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三碗紅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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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杜康修複羊角燈,羅老在一旁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

    古董修複每一個步驟都必須格外小心,一步錯就前功盡棄,古董不僅修複不好,反而可能造成無法恢複的損傷。

    好在杜康手藝精湛,花費半天時間,便將羊角燈修複完畢。

    輕舒口氣,把羊角燈放在桌上。

    羅老迫不及待拿起羊角燈查看,破損處羊角晶瑩剔透,看不到一絲接縫,修複的非常完美。

    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讚歎道“不錯,你這手藝一些老師傅都比不上。”

    “我就是靠這門手藝吃飯,不好能行嗎。”

    眾人輪流傳看,並給予很高的評價,以他們的眼光,都難以看出修補的痕跡,更保留了羊角琉璃燈的原汁原味,這手法堪稱一絕。

    在旁邊等待的記者說道“杜師傅,麻煩你做個修複羊角燈時的動作,我拍張照,登報的時候使用。”

    杜康拿過羊角燈,一手拿著刮刀做出修複羊角燈的動作,讓他拍照。

    伴隨著哢嚓一聲,這一時刻被永久記錄下來。

    隨後記者開始詢問“杜師傅,對羊角燈有什麽感想?”

    看他不明白,又解釋了句“說說你跟羊角燈的故事也可。”

    不就是吹嘛,杜康在那裏吹噓

    羊角燈在古時是皇家宮中和貴族府第中使用。相傳獸角做的器物有辟邪的作用,要不然光緒大婚時也不會用到這對羊角燈。

    在書籍中更有多次提及《紅樓夢》裏多次寫到了羊角燈。《金瓶梅》裏曾寫到“雲南羊角珍燈”,明末清初的張岱在其《陶庵夢憶》裏也寫到羊角燈,說燈麵上可以有描金細畫。

    到了現在更受到外國友人的喜愛,一對羊角燈能賣出一百美刀。……

    聽的記者一臉驚奇,沒想到看似普通的羊角燈還有這樣的曆史。

    當聽到能賣一百美刀一對的時候,出聲詢問“一百美刀,羊角燈價格這麽貴?”

    “當然,羊角燈製作困難,加之手藝複雜,已經很少有人能製作,前兩天還有外國友人請我製作了一對,錢我還帶在身上,沒來得及放下。”

    說著杜康從兜裏掏出富蘭克林,當然他沒興趣天天裝兜裏,是從空間中拿出來。

    這是收藏貴重物品的無上法寶,就問誰能找到。

    別說小偷小摸,哪怕進了大賊把家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一絲痕跡。

    看到這張富蘭克林,一群人眼都直了,這可是外匯,去國外沒有外匯,寸步難行,想吃飯你都買不到,更別想購買物品。

    而這一百美刀相當於一百九十軟妹幣,普通工人大半年的工資,不能說不大。

    記者同樣呆愣半天,反應過來詢問“這是一對羊角燈的錢?”

    “沒錯,我可是花費一天時間做好的。不容易啊,累的我胳膊都酸了。”

    你能不能別說了,一天掙一百美刀,還有什麽不滿足。

    記者盤算起來,他一個月三十,一百美刀,相當於自己大半年的工資,他是不是應該將工作辭了,跑去跟杜康一起做羊角燈。

    “這是什麽?”

    羅月忽然好奇出聲,她看到杜康兜中好像還有一疊鈔票。

    “沒什麽定金而已。”

    杜康拿出來在手裏晃了晃,隨後又放回兜內。

    這是小次郎給的訂金,他手裏軟妹幣不夠,便按照匯率給了他十四張一千的日元,換算過來價值一千軟妹幣。

    然而眾人已經看清,竟然是日元,一張的那種,足有一小遝,看模樣至少有十幾張,那不是一萬多!

    嫉妒的眼都紅了,他們怎麽沒有這麽多錢,有人甚至已經準備回頭去報警,一下子拿出這麽多錢,一定有問題。

    場麵一度陷入尷尬。

    還是記者對新聞的敏銳度夠高,詢問“這些錢是?”

    “我主業是木匠,有扶桑人從我這裏定了個雕花佛龕,這是他給的訂金。”

    有人忍不住質問“那就給你一萬多?現在萬元戶都沒有多少,會有人花一萬多外匯買什麽佛龕,騙誰呢。”

    這位一看就不知匯率,隻知道一萬多價值巨大,又認為是外匯,價值更高。

    恐怕在他心中這一萬四日元,跟一萬四美刀差不多。

    杜康解釋道“沒你想的那麽多,兌換過來不過一千,不算多。”

    一千也是大錢,一群人已經開始算自己到底多長時間才能攢一千。

    三年還是四年,又或者五年。

    靠,自己這麽長時間才能存一千,憑什麽人家做個什麽佛龕就能賺到。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記者更是忍受不住,直接將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我能不能跟你學製作羊角燈,做木匠也行。”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看向杜康,眼中那熱切,幾乎能將他融化。

    到不一定是想自己去,但誰家沒個兒女子侄,讓他們學這門手藝也是好的,一個佛龕一千,做他幾個就是萬元戶。

    來錢這麽容易的門路,誰不想抓住。

    “做木匠不容易,是個體力活,有些粗的木頭幾十個人都弄不動,還要耐得住寂寞……”

    杜康林林總總說了一大堆,

    記者才知道木匠原來這麽難,然後……

    他總結了下杜康這些話,總的意思就兩點,做木匠不容易,很多人一輩子隻能是小工。

    我是天才,才能取得這種成就。

    他采訪不下去,告辭離開,想著該怎麽寫。

    送走記者,抬頭看到眾人熱切的目光,杜康心中一突,趕緊拉著羅月說道

    “羅姐,這次來我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咱們出去說。”

    不等說完,就拉著羅月離開,待在這他總有種羊入狼群的感覺。

    “什麽事。”

    “扶桑人訂做的雕花佛龕需要用到紫檀木,這種高級木料我找不到門路,羅姐,能不能幫幫忙。”

    原來是找她幫忙,羅月本想答應,忽然住嘴,整個人神氣起來。

    幫忙沒什麽,但誰讓杜康喊她老姐,她還不到二十好吧,什麽時候就成了老姐。

    現在有機會,說什麽也得讓他改掉這稱呼。

    “你叫我什麽?”

    “羅姐。”

    “不是老姐嗎。”

    杜康嘴角扯了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那是給你開玩笑,您用貌美如花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小子有前途,可我工作繁忙沒空幫忙。”

    給你臉還喘上了,杜康直接上殺手鐧“一頓紅燒肉。”

    “不行。”

    “兩頓。”

    羅月心動,喉嚨忍不住做出吞咽的動作,但想了下,還是艱難搖頭。

    “三頓,要不然,我隻能找別人。”

    “行,三頓就三頓,我帶你去找人。”

    還是吃貨容易解決,一頓不行兩頓,兩頓不行三頓,沒有什麽是紅燒肉解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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