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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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將家具卸下,趁著沒人杜康悄悄將東西收入空間,隻留下黑膠唱片,找地方擺放好,拿出附帶的唱片放進去聽歌。
這黑膠唱片保存的很好,還附帶有十個唱片,省了他購買唱片的花費。
隨著唱片轉動,激昂的音樂響起,竟是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
此曲名聲遠播,聲望之高,演出次數之多,可謂“交響曲之冠”。
更有人評價說“要是沒有聽過這部壯麗的作品的話,那麽你這一生可以說是什麽作品也沒聽過。”
伴隨著命運交響曲,杜康沒有閑著開始檢查明櫃,尋找暗格所在。
還別說暗格藏的很隱秘,他時常製作暗格,又是木匠大師,也尋找半天才找到暗格開關。
伴隨著一聲輕響,暗格打開,露出裏麵藏著的東西,外麵用絲綢包裹,不知藏的什麽寶貝。
小心拿起東西,入手沉甸甸的,分量不輕。
能夠藏在這麽隱秘的地方,一看就不是普通物品。
放桌上打開,一片金色頓時晃花人眼,裏麵是小黃魚,整整十二根金條!
杜康心激動的嘭嘭直跳,一根小黃魚是一兩,十二根就是十二兩,大概克。
沒算錯,以前采用的一斤十六兩,一兩大概是克,十二兩就是克,現在金價二十九一克,換算下來能賣一萬多點,妥妥的萬元戶。
這是什麽概念?
老爸老媽加起來月工資一百,在國內已經算是中遊水平,這是他們不吃不喝一百個月,八年多的收入。
而現在,隨著他發現一個暗格,賺到了。
在花費數百豪購二十多件物品後,不僅沒有賠錢,反賺十幾倍,這機遇他喜歡,如果能天天如此,還做什麽雕花佛龕,天天去撿漏多好。
可惜,這隻是奢望。
拿起一根金條仔細查看,是民國年間的金條,條麵有孫中山側麵頭像以及中央造幣廠廠徽——古代鏟幣圖案。
上麵還印有編號、成色、重量,更有著製造時間,民國二十四年。
距今不過幾十年,收藏價值是有但不大,等過段時間生意平穩,沒那麽忙碌,找機會兌換掉。
至於留著升值,杜康敬謝不敏,他沒那麽傻,現在金價二十多一克,等四十年也不過漲到四百,然而……
物價漲了幾倍?
現在和後世金錢的購買力,十幾倍的升值,真的不值一提。
存金條,那是腦殘抽的。
將金條收入空間,杜康拿出鼻煙壺欣賞,是正兒八經的欣賞,你看看那菠菜綠,是那麽漂亮。
厚重典雅,鬱鬱蔥蔥,綠色略深,碧顯陰綠,過目不忘的生命力色附著一股由內而外盈溢的光滑油脂。
可能很多人乍一看,感覺它不是那種特別鮮豔的綠,甚至都不綠,但再仔細看,你會感覺它越看越綠。
這就是菠菜綠的一個特點,看起來有點深綠,偏深色的感覺。但特別耐看,紅到極點會發黑,綠到深處也會變濃,這就是菠菜綠。
至於不正經的鼻煙壺,當然是拿出來批判,你看看這幾個破鼻煙壺,畫的是什麽?
小姑娘跳舞就跳舞,你不穿衣服是怎麽回事?
讓大姑娘小媳婦看到,不得羞紅臉。
再說,弄這麽羞恥的東西,你好意思用?
他都沒臉看。
還是收起來,等晚上接著批判。
感覺有些口渴,杜康倒了杯茶,舒服的躺在那裏,閉著雙眼,聽著命運交響曲,細細體會。
剛聽到一半,砰砰砰有人敲門。
杜康無奈睜開眼,過去開門,門外是一名少年,約莫二十歲左右,身上穿著件滿是破洞的汗衫,腳上一雙鞋也破了,兩個大拇腳趾漏在外麵。
看到他,少年尷尬的低著頭,腳趾使勁扣著地麵,差點沒摳出個兩居室,顯然對自身的打扮也感到不好意思了。
“你是?”
“我叫杜強,你就是杜康杜師傅?”
“沒錯。”
少年臉上有些猶豫,但隨即一咬牙,跪地上砰砰砰磕了三個頭,喊道“爺爺,我總算找到你們家了。”
杜康當時就懵了,你誰啊,我認識你嗎,趕緊將他扶起來,詢問情況。
“你是?”
“我杜強,你孫子,當初你隨杜明祖爺爺回家,我還抱過你,當時你還從我身上撒尿來著。”
杜康瞬間尷尬,小時候的事誰記的。
原來是老爸那邊的親戚,可你這輩分從哪裏算的。
仔細詢問情況,隨著他的解釋,杜康總算明白,這是村裏一個沒出五服的親戚,他家輩分低,算起來杜康是他的爺爺輩,這次他過來就是投靠他,想學木匠手藝。
這事以前父母說過,嫌他收學徒的時候,沒想著親戚,杜康就答應讓他們回去問問,想跟他學習手藝的話可以過來,沒想到現在有人過來。
“爺爺。”
“別別別,你叫我杜康就是,用不著這麽喊。”
“那怎麽能行,輩分不能亂。”
看他認真表情,杜康歎了口氣,輩分是輩分,稱呼是稱呼。
你喊個年齡比你大的長輩,叔叔伯伯很順口,喊跟你一樣大的長輩,那就有點為難,要是比你小的,更不好意思。
除非是比較近的親戚,要不然很多時候是直接無視輩分,根本不喊。
想象一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看到個壯小夥,突然冒出一句,“爺爺你去哪?有事喊我,孫子給你幫忙。”
……
兩人都尷尬。
還不如故作不知,根本不喊。
他這麽喊,是想時刻提醒自己,我是你家親戚,你一定得收留。
隻看他這身打扮,就知道家中困難,這次過來不知下了多大的決心,一定要讓他收留。
怕他嫌棄他,不肯收留,這才行此大禮。
跟杜強說了兩句,對方就是不肯改口,杜康想了下說“爺爺這稱呼我實在聽的難受,要不然你還是喊我小爺,這樣即有輩分,也不尷尬。”
“那怎麽能行,輩分是輩分,不能亂。”
“這稱呼我聽著難受,就像我已經七老八十一樣。”
“那行,我以後就喊你小爺。”
杜強略做堅持,便就坡下驢,改變稱呼,這麽喊他也難受,可不是求人嗎,要是連輩分都不認,他怕杜康知道之後生氣,不將他留下。
他出來闖蕩是為了出人頭地,可不想再回那貧窮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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