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 點子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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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掙家產?
    秦淮茹在法理上,已經處於下風,何雨柱雖然憨傻,可總不至於傻到拿不是自己的東西,給秦淮茹吧,這被何哲撅回來。
    是肉眼可見的故事?
    隻能說秦淮茹已經被愚蠢遮蔽了雙眼。
    嗬嗬。
    何大清冷笑一聲,看著秦淮茹跟傻柱,兩人之間有什麽愛恨糾葛,風起與微萍,亂與風情,可從未有過什麽感情啊。
    “淮茹,我看要不你還是離開我兒子吧。”何大清可不想傻柱一直被秦淮茹綁架,這娘們太過於危險,徐冬青都搞不定。
    傻柱何德何能?能讓秦淮茹乖乖就範。
    “何大爺,您這是在說什麽?”秦淮茹一把擦拭掉眉角的眼淚,宛若不是她流下的一般,語氣有些凝噎。
    “裝什麽糊塗?”
    何大清一臉淡然。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也不要玩什麽聊齋。”
    “我的意思非常的明確,你可以霍霍其他人,可不能對傻柱有什麽不該有的壞心思,他為了你,可是所有的東西都拋棄了。”
    何大清提醒道。
    可與虎謀皮,難道不應該做好被母老虎吞噬的準備嗎?
    淺淺一笑的秦淮茹。
    望著何大清,剛才傻柱可是剛剛離開,這一對父子,倒是非常的有趣。
    “何大爺,您說我該聽誰的呢?”秦淮茹嫣然一笑,走到門口,拉著燈繩,昏暗的屋子,隨著溫暖的光亮起,秦淮茹的麵容。
    再一次浮現在何大清的麵前。
    除了多了幾道皺紋之外,身形有點變形,似乎沒有其他的變化吧。
    夜!
    難明。
    “聽你自己的內心,其實你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嗎?傻柱何時拒絕過你的任何的無理的要求,你知道他為什麽寧願一個人離開,喝一點悶酒,也不願意答應你的要求,是試探一下我跟孫子的態度的嗎?”
    何大清饒有興致的坐在門口的台階上,背對著秦淮茹,一杆上了年紀的煙槍,泛黃的竹竿,有些油亮。一頭砂鍋。
    閃爍著明亮的星光。
    煙霧環繞。
    讓秦淮茹不由得退後三步,露出一抹難看的表情,她難道不知道嗎?何須何大清在這裏給她上一堂課。
    “願聞其詳!”
    秦淮茹拿著一個破損的板凳,坐在何大清身後,不遠的地方,心情有些沉重。
    人心散了。
    聚不齊!
    自然也就不可能讓她達到心中所願。
    “你也不想想何哲現在擁有的跟傻柱有什麽關係,一片瓦礫,一碗飯菜,哪怕是桌椅板凳,有一件是傻柱買的嗎?”
    “可是這是何哲的父親。怎麽他難道能真的不管不顧?”
    秦淮茹有些不信了。
    千年的傳統美德,怎麽能到了傻柱這一代就給斷了。
    “我記得何哲在幾歲的時候,似乎是三歲,還是五歲,記事的年紀,被傻柱跟你聯合趕出家門吧,他跟翠花二人,在外麵乞討的時候,你們在哪裏?”
    “翠花在外麵租的房子,有家不能回,還有何哲,從小可是受到了不少的不公平的待遇,這本來應該是仇恨的種子。為何要對你們寬容以待。”
    何大清輕蔑的一笑。
    手中的煙槍,磕在牆角,點點碎屑,落在牆角。
    “那?”
    秦淮茹有些無言以對。
    換做是她,恐怕也不會對傻柱有什麽好的臉色吧。
    “這還不過是其中之一。”
    “現在兩人之所以還能說上話,那是因為有我這個糟老頭子,給何哲準備了不少的好東西,讓他可以在四九城銅鑼巷立足。”
    “如果哪一天,我走了!”
    “傻柱都的小心翼翼的求著何哲,讓他高抬貴手,將他之前做的事情,給遺忘,如果傻柱不知好歹,被你給拱火,想要竊據他的財產。”
    嗬嗬!
    後果雖然何大清沒有說?
    可是秦淮茹還是感到一陣的悲涼。
    特麽的這結果似乎跟她想的有些不一樣啊,原本覺得徐冬青給他的不過是最低的幫忙,沒有他,傻柱這備胎給的也一模一樣。
    不至於太差。
    現在想來,這很有可能跟何大清說的一模一樣。
    她可能是第一個被拋棄的人。
    二選一。
    無論是何哲為自己出氣,還是為了給他娘翠花出氣,似乎她都是一個隨時都可以拋棄的人。
    “我...難道錯了嗎?”
