛地一抖。
“柳琳在嗎,讓她給許公子換條褲子。”王瑞調笑道。
“滾蛋。”
……
“鳥哥,快上啊,下路兩個一絲血!”張弛黑了屏,立刻焦急地對著語音裏大吼道。
許鵠再一次聽信了張弛的鬼話,從野區包了過來。
然後半血的輔又從草叢裏跳了出來,將許鵠給擊殺了。
“特麽兩個半血你跟我說一絲?”許鵠恨不得掐死張弛。
“嗬嗬,還不是你太菜了。”
“出去?”
“來,誰慫誰兒子!”
最後,因為下野的崩盤,哪怕陳瞬亂偷塔,王瑞瘋狂救火也無濟於事,輸掉了這把比賽。
“昨晚我們四個手遊開黑,基本沒輸過,今天一把沒贏,是誰的問題不用我多說了吧?”
張弛笑道。
許鵠輕咳兩聲,今天他的發揮確實不是很理想。
雖然不全是自己的鍋,大家打的都菜,尤其是張弛,又菜又愛嗶嗶。
可大家都是兄弟,誰還在乎這個?
“行吧,我背鍋,這次的澀圖由我來發。”許鵠淡淡道。
其餘四人,齊整如一地關掉遊戲,打開小群。
四人紛紛捏著下巴,滑著鼠標滾輪,雙擊,放大,拖動。
品鑒澀圖g……
遇到喜歡的再保存下來。
“柳琳知道你有那麽多澀圖嗎?”陳瞬忽然開口問道。
其實他也有存了一些,但不多。
也不知道雲奕以後發現了,會不會介意。
“知道啊,很多其實都是她發給我的。”許鵠有些得意。
眾人紛紛給許鵠打了一排問號。
陳瞬認真地思考,要是雲奕也給自己發澀圖,會是怎麽樣的一種場景……
他打開手機,瞬間就跳出來了一長列消息。
都是小魔女發給自己的。
陳瞬心道一聲壞了。
打開聊天框,倒是也沒啥事,就是分享了一些照片給他。
還有把鼓起來的河豚捧在手心裏的照片。
最後還有一張鼓著臉跟河豚比在一起的照片。
陳瞬立刻保存了下來。
夜之魔女[你在幹嘛?]
夜之魔女[在忙?]
夜之魔女[還是又睡了?]
夜之魔女[不會是在打遊戲吧?]
夜之魔女撤回了一條消息。
夜之魔女撤回了一條消息。
夜之魔女拍了拍你。
陳瞬很想知道雲奕撤回了什麽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照片。
如果是的話,自己就虧大了。
雖然從許鵠那存了不少澀圖,可澀圖哪有小魔女的照片香?
夜之眷屬[你撤回了啥?]
雲奕立刻回複了。
夜之魔女[好家夥,你消失了那麽久,就問這個?]
夜之眷屬[剛剛跟他們打遊戲呢。]
夜之魔女[不是在看澀圖?]
夜之眷屬[臥槽你怎麽知道?]
夜之魔女[柳琳跟我說的。]
夜之眷屬[其實澀圖也就那樣,沒你的照片好看!]
夜之魔女[雖然但是聽起來像是在誇我,但我覺得很奇怪誒。]
夜之魔女[我記得了!你那有三張我姐姐發給你的照片!]
夜之魔女[你沒有拿照片做過什麽奇怪的事吧?]
夜之眷屬[什麽奇怪的事?]
