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仔細的端詳著眼前的少年郎。
    “真像。”
    “剛才一直著急說錯了，我是你的姑奶奶，傻柱不是你的爺爺嘛。我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仔細的解釋了一圈。
    才打消了賈錘的懷疑。
    “姑奶奶，你有事情找我嗎？”賈錘有些警惕的看著突然示好的何雨水有些不解，周圍的人對他可是基本上屬於避之不及的態度。
    “我這不是順路去看你的奶奶嗎，這不是看見你了，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們。”何雨水抬起手上的果籃。在賈錘的眼前亮了亮。
    我....
    賈錘有些猶豫。
    他上午時候，已經去過大雜院了，還被人給罵出來，如果自己在上去，那可就是跪舔了，明眼人也會覺得他圖謀不軌。
    這可如何是好。
    “我還是拒絕吧。”
    賈錘傷心的語氣，讓何雨水有些想不明白，這明明是一家人，難道是這家夥得罪了秦淮茹，不應該啊，最多也就是不聽話。
    過一會也就好了。
    “你怎麽不去呢？那可是你的家啊。”
    賈錘聞言，更是傷心欲絕，特麽的哪裏有家啊，他的家不是被三大爺給霸占，順便還將他給趕出四合院，這特麽的可是真的敗壞人品。
    “那裏不是啊。”
    “他們將我趕出來了。”
    賈錘還是選擇實話實說，畢竟假話說多了，也不可能變成真話，還會引起周圍人的鄙視，當賈錘將一天的遭遇跟何雨水說完。
    何雨水瞬間便有些後悔。
    特麽的這是玩什麽段子呢？
    她今天還去不去找他們啊，還有這賈錘也是夠倒黴的。
    “去啊。”
    “既然事情是秦淮茹惹出來的，你就讓他將三大爺在接回去，繼續照顧他們的生活，你不是又可以回到之前的房間。”
    “我....不敢。”
    賈錘半推半就的被何雨水拽著來到了大雜院，空蕩蕩的院子，屋內擠滿了人，下班回來的人，現在基本上可都是在廚房忙碌呢。
    最次也是在屋內閑聊。
    或者是累了一天，躺在床鋪上先休憩一會。
    後院。
    僅有的兩戶人家，雖然表麵上是一家人，可是一點也不清淨，哪怕是做飯也是分兩份，何大清雇傭保姆，一個人吃著兩個菜一個湯。
    外加半瓶酒。
    傻柱跟秦淮茹，因為這外債還沒有還完，導致他們隻能喝一點棒子麵，相對來說，可是要苦很多，沒有對比的性。
    就沒有傷害。
    何雨水敲開秦淮茹的家門，昏暗的屋內，傻柱正在看電視劇，這是他眼下唯一的娛樂活動了，傻柱喜歡白娘子。
    雖然好像聽說是一個演員。
    好像他去香江的話，還能看到傳說中的白娘子，可是也隻是想想，他的身邊有一個曾經非常漂亮的姑娘，從秦家屯，一個偏遠的小山村。
    嫁到四合院。
    當時可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現在嘛。
    自然是門當戶對。
    “何雨水，你可是好久沒過過來了。”傻柱轉過頭，看著推開門的何雨水，露出一抹不解的表情。上一次見麵。
    似乎還是倆年前。
    他這個妹妹一般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來了，必然是有自己的目的啊。
    哎。
    “大哥，你這是怎麽說話呢，我這不是路上遇見了無家可歸的賈錘，我將他帶回來，這不是還想得到你的表揚嗎？”
    一把年紀。
    何雨水還在撒嬌。
    可惜身邊的傻柱，自始至終，注意力都不在他的身上，同時也感到一陣的頭疼，何雨水是真的不嫌事大啊，總是要鬧事。
