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九章 無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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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人設?
    徐冬青扭頭,在的人行道拐角的地方,看著蹲在馬路邊的陳浩南與蕉皮,他還是太過於仁慈,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在身邊美人的催促下,徐冬青還是坐上車離開。
    長夜漫漫,美人在懷,按理來說,應該比看兩個落魄的人獨自感懷過去,更加的實在,唯有落魄的人,才會緬懷過去逝去的青春。
    悔不當初。
    春風得意的人,早就被花花世界感染,亂花漸欲迷人眼,有花堪折直須折,何必單戀一枝花,古人在詩詞歌賦的造詣方麵。
    還是值得讚善。
    “徐先生,您不用擔心,我會管束好自己的手下,不會為您招惹麻煩的。”陳浩南知道剛才的托尼,去而複返是對他的警告。
    他還沒有這個資格翻桌子。
    雖然人已經走遠,可是陳浩南還是恭敬的低下高傲的頭,年輕的時候,目光所及之處,那便是自己的一方世界,等經曆過磨煉之後,才發現陽光下,黑影隨行的世界,乃是一座座森林。
    每個人都是獵手,同時也是食物,就靠誰能笑道最後。
    靠的從來都不是拳頭,而是商業。
    文明秩序的獎勵,將所謂的兵器全部摒棄,而形成獨特的文明,可同時也是最可怕的灰太狼,殺人不見血,掠奪從來是一件文明的事情。
    隻要在暗中標好一個人的價值。
    陳浩南雙手拍打著還有些不服氣的蕉皮,在他的角度,少年熱血的,怎麽能讓自己吃虧呢,今天的三寸黑暗,在未來的某一天,全部都要從徐冬青都是身上找回,才不負芳華。
    站的角度不同,因此得到的答複。
    自然也是不一樣。
    陳浩南此時此刻,很想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是一個曾經讓他心動的麵孔,遠在天地,近在眼前,離他不遠的公寓。
    可他經不起。
    一道門。
    宛若天塹一般,現實中,他可以按下電梯,可他同時也明白,那是對小結巴的傷害,因為某個人,其實並不是特別的在意她。
    現在兩人還能勉強的湊到一塊。
    是小結巴犧牲自己所有的交集換來的,她其實還可以選擇跟之前一樣,可她同時要做好跟丁瑤一樣的後果,自作聰明的人。
    其實最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訕訕一笑。
    蕉皮將陳浩南的雙手生硬的扯開,一隻熊貓眼,眼鏡碎了一地的蕉皮,淡然道:“江湖無情,我們有緣再見。”
    陳浩南眼神僵硬。
    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的發小,兩人幾乎都是從學生時代,一步步的叛逆,十幾年的友情,難道一晚過去之後,就再也不可能和好如初。
    小氣、無能....
    等等複雜的情緒在陳浩南的眼眸中閃爍。
    “我不是跟你發脾氣,而是我內心其實已經害怕動搖,我怕以後自己可能也會跟那些大人物一樣,比如烏鴉、大佬b一樣,明明什麽都不缺,可還是身首異處。”
    年少的熱血。
    中年的沉穩。
    老年的小心翼翼。
    他還是不想再繼續走這一條不歸路。年輕的時候,覺得威風凜凜,可現在隻會感到後背一陣發涼。
    “那也好。”
    陳浩南其實也有想法要退出,可現實哪裏有可能退出啊,當他卸下膽子的那一刻,江湖上,不知道多少人,對他這個雙花紅棍感興趣。
    葬海、沉船....
    種種可能,他已經沒有回頭路,至於蕉皮,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草鞋,自然還有機會,最多做買賣的時候,擺攤賣報。
    被人欺負一下。
    最起碼不會有生命的危險。
    ......
    夜深人靜。
    徐冬青坐在沙發上,電話那頭的電話,來自於許大茂,這爺們可是真的會挑時候,大白天的難道沒有時間打電話。
    非要等到晚上。
    他都要開香檳慶祝夜晚生活的多姿多彩的時候,許大茂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將徐冬青從雙眼泛著桃花的臉上。
    拉到現實之中。
    “我不同意。”
    徐冬青直接掛斷電話,對許大茂的印象,也是直接變差,這家夥是不是忘記自己是誰了,徐冬青讓他招待一下他們兩人。
    已經是看在一個院子的鄰居的份上。
    怎麽還想得寸進尺呢?
