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心眼小的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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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兒也不再謙虛了,抬起頭直視著劉易陽,眼神淩厲。“左相大人說的,我不認同。不告而取是為偷,您的女兒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拿走我的繡品,這就是她的錯。另外我的繡品費勁心裏完成是為了自己看著賞心悅目,從來也沒想過給別人。之前蘭掌櫃就說高價買下我沒答應。最後在說說您開的價錢,我想您是公務繁忙不知道繡品的價位。我的那幅駿馬圖比這幅牡丹圖寬度相同卻更長上一寸,馬兒形態活靈活現栩栩如生,我敢誇口是繡品種的極品。二百兩隻夠零頭。”
劉易陽沒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站在自己的麵前竟然不害怕,還能如此條理清晰的咄咄逼人。
那邊定王,傻傻的盯著李雪兒,“太像了,真的很像。”他似乎在透過李雪兒思念某一位故人。
“你這丫頭真是伶牙俐齒,那你說這事要怎麽辦?把屏風給你要回來?”劉易陽惡狠狠的說。
他堂堂左相,皇後的父親國丈大人,可是如今竟然哪一個小姑娘沒法子了,想想就憋氣,都是不懂事的庶女,回頭再找她算賬。
李雪兒原本開開心心的來拿屏風,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晦氣的事情。那屏風既然最後是送給曹振軒的祖母的那就算了,就是要回來恐怕因為今天的事情也不喜歡了。再說這左相自己還不了解,要是個記仇的。日後找到李家又是麻煩。前後思量之後,李雪兒決定還是要銀子吧。
“今天我原本打定主意要把屏風帶回去的,不過既然左相大人這樣的最貴的身份替女兒在這裏和我道歉。我便原諒了。既然是壽禮再要回來倒是對老人家不敬,那就請您按照世麵的價格付我銀子吧。”
李雪兒打定主意要讓這位道貌岸然的左相大人出點血,別想一點小錢就把她打發了。
“你想要多少?”
劉易陽就不信這個小姑娘敢對他獅子大開口。
“這個價格您應該問蘭掌櫃的,她最清楚。”李雪兒可不會給左相任何把柄的。
“這那幅駿馬圖能值六百兩銀子。”蘭掌櫃的很不容易說出口,不過表情可不大好看,緊閉雙眼咬著嘴唇。
這個時候的定王似乎從回憶裏走出來了,又開始耍寶了。
“蘭掌櫃。這可是你不厚道欺負小姑娘。你店裏的這個繡竹子的屏風繡工不錯可這麽小你就賣二百兩,這個倒是挺大的,可是繡工就差一些。我記得這個還賣七白兩。對了這個屏風也是駿馬,老劉你閨女看不上這個把人家姑娘的拿走了,定然是那幅更好,這個差的還賣九百兩呢還這麽小幅。”
定王穿梭在那些屏風繡品間點評者說著價格。喋喋不休的。終於左相忍不住了。“定王,你就不要再介紹了,你就說給多少合適。”
“我估計那一定是幅了不得的駿馬圖,瞧這牡丹花繡的就和真的一樣,那馬一定和活的一般。我和你多年的交情就少要些。”定王伸出兩個手指,舉起來。
李雪兒心裏笑了,這個定王人真是不錯,估計劉相要氣瘋了。
“兩千。你可真能獅子大開口。”劉府家大業大,可是兩千兩也不是小數。劉易陽的心裏哪能不心疼。
“這可不多,難道給鎮國公府老夫人的壽禮連兩千兩都不值。”定王一句話可是堵得左相兼任國丈大人無話可說。
劉左相等著李雪兒開口降價,可是李雪兒這會老實的很一句話也不說,好像完全同意定王的說法。
“兩千就兩千,嫁妝都夠了。”劉易陽無奈讓蘭掌櫃的去取銀子。他後悔今天就不該出門,沒看黃曆惹的禍。至於他說嫁妝夠了的事情也有些理,在京城一些末流小官家女兒嫁妝也就是一兩千。
劉易陽這個憋屈的左相還在生氣,可是定王對他的話不滿意。“這樣的好姑娘,兩千兩的嫁妝太少了,在翻個幾十倍才差不多。”
“那她重新投胎到個好人家才行。”劉易陽對李雪兒現在是討厭的很,身份尊貴的閨秀他都知道,肯定沒有李雪兒就是了。
不一會,蘭掌櫃的讓人抬出來兩個箱子,打開一看,裏麵都是銀子。玲瓏坊完全可以把兩千兩銀子折換成金子給李雪兒,那樣就隻有一個小箱子就裝下了。可是如今兩個大箱子重的很,看樣子是故意想為難一下李雪兒。
李雪兒清點檢查過了,銀子都是沒有問題的,將箱子蓋上。可是玲瓏坊完全沒人說幫忙的意思,那些人的意思很簡單,看你以後姑娘怎麽把這些銀子都帶走,太貪心不好。