    難道就沒有打打聽一些消息。
    按理來說，她的消息不是非常的靈通。
    為何這一次故意延遲了呢？
    “坐。”
    “吃飯沒有。”
    秦淮茹將鐵鍋搬到掉漆的桌子上。才饒有興致的看著去而複返的賈錘，跟棒梗非常相似，可是也就是相似，既然是一家人。
    可是為何要找她呢？
    “沒有呢？”
    “我看看你們吃什麽。”何雨水迫不及待的打開一樣，剛才他可是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有魚有肉，還有花生米，台子酒。
    這怎麽隻有棒子麵呢？
    尷尬的何雨水將鍋蓋放在桌子上，露出一抹不解的表情：“秦姐，你這不會是知道我要來，故意將好吃的給藏起來了吧。”
    何雨水不忿道。
    嗬嗬。
    “你可真的是冤枉我了，這一個禮拜，我們一直吃的都是棒子麵，主要是家裏麵沒有什麽積蓄，你也不要胡思亂想。”
    “想要吃山珍海味，譚家菜，可以去隔壁的房間，你父親可是一個老頑童，這每天吃的喝的基本上都是最好的。”
    “不可能吧”
    和耶穌有些懷疑。
    特麽的自家的老頭子，會這樣玩，還跟傻柱分開吃，這以後是不指望傻柱了啊，難道都給了何哲，這個消息，可是讓何雨水感到一陣的不滿。
    “有什麽不可能的。”
    “現在我在老爺子的眼裏麵，就是一個不懂的珍惜的敗家子，以及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平時走在院子裏，兩個人都很少交流。”
    “哇嗚。”
    何雨水露出一個震驚的表情，捂著嘴巴，看著傻柱跟秦淮茹。
    “你們不會是真的這麽貧窮吧，隻要你們多哄哄老爺子，難道他還真的當你們不存在。”何雨水露出滿臉的不解。
    “哄啊。”
    “可惜老爺子的決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很少改變的，哪怕是白寡婦的家人過來找他，都被他趕走了，更不要說我們了。”
    “以後還是要指望自己的。”
    “哎。”
    “話雖如此，可如果有一個靠山的話，誰樂意一直一個人單打獨鬥啊。”何雨水露出滿臉的無奈，看了看桌子上的棒子麵。
    一點胃口都沒有。
    更不要說自己。
    何雨水現在的生活，雖然不開心，可是也好過他們千百倍，最起碼不是喝著棒子麵，而是吃著白麵饅頭，還有四菜一湯。
    之所以現在如此。
    那也是她想要換一個更大點的房子。
    她也知道何大清有，他希望能從傻柱的從旁協助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現在過的日子不錯，那就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千萬不要玩鋼絲，老爺子現在對我是非常的失望，我們爺倆基本上很少說話呢？”
    傻柱再次的強調道。
    “大哥，我知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就是現在家裏麵人多了，我想要換一套房子，原本想著找你們幫忙，可是看你們這混的如此不如意，我也不好意思開口了。”
    何雨水連忙解釋道。
    呸。
    不如意。
    這不是也說出來了。
    秦淮茹對此也隻能對傻柱流露出歉意，他們家的不如意百分之九十九來自於秦淮茹的欲壑難填，如果不是他要去香江的話。
    傻柱應該還是可以的。
    喝著酒。
    唱著小調。
    誰也不會說傻柱的不是。可是這不是鬧掰了，她隻能找傻柱來幫忙。
    ...