    哎。
    許大茂放下手裏麵的電話,望著翹首相盼的秦淮茹,以及坐在板凳上喝茶的秦京茹,忍不住的埋怨道:“你明明知道徐冬青討厭她,為何還要讓他們一起去呢?”
    向導丟了。
    那他們隻能自己去逛逛街,秦淮茹原本的僥幸,也徹底的磨滅,訕訕一笑:“既然他不願意,那就算了,我們也可以自己去嗎?”
    秦淮茹摸著手裏麵的拐杖。
    不知何時。
    她的身體也漸漸的衰老,這出門在外,還需要拐杖攙扶,若不然,這膝蓋在風雪夜裏,總是獨自疼痛,多年的操勞。
    哪怕是雙手都有些粗糙。
    還不如秦京茹精細,須知道之前,秦京茹可是在他們家的屋簷下,乖乖的低頭做事,根本不敢有任何的逾越的地方。
    現在?
    隻能感慨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表姐,我就說你是癡心妄想,你還不信,覺得自己還是那個漂亮的白天鵝,現在可好,還將我們夫妻兩人給連累了。”
    秦京茹略微不屑。
    “我也沒有想到,這盡然會成真。”
    秦淮茹除了訕訕一笑,給秦京茹道歉之外,她還能做什麽,在尷尬的氛圍之中,傻柱將秦淮茹接走,順便想要一起旅遊的事情。
    也直接泡湯。
    如果是秦淮茹自費,那他們哪怕是心裏麵不情願,可是也沒有辦法阻止,可如果是想要讓秦京茹跟許大茂當這個冤大頭。
    圓秦淮茹出去旅遊的夢。
    那還是洗洗睡吧,他們對秦淮茹的感官時分的複雜,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最多的還是不滿以及抱怨,好事沒有多做。
    壞事一籮筐。
    如果不是看在血脈羈絆的份上,他們也不想被人所冷血無情,早就將他們給拋棄到腦後,何況秦淮茹現在在什麽地方。
    葛家莊。
    那是什麽地方。
    基本上可以說是鄉下之地,比起當初他們所在的秦家屯還要偏遠的地方,開車兩小時,騎車兩個半,之所以時間差不多。
    一方麵是道路不同。
    一方麵也是有小路。
    總之那地方,秦京茹跟許大茂可是不會去看一眼,哪怕是秦淮茹跟三位大爺搬家,他們也沒有過去看一眼,最多就是感慨一兩句。
    僅此而已。
    淡淡一撇。
    屋外的秦淮茹匍匐著腳步,坐在傻柱推著的自行車後座上,回頭的時候,傻柱還不忘警告道:“你們好歹也是一家人,怎麽能吧秦淮茹當外人呢,秦京茹,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傻柱這人,從來都是幫親不幫理,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前因後果是什麽,這家夥總是一根筋,覺得秦淮茹就是一朵白蓮花。
    錯的是他們。
    “你也可以去嗎,大家各玩各的,怎麽還想讓我們承擔啊,論道關係的遠近,我們可比不上你傻柱,還有因為她的貪心,徐冬青直接將電話給掛了,之前談好的,帶我們好好的遊曆一下美麗的風景,現在也是徹底的沒門了。”
    許大茂冷淡道。
    如果說之前,大家還可以癡狂,迷戀秦淮茹,可是經曆過幾十年的風風雨,誰還不知道誰的可憐之處,那秦淮茹就是一條貪吃蛇。
    總有一天。
    會將自己的身軀也給吃的一幹二淨。
    額!
    傻柱有些慌,他的工資已經預支了不少,再說他還需要給孫子買零食吃,外加幫秦淮茹買新的被褥,衣櫃,亂七八糟的下來。
    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實在是拿不出更多。
    ....
    “那徐冬青也是的,也不是一個差錢的主,為何這做事總是這麽的不局氣呢?”傻柱不敢回應許大茂的問題,隻能將所有的不滿化作對徐冬青的怨恨。
    局氣?
    這是一個老詞,之前是褒義詞,隻不過後來漸漸的演變成了貶義詞,在傻柱的心裏麵,或許徐冬青有錢,就應該幫助他們。
    錦衣夜行!
