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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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霜探監的事情林雪兒自然是知道的,就連他們母子說的話都有人記錄下來一五一十的匯報。林雪兒不喜歡有潛在的威脅,那很不舒服。看樣子隻能撬開林婉兒的嘴,看看那個提供大把的銀子要和自己過不去的女人是誰了。
    給那些土匪許下的酬金不是一筆小錢,還未出嫁的閨閣女子是沒有那麽都銀子的。所以林雪兒猜測是已婚的婦人,家境不錯的人。
    把和自己有過衝突的人都想了一遍,林雪兒沒有確定目標。林雪兒與人相處很是平和,也從來不會去主動招惹誰。即便和人有些小衝突也都是很久以前了,不至於現在翻舊賬,林雪兒有些沒思路了。
    和謝維這個京兆府尹溝通之後,林雪兒見到了曾經趾高氣揚的林婉兒。林婉兒最近也被折騰的不輕,她現在的樣子哪裏還有當初高傲的大小姐的影子,簡直就是個女鬼。衣服髒兮兮的邋邋遢遢,頭發就像雞窩上麵還有稻草手腳都被鐵鏈子鎖著,重量不輕,走起路來都很費力。
    對待女犯人監牢裏的有專門負責的女衙役,都是膀大腰圓的,看著就是有力氣的。這裏不會用簡單粗暴地抽鞭子、烙鐵這樣的刑具,但是夾手指、用針紮這樣的手段更是讓人難捱。
    林婉兒聽到有腳步聲越來越進,而且不止一個人,她慢慢悠悠的抬起頭來,看到衣著光鮮的林雪兒就站在牢門的外麵,她的眼裏在瞬間燃起了熊熊怒火。仇恨讓她衝昏了頭,朝著林雪兒的方向衝過去,可是前麵有牢門攔著,後麵有沉重的腳鐐拖著了她的腳步,就那樣很是慘烈的嗑在了牢門上。
    心裏高興歸高興,不過林雪兒就那樣冷眼瞧著,真是疼啊,不過瞧見林婉兒這個壞心腸的倒黴,她心裏怎麽就那麽高興呢。
    香菱站在林雪兒的後側方,瞧見林婉兒那狼狽樣子差點笑了,不過轉頭瞧著自家主子那淡定的神情,香菱真的是覺得自己修煉還不到家啊。
    “沒想到林婉兒小姐見到我是如此的激動,其實你不用如此的熱情,雖說我這個公主過來見一個奴才真是太給你麵子了。”林雪兒一臉嫌棄的樣子看看四周,她的話和神情動作都是在刺激林婉兒。
    聽了林雪兒的話,林婉兒的表情更加的瘋狂猙獰。“你個賤人,你就是個鄉下的野丫頭,你憑什麽在我麵前張牙舞爪,你不配。”林婉兒用力的吼出來,似乎在用聲音的大小來給自己助陣。
    “我是鄉下長大的,可是我知道禮義廉恥,可是明顯你雖然盜用了侯府千金的身份,卻沒能活的像個大家閨秀那樣善良明理。裏連做人都不合格,有什麽資格指責我。我是鄉下長大的又如何,現在我就是佳瑤公主,在眾人的眼裏我很優秀啊。倒是大家誰還特意記著你這個冒牌貨呢。”林雪兒就是要刺激林婉兒,心平氣和的說話恐怕林婉兒還以為怕了她,也不會說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林婉兒抓緊了牢門,“你就是個掃把星,總有一天大家能看清你的真麵目的,要不是你的出現,我現在就是鎮國公府的小兒媳,而不是你。別以為大家都喜歡你,你也是個失敗者,不然鎮國公府裏那麽多的人討厭你,我等著你倒黴的那一天。”說完了這些話,林婉兒就好像瘋了一樣對著林雪兒哈哈大笑。
    林雪兒完全沒有生氣,嘴角微微翹起。林婉兒提起鎮國公府,是她猜測的還是知道了些什麽,值得玩味。
    等著林婉兒的笑聲停了,林雪兒說道,”你就說是嫉妒我就行了,沒不要在這裏瞎編亂在的哄自己開心。我在鎮國公府裏過得不錯,住的地方恨得也很舒服,下人又和聽話,妯娌之間彼此相安無事,不知你怎麽想象的我倒黴的樣子。你瞧我這麵色紅潤有光澤的,哪裏像受了委屈的樣子。“