李雪兒今天自己一個人駕著馬車來京城的,大黑馬很聽話在街頭等著,何況有小白在車廂睡覺。
走到門口,拿出一個哨子一吹,那邊大黑馬耳朵動一動,然後一會馬車就停在了玲瓏坊的門口。左相劉易陽和蘭掌櫃驚訝的瞪大眼睛,那位定王倒是很興奮的樣子,好像看到了好玩的事情。
在他們的注視之下,李雪兒把屏風和銀子搬到了車廂。然後禮貌的行禮,“民女告辭了。”之後跳上馬車揚長而去了。
定王突然加大叫一聲,“糟了,我好想收她當孫女呢,忘了問她家住哪裏叫什麽名字了。”
先對比定王對李雪兒的喜愛,左相卻不想就這樣吃虧,一個眼神,角落的一個男子就離開了。
李雪兒原本就沒奢望這趟回家能順順利利的,果然走到半路,後頭就有幾人騎馬追上來了。李雪兒索性就把馬車停下來,她真的是不想出手,可是這些人啊。
“要不我去解決他們吧,最近我都很無聊的。”小白在一旁雀雀欲是。
李雪兒想想,要不就給這些人做一個被野獸襲擊的假象也不錯。“好吧,讓給你了,不過不要玩的太過,速戰速決。”
小白一聽答應了,一下子從車上竄下去了。李雪兒就坐在馬車上觀戰,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樣子。
“小姑娘,識相的就趕緊把銀子都交出來饒你一命。”領頭的朝李雪兒喊話,這種假話信了就是傻子了,銀子交他們也會想要李雪兒的命的。
“我要是不交呢,你們又能怎樣?左相大人的心眼真是太小了。”李雪兒還有心情和他們玩一下。
“這和左相可沒關係,我們可是看到了往車上搬銀子才跟上來的。”這“劫匪”雖然極力想撇清和左相的關係,可是李雪兒都不信有什麽用。
“真是左相大人忠心的屬下,可惜你們運氣不好惹得是我。”今天這倒黴事要是攤在別人的估計也就認栽了,恐怕還會因為迫於左相的身份反過來哀求。
“小丫頭口氣倒是不小,一會你就要哭著喊著求饒了。”那幾個“劫匪”已經不耐煩了。
可惜這些人拿刀剛準備衝李雪兒砍,可惜下一秒就覺得眼前一花,一道白影閃過,之後就覺得渾身裂開一樣疼。
李雪兒從馬車上跳下來,小白邀功的跳到她的懷裏。
這些人真是可憐啊,小白把這幾個人臉上身上全用它鋒利的小爪子給撓了,那叫一個壯觀。而且小白爪子也是能分泌毒液的,那些人都臉色發黑。
瞧這效果不錯,就讓這幾個人躺在這吧,相信左相大人會派人來給他們收屍的。李雪兒駕著馬車掉頭往回走,然後在一個叉路口處轉彎。
從京城的那條路出來有分叉通往兩個地方,一個是清水縣,另外一個是沛縣。李雪兒知道後麵有尾巴所以一開始往沛縣的方向去的。如果左相抓著這件事情不放非要把自己找出來,那麽恐怕也要一點時間調查。
回到家裏,李雪兒也沒有把在京城發生的事情告訴家人,免得他們擔心。銀子就先存放在空間,那個屏風也放在空間裏,一邊是儲藏物品,另一邊一個簡單的休息的地方。
李雪兒這邊沒什麽壓力,左相要是太不識趣,自己到時候就給他點教訓。傍晚,李建業回到家裏,說是找到幾處比較合適的店鋪,想著從中選一個最滿意的。
左相那邊,很久沒見去追殺李雪兒的屬下回來覺得不大對勁,趕忙又派人去查看情況。結果就見到他的屬下已經都死了,而且死的很難看。皮肉翻開就像被野獸的爪子撓的,全身烏黑,看樣子還中毒了。
左相劉易陽大罵:廢物,氣的把茶杯都摔在地上。他這一生氣,家裏的那些人也就都不敢大聲說話了。
劉易陽的心裏翻江倒海的尋思,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發生了意外,還是那個死丫頭的身邊有在保護。想了半天,他不敢再輕舉妄動了,隻是可惜了兩千兩銀子,而且那幅在女兒手裏的駿馬圖如今也是個燙手的山芋不好處理。
定王府裏,定王趙青旭回到府裏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裏半天沒出來。他一向活的灑脫,這邊情況倒是反常。他從書房的暗格裏拿出一副畫軸,羊皮紙上的少女坐在那裏彈琴,容貌秀麗嘴角帶著笑。
趙青旭撫摸著畫像上的少女,那是他的珍寶,雖然世人不知道。少女美麗的容貌刻在他的腦海裏,永遠都是那樣的清晰無法忘記。今天他見到李雪兒抬頭看清容貌的那一刻真的愣住了,那眼睛眉毛實在是長得太像了,所以他一時間恍惚了。
隻是定王記憶裏的少女永遠都是溫柔可人的,可是今天遇到的丫頭簡直是聰明大膽,她的眼神也是淩厲的。
兩個長相相似的人,可是性格天差地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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