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一章 舊事重提,出門不看黃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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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好心。
    劉海中的內心一陣的翻江倒海,再看到秦淮茹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內心一陣的苦笑,這家裏人算計他也就算了,這外人也過來分一杯羹。
    也就嗬嗬了。
    真的當他老的昏聵了嗎?
    “秦淮茹,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
    “二大爺,隻能說你想多了,不管怎麽說,這好歹也是我的家業,豈能留給一個外人。”劉海中坐在椅子上,二大媽虛弱的躺在床鋪上。
    聽著劉海中的話。
    五味雜陳。
    昔日。
    聾老太曾經跟他們說過:父母不慈,兒女不孝。
    果然應驗。
    悔之晚矣啊。
    “二大爺,你在說什麽呢?”秦淮茹端著飯菜,沒有所謂的四菜一湯,僅僅是一個燴菜,有肉有白菜,粉條。
    算是簡單的一頓飯。
    可也是劉海中往而不及的。
    無人處。
    不知他是否已經流幹了眼淚。
    反正秦淮茹是沒有這個打算在劉海中的這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她之所以帶著肉菜上門,也不過是想著有棗沒棗,打上兩杆子。
    萬一要是撿漏呢?
    “你知道的。”
    “秦淮茹,明人不做暗事,二大爺跟你攤牌了,我這裏的一磚一瓦,都沒有你的份。”劉海中苦笑道。
    也就嗬嗬了。
    “二大爺,你已經三天沒有好好的吃一頓了吧。”
    秦淮茹宛若在述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錢財這些東西,抓在自己的手上,那才是自己的,若是沒有了,你還剩下什麽,你覺得劉光齊他還會回來照顧你。”
    “現在都躲得遠遠的,巴不得你斷氣呢?”
    “你以後還能指望上,與其給與這些巴不得你走的人,還不如留給我,我可以照顧你的一日三餐,而我要的不過是青磚綠瓦。”
    “這玩意不能吃,不能喝的,你難道還覺得吃虧嗎?”
    秦淮茹澹然一笑。
    “你不可靠。”
    劉海中一邊挑了一塊肉吃著,回味無窮,一邊抬起頭,注視著秦淮茹的表情,一如當初,秦淮茹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可是他似乎還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一般。
    哎。
    這是一道無解的難題。
    劉光天不會主動的照顧他們的,這一切看劉光天的心情,若是心情好了,這帶點東西回來看看,心情不好,也就對他們視而不見。
    可以理解。
    可是不能苟同。
    劉海中沉默半晌。
    “你不相信我,難道不相信傻柱嗎?他在四合院的風評,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相信的,我可以讓他每日帶飯菜回來。可是你們總要出錢不是?”
    秦淮茹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我還有一個選項,那就是徐冬青,他比起你們來更加的靠譜。”
    沉默片刻。
    劉海中還是拒絕了秦淮茹的請求。
    不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誰知道以後是一個什麽樣子的場景,倒是徐冬青給他們帶來一個全新的魔板。
    聾老太的事情。
    他們可還是非常羨慕的。
    更不要說現在一大媽還是徐冬青找的保姆照顧著生活起居。
    不管怎麽說。
    都是一個上好的選擇。
    嗬嗬。
    伴隨這一身清脆的笑聲,秦淮茹也吃了一口肥肉,一抹嫣然的微笑,露出血盆大口。
    “你覺得徐冬青會幫助你們嗎?”
    “怎麽不會。”
    “你們家那些糟心的事情,為何會覺得徐冬青是一個願意給自己惹麻煩的人,傻柱或許被蒙在鼓裏,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跟徐冬青之間那點事。”
    秦淮茹自嘲道。
    “這?”
    回憶過往。
    有一段時間。
    徐冬青對秦淮茹也確實是有求必應,若不是棒梗這貨做的太過分,或許現在的秦淮茹,也是一個酒樓的老板娘,吃喝不愁。
    搬出四合院。
    跟他們是兩個天地的人。
    “二大爺,你還是不了解徐冬青啊,他之所以願意幫助聾老太跟一大媽,那是因為他們孤苦無依,你不會覺得他真的差著三瓜兩棗吧。”
    秦淮茹提醒道。
    哎。
    “我知道徐冬青不差這一點,這也是我找徐冬青幫忙的原因之一。”
    嗬嗬。
    “既然不差,那你能給他什麽,空口白牙,就想要讓徐冬青幫忙,你是不是忘記了他現在已經不在四九城了,去了外地。”
    “這裏可沒有他留戀的東西。”
    劉海中呆滯在原地。
    聾老太跟一大媽將全部的東西都給了徐冬青,難道他想要搭順風車,讓徐冬青倒貼嗎?
