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五章 徐冬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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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思變。
    哪怕是秦淮茹也沒有法子,讓每個人都滿意,屋內的賈張氏對她還是時常罵罵咧咧,唯有有求於她的時候,才會語氣變軟。
    夜幕下。
    徐冬青都在下著朦朧細雨的街道上,這一次回來,他沒有通知任何人。
    主要還是怕被人誤會。
    當看到棒梗狼狽的身影的時候,雖然心裏麵早有預料,可是真的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是感到一陣的出氣,特麽的當初可是意難平。
    不過真的看到了。
    也就是那樣一回事。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棒梗如此的落魄。
    隻能說秦淮茹就像是一個不死的小強一般,總會在一次次的絕境之中,抓住機會,躲在天橋下。
    當棒梗看到一個朦朧的人影。
    好像是徐冬青的時候。
    宛若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
    “徐叔叔,你來了。”
    一聲幹嚎,宛若看到不一樣的年華一般,棒梗爬著,慢慢的爬到了徐冬青的腳步前。
    “棒梗!”
    “你還是沒有一點的變化。”
    徐冬青蹲下腳步,拍打著棒梗的臉,棒梗的淚水,不知道是不是被雨水所侵染,宛若受傷的小狼一般,露出猙獰的獠牙。
    “徐叔叔,我媽媽她不要我了,你能不能收留我,我要求不高,隻要給一個住的地方,在管我一日三餐,我就非常滿足了。”
    棒梗掙紮的在雨水中。
    想要站起來。
    奈何身上的力氣似乎用完了一般,總是無法直立的站起來。
    好像一條狗。
    “無能為力。”
    徐冬青雖然有能力幫助他,可是為何要幫助他呢?
    本來。
    一條光明大道就在他的眼前,是他自己一點點的墮落,導致自己跟一條死狗一樣,總是在泥濘之中掙紮。
    哎!
    “我想要回家。”
    “徐叔叔,我想要回到過去,那時候,我做錯任何事情,你們都是會原諒我的。”棒梗的聲音有些虛弱。
    宛若命不久矣一般。
    “回家。”
    “你的家就在前方,隻要你回去,想必秦淮茹也是會幫你的。”
    徐冬青對於秦淮茹太過於了解了,那女人之所以將棒梗趕出家門,或許也是看傻柱的臉色,在自己跟棒梗之間。
    她可是會毫不猶豫選擇棒梗的。
    為何?
    他最後對於劉海中跟閻埠貴的遭遇袖手旁觀,不就是給秦淮茹一個機會嗎?
    若不然。
    哪裏輪到她伺候兩人呢?
    幾十年的積累。
    無非也就是為了生活的更好罷了。
    “為什麽?”
    “你也這樣的狠心。”
    當看到徐冬青踏水離開的時候,棒梗有些聲嘶力竭,不滿的質問道。
    “為什麽?”
    徐冬青沉默片刻,一雙精致的皮鞋上,也落滿了灰塵。
    “不為什麽?”
    “隻是單純的看你不堪大用,一輩子渾渾噩噩,哪怕是給你機會,你也不會把握住的,跟一個蛀蟲一樣,你覺得你的人生有任何的意義嗎?”
    徐冬青反問道。
    “那你們為何要生我。”
    嗬嗬。
    “別誤會。”
    徐冬青朝小酒館的老板娘微微一笑。
    “你的父親可不是我,是賈東旭,一個還算是有點能力的人吧。”
    徐冬青對此可是一點表示都沒有。
    “我不信。”
    認祖歸宗。
    徐冬青戲謔的看著棒梗,這貨算是賴上自己了,可惜用的手段太過於卑劣,若是賈東旭泉下有知,估計都要氣的將墳給刨出來。
    特麽的。
    不當人子。
    “誤會!”
    “我知道。”
    徐慧真會心一笑。
    對於棒梗的表現,她也是非常的失望。
    “不過若是給你一次幾乎,你還會如此嗎?”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對棒梗的遭遇深感不值得的同時,還想跟棒梗一次機會。
    我?