夜之魔女[沒什麽。]
之後不管陳瞬怎麽追問,雲奕也沒說出到底撤回了啥。
讓陳瞬好奇地跟貓抓心肝一般。
隻是被雲奕拉著聊其他話題,聊著聊著後來就把這檔子事給忘了。
其實雲奕隻是發了一些比較羞恥的話而已。
發出來的時候沒感覺,可當陳瞬當即沒回應時,雲奕越想越羞,最後還是撤回了。
陳瞬追問,自然也不會再告訴他。
聊天框裏的陳瞬,跟他本人一樣傻。
真叫人稀罕~
……
洛城處於亞熱帶氣候環境,晝夜溫差說變就變。
這才臨近十月末,天氣忽然就轉涼了下來。
這場雨已經下了三四天。
天空一直灰蒙蒙的,房間也因為內外溫度相差較大,牆麵積了層層水珠。
哪怕是白天,洛城一高三年二班的教室也得開著燈才能看清黑板上的字。
這般環境,顯得十分壓抑陰鬱。
有人會受影響,也自然有人不會。
原本話少的人,在這種環境下更不願意開口說話,也就張弛這種神經大條的人,對這連綿的陰雨天喜愛的緊。
他也說不出為什麽,隻是覺得雨天特別有氣氛。
白天也像晚自習一樣陰暗。
陳瞬大概能知道為啥會這樣,應該是爺爺一劍劈散烏雲之後,烏雲又緩緩聚了起來。
他偶爾會瞅一眼雲奕,看看她今天有沒有穿暖和。
要是又感冒,就訓她。
每次陳瞬的視線一投到雲奕身上,雲奕就像是有感應一般,會回過頭來朝他呲呲牙。
然後兩個人隔空傻樂一陣。
這種時候,小迪一般都會抱緊自己的身體,嫌棄地噫幾聲。
教室裏,大多數人都很安靜,唯獨張弛那一小堆傻子還是一樣的嗨。
倒不如說,因為沒法上室外活動,體育課也沒得上,他們的精力無處發泄,在教室裏甚至比以前更鬧騰了。
“這麽好的天氣,不講鬼故事可惜了啊,澤少。”
“澤少是什麽鬼?”
“澤大少爺啊!”
“大你大爺,你天天這麽吵,你就不怕我告訴老邱?”
“咱倆誰跟誰?對吧,瑞?”張弛用手肘頂了頂一臉嚴肅的張澤,朝著王瑞笑問道。
“也就我不是班委,不然我就把你逮老邱辦公室裏去。”
王瑞搖著椅子,用力地往後仰著脖子,看著張弛圓滾滾的兩隻大鼻孔吐槽道。
“瞬哥兒,瞬哥兒!你是支持我的對吧?”張弛連忙去找陳瞬。
“支持什麽?”
“這種天氣,應該講鬼故事對吧?”
陳瞬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倒不如說,他才是對鬼怪這一事物執念最深的人。
“我是支持你,但是鬼故事,我雷哥跟你們說的應該夠多了吧?”
陳瞬可還記得,在山莊的時候,這些家夥圍著自己雷哥聽了好幾夜的鬼故事。
果然,聽陳瞬這麽一說,張弛的臉色立刻就難看了起來。
他確實想起了雷哥說的那些鬼故事。
那些據說是陳瞬爺爺親身經曆的事,真的太過真實,一度讓他們以為雷哥講的是陳老爺子的自傳。
雖然確實是自傳。
眼界是一種很真實的東西,雖然用在鬼故事上不太合適,可當他們聽過那些上世紀的詭異傳說之後,再聽現代那些小打小鬧的鬼故事,不覺得索然無味才是咄咄怪事。
張弛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知道自己搜刮的那些鬼故事,無論如何也沒法與雷哥說的那些驚心動魄的傳說相提並論。
可他又不甘就此放棄。
張弛抬頭望天。
灰色的色彩已經填滿了整個世界。
“這樣的天氣,真的不說鬼故事?”