    秦淮茹黯淡的眼神,望著起身離開的何大清,喃喃自語,雖然不願意相信,可秦淮茹也隻能祈求傻柱不要無情了。
    至於徐冬青?
    人都不知道在哪裏?
    哪怕是找回來,又能給她什麽?
    話已經說的清清楚楚,‘最後一次’?似乎也不在管用了。
    在信?
    那才是智障。
    “我...?還能去哪裏呢?”
    秦淮茹無聲的雙眸,隨著黯淡的燈光,漸漸的閉合,心力憔悴,沒有一點安全感的秦淮茹,在幾夜未睡的情況下。
    終究還是昏昏沉沉的暈倒在地上。
    無人問津。
    夜晚?
    夜深人靜的時候。
    醉醺醺的傻柱,才踉蹌的跨過那一扇前院的大門,跌跌撞撞的推開門,望著跌坐在地上的秦淮茹,酒水立馬揮發一半。
    “你...秦姐,可不要嚇我啊。”
    傻柱手忙腳亂的將秦淮茹給攙扶到床鋪上,大半夜,除非是去大醫院,可走路也需要半個小時,更不要說還要背著一個人。
    他也不年輕了啊。
    五十歲的人。
    還真的背不動有些死豬一樣體重的秦淮茹,雙手試探的摸了摸秦淮茹的鼻息,還有氣,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燙!
    “感冒了。”
    傻柱將秦淮茹背到床鋪上,給她蓋上一床花被子,這還是三年前,她親自縫的,有十多斤的棉襖,平日裏秦淮茹都舍不得蓋。
    這是給棒梗的。
    可憐這家夥也是無福消受啊。
    咚咚。
    沉悶的家裏,隨著傻柱的不告而入,昏暗的燈光下,何大清斜靠在收音機邊上,打著瞌睡,桌子上還有一盤花生米。
    一瓶老白幹。
    可以夠何大清喝上三天的時間了。
    “傻柱,你怎麽哭了。”
    睡夢中。
    何大清一臉歉意的看著何雨柱稚嫩的背影,特麽的當年,也是他被白寡婦給欺騙,特麽的貪圖人家的身子,被三言兩語忽悠到了保城。
    幸虧自己將工作留給了傻柱。
    要不然這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說兩句話。
    “老...爹...爺子。”幾十年了,傻柱都沒有叫出口,今天又怎麽可能叫出來呢,夜深難尋,傻柱在屋內翻箱倒櫃。
    似乎尋找著什麽?
    迷茫的何大清,看到翻箱倒櫃的傻柱,失望的搖搖頭:不悅道:“你這個混賬,在翻找什麽。”何大清非常的生氣。
    這明顯是被女人勾走了魂,難道他血淚的教訓,還不足以被這家夥看清楚嗎,半路夫妻,那可真的是很少能走到最後的。
    他不行?
    白寡婦一門心思,都撲在兩個白家人身上。
    那傻柱難道就行了?
    這還不如他呢?
    “感冒藥。”
    傻柱回過神,彎腰蹲在牆角的櫃子下麵,翻找著一大堆的藥片,她也看不清,看不明白,為何這何大清會喝這麽多。
    大部分還都是中藥。
    “沒有。”
    何大清喘著粗氣,特麽的要被傻柱給氣死,作為一個大老爺們,怎麽連買一包感冒藥的錢都沒有嗎,那秦淮茹找他有什麽用。
    怪不得一直在惦記他們的東西。
    “沒有?”
    “老爺子,我記得孫子給你買過啊,我不識字,你看看是不是這個,”傻柱並未將何大清的反駁放在心上,他現在心裏麵可是隻有一個人。
    呸!
    “敗家子。”
    “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活成什麽樣子,人不人,鬼不鬼,還請你去洗把臉,能不能露出一下男子漢的氣概啊。”
    何大清失望的起身、將收音機關了。
    朝著臥室走去。
    剩下傻柱一個人,愚昧的坐在地上,喋喋不休的訴說著自己的不容易。
    “我容易嗎?”
    ...
    可惜?
