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本無常。
    秦淮茹坦然的坐在棒梗的對麵。
    “有一句老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秦淮茹賣起了關子。
    “什麽話？”
    棒梗有些湖塗。
    這麽多年，一直支撐他回來的動力，那便是質問秦淮茹為何不去看他，以及看看戈雨珍，這娘們有沒有等他，外加照看一下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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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病了。
    很嚴重的病。
    以後可能也好不了。
    “養兒防老。”
    秦淮茹站起身，看著窗外的枯樹，那個歪脖子樹，終究還是死了，之前因為翻蓋房子，大家夥商議將他給砍了，可後來還是抽出新的枝丫。
    沒有人管他。
    野蠻的生長。
    可最後還是因為常年不見陽光，最後自己枯死了。
    宛若眼前的棒梗。
    “這就是你生我的理由。”
    棒梗不屑道。
    原來這是一場交易，那就不要說的理直氣壯。
    生了他。
    那便注定是一個虧本的買賣。
    “傳承血脈，養兒防老，這本是天地輪回，為何我從你的眼睛中，看到了不屑，是不是覺得這是一個虧本的買賣。”
    秦淮茹一眼便戳穿了他的想法。
    “對。”
    “那既然如此，我為何要砸在手裏呢？”
    秦淮茹反問道。
    這？
    棒梗有些啞口無言。
    生意買賣！
    秦淮茹竟然是這樣看他，著實是傷人心。
    “看你頭發花白，生病了吧。”秦淮茹澹澹的質問道。
    “嗯、”
    棒梗想要反駁。
    可是無力回天。
    也隻能當沒有發生過一般。
    可惜...
    秦淮茹接下來的話，徹底的讓他無法坐立：“身體病了，家裏沒有多餘的錢財，你還會是自生自滅吧。”
    什麽？
    額。
    詫異。
    不安。
    棒梗的表情來回的變化。
    “不會的。”
    “媽媽，你不會看著我病危不管的是吧。”棒梗趕緊跪在秦淮茹的麵前，哪裏還有剛才的桀驁不馴，不過是覺得可以拿捏家裏人罷了。
    沒有人會反抗他。
    僅此而已。
    “家裏什麽都沒有了。”
    秦淮茹苦笑道。
    站在門口。
    看著無能的棒梗，也隻能轉過身。
    “戈雨珍的問題，以後你不需要管了，她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至於你，就當一個透明人，不存在就行。”或許是因為同時女人。
    秦淮茹知道這一路走來的艱辛。
    戈雨珍也要重新走她曾經走過的路。
    她不會阻攔。
    因為這間屋子是留給賈錘的。
    其他人都沒有資格得到。
    那必然有三個人要失去這房子的居住權。
    隻能讓她自己想辦法。
    “為什麽？”
    棒梗無能的控訴。
    引來了賈張氏的白眼，可還是耐心的安撫道。
    “家裏麵沒有多餘的地方居住了，一個小小的房子，住著十來口人，哪怕是起夜，都會吵醒其他人的。”賈張氏解釋道。
    “其他人呢？”
    棒梗不解。
    “小丹跟小槐花，難道也是生活在這個家裏的。”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