張弛的表情顯得十分可惜。
現在是體育課,洛城一高的老師們都拉不下臉來占課,便讓他們自習著。
對一部分人來說,確實是在自習。
“那你說唄,看看能不能把我逗笑,那我就承認你的鬼故事很精彩。”張澤冷冷道。
陳瞬和王瑞紛紛點頭,深以為然。
張弛臉上掛不住,隻能放下狠話說一定嚇到他們。
“那我要開始說了啊,你們想尿尿的現在快點去。”他故作鎮定。
“瞧你那樣,雷哥說的都沒把我們嚇尿,就你?”王瑞不屑。
張弛白了他一眼,沒在理會他,而是醞釀了一會兒情緒。
窗外雨聲淅淅瀝瀝,跟教室內細細的碎語聲交糅在一起。
確實很有氣氛。
幾人也不再懟他,深吸一口氣圍在他旁邊,期待地望著他。
覺察到這邊動靜之後,許鵠和匹勝也悄悄挪著椅子過來。
匹勝因為椅子實在沒地兒放了,隻能跑去跟許鵠擠一張椅子。
也有一些不好意思湊過來的男生女生,個個豎起耳朵開始聽故事。
“我要說的是,我老家小區的故事。”
“話說我六歲那年,我家還在洛城老東區那邊的排樓裏住著,那邊的樓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鋪的都是一些質量很差的木板,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踩過木板的經曆,那種隻要一踩,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擠壓聲的那種。”
“那種樓隔音又差,小時候我不止一次因為自家或者隔壁這個聲音吵醒,一度讓我超級討厭隔壁那家人。”
“我試過堵上耳朵,但沒有用,那種木板之間的咯吱咯吱聲會穿過耳膜,就像直接在我腦子裏響起來一樣!”
“後來因為我要上小學,每天都得早睡早起,我就跟爸媽抱怨這件事,我爸媽拗不過我,跑去跟隔壁那家人交涉。”
“隻有那一天,我才完整地見到了隔壁的鄰居家裏有多少人。一對夫妻,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一個臥病在床的老人。”
“最讓我害怕的是,那個臥病的老人,雙目都是眼白,看起來就跟……諾,外麵這天一樣,灰蒙蒙的。”
“還有那個小孩,一看就不太聰明的樣子。”
“他們說,以後會注意一些,盡量在晚上九點之後,不發出那種咯吱咯吱的聲音。”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雖然偶爾還能聽見,但已經不會再影響我的睡眠,我以為這件事就會這樣結束了,沒想到……”
張弛說到這,清了清嗓子,還裝模作樣的喝了口水。
這故意營造氣氛賣關子的樣子,讓眾人紛紛對其表示不屑。
張弛也不在乎,笑了笑之後繼續開始說道
“這樣大概相安無事地經過了三個月,讓我至今記憶猶新的噩夢發生了。”
張弛的聲音刻意壓得很低沉,一些膽子小的女生悄悄遠離了一些這群男生。
雲奕已經縮到了小迪的懷裏。
“奕奕,你這麽怕?”
“我哪有怕,我隻是想跟你貼貼而已!”雲奕仍在嘴硬,但那躲閃的眼神卻將她出賣了。
“哇!”小迪忽然假裝自己是恐龍一般,舉起了雙爪。
“唔……別吃我……”雲奕還沉浸在張弛講的故事中,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小迪就揉揉懷裏的奕奕,給給給地直樂嗬。
陳瞬餘光看見了這邊的動靜,忽然開始羨慕起小迪來。
可以抱小魔女,還能揉揉。
“繼續說啊,不得不承認,你說的故事,還有那麽點意思!”王瑞立刻踢了張弛一腳。
張弛隻得繼續開口敘述道
“後來,有一天夜裏我正睡得香,忽然就聽到隔壁傳來超級大聲的那種吱呀聲,給我吵醒之後,我也沒多想,隻是覺得很煩躁,隻能捂著枕頭繼續睡,但那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近,就好像不是在隔壁,而是在我家裏一樣!”
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張弛家裏居然恐怖如斯。
“後來那聲音就貼在了我耳邊,直往我耳朵裏鑽,我害怕了,鑽進被窩裏不敢出來,一直等那聲音走遠了之後,才敢探頭出來。”
“我一探頭,那聲音立刻就又出現了,我嚇壞了,隻能又鑽進被窩裏,我相信,髒東西不會違反不能傷害躲在被子裏的人這條鬼界定律的。”
“後來我實在太累太困,又驚嚇過度,迷迷糊糊地在被窩裏睡著了,第二天醒來之後,我也不怕你們笑話,我畫了個世界地圖。”
“我跟我爸媽說了這件事,他們則表示昨晚沒有聽見這種聲音,可我那受了驚訝的樣子又讓他們覺得不對勁,就去敲了隔壁的門問問情況。”
“但是敲了半天也沒人開門,直到最後,我們樓上的鄰居才告訴我爸媽,說我家隔壁的鄰居家那個老人,一周前就去世了,他家人都去守靈了,根本不在家,而昨晚剛好是頭七!”
