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一章 白寡婦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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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
    白建樹與白建果二人,無語凝噎,注視著何大清的眼神,也漸漸的變味,特麽的難道是他們剛才講述的不清楚嗎?
    這是等的事情嗎?
    這明明是生死攸關,關乎能不能見到白寡婦最後一麵的問題,看他的樣子,最多也就是將他們忽悠走,然後等事情慢慢的被人遺忘。
    回去看一眼?
    換位思考。
    他們恐怕早就巴不得遠離白家,年輕的時候,吃了一輩子的苦,到老了,像是一條老狗,被人趕走,現在還是如此局麵。
    他們實在是不甘心啊。
    “何叔叔,一日夫妻白日恩,我們知道對不起你,可你也不能如此無情,難道真的想要讓白寡婦遺憾的離開嗎?”
    白建樹的聲音有些悲傷。
    語氣凝噎。
    雙眸無神,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可在周圍的人看起來,這不過是虛假的偽裝罷了,怎麽你們家的事情,還真的能跟何大清扯上關係。
    那不是對他們的褻瀆。
    “被說的這麽的嚴重。”
    何大清擺擺手,讓白建樹跟白建果二人心平氣和的坐在門口的小馬紮上,宛若兩個小學生,何大清搖晃著搖搖椅。
    要逃晃腦道。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多說?”
    “你們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可未來的事情,我還是能做主的,你們難道真的是隻是想要我去看看嗎?剛才我也試探過你們哥兩。”
    “你們是如何回應的?”
    何大清歎了一口氣。
    人來人往。
    終究還是錯付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我們之間的緣分已經盡了,我也不想被你們挪動了。”何大清飽含深意的目光,注視著秦淮茹跟傻柱,哎!最後還是將目光放在傻柱的身上。
    “你怎麽就是還不明白呢?”
    “付出的太多,外人終究是外人,不可能成為體己的貼心人。”
    秦淮茹有些心煩意亂。
    如果按照何大清所說,那她不要似乎,而是一直在過河拆橋,之所以還能在這裏帶著,2那是傻柱對她的喜愛,超乎尋常。
    或者說是執著吧。
    這樣更為準確。
    明麵上像是在說白家的事情,可實際上何嚐不是在點醒傻柱,你如果還是執迷不悟,那以後的結果,可能跟他沒有什麽區別。
    不!
    或者還不如他吧。
    “何大清,你這人真的變化大。”
    白建樹尷尬的站起來,最後的那一點遮羞布也被掀開,他們還有什麽籌碼,可以繼續拿捏何大清呢?再說馬斌霜白的他。
    還有什麽可值得惦記的。
    “走了。”
    白建樹起身拉著白建果,在周圍人戲虐的目光中離開,臨走到半道,白建果有些不滿道:“怎麽就這樣離開,這樣輕易的放過他,我實在是不甘心。”
    主要還是他們舍不得拿出自己的積蓄。
    想要從何大清的身上拿出一筆來,反正這老爺子也不是一個空殼子,而是真的有能耐,他們真的眼紅了,這身邊不知道多少人。
    想要從何大清的身上分一杯羹。
    背地裏也有人埋怨他們,鼠目寸光,那時候,但凡是好好的商量一下,也不會有今日的局麵。
    嗬嗬。
    “誰說我們就輕易的放棄了。”白建樹露出陰險的笑容。
    “既然他不樂意,那我們難道不能主動將她送過來嗎,就放在何大清的門口,難道他能不管嗎?如果真的是絕情絕愛,那我們在出手也不遲。”
    “對。”
    白建果露出‘憨厚’的笑容,則是做好了打算,那就是去外麵躲幾天,哪怕是被人戳脊梁骨,那又有怎麽回事。
    反正自己也不在四九城上班。
    “我看行。”
    第二天。
    在秦淮茹還在跟傻柱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奪話語權的時候,大早上,灰蒙蒙的天空下,迎來不速之客,白建樹哥兩推著一個平板車過來了。
    上麵有一個瘦弱的老婦人。
    滿鬢霜白。
    身形哆哆嗦嗦。
    眼神有些灰暗,還未進門,就被前院的鄰居給攔下來,順便還罵了白建樹哥兩一頓。
    “你們這得是一點臉皮都不要了啊。”
    李大爺跟劉大爺原正在門口下象棋,這人老了,沒有其他的娛樂活動,這坐在門口,已經是他們走的最遠的距離。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
    昨天的不速之客。
    還真的推著三輪車過來了。
    這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就出來走了。
    哎!
