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臉色漲紅。
    又是緊張又是不好意思。
    頭搖得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我做不來！”
    “李菲姐姐，你可是葉少的主治醫生，你怎麽可能做不來呢，你就別謙虛了，趕緊的棒棒葉少吧，妹妹還準備在一旁觀摩學習呢！”
    李菲本來就很不好意思。
    聽到趙夢涵的話，就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她雖然談過三年戀愛，戀愛經驗聽起來挺豐富的，可是那也隻是聽起來，世界上戀愛經驗卻少得可憐。
    跟朱濤聚少離多，最多就是牽牽手。
    連接吻都沒有過，更別說是更進一步了。
    現在要跟葉歡那個，她當然不好意思，更別說是還有一個人在一旁，帶著觀摩學習的旗號看著了。
    趙夢涵見此。
    知道讓李菲主動是不可能了。
    想要讓她配合，不說強迫吧，最少也得半強迫。
    她眼珠子一轉，半商量半威脅的說道：“李菲姐姐，你是男科女醫生，應該很清楚男人長時間處於充血狀態，對身體危害是非常大的！”
    “且不說咱們之前說好的，就算是沒有這些，身為葉少的主治醫師，你也有責任在這種狀況下對他‘搶救’一下。”
    “我…”
    “你怎麽啦？有什麽難處？”
    “妹妹，要不你幫他吧，我…我真的不行。”
    “你怎麽會不行？”趙夢涵疑惑的說道。
    李菲麵色變幻幾下，咬牙說道：“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沒有什麽經驗，做不來這些的！”
    嘶！
    趙夢涵倒吸一口涼氣。
    明顯被李菲的話給震驚了一下。
    李菲的話並不深奧，也非常好理解，可是正是因為好理解，她才會如此震驚的。
    因為李菲話裏的意思，是在說她還是第一次。
    可這怎麽可能？
    要知道，她可是跟朱濤談戀愛三年的，一對男女談戀愛三年，居然還沒有突破那一步，這也太誇張了吧。
    要知道，現在可不是八九十年代。
    現代的年輕人，對於男女之事看的非常開，有一些甚至在小學的時候就開始戀愛。
    李菲年齡比她還要大，起碼有二十六七歲，而且還談戀愛三年，結果還是第一次，這太不可思議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
    陳婧曾經說過，李菲最多隻是跟朱濤牽牽手，甚至還說李菲把第一次給了葉歡。
    可是當時，她隻以為是陳婧故意刺激朱濤，這才會這麽說的，並沒有當真，現在看來居然是真的…
    戀愛三年，居然還是第一次。
    自己這是遇到了一個什麽寶藏女孩。
    趙夢涵心頭一動。
    連她自己都覺得震驚刺激，她相信葉歡肯定也是如此。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雖然趙夢涵已經離開了葉歡身邊，可是卻一直在關注他，能夠明顯感覺到他的興奮。
    一念至此，她按捺住震驚，故意問道：“李菲姐姐，你說你沒做過這種事情是什麽意思呀，我不是太明白！”
    李菲霞飛雙頰。
    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下去。
    非常不好意思跟別人談論這種私密的事情。
    尤其是還有葉歡這個男人在一旁看著聽著，她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可是，她也知道現在情況不一樣，要是不說清楚的話，趙夢涵肯定會一直催促她幫葉歡，因此哪怕是很不好意思，她還是選擇說了。
    “就是，就是…”
    李菲支支吾吾，好半天這才低聲說道：“就是我還是第一次。”
    李菲一句話說完，頭顱差點埋到了胸膛上，恨不能找一個地縫鑽下去，太羞澀太不好意思了。
    果然是這樣！
    趙夢涵心頭激動，嘴上卻裝模作樣的說道，“李菲姐姐，你剛剛說什麽，說清楚點，我沒聽清楚？”
    李菲：“…”
    李菲瞠目結舌。
    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之前說一遍，她已經無地自容，羞憤欲死了，現在再讓她大聲重複一遍，她還不得給羞死呀。
    “我已經說過了。”李菲頓足。
    “可是我沒聽清呀，我相信葉少也沒聽清，不信你問葉少。”趙夢涵手指朝著葉歡一指說道。
    李菲一陣無語。
    這種事情，跟趙夢涵一個人說，她已經羞不可遏了。
    怎麽好跟葉歡一個大男人討論呢。
    眼見李菲不好意思收，趙夢涵在一旁加了一把火，故意說道，“李菲姐姐，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太想聽。”
    “咱們還是幹正事吧，你還是趕緊親自出馬，幫葉少一下吧，我看他狀態不太對，‘病情’好像更嚴重了。”
    李菲順著趙夢涵的目光看去，就發現葉歡“病情”果然加重了，比之前任何一個時候膨脹得都厲害。
    身為男科女醫生，她很清楚這代表著什麽。
    那就是她跟趙夢涵說的話，葉歡應該是聽到了，所以才會有此反應的。
    眼前一黑，差點沒有一頭栽倒在地。
    在趙夢涵的“步步進逼”下，李菲沒辦法，咬牙對趙夢涵說道：“我再說一遍可以，不過我隻說給你一個人聽！”
    “有什麽是葉少不能聽的。”