張弛見到身邊一眾被自己嚇唬住的同學,不禁有些得意洋洋。
剛剛誰讓你們瞧不起老子的?
現在一個個都說不出話來了吧?
當然,這個鬼故事是假的,是張弛從網上抄來的。
為了更逼真一些,才說成了是自己的親身經曆。
畢竟,每一個鬼故事都是以這樣的說法開頭的。
“嘶……有點意思啊。”匹勝緊了緊自己的外套,忽然覺得有些教室裏有些冷。
也許是氣氛渲染到位了,周圍的人紛紛往裏擠了擠。
一群大男人在的地方,還是很暖和的。
“靠,你能不能別抱老子,老子是有女朋友的!”許鵠嫌棄地推開匹勝。
“不嘛~”
“嘔……”
氣氛一下子被這兩人衝淡了不少。
眾人便催促著張弛再來一個。
張弛仰著腦袋,在腦子裏搜索出另一個自己記憶深刻的鬼故事,打算開始忽悠眾人。
“那個……我有事想說。”柳琳弱弱地舉起了手。
她跟許鵠對視一眼,許鵠點了點頭。
眾人的詫異的視線紛紛向柳琳投去。
“咋了,柳琳你也會講鬼故事?”王瑞問道。
“不,我不會……”柳琳否定道。
“那你湊什麽熱鬧……”匹勝攤了攤手,然後被許鵠掐了幾下腰子。
“你們別吵,聽琳琳說,那不是鬼故事,我倆親身經曆,就在兩天前。”許鵠的神色十分認真。
眾人見狀,頓時期待起柳琳的故事來。
“我不會想張弛那樣說鬼故事,我隻是把我們那天放學回家的經曆說出來。”柳琳皺著眉頭,顯得還有些後怕的樣子。
“前天晚上,也跟今天一樣下著雨,不過那天雨要更大一些,糊糊說要送我回家,我當時就高興地應下,跟他一起下了樓。”
糊糊,自然是指許鵠。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路過綜合樓那邊?你們都知道的,糊糊是紀委,那天糊糊要去綜合樓交點材料,我就陪著他一起過去。”
“綜合樓那邊不是有音樂教室嗎?我在等糊糊交材料的時候,就四處瞎看,一不小心就看見了音樂教室裏有人影閃過……”
柳琳越說越低聲,似乎不想回憶起那個畫麵。
“我還以為我看花眼了,但等糊糊出來之後,我跟他說了這事,他也去看了一眼,他也看見了裏麵有人影!”
柳琳的聲音有點顫抖。
“琳琳你別說了,剩下的我來說吧。”許鵠關心道。
柳琳點了點頭,坐回自己的位置。
“到底咋了?糊糊?”王瑞笑道。
許鵠無奈地繼續道
“也沒啥,就是看見音樂教室有個鬼影,還聽見了一些聲音。”
“就這?說不定就是有人在裏麵唄。”張弛不屑道。
“就這,但問題是,音樂教室門是鎖著的。”許鵠輕描淡寫地回答。
眾人齊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可以作證,其實我好像也看到了,不過我以為是幻覺,就沒注意。”一直在認真傾聽的張澤忽然站了出來,表示他也看見過那個身影。
“並且,音樂教室的門,確實是鎖著的。”他適時地補了一刀。
張弛狐疑地看著他倆,覺得他們是不是串通好了在這演戲。
“不過音樂我倒是沒有聽到,我隻是遠遠地見到有影子閃過罷了。”
“哦對,也許別的班的同學應該也有看到,當時我去辦公室的時候,有好幾個其他班的班委也跟我同路。”
張澤作為班長,他的發言可信度很高。
聽故事的眾人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是說講鬼故事嗎?
合著自己身邊好像就有阿飄?
陳瞬的眼底閃著淡淡的精光。
班長和許鵠若是真的看見了那人影,也許真有家夥也說不定呢?
爺爺的話,也不能盡信嘛。
他年輕的時候,可是真有妖鬼精怪的,沒道理現在就全消失匿跡了。
也許是新誕生的那種?
陳瞬嘴角溢出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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