    “這事情跟你們有什麽關係?”
    “糟老頭子,不要怪我們沒有提醒你們,但凡是多管閑事,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們家玻璃給砸了。”白建果有些生氣。
    特麽的還能被一個老頭子給罵了。
    誰讓他們年紀也大了。
    咳咳。
    “有本事你們進去,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們還能刷出什麽新花樣,還有你們不會覺得何大清真的是什麽情聖吧。”
    其中一位大爺露出不屑的目光。
    望著躺在平板式上的白寡婦。
    “你也是的。”
    “自己為何還要連累別人呢,丟了自己的人格,也讓其他人鄙視你們。這事情不會輕易的結束。”
    “站住。”
    劉大爺看著白建果,這家夥想要趁機溜走,連忙嗬斥道。
    並且從門口拿起一塊板磚,直接朝著白建果扔過去,好巧不巧的砸在他的後腦勺上,幸虧這劉大爺留了幾分的力氣。
    要不然這白建果還真的有可能直接變成白癡。
    跌坐在地上。
    捂著額頭。
    久久不語。
    他也沒有想到這兩個糟老頭子,這戰鬥力是一點也不弱於人。
    淡淡一撇的眼眸。
    劉大爺冷哼一聲。
    “跑是跑不了的,這可是京城,不是你那鄉下的破地方,覺得沒有人管,信不信,你們還沒有跑到保城,就有同誌將你們給抓了。”
    劉大爺也是退休的保衛科老人。
    就白建樹哥兩的那一點小算盤,隻不過是瞅了一眼,便能揣測的七七八八,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又有什麽可值得說道呢?
    嗚嗚...
    “你們不能這樣做。”
    白寡婦心急如焚,可是這行動不便啊,她難道想要過來受到何大清的嘲諷嗎,這不是沒有被白建樹哥兩給趕鴨子上架。
    他們想要拋棄他這個包袱。
    她也沒有任何的行動能力,昨天沒有將何大清請過來,她就已經心如死水,這一次過來,更像是老朋友敘舊吧。
    她看的倒是開。
    可惜。
    有的人則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擺脫她啊。
    “也怪我,當初為何不堅持一下呢,但凡是跟何大清好好的生活,哪怕是離開保城,兩人可以一起過來嗎?難道還怕吃不上一碗熱乎乎的米湯嗎?”
    哎。
    一失足成千古恨!
    世界上可沒有什麽後悔藥可吃。
    ...
    咚咚。
    三禁製的大雜院,原本是一個富商的府邸,最後被一個走南闖北的布販子以十八匹布給換了下來,那時候的大雜院就是這樣的便宜。
    後來嘛。
    這不是後代的子孫不爭氣,慢慢的也就演變成了一個大雜院,這裏麵住的人,幾乎可以說是五花八門,何大清也不知道找的中介。
    是幾手的房源。
    屋內。
    何大清聽著收音機唱著黃梅戲,搖頭晃腦,這上了年紀之後,睡眠越來越少,何大清平日裏雖然醒的比較早,可是大部分的時候。
    還是要躺在搖搖椅上繼續哼著小曲,眯一會的。
    等保姆將飯菜做好之後,才會起來吃飯。
    “誰啊?”
    大早上。
    天還未亮。
    就聽到敲門聲,讓何大清的臉色有些古怪,難道是傻柱,聽這敲門聲也不像啊,何大清慢慢悠悠的起身,抬起頭看著白建樹。
    冷淡的臉上。
    露出三分不耐。
    “我不是說過幾天再說事情嗎?”
    白建樹的語氣有些沉悶,他做的事情可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可是他也不想照顧一個累贅,隻能讓何大清接盤、
    猶豫片刻。
    “何大叔,我將母親接過來了,你可以出門看看嗎?”
