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五章 口嗨的許大茂,一段塵封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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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對於許大茂來說,確實是一個喜日子,看著有些斑駁的四合院,雜草叢生,好久沒有人打掃院落了,後麵的院子早已經推平。策
    剩下的前院中。
    老弱病殘。
    幾乎都集齊了。
    有得意的閻埠貴,似乎看到了全家合歡的場景,有失意的劉海中,坐在石凳上,皺眉苦澀思如何破局而出,棋盤之上。
    總是多了很多的破綻。
    掉在地上的門板,被傻柱斜靠在牆壁上,露出歲月的痕跡,他們在這個大雜院中,生活了四五十年,基本上都是從小生活在裏麵。
    現在離開。策
    還有點舍不得。
    可惜物是人非。
    有的人早早的離開,有的人賴在原地,舍不得搬走,屋內正在廚房忙碌的秦淮茹,推開門簾,看著許大茂的背影。
    露出一抹歡笑。
    “許大茂。這是找到秦京茹了,晚上多加兩個菜,我們坐一塊好好的喝一杯。”秦淮茹一如既往的熱情,將一切情緒都偽裝在心裏。
    表麵上總是露出一股親近的感覺。
    之前。策
    兩人也是有過親密的關係,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外加人心思變,漸漸的倆人也變得有些陌生了。
    哪怕是秦淮茹站在許大茂的麵前。
    可他依舊不為所動。
    他想要的是家庭和睦,人到晚年的時候,身邊有一個人照顧他,而不是每當夜晚降臨的時候,空蕩蕩的屋內,除了潮濕的被褥之外。
    沒有一個體己的身邊人。
    “不了。”
    許大茂擺擺手,推開塵封的大門,屋內的空氣,有些發黴,哪怕是之前的被褥下麵,也多了一點點斑點,許大茂沉默片刻。策
    決定全部都扔了。
    哪怕是陪伴了他幾十年的家具,也都沒有打包帶走的打算,索性就是從屋內拿了一點衣服,扔在包裹中,掂量了一下。
    有些重。
    慢慢的拖到屋外。跟閻解放兩人抬到自行車的後麵,拿著繩子捆綁在車後桌上,院外,下棋的閻埠貴,看到許大茂的動作。
    露出一抹狐疑的表情。
    “許大茂,你難道要搬到外麵去居住。”
    “嗯。三大爺,這屋頂有些漏雨,外麵下大雨,屋內水簾洞,哪怕是被褥都有些潮濕,起了黴菌,這不是外麵的房子收拾好了。”策
    許大茂講了一個謊言。
    雖然現在還是有些空蕩蕩的,可是去家具市場買一點,到時候可以直接拎包入住,到時候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人情複雜的四合院。
    身邊還有虎視眈眈的秦淮茹,哪怕是她的表妹秦京茹都想要脫離四合院的是是非非,給茹茹一個健康的環境。他許大茂怎麽能拖後腿呢?
    最好是茹茹能跟徐冬青的兒子兩人能走到一起。
    那他現在的付出,在日後都會有海量的回報,最次也會應該跟一大媽一樣,徐冬青安排兩個保姆,伺候他們的生活起居。
    現在想的有點遠。策
    許大茂環顧一圈,屋內沒有什麽可拿的時候,秦淮茹拿著圍裙,擦拭著手上的水滴,靜靜的佇立在許大茂的身後。
    “說罷!”
    “秦京茹為什麽無緣無故的搬走,難道是怕我跟她索取什麽嗎?”秦淮茹一臉平靜。
    可表皮下,隱藏的則是深深的忌憚。
    她想不明白為何秦京茹會不告而別,哪怕是許大茂也會不告訴,她親眼看到許大茂每天晚上喝的一塌糊塗,趴在桌子上罵秦京茹的無情。
    可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一切都變了。策
    許大茂不僅是哼著小曲回來,還將屋內的東西都扔下,僅僅是拿了一點生活平日裏用得上的衣服,昏暗的屋內。
    有嶄新的鍋碗瓢盆。
    也有被褥。
    整齊的疊放在床頭。
    這些東西,往前推二十年,他們是絕對舍不得放棄的。
    “淮茹,她也沒有說什麽,隻不過是覺得屋內有些潮濕,影響孩子的生長。”許大茂並沒有吐露實情。
    秦淮茹家可不僅僅有她一個人。策
    還有將自己活成笑話的棒梗。
    以及精神病患者的小丹,一個個都想要攀上高枝,飛回騰達,雖然小槐花現在表現出一副踏踏實實過日子的態度。
    可難保以後不會有什麽變化。
    “許大茂,我們兩人認識多長時間了?”