    林雪兒那得意的樣子讓林婉兒真想撲上去,隻是可惜她被關在了這牢房裏出不去。可是她不想示弱,即便心裏知道自己輸得沒有了任何的機會反擊,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裏,也許過不了多久,自己的命也就沒了。“林雪兒你不用得意,你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去,鎮國公府裏都有人拿著金銀買你的命了。”
    林雪兒的嘴角上翹,林婉也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看來這次以的事情是鎮國公府裏的人給你提供了金錢,讓我猜猜這個人會是誰呢,在府裏如此討厭我又是這個府裏的女人,是劉氏或者羅氏。”
    林雪兒一邊還嘴,一邊注意著林婉兒的反應,果然聽到劉氏她還是平靜的,可是提到羅氏的時候,林婉兒明顯是愣了一下,眼神裏有一閃而過的驚訝。雖然隻是一瞬間,可能隻有一秒,但是這樣微妙的變化還是被林雪兒捕捉到了。這林雪兒心中的疑惑也有了答案,那個拿錢出來和林婉兒結盟想要自己姓名的人,居然是羅芸萱。
    “多謝你告知我答案,祝願你在這裏過得愉快。香菱,咱們走吧。”林雪兒不願再多理會林婉兒那個瘋子,何況想要知道的答案已經到手了。
    看著林雪兒心情愉快的微笑著離開了,林婉兒一下子難過的癱坐在地上。為了能對付林雪兒,她那麽努力,甚至進了大牢,可是沒有給林婉兒造成絲毫的傷害,她真的是太失敗了。這些天受了那麽多的罪,她依舊堅持著,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聽到林雪兒倒黴的消息。可是現在她的堅持還有意義嗎,林婉兒的身體一點點靠著牢門下滑,癱坐在地上。摸了一把臉,發現眼淚不知什麽時候留下來了。
    林婉兒現在恨自己太不小心,今天如果不是說漏嘴,那麽也能讓林雪兒再膈應一段時間。可惜那個林雪兒太狡猾了,她一開始就是想激怒自己,然後在自己生氣的時候套取消息。
    林婉兒冷笑,那個羅氏估計也不是林雪兒的對手。
    另外一邊,香菱跟在林雪兒的身後離開了大牢,林雪兒的臉上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笑容。
    林雪兒知道羅芸萱不喜歡自己,兩個人可能要有一場宅鬥的戲碼要上演,可是沒想到羅氏居然不按常理出牌,竟然現在就想要來她的命。兩人之間的衝突林雪兒覺得不大,至少不至於鬧出人命的程度,可是架不住對方是個沒有肚量的陰險小人。
    原本這些日子看著羅芸萱為了府裏大廚房的事情費心費力的,林雪兒還打算放她一馬,如今看來是不行了。林雪兒歎氣,她不想去傷害別人,可是那些人為什麽就要逼自己呢。
    謝維坐在書房裏對著一杯茶發呆,之前就是有曹振軒和林雪兒的幫忙才查到了林婉兒和林山這對姐弟的身上,後來沒想到遇見兩個硬骨頭。可是明瑤公主隻是略施小計,上演了一出母子情深,這林山也就開口了。不知道明瑤公主又去看那個李婉兒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謝維其實覺得,李雪兒隻要把方法寫出來,讓下人去見林婉兒就行,沒必要一個公主到陰冷昏暗的大牢走一趟,沾了晦氣多不好。可是林雪兒拒絕了好意,理由就是林婉兒這樣的需要一個刺激,溫柔的對待根本沒用。這天下能夠讓林婉兒受刺激的人不多,林雪兒絕對算在內。
    不一會,師爺過來敲門,然後把一個羊皮紙遞給自己,“大人,這是明瑤郡主讓人送過來的。”
    謝維急忙打開看了一下,隨後一個糾結的表情,“明瑤公主已經從林婉兒那裏達到了答案,果然被她說中了。我們也不能這麽閑著,該幹活了。”
    當天下午,林婉兒被帶到堂上審理,具體的經過沒人看到。但是就在當天的傍晚,有兩個官差到了鎮國公府。
    一家人都在大廳正準備吃飯,這個時候聽說官差來了,眾人覺得很是鬱悶。但是這官差在小也不能隨便打發的,還是讓管家請進來了。大家也想聽聽是什麽大事到了傍晚了還來鎮國公府,若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或者沒事,這兩個官差就要倒黴了。
