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8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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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安陰沉著臉,一路朝著樓下走去。

    艾倫在後麵跟著,不斷地糾纏著。

    這些隻是讓陳安感到煩躁。

    “親愛的安,故事點,我可以給你故事點,五百,不,一千!如果你同意,我會選擇進入第三場遊戲,結束後的我也可以給你!”

    艾倫·莫雷蒂的聲音急促而充滿哀求。

    “我真的很喜歡她,她是我這一生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艾倫·莫雷蒂高聲道“我是真心的!”

    陳安下了樓梯,這個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這不可能的。”陳安轉過頭,冰冷道。隨後,他看向三女,輕聲道“美麗的女士們,我們,回家。”

    “艾倫和你在樓上說了什麽?你看起來很憤怒?”回到家後,丁萍眨巴了下眼睛,疑惑的看向陳安“他什麽真心的?”

    陳安看著丁萍,嗓子哽了一下,他搖了搖頭“沒什麽,你說得對,他是個變態,實際上,他想賄賂我來追求你。”

    丁萍眨巴了下眼睛,輕笑道“原來如此,看來小陳安吃醋了。”

    陳安的麵龐僵硬了一下,看著自動上樓的苗落櫻和換了拖鞋後噠噠噠跑上去的薛月兒惡意,他道“隻是艾倫讓我感到惡心,如果真的追求一個人,也該是光明正大的,而不是背後玩手段。”

    丁萍拍了他肩膀一下,道“好啦,不開玩笑了,這故事世界恐怖而詭異,誰還有心情談情說愛,別看現在過的這麽平靜,明天能不能活下來都不知道呢。”

    這一晚,陳安做了個噩夢。

    或許是在艾倫的屋子裏,所感受到的視覺衝擊太大了,他睡得並不踏實。

    身子在床上,怎麽擺位置都感覺不安分,腦子裏有些渾渾噩噩的,模糊中,他似乎夢見自己變成了螞蟻大小。

    緊接著,自己無助的走在屋子裏,被剛起床的,沒有穿鞋的陰巧仙,用滑嫩的“大”腳一下子踩癟!

    似在噩夢中驚醒,卻又在恍惚中見到了數不清的女人的腳,那些白嫩的腳丫仿佛憑空出現,不斷地朝著自己的身上,臉上踩來!

    一直到早晨的陽光照在亞麻色的被子上,陳安猛然驚醒,在確認這不是夢後,才發現後背已經濕了一片。

    “可惡的艾倫,這真是一場噩夢。”

    陳安抽出兩張床頭的衛生紙,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站起身來,拿起水杯一飲而盡。

    隨後,感覺腦子裏還是有些渾濁,不夠清醒。

    “沒休息好傻一天。”

    嘴裏嘀咕著,他推開屋門,朝著二層的衛生間走去,準備衝個澡,身上被汗水弄的黏糊糊的,太難受了。

    正巧,薛月兒惡意正赤著腳,穿著粉色的小裙子睡衣,打著哈欠推開了門。

    陳安一眼就看到了她白嫩泛紅的腳丫,不禁嘴角略微抽搐。

    “咦,主人,早安!”

    薛月兒惡意見到陳安,立馬立正,頂著惺忪的睡眼鞠了個躬。

    “以後在家也得穿好襪子和鞋子,避免著涼。”

    陳安看著薛月兒惡意,眉頭微皺,低沉而嚴肅道。

    薛月兒惡意一愣,她道“好的,主人。”

    陳安心中微微歎氣,他忽然想起了最早在大林山的時候,陰巧仙那陣子也不穿鞋。

    赤著腳在大林山裏亂跑。

    這都什麽習慣。

    走進衛生間,痛痛快快的衝了個澡後,陳安穿著新換上的白襯衫,擦著頭發朝著樓下走去。

    “感覺舒服多了,沒睡好覺太折磨人了。”陳安打了個哈欠,一眼看到了客廳的桌子上,三女正在吃著早餐。

    看到桌上的白麵包,黃油與咖啡,陳安感到些許欣慰。

    “早啊。”丁萍有氣無力的道。

    陳安眨巴了下眼睛,坐到椅子上,拿起一片白麵包抹著黃油,有些奇怪的看著丁萍。

    丁萍的眸子下麵,隱約有些黑眼圈的痕跡。

    “昨天沒休息好?”陳安問道。

    丁萍氣鼓鼓的喝下一口咖啡,道“是啊,做了一整夜的噩夢!天啊!我居然夢見了我還在現實的時候,當時有那麽一兩年,爸爸給我請了一個外語老師,說我躺著也是躺著,開始教導我十八國語言。”

    丁萍扶了扶額,眼神有些絕望“天啊,那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噩夢,昨天晚上又夢到了。”

    一旁的苗落櫻也疑惑道“你也做噩夢了?我也是我夢見我爸爸了,就像是我當時在現場一樣”

    氣氛,忽然有些沉重。

    一旁的薛月兒惡意聞言,她忽然瞪大了眼睛,道“你們都做噩夢了?我也是!

    我夢見了我之前經曆過的那些事情!我根本不想回憶!”

    她的聲音微微發顫,甚至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不再刻意的擺女仆架子。

    陳安聽著三女的話語,心中卻微微一沉。

    他的眸子有些凝固,這不對勁

    如果自己做噩夢,還能用昨天收到了艾倫·莫雷蒂的刺激來解釋,兩個人同時做,是巧合。

    那四個人同時做噩夢,這就顯得很詭異了。

    “我也做噩夢了。”陳安咽下麵包,聲音有些嚴肅“三位,這並不正常,我們同時做噩夢,是否意味著異變者的襲擊?”

    三女微微一怔。

    陳安緊接著沉吟道“嗯但是據我所知,或者根據路徑的名稱來看,在怪誕級,並沒有職業的名字與噩夢有關。”

    他的右手握著微微發燙的咖啡杯,思索著。

    “是邪祟麽?但我知道的隻有邪祟會幽魂化,並且可以通靈,這與噩夢也沒什麽關係。”

    苗落櫻道“扭曲之眼路徑的異變者在恐懼的名稱是‘夢境行者’,而‘夢境行者’可以穿梭於別人的夢境中,並進行噩夢的製造與心理暗示。”

    陳安略微搖頭,他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軟都有以為恐懼級的‘夢境行者’?這不應該啊”

    主要是關於“扭曲之眼”路徑,疤哥和自己說過,這是黑夜殿堂掌握的兩條完整路徑之一。

    這條路徑的詭異源質,很少有流傳在外的。

    更不要提“恐懼級”這種級別的異變者了。

    如果有這樣的存在在軟都,疤哥肯定會和自己說。

    “或許,我們可以從夢境中尋找線索?”丁萍提議道“我們夢境的都是自己曾經經曆過的,不想回憶的東西,誒對,小陳安,你夢見了什麽,也是曾經不堪回首的回憶嗎?”

    陳安聞言,麵色一僵。

    “我覺得我們應該換個角度思考,夢境隻是折磨人的方式,是否這意味著有人希望我們變得虛弱,精神狀態不好?”

    陳安義正嚴詞的轉移著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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