    無人關注傻柱的抱怨,這也隻能拿著一大堆的藥品,依靠記憶的顏色,給秦淮茹準備,或者是讓她起來,看看哪一片是真的吧。
    夜難尋。
    秦淮茹被傻柱還是給推醒,囫圇吞棗的喝了一口藥之後,蓋著被子睡了過去。
    第二天。
    灰蒙蒙的天空。
    隱隱可以感知到要下雨的節奏,傻柱推開門,還未有什麽動作,僵硬的神色,注視著著急忙慌的白家哥兩,他可是有印象。
    做鬼都忘不了。
    白寡婦帶著他們來四合院,將何大清拉走的。
    幾十年的風雨。
    他一個人扛著。
    ...
    這是一個笑話。
    “表哥,我母親彌留之際,想要見見何大爺,你看能不能幫忙求求情呢?”白家老大是一個粗糙的漢子。
    滿頭白發。
    在他們將何大清趕走之後,這名聲就差了,最後在遇見了下崗潮,就下崗在家待著了,好日子過了沒有幾天,難免有些好逸惡勞。
    風霜滿鬢角。
    “表哥?”
    傻柱也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稱呼啊,氣的笑眯眯的拒絕:“別攀親戚,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可不是你的表哥。”
    擺擺手。
    傻柱轉身就要回屋,還想看看昨天夜裏秦淮茹吃的藥,有沒有什麽作用呢?
    咳咳。
    白家老大有些尷尬的看著傻柱的背影,嫌棄的目光,盯著自己的弟弟,特麽的這也是鼠目寸光的家夥,怎麽能將何大清給趕走呢?
    還慫恿老娘。
    因為關係破碎,導致他們根本就沒有得到何大清任何的好處,最後還不是白白的便宜了傻柱一家人,但凡是換一點。
    那何大清都會給他們掙一份家底。
    譚家菜的大廚,就是吃香。
    “老爹,我們來看你了。”
    白家老大跟白寡婦也來過大雜院,那時候,白寡婦還給何大清當過一段時間的保姆,可因為這人絕情,導致白寡婦親近的心思漸漸的淡了。
    哪怕是最後。
    離開的時候。
    何大清也沒有挽留過一下,白家老二看到何大清大早上坐在搖搖椅上,喝著茶,聽著歌,大開的廚房,一個漂亮的保姆,從裏麵端出一盤土豆絲,一盤榨菜。外加饅頭、米湯,這日子過的可比他們家還要富裕,這都能雇傭的起保姆了。
    悔不當初啊。
    “何大爺,您老可真的是會享受啊。我母親可是對你癡心一片,彌留之際,想要親眼看到你,然後說一句對不起。”
    白家老二有些蠻橫的臉上,一條傷疤,顯得有些猙獰。
    嗬嗬。
    何大清睜開雙眸,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人高馬大的兩人。
    “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麽關係吧。”
    “白寡婦,她無論有什麽病狀,還請你們轉告一聲,我累了,當初我也是瞎了眼,才跟她去勞什子的保城。何大清怨恨難消。
    外加白家的兩個好大兒,也不是什麽好人。
    都想要覬覦他的家產。
    現在他身上什麽都沒有,那白寡婦應該知道,這瀕危的通知單,也不是第一次了,就像是狼來的故事,怎麽還想繼續在這裏誆騙他。
    哪怕是真的。
    他也不可能在去保城走一趟了。
    上了年紀。
    人老了。
    何必在走到一塊呢?
    “何大爺,之前是我們不對,其實都是我們家的老二,穿梭著母親將你給趕走的,今天我讓他過來,就是為了跟你親口說一句對不住。”
    “還請看在二十年的感情上,回去看看吧。”
    白家老大低三下四的祈求道。
    “不去。”
    何大清沉默片刻,堅定的搖搖頭,那地方沒有什麽值得他留戀的人,何況,去年,他已經去過一次了。
    白家人,還威脅他。
    不給好處?
    就不讓他吃飯。
    幸虧何哲這孩子比較孝順,發現她不在之後,召集人手,去尋找他,這才沒有讓他們得逞,這一次哪怕是真的。
    又怎麽樣?
    白寡婦?不值得!
    “別給臉不要臉。”白家老二猙獰的臉上,充滿了煞氣,如果不是惦記他背後的那一點資產,他怎麽可能字啊這裏心平氣和的跟何大清說?
    早就使出閃電十連辮。
    讓何大清擺正自己的位置。
    “住嘴。”
    白家老大有些惱火,特麽的跪著要飯的人,哪裏來的底氣,跟何大清如此說話。
    難道忘記這裏是哪裏了。
    傻柱聽聞動靜,手上的菜刀也沒有閑著,急匆匆的衝到屋外,大雜院裏麵,可是還有其他的住戶,層層加碼,將他們給圍起來的時候。
    白家老二,才感到有些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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