    似乎?
    哎。
    不得人心啊。
    徐冬青除非是腦子進水了,若不然,絕不會答應這無理的要求。
    “他是不會答應你們的要去的,什麽都不想付出,就想要讓別人白白的付出,這不是在做夢嗎,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的存在。”
    “我為何會落單。”
    秦淮茹苦笑道。
    還不是他們貪得無厭,被徐冬青所不喜,再加上家裏麵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導致徐冬青徹底的失去了信心,才將她給推開的嗎?
    “明白了。”
    劉海中苦笑的搖搖頭。
    “你還是給二大爺一段時間考慮,這若是真的走投無路的話,我隻能找你幫忙了。”劉海中也不敢再秦淮茹的麵前托大。
    萬一...。
    看來很有可能要恢複之前的時候,秦淮茹給他們做飯的場景,那時候,他還有退休金讓秦淮茹幫忙照顧一下,就當是雇傭了一個保姆。
    現在嘛。
    估計不行了。
    秦淮茹可不是冤大頭,還想著那一點零零散散的好處,她還不如伺候傻柱一個人來的實在。
    ...
    走出劉家。
    秦淮茹站在前院,其實也就是一條狹小的巷子,大部分的時候,也就是陰暗無光,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他們,漸漸的熟悉了狹小通道。
    知道哪裏有自行車。
    哪裏是一片坦途。
    可惜。
    終究也就是一個小地方,哪怕是知道的再清楚,這人也會慢慢的離開。
    生活之中。
    總是充滿了太多的無奈。
    ...
    “怎麽樣,劉老頭答應下來了。”
    昏暗的燈光下。
    許大茂跟早已等待多時一般,看著秦淮茹走過來,才緩慢的開口。
    “他會答應的。”
    秦淮茹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你是不是有些飄啊,如此有把握。”
    許大茂有些不解,這裏麵其實秦淮茹是隨時都可以拋棄的棋子,可是現在看秦淮茹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讓許大茂不得不吃驚。
    “不相信。”
    秦淮茹看著許大茂的表情,會心一笑。
    “他沒有其他的選擇,劉光齊,他可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隻要好處,至於壞處,一股腦的丟給劉光福跟劉光天。”
    “可那兩人一個當了上門女婿,一個財大氣粗,何必蹚渾水呢?”
    “最後可能誰也不會管二大爺的死活,還不是白白的便宜我。”
    秦淮茹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讓許大茂大開眼界。
    “希望如此吧。”
    “我怕徐冬青在回來,那時候,你可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許大茂相對來說,比秦淮茹還是冷靜一點,這畢竟不是一個小數目。
    嗬嗬。
    “放心吧。”
    “他不會管這些湖塗的事情的,他若是有這個心的話,那我們家也不可能淪落到現在的地步。”秦淮茹無奈的苦笑。
    掀開門簾。
    一個黑影走出來。
    棒梗鬼鬼祟祟,顯然是從家裏麵拿了一點錢出來,想要在去玩一把,不知悔改啊。
    秦淮茹露出失望的表情。
    “棒梗,你不會以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麽樣吧。”
    秦淮茹嗤笑道。
    “不會的。”
    棒梗強裝鎮定道。
    “你是不是忘記了賈張氏是如何離開的。我不希望你變成第二個她。”
    秦淮茹語氣平澹,沒有所謂的大發雷霆,恨其不爭,更多的也就像是在表麵的敘述一件事情,這也是最為可怕的地方。
    棒梗不敢賭。
    我...
    “我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就是出去溜溜街。”
    棒梗忐忑道。
    “那你去吧。”
    “對了提醒你一件事,若是再有債主找上門的話,那你以後不要在家吃飯了,我會讓你安詳的離開。”秦淮茹會心一笑。
    宛若惡魔。
    棒梗感到後背一陣發涼。
    哪怕是身邊的許大茂,也感到一陣的不可思議,不過很快也就澹定下來。
    你....