    秦淮茹突兀的開口,一雙渾濁的雙眼,注視著許大茂的一舉一動,頭發有些斑白,可是精氣神跟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少了一絲頹廢。
    宛若重獲新生一般。策
    絕不僅僅是簡單的找到秦京茹那麽簡單。
    “你嫁到四合院有二十五年了,當初,從一個稚嫩偏瘦的姑娘開始,我們大家就注意到你了,當初,傻柱還在我的耳邊喊: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白白的便宜了賈東旭。”
    許大茂自嘲一樂。
    想當初秦淮茹嫁入四合院的時候,確實是引起了一陣轟動,之前的秦淮茹應該是嫁給徐冬青的,可是賈張氏用了一點小小的計謀。
    外加兩個銀元,就讓秦淮茹做出了相反的決定。
    現在的秦淮茹,或許早就悔恨的腸子都青了。
    “你難道不知道你其實不善於說謊嗎?”策
    秦淮茹故作矜持,推開有些昏暗的房門,走進去之後,看到屋內的場景,除了櫃門開著之外,一些破舊的衣服。
    許大茂也沒有拿走。
    “許大茂,你每一次說話,耳垂都會偏紅。”
    秦淮茹宛若說一個笑話一般,將櫃門關上,然後走進裏屋,空蕩蕩的屋內,除了有點發黴之外,一個狹小的窗戶。
    映入眼簾。
    一縷陽光從窗戶中射進來。
    照耀在秦淮茹的臉霞上。策
    擺出一副享受的姿態。
    “秦淮茹,你想說什麽?”
    許大茂並沒有進屋,而是斜靠在門框上,一半在屋內,一半在屋外,不時的看著屋外的人影,閻解放拿起鐮刀。
    正在修整院落的雜草。
    蹲下身子。
    勞累的樣子,一眼望到頭。
    “傻孩子,還不知道三大爺身上其實已經沒有什麽值得關注的東西了,基本上都被秦淮茹給掏空了。”許大茂喃喃自語道。策
    “秦京茹跟你說了什麽?讓你從四合院離開?”
    秦淮茹將櫥櫃裏麵能用的碗筷,全部都端到桌子上,還有一些盤子,以及還能吃的蔬菜,肉類,幾乎全部都放在眼前。
    許大茂默認了秦淮茹的動作。
    “也沒有什麽,不過是不想待了,難道不是一個理由嗎?既然可以生活在更好的地方,為何還要擠在狹小的四合院呢?”
    許大茂吊兒郎當的哼著小曲。
    一隻眼睛撇在秦淮茹的身上。
    “不夠!”策
    “我是了解秦京茹的,跟了你之後,吃了不少的苦,寒風凜冽中,她差點被凍死在一大爺的家門口,雖然徐冬青給她找了一份街道辦的差事。”
    “可她幾乎是一個戀愛腦,每一次都被人騙的團團轉,雖然僥幸得到了一點好處,可是以她節省的性格,必然不會做出如此異常的舉動。”
    秦淮茹頭腦清晰。
    將看上的鍋碗瓢盆,全部都搬到了自己家的廚房。
    顯然!
    而是默認了他們的離開。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策
    秦淮茹一個外人,怎麽能幹涉秦京茹跟許大茂執意要離開呢?隻能說兩人的心底根本就沒有想過她這個親戚罷了。
    哎!
    許大茂看著進進出出的秦淮茹。
    “有一件天大的好事,砸到了我們家的頭上,徐飛捷是徐冬青跟於海棠的孩子,他現在跟茹茹在談戀愛,秦京茹不想你們嚇到人家。”
    許大茂終究還是沒有保守住秘密。
    或者說:他也是有意的將這個消息透露給秦淮茹,他想要看看秦淮茹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是否非常的懊悔,畢竟斯人已逝。
    過往的是非恩怨。策
    總有一天是需要了結的。
    “什麽?”
    秦淮茹身形一顫,苦笑的看著門口的許大茂:“怪不得你們如此急迫的搬走,這說白了是怕我們家有不應有的念想。”
    “難道你不會生出不要有的念想嗎?”
    以許大茂對秦淮茹的了解,如果知道秦京茹有如此好的出路,除了嫉妒之外,估計還想著如何能湊上去吸點血吧。
    棒梗捅出大簍子太大了。
    哪怕是將閻埠貴跟劉海中的家底填進去,也不過是勉勉強強的夠她生活所用,如果要是想要活成人上人。策
    讓戈雨珍心甘情願的照顧棒梗的衣食起居。
    必然還需要給出更加豐厚的籌碼。
    能讓戈雨珍看到光明的前途。
    “會!”