    棒梗有些遲疑。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好謀不斷,好吃懶做。”
    “再給他一千次的機會,他其實還是會活成現在的樣子,清潔工,還是軋鋼廠車間的工人,哪怕是放映員,大家給過他很多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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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每一次,他都不珍惜。”
    徐冬青宛若看一個小醜一樣。
    提醒道。
    “不值得。”
    “或許吧。”
    “可是當看到棒梗宛若落湯雞一樣,總是在我的小酒館的門口來回的溜達的時候,就為了吃一口別人的剩菜剩飯。”
    “我還是感到憐憫。”
    徐慧真無奈的苦笑道。
    “不會的。”
    “徐叔叔,徐阿姨,我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我不會在跟之前一樣,不懂事了,我母親對我也是非常的失望。”
    “我才被趕出家門的。”
    棒梗連忙跪在地上。
    冰冷的雨打在他的臉上。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非常的誠懇。
    可是那一雙眼睛,怒火中燒,就像是一頭狼一樣,隨時都想要吞噬羞辱過他的人一般。
    哎!
    “既然如此。那看在徐慧真的麵子上,給你一個機會,回家換一身幹淨的衣服,去軋鋼廠當一名切菜的師傅吧。”
    徐慧真可是不會將棒梗這樣的定時炸彈放在自己的身邊。
    至於軋鋼廠。
    雖然合並了。
    可是老楊現在還是廠長,給棒梗安排一個切菜的工作,想必還是一句話的事情,不過就是有些感覺對不住老楊。
    就像是丟垃圾一樣,將棒梗丟到廚房。
    那裏是傻柱夢起航的地方。
    也是他立足的地方。
    “徐叔叔,難道我不能去你的酒店上班嗎?”
    “哪怕是當一個保安呢?”
    棒梗有些期待道。
    嗬嗬。
    “也好。”
    “那你去軋鋼廠當一個保安吧,每天給人家開門,不也附和你的要求。”
    後廚。
    可是閑人免進的地方。
    想了想。
    將棒梗安排道後廚,也確實是一件冒險的事情。
    安排成保安。
    也算是對得起跟秦淮茹相識一場。
    “行吧。”
    棒梗也算是看明白了,徐冬青根本不會給他染指自己企業的想法,想要在他的地盤三耀武揚威,那是一毛錢的可能都沒有。
    “謝謝。”
    棒梗攀爬著,從雨水之中找到自己的拐杖。
    慢悠悠的跟在徐冬青的身後。
    朝著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你怎麽來了。”
    當秦淮茹正在炒菜的時候,看到徐冬青的樣子,感到一陣的嘩然,也為過往的事情感到一陣的悲涼,她不該聽信賈張氏的胡言亂語。
    乖乖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難道不好嗎?
    “來四九城有點公事,辦完了,就過來看看這待拆遷的四合院。”
    “山河故人。”
    “物是人非。”
    徐冬青坐在秦淮茹的麵前,望著屋內的擺設,幾十年了,一點變化都沒有,唯一可惜的地方,或許就是賈張氏現在癱倒在床鋪上。
    想要站起來。
    可惜無人為力。
    對著徐冬青也是滿臉的笑容。
    “冬青,你這是來看我這個老婆子嗎?”
    不知道這娘們哪裏來的自信啊。
    出爾反爾也就算了。
    相反一次次的給自己添堵。
    徐冬青感慨道:“賈張氏,你還是一副老樣子,麵皮厚,撒潑打滾的手段,可惜物是人為,大家不在此你這一套了。”
    “你這臭小子,難道是故意損我的嗎?”
    賈張氏有些不滿道。
    “不敢。”
    “就是緬懷一下之前生活的地方,聽說你們要搬走了,怎麽還沒有搬過去。”徐冬青有些好奇道。
    哎!
    “別提了。”
    “家有敗家子,輸完了,現在我們家也隻能生活在這裏,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一樣,被人嫌棄。”秦淮茹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
    上一次。
    徐冬青離開的時候,還覺得這賈張氏跟秦淮茹果然是一世好命,不僅可以吸血傻柱,哪怕是棒梗將家底全部都給敗光。
    頃刻間。
    也可以東山再起。
    現在看來。
    也就嗬嗬了。
    什麽好命。
    是還沒有到夢醒的時候。
    當然這裏麵也有徐冬青這一隻扇動翅膀的蝴蝶,如果沒有他的話,或許棒梗也不會變得如此的叛逆,或許傻柱對秦淮茹的感情。
    隻會更加的深沉。
    無論秦淮茹讓他做什麽,他都會乖乖的做到的。
    哎!
    可惜了。
    “可惜什麽?”
    秦淮茹倒是一臉的坦然,或許是不想再他的麵前露出自己不堪的一麵,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斑白的頭發也梳的整整齊齊。
    沒有跟亂草一樣。
    比如:賈張氏。
    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打理自身了,都能聞到一股味道。
    ...