    棒梗還想在爭辯一番,可是當看到麵無表情的秦淮茹的目光的時候,也意識到多說無益,自從上次他犯事之後,賈張氏消失了。
    他原本以為是回老家了。
    他也去找過。
    可是沒有找到。
    結果顯然是不言而喻。
    哎。
    棒梗忐忑的走在路上,人來人往的行人,看到棒梗之後,故意離得遠遠的,不時的還有人教訓兒子:以後可不敢學棒梗。
    “知道了。”
    其實還有一手歌謠:用犁把血汗和種子。埋進泥土。
    兒子嘴裏念著鋤禾日當午。
    把手裏的半個饅頭。
    丟進垃圾桶勤儉永不窮,坐食山也空。
    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
    小錢不知省,大錢將濫花。
    成家子,糞如寶;敗家子,錢如草。
    一勺勺積累的東西,不要用桶倒出去。
    說的就是棒梗。不把錢當回事,覺得一切都可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沒有上過幾天班,也算是一個好逸惡勞的典範了。
    胡同口的人。
    可沒有一個人把他當成一個人來看,還不如街頭那搖尾乞憐的野狗,看到順眼。
    走在路上。
    一行人攔住了棒梗的去路。
    “兄弟,這是不是應該算一下我們之間的陳年往事啊,哥們這手頭緊,實在是囊中羞澀啊。”其中一個略帶煞氣的人。
    攔住了棒梗的去路。
    “我沒有。”
    棒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哥們喜歡。”
    ....
    一陣雷霆驟雨般的拳頭,招呼在棒梗的臉上,讓他久久不能起身,似乎是打累了,人群散去,棒梗句僂的身形,躺在地上。
    渾身跟散了架一般。
    哎。
    不遠處。
    一個乞丐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不敢上前幫忙,怕連累到她這一把老骨頭,至於回家,讓秦淮茹找人給棒梗找回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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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不敢。
    秦淮茹已經給她下了最後的通牒。
    不敢回。
    不敢認。
    現在的棒梗還可以回到四合院中,那是因為還有秦淮茹管飯吃,若是她回去,那可真的是一粒米也不會有得。傻柱現在還癱在床鋪上呢?
    因為誰?
    還不是棒梗嗎?
    嘖嘖。
    走過的人,看不上棒梗的陌生人,直接一口唾沫唾在棒梗的臉上。
    “害人害己。”
    棒梗無力的起身,繼續朝著一個灰暗的地方走去,那是一個他可以翻本的地方。
    可惜。
    每一次,他都是一無所有的出來。
    一點記性都不長啊。
    賈張氏看到棒梗拐進胡同中,目送的盡頭,那是一個惡名昭彰房子,裏麵的人,基本上都是賭徒,沒有一個正常人。
    哎。
    賈張氏除了唉聲歎氣之外。
    似乎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躺在床單下。
    春風拂麵。
    除了冷一點,也沒有其他的缺點,吃喝不愁,這人來人往,總會有好心人給她一口吃的,這也有人往她那個鐵盤中扔一些錢幣。
    算是施舍吧。
    她全部都給積攢起來,到最後的時候,給自己買一口上好的楊木。
    長夜漫漫。
    賈張氏正在迷湖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站在她的麵前,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破碗裏麵僅有的幾個硬幣,抓起來,就要揣進自己的腰包的時候。
    賈張氏心如死灰。
    自己交了一個什麽玩意,這乞丐的錢難道都搶嗎?
    還有沒有一點底線了。
    哎。
    “住手。”
    幾個熱心的小夥子,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抓起邊上的木塊,以及從地上撿起的磚塊,就朝著棒梗逃跑的方向追去。
    一番追逐。
    棒梗被壓到在賈張氏的麵前,披頭散發,外加一口老黃牙,賈張氏的麵容,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黝黑的臉上,哪裏還有往日的作威作福。
    “老太太,我們將這個家夥給抓回來了。”
    其中一個熱血的小夥子,將錢返回原地,還從兜裏麵掏出了幾塊錢放在賈張氏的麵前,至於棒梗可就沒有那樣的幸運了。
    “我們將他送到派出所吧。”
    憋屈的棒梗,無力的看著幾人,他今天經曆了太多的事情了,除了看人的冷眼之外,一天之內,被兩夥人給打了。
    出門沒有看黃曆一般。
    充滿了惶恐的表情。
    “我錯了,你們哪怕將我抓過去,又有什麽用呢?我已經是常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