    隻要忽悠何大清出門。
    白建樹覺得隻要自己跑得快,隻要找一個巷子鑽進去,隻要木已成舟,那何大清就不可能袖手旁觀,雖然想法是好的。
    可惜,他沒有想到這裏麵其實還有其他的變量。
    比如:大雜院的鄰居,傻柱跟秦淮茹。
    這兩人現在可是生怕何大清做出什麽不利於他們的舉動,這也是人之常情,尤其是秦淮茹可不想看到一個跟她爭奪家產的人。
    何況是外人。
    “好吧。”
    無奈的何大清,心裏麵也有幾分的躊躇不安,拿捏不準白建樹哥倆會做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以及他該如何處理。
    總不能讓白寡婦待在自己的身邊。
    這是一個無底洞。
    何大清可是生有體會,因此絕不會看著他們一點點的就此說事情的。
    嘖嘖。
    穿過兩道垂花門,還有一個鑿壁,當何大清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平板車,上麵還有一床被褥,有些泛黃。
    一看就是上了歲月的被褥。
    依稀記得用了十幾年了,他們都沒有換一換,這白建樹哥兩也是沒有一個爭氣的家夥,為何不能好好的照顧一下白寡婦呢?
    要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啊。
    霧蒙蒙的天空。
    電閃雷鳴。
    大早上的可能要下雨了,何大清詫異的看著白寡婦睜開的雙眸,渾濁不堪,早已經沒有了半點的光彩.
    “何大清,我聽白建樹說,你可是非常的難見啊,我讓他們過來找你,想要見你最後一麵,你都舍不得。”白寡婦生氣道。
    一如當年。
    嬌媚的語氣。
    讓何大清有些懷念,可是物是人非啊,這已經過了幾十年的時間了,為何還是這樣的天真呢?何大清淡淡的一撇。
    並未多說什麽。
    對於白寡婦想要將白建樹哥兩給摘出來的想法,他倒是能理解,這畢竟他們哥兩也是要體麵的生活的人,可不能背上汙蔑。
    這對於他們來說。
    那就是最大的失落。
    “見什麽?”
    “你我在一塊也有二三十年了,早就看膩了。”何大清並沒有順著白寡婦的語氣,求饒,高抬貴手,放過白寡婦一家。
    或者是最後在扶持一下。
    何大清可沒有這個能力。
    現在嘛。
    平平淡淡才是真。
    何大清早已放下了恩恩怨怨。
    “見過了,那就離開吧。”
    何大清語氣有些譏諷,環顧一圈,並未看到白建樹的身影,這家夥不會是真的想要撒手不管,將白光丟給自己吧。
    “出來吧。”
    何大清冷淡道。
    “出來什麽?”
    “何大清,我們兩個也算是老來伴,你怎麽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吃苦吧,我想要跟你生活在一塊,你答應不答應。”
    白寡婦有些著急。
    這特麽的白建果現在還在身邊待著呢?哪怕是想要撒手不管,可是這不是也有威脅嗎,能縱容他們離開嗎?事情還是要從何大清的身上尋找突破口。
    隻要何大清答應下來。
    那一切問題不就是迎刃而解嗎?
    “能。”
    何大清冷笑一聲。
    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注視著台階下的白寡婦。
    “你怎麽這樣天真呢,年輕的時候,你們將我趕走,我也不是沒有求過你們,讓我回去吧,你們是怎麽對我的。”
    何大清反問道。
    “那時候不是我們不懂事嗎?”
    白寡婦有些心虛,這男人就是記仇啊,尤其是何大清,這十幾年的陳芝麻亂穀子事情,現在還在繼續回懟她,記得清清楚楚。
    一看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
    “你不會已經僅僅是這樣吧。”
    何大清冷笑一聲。
    “我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你在哪裏,既然不能陪著我吃苦,那我東山再起之後,請問你是誰啊。”何大清冷笑一聲。
    “你說是吧。”
    “秦淮茹。”
    何大清眼角的餘光,現在隻能拿在背地敲打一下秦淮茹,千萬不要做出後悔一輩子的事情,當然這裏麵還有其他人的事情。
    他不想在多贅述了。
    “你...”
    白寡婦看到自己如此被人無視,冷哼一聲道:“何大清,無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你這家夥怎麽能不知好歹呢?”
    白寡婦徹底的無語。
    特麽的難道真的沒有一點的辦法了嗎?
    嘖嘖!
    “這話說得有點耳熟啊。”
    何大清冷笑一聲之後,便不在多言,事情的主導權哎他的身上,如果惹急了爺們,他也是可以直接雙手一攤,直接找人將他們給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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