    兩個官差很是有規矩,先是給眾人行禮問好。然後拿出一卷竹簡放到了鎮國公曹傳毅的麵前,“今日冒昧上門打擾,還請大家多多擔待。可是事關買凶閃人這樣的窮凶極惡的案件,我們不得不打擾。現在在大牢裏的林婉兒指認是貴府的二少奶奶提供了銀子給他們,我們大家希望這不是事實,但是終究需要請二少奶奶跟我們回衙門一趟協助調查。“
    聽了這些話,一桌人都震驚了,羅芸萱怎會和買凶殺人案有牽連,簡直是太令人不敢相信了,之前可是一點也不知情。別人是震驚,羅芸萱聽到了是驚嚇,她好像被釘在那裏一動不動,手裏的勺子掉在了地上,然後聽到了破碎的聲音。
    曹傳毅的麵前放著的是林婉兒的口供,隻是看了幾眼,他就氣急了。羅芸萱個沒腦子的,這下子鎮國公府豈不是成了京城的笑柄,他曹傳毅以後要出門豈不是又要被人指指點點的。
    心裏一下子啊就煩的很,抬頭惡狠狠的盯著羅芸萱。
    劉氏心裏也是咯噔一下,自己的兒媳是真的做了這樣欠考慮的事情還被誣陷的,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的想辦法解決現在的困局。
    可是不是每個人都能冷靜下來的,曹振宇就是個愣的,他隻覺得這個媳婦礙眼的很,站起身來,狠狠地一巴掌。
    羅芸萱捂著疼痛的臉頰眼淚刷的就留下來了,自己的丈夫當著外人的麵這樣對待她,簡直就是沒把她放在心裏。當麵教子背後嬌妻,難道曹振宇就真的不知道嗎。
    “這些都是汙蔑,我沒有做這些事情。你們趕緊給我滾。”羅芸萱指著兩個官差大吼,可惜人就站在那裏,根本就不聽她的號令。
    “二少奶奶,事情的真想到底如何不是我說的算也不是您說的算,我們隻是來請您去一趟衙門協助我們調查,在下個人覺得這並不是為難的事情,二少奶奶請吧。”官差的態度十分強硬。
    曹振軒大概能猜到眼前的這一幕是怎麽回事,林雪兒是知道的最清楚的,這夫妻兩個保持安靜。既不幫著勸人,也不添油加醋,林雪兒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至於曹振浩和盧氏自然也是保持沉默。
    羅芸萱是鎮國公府的二少奶奶,這要是被帶到衙門審訊,那麽曹振宇的麵子何在,二房的麵子何在,鎮國公府的麵子也沒了。
    曹傳毅、劉氏在想辦法處理這件事情的,決對不能讓把人帶走。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一個丫鬟在喊,“不好了,二少奶奶暈倒了。”
    人也不知道是真暈還是假暈,兩個官差見如此情景,也告辭離開了。原本就沒想著真的把羅芸萱帶走,隻是嚇唬一下。林雪兒給了謝維字條,他派來的這兩個手下表現不錯。
    人都暈倒了,自然不能不管,於是丫鬟趕緊的去叫府醫。府醫到之後給羅芸萱把脈,結果結果又讓人大吃一驚。
    羅芸萱懷孕了,這是二房曹振宇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嫡子,劉氏聽到這個消息滿臉的笑容。
    曹振宇看著自己媳婦臉上的巴掌印有點後悔,多虧剛才沒有因為那一巴掌摔倒,否組他的孩子可能就沒了。
    看著一臉興奮的曹傳毅劉氏已經曹振宇,林雪兒心裏歎息一聲。這個羅芸萱懷孕也真是會找時間,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劉氏等人定然無論如何都會護著她。看來自己隻能暫時放過她了,倒不是害怕阻力,隻是覺得羅芸萱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
    希望羅芸萱能聰明點別再招惹,林雪兒就能寬宏大量的等她生產完再算賬。要是再蹦躂,就別怪林雪兒多羅家或者其他羅芸萱在乎的東西或者人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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