    “可惜卿本佳人,奈何到頭一場空。”
    徐冬青感慨道。
    “是啊。”
    “我也沒有想到棒梗會如此的不堪,小時候最多也就是調皮搗蛋,後來這貨慢慢的變得無法無天,跟極道中人混。”
    “最後險些成為替罪羊。”
    “跟千門中人廝混,人家把他當凱子,他把別人當兄弟,最後被人賣了,還給人家數錢呢?”
    秦淮茹自嘲一笑。
    屋外。
    棒梗羞愧的低下頭。
    “你怎麽能這樣說你的兒子呢?”
    棒梗的聲音有些低沉。
    可還是被屋內的兩人給聽見了。
    “不開心啊?”
    徐冬青看著屋外的棒梗道。
    “我是做了不少的錯事,可是你們為何就是抓住不放呢?”
    棒梗坐在秦淮茹的對麵。
    不滿道。
    嗬嗬。
    “抓住不放,你還是小心一下外麵的人,會不會繼續找你的麻煩吧。”
    “看來你還是決定幫他一把了。”秦淮茹露出感激的表情道。
    “也不算什麽吧。”
    “就是把他安排到軋鋼廠當保安,他到了之後,什麽也不需要做,就是給人開一下門,然後登記一下信息。路如果他這都做不好,那可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徐冬青提醒道。
    “不會的。”
    “徐叔叔,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
    “我以後跟之前的狐朋狗友全部斷絕關係,一門心思的掙錢,你能不能看在我乖巧懂事的份上,安排我一個住的地方呢?”
    棒梗乖巧道。
    嗬嗬。
    “小聰明。可惜不是用在正道上。”
    “不可能給你的。”
    徐冬青直接拒絕,他們的這以後每一處房子,隨便拉出去可都是幾百萬,給你一個毫無任何關係的人,想什麽美事呢?
    難道就因為是秦淮茹啊。
    特麽的現在可是傻柱的媳婦。
    跟自己有半毛錢的關係。
    ...
    “你不差這一點的。”賈張氏突兀的開口。
    讓徐冬青有些無奈。
    “是不差,可是為何要給你們呢?”
    “秦淮茹可是傻柱的媳婦,你們不去求傻柱,求到我的身上,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之前的時候,秦淮茹可是跟過你幾年的時光。”賈張氏依舊是一副討價還價的態度。
    “後院的古玩字畫,這些年來對你們家的照拂,難道還不夠還清嗎?”
    “不要覺得你們太值錢。在我麵前一文不值。”
    徐冬青搖搖頭。
    貪得無厭。
    早知道他就不過來看看故人了。
    “冬青,你這家夥說話總是這樣的傷人。”
    秦淮茹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讓徐冬青鬆了一口氣。
    還算是有明白人。
    “不至於。”
    “隻不過是被你們索取的怕了,一次次的索取,就像是一個無底洞,可是你們可是一點也沒有對我展現出該有的感恩的心態。”
    徐冬青提醒道。
    “明白。”
    “不過是一場與活土匪的交易。”
    秦淮茹看到傻柱回來之後立馬站起來,給傻柱脫下穿在外麵的雨衣,關心的詢問著晚上吃什麽?
    倒也是賢惠。
    實在。
    一個不知道何時會變臉的徐冬青,跟搭夥過日子的傻柱,秦淮茹還是知道該如何選擇的,遠的抓不住,還不如找一個普通人。
    平平澹澹的度過餘生。
    “徐冬青,你這貨怎麽回來了,也不去酒樓看看我。”傻柱一副開心的表情。
    不知道真假。
    不過暫且就當是發自內心的開心吧。
    畢竟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了。
    “傻柱,你到是多了不少的白發。”
    徐冬青感慨道。
    “別提了。”
    “家裏麵的事情爛七八糟的一大堆,棒梗這貨也不安分,讓他當一個蛀蟲,在家吃空餉,他都能去外麵賭,將最後的一點底蘊都給輸的精光。”
    傻柱歎息道。
    對於棒梗。
    或許最恨他的人是傻柱吧。
    根本不拿正眼看棒梗。
    不過也理解。
    畢竟這麽多年的付出,還不如養一條狗。
    怎麽能不心寒呢?
    “不說這個了,晚上就在家吃飯吧,我親自下廚,讓你看看哥們的廚藝退步沒有。”傻柱倒是放開了心態。
    沒有了棒梗的困擾。
    其實他們的生活還是非常不錯的。
    生活無憂。
    一日三餐都不缺。
    至於未來的生活,未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