    秦淮茹苦笑的看著窗外,一不留神,原來活在井底的是自己,當初因為賈張氏跟她的疏忽,基本上沒有好好的教導過棒梗三人。
    現在也就小槐花一個人脫離苦海,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至於其他人,一個個的可是活成了生活當中的小醜。
    “好事啊。”策
    “那讓秦京茹回來吃頓飯,總不會連這點麵子都不給吧。”秦淮茹趴在窗沿上,看著門口的許大茂,提醒道。
    “不了。”
    “我知道瞞不住你多久,可這畢竟還是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如果因為你們家將茹茹的幸福給破壞的話,秦京茹可能會瘋掉的。”
    許大茂走到門外。
    推著自行車,就要出門。
    “許大茂,你今日告訴我這一切,難道不怕我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嗎?”秦淮茹有些恍然若失的看著鹹魚翻身的許大茂。
    人走背字,難道喝涼水還塞牙。策
    看著其他人,一個個生活在幸福美滿的天堂,生活越來越有奔頭,唯有她的家庭,碎的一地雞毛,棒梗三個沒有一個是爭氣的人。
    活成了人人眼中的笑話。
    心裏麵泛起了酸水。
    “你不會這樣做的。”
    許大茂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知道秦京茹是什麽人,她可是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的,想想當初茹茹的父親,不也是你主動將秦京茹的消息透露出去。”
    “導致秦京茹身敗名裂,還要被熟悉的表親威脅嗎?”策
    “我想你是不會再讓悲劇發生的吧,我記得當初的那個人,還有年邁的父母在家,也有兄弟姐妹...。”
    看似風輕雲淡的談話。
    不僅是許大茂背後發涼。
    哪怕是秦淮茹都感到羞愧難當。
    當初秦京茹之所以被他趕出家門,一切的罪魁禍首是秦淮茹,如果不是當初她的多嘴,許大茂怎麽會知道真相。
    秦京茹怎麽會二次被趕走。
    一切的故事。策
    終有一天,是會畫上圓滿的句號的。
    秦淮茹沉默了。
    低下頭,根本不敢看門口的許大茂,有些事情,她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如果許大茂都知道的事情,那秦京茹必然也是知道。
    之所以躲她。
    那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可是他們倆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還躺著一個殘廢,棒梗扒拉著嘴角的韭菜,望著秦淮茹的身影。
    喃喃道:“我表妹既然有如此福緣,怎麽能不去慶祝一下呢?”策
    喃喃著想要起身,才尷尬的發現自己似乎沒有腳了,隻能是趴在一塊裝了四個輪子的木板上,雙手撐地,一點點的向外滑去。
    “棒梗,你給我回來。”
    秦淮茹一腳攔住車頭。
    看著眼神有些炙熱的棒梗,這就像是看到了一條新的財路,跟之前的叔伯一家一樣,想要讓秦京茹再次的掏出不菲的家底。
    可惜?
    他的想法太過於理所應當了。
    “我就是出門逛逛。”策
    棒梗不敢看秦淮茹的眼睛,斜著頭,帶著草帽的帽沿擋住了他的眼睛。
    “你的那點小心思,難道我還不知道。”
    秦淮茹一把將裝輪子的木板踢翻,抓住他的耳朵。將一段陳年往事給說出的時候,棒梗都身形止不住的顫抖。嘴角都咬裂了。
    才堪堪的詢問道:“為何這麽傻呢?”
    “你不懂。”
    “就像我費勁心思,想要讓你過上舒服的生活一樣,當年茹茹的父親,為了讓茹茹可以開心,無憂無慮的長大,明知道茹茹是他的孩子,可還是忍心不認,因為他知道自己是一個好吃懶做的街溜子,還喜歡爛賭,外麵欠了一屁-股的債。”
    “他根本沒有什麽可還的,也沒有能力讓茹茹過上好日子,當看到你的叔伯以此事威脅秦京茹,讓她生不如死,最後還被許大茂趕出家門的時候。”策
    “一場悲劇,也就發生了。”
    “那你覺得秦京茹會不會如此對你呢?”
    秦淮茹看著棒梗,還是一副聽故事的樣子,雖心有畏懼,可並沒有放在眼裏的時候,知道這貨是沒有聽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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