    “你要聽就聽，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好吧，算我怕你了，我聽還不行。”趙夢涵假裝敗退，在李菲拉扯下，頭貼著李菲的頭，耳朵湊到她嘴唇邊。
    李菲深吸一口氣，說道：“不是我不肯幫忙，主要是我還是第一次，沒有這方麵的經驗，根本幫不上忙。”
    見李菲終於說出來了。
    趙夢涵唇角勾起一抹壞笑。
    雖然知道葉歡聽力驚人，連相隔將近十米，有人偷偷進來都能聽到，這麽近距離應該也能聽到。
    不過保險起見，而且也為了刺激。
    她還是故意大聲說道：“第一次，你的意思是你還是處…”
    “你小聲點！”李菲連忙攔住她。
    趙夢涵給她一個歉然的眼神，壓低聲音說道：“這怎麽可能，你不是有男朋友，而且還談了三年嗎，怎麽可能還是第一次？”
    “你該不會是為了推脫，故意騙我的吧！”
    趙夢涵故意這麽說。
    當然並不是真的懷疑李菲什麽。
    雖然一開始聽到有些意外，可是很快就相信了，因為一個人說的話可以騙人，可是一個人的眼神、肢體語言卻不會騙人。
    李菲扭捏的姿態，羞怯的眼神，還有慌亂的表情，這些無不表明她真的是第一次。
    當然，也可能她在演戲。
    可是趙夢涵卻不覺得有這種可能，能演到這種地步，那已經不是演技了得了，而是極其逆天，就算是奧斯卡影後也做不到。
    她這麽說主要是為了引李菲親自說出現在還保留第一次的原因。
    因為眼角的餘光，注意到葉歡豎起耳朵在聽，而且身體也給出了相應的反應，顯然是對這個很感興趣。
    葉歡感興趣，她當然要安排了。
    李菲一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聽到趙夢涵懷疑她是騙她的，頓時急了。
    她說這麽多，不就是要讓趙夢涵相信，她是第一次，讓她不要逼她在給親自出馬幫葉歡的嗎。
    要是趙夢涵不相信，這些豈不是白說了。
    要是之前什麽都沒說也就算了，現在已經自曝其短了，要是依然什麽都改變不了，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真的是第一次，沒有騙你！”
    “我之前是談過戀愛，而且跟朱濤談了三年，可是從來沒有突破那層關係。”
    李菲紅著臉把事情說了一遍。
    “那可是三年，他怎麽忍得住？難道他就沒有跟你提過？”趙夢涵問。
    既然已經決定說了，李菲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咬咬牙說道：“他當然提過，是我沒有答應他。”
    “你為什麽不答應他？是因為不夠愛嗎？”趙夢涵眼底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不是，是我的原因。”李菲搖頭。
    “你有什麽原因？”
    “可能是因為我特殊的職業，見過了太過患病男性，對這種事情就有點抵觸吧。”李菲說道。
    其實這個問題，她之前也曾想過。
    也有心想要克服，可是卻一直沒有邁出那一步。
    “我感覺，應該還是不夠愛，雖然你表麵上接受他了，可是潛意識裏還是有點抵觸的，認為他不是你的良配，所以才會如此的。”趙夢涵一針見血的說道。
    李菲如遭雷擊。
    麵色變幻不定，好半天沒有說話。
    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也可能是不敢想。
    可是現在趙夢涵說出來之後，她這才意識到，可能這才是真正的真相，什麽聚少離多，什麽以為工作問題有點抵觸，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關鍵還是她不夠愛，潛意識裏還沒有完全接受朱濤。
    這才會一直沒有讓他越雷池半步的。
    李菲臉色煞白。
    趙夢涵見狀，恨不能抽自己一個耳光。
    現在這種場合，自己提這個幹嘛，這不是煞風景嗎。
    連忙補救，“李菲姐姐，我就是亂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能這才是真正原因。”
    “可笑我在朱濤劈腿之後，還在心裏罵她渣男背叛我們的感情，現在想來真是可笑，哪怕是背叛感情，他起碼也付出過真心。”
    “我可是我呢，自始至終，我從來都沒有付出過真心！”
    李菲苦澀一笑，自嘲的說道。
    “你也不能這麽說，你對這段感情起碼是認真的，並沒有抱著玩玩的心態，而且一直在努力的資助他，嚐試接受他。”
    “倒是他，動機不純，劈腿攀高枝，這才是最可惡的。”
    “對這種渣男不付出真心，才是對的。”
    “真的付出真心，那才是錯付呢！”
    趙夢涵安慰。
    並果斷轉移話題，“算了，不說這些糟心事了，還是趕緊聊正事，葉少現在這個狀態怎麽整呀！”
    “我真不行，要不還是你來吧！”
    “我來也沒用，這都多長時間了，還得你親自出馬。”趙夢涵說道，眼看李菲都快哭了，眼珠子一轉說道：“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沒經驗，要不你先像我之前那樣，出手出口相助，說不定就能解決了呢！”
    趙夢涵循循善誘，一步步的挖坑引李菲往下跳。
    而第一步，就是出手出口相助。
    李菲明知道是坑，卻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跳了，出手出口想住，總比直接被吃幹抹淨強得多吧。
    “那還等什麽，趕緊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