    難道不覺得有點可惜。
    “傻柱,你自己是一個傻子,可不要將別人也牽扯進來,如果沒有徐冬青,你的工作還能保得住,就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每天晚上,還往家裏麵帶飯盒,誰會用你啊,也就是徐冬青賞你一口飯菜,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你辭職。”
    許大茂不屑的看著傻柱,岣嶁的身材,哪怕是騎自行車都有些費勁,哪裏還有這個底氣,嘲諷別人的不是,哎!
    “你還是早做打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免得哪一天,我在天橋石墩下,給你收屍的時候,不知道你是否會後悔今天的抉擇。”
    “你...你...”
    傻柱這孫子可從來不覺得許大茂有這個資格訓自己,因為他是有後代的人,看看許大茂,孑然一身,這香火到了他這個地步。
    已經快斷了。
    有什麽資格說他的不是。
    故而有些生氣,艱難的轉過身,將自行車斜靠在門口,累哈哈道:“許大茂,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情可不需要你多嘴,無論怎麽說,我也是有後的人。”
    一句話。
    直接將出於好意的許大茂絕殺在門口。
    “不知好歹。”
    許大茂氣憤的拍著桌子,秦京茹起身,給許大茂倒了一杯涼白開,拍打著許大茂的後背,淡淡道:“他傻柱難道好在哪裏了?”
    許大茂一想。
    還真的跟秦京茹說的一樣,傻柱這家夥,其實也就那樣,何彪自從去了香江之後,可是從來都沒有回來看一眼,逢年過節。
    之前。
    婁曉娥回來的時候。
    何彪還總是過來,現在嘛,何彪估摸早就將他給忘得一幹二淨,何況他也打聽過,婁曉娥現在又找了一個年齡比傻柱更加合適的老伴。
    其實他已經是過去式了。
    有時候,還能聽到傻柱時常念叨一兩句,何彪的名字,打電話不接,更多的時候,就像是沒有她這個人一樣,難道傻柱的遭遇比他好嗎?
    嗬嗬。
    阿q精神下。
    其實兩人也就是半斤八兩,當然,許大茂有如此的結果,這裏麵大部分的原因,其實都是傻柱做的,許大茂也不喜歡傻柱過的比自己更好。
    可這不是現在成了連襟的關係。
    以後還是要時常打交道。
    當然,基本也就是論跡不論心,大部分的時候,兩人基本上都是驢頭不對馬嘴的活著,也就是許大茂曾經低過頭。
    跟傻柱學過廚藝。
    看在這一點的份上,許大茂才願意提醒一下傻柱,如果是連這一點香火情都沒有的話,許大茂才懶得管傻柱的任何事情。
    最好過的越差。
    那許大茂的心理落差才會越來越得到滿足。
    至於秦淮茹,一個不折手段的白蓮花,四合院的鄰居,誰不知道呢,哪怕是徐冬青這個曾經的冤大頭,都主動跟秦淮茹撇清關係。
    這貨倒是主動湊上去。
    還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十年、二十年,以及更遠,讓許大茂苦笑的同時,雙眼也充滿了憐憫的味道。
    如願的人生。
    難道路上不是曲折的嗎?
    “還生氣呢?”
    秦京茹走出屋,站在門口,看著傻柱艱難的推著秦淮茹出門右轉,身影漸漸的消失在門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忍不住的甩出一個白眼。
    “我跟你說過沒有,不要逞強,直接拒絕秦淮茹的無理要求,你這家夥非覺得自己有麵子,是徐冬青的親家,這一點麵子,無論如何,他都是應該給你的,可現實你也看到了,人家根本就沒有當回事嗎。”
    秦京茹轉身回到屋子。
    不悅道。
    剛才如果看在外人還在的份上,說什麽,秦京茹都會跟許大茂掰扯一下,這其中的利益得失。
    “哎。”
    “我這不也是為了緩和兩家人之間的矛盾,無論怎麽說,秦淮茹也跟我們沾親帶故,這總不是假話吧。”許大茂提醒道。
    “嗯。”
    “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可是這自作聰明的事情,以後還是不要做了,不要忘記了當初他們是怎麽對待我們的,還有茹茹的事情。”
    “他們既然敢搗亂,那我就已經做好了不見他們放在眼裏麵的準備,不就是平時見麵寒暄兩句嗎,僅此而已。”
    “我早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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