    “你們先吃，我去隔壁的屋子看看老爺子。”何雨水起身，這棒子麵，他是如何不想吃，還不如喂狗呢？
    “嗯。”
    秦淮茹也沒有挽留。
    她前段時間，可還是在五星級的酒店，喝著白酒，吃著龍蝦鮑魚呢？
    轉眼的時間。
    他就已經落魄到現在的地步。
    “去吧。”
    傻柱擺擺手。
    還想要換房子，這不是從何大清的肋骨裏麵割刀嗎，何大清才不會看慷慨他人的，留給自己，還有人平日裏多回來看看他們。
    留給外人。
    這可是真的一毛都不剩。
    尤其是何雨水，最是被何大清看的非常的透徹，這小妮子幾乎已經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而是往外掏空家底。
    “老爺子，你看看誰來看你了。”何雨水提著果籃，走進來，這還是從傻柱的家裏麵提出來的，這自從知道傻柱也是一窮二白。
    無法幫襯她之後。
    傻柱自然也就不配吃她帶來的水果了。
    “坐下來聊。”
    何大清一邊吃，一邊打量著何雨水，讓小劉給何雨水準備了一雙筷子之後，就就聽著黃梅戲，對於何雨水的到來。
    他是一點知道的興趣都沒有。
    “嗯。”
    何雨水坐下之後，環顧一圈方向這房子真的大啊，竟然是一個三居室，一看就有上百平，她都想要搬回來居住了。
    更不要說。
    她還看到隔壁有一個屋子堆放著雜物。
    顯然自家的老爺子可以說一說。
    “老爺子，我們家的人越來越多，我也沒有多大的本事，一個兩居室，住著七八個人，你看我能不能搬過來跟你一起柱啊。”
    “到時候我也可以照顧你的生活起居。”
    何雨水吃了一口桂花魚，放下筷子之後，靜靜的看著何大清。
    嗬嗬。
    “早就知道你一般沒事不會登門的，這隔了好幾年沒有登門，我都懷疑你見我忘了你，這一次又是舊事重談，你以為我忘記了嗎？”
    “何雨水，我還沒喲老糊塗呢？”
    何大清淡淡的一撇，眼神有些冰冷，看到動靜有些不對的的保姆小劉，直接端著飯碗去了廚房，不想摻和他們之間的事情。
    哼。
    “老爺子，你這也太偏心了吧，有什麽好東西，基本上都給了你的孫子，難道你的外孫，就不是你的孫子了。”何雨水也有些生氣。
    倒是沒有給傻柱。
    可是也沒有給她啊。
    哎。
    “你是不是在這裏給我裝糊塗啊。”何大清看了一眼何雨水，一副牙尖嘴利的表情，一看就是刻薄的姑娘，當初因為自己的利益，
    更是可以將傻柱給出賣。
    正是無數不用其極。
    “怎麽裝糊塗。”
    “這年頭，你看看誰的周圍，會將家底給外孫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也不會歡迎你的家人過來的，人太多的，太吵了，我這個人喜歡清淨。”
    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
    何大清可是直接擺明了讓何雨水認清楚現實。
    我。
    “老爺子，你就當是幫幫我，你總不能看著他們吃香喝辣，看著我擠在一個小小的二居室裏麵吧。”何雨水走到何大清的身邊。
    撒嬌道。
    何大清摸著何雨水的頭發，提醒道：“姑娘，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可不能不知好歹，你們家的人多，明明就是一個兩居室，還擠了一大堆的人。”
    “如果我還給你換了，難道你就有更好的選擇了嗎，其他人會不會再次的擠到你的家裏麵，你不會以為我真的老花眼，看不清了。”
    “對於你家的情況，我也是了解的清楚。”
    “還有那什麽小李，就是一個軟腳蝦，本事不大，可偏偏脾氣還不小，既然你一門心思的想要過日子，那這樣我看就最好。”
    “給的你越多，你也守不住，還平白無故的得罪了傻柱跟何哲，到時候，你若是受到了傷害，誰能幫襯你一把還不是傻柱跟何哲。”
    何大清拍打著何雨水的頭頂。
    “從小就不聰明，哪怕是抱大腿，也是一個傻子。”何大清苦笑的搖搖頭。
    “不是的。”
    何雨水連忙辯解道。
    “你們家現在擠在那麽多人，都有誰啊，”既然何雨水不想承認，何大清索性就給他點點。
    “我們一家四口，還有父母，小姑子一家。”
    其中大部分的人都在客廳大地鋪，他們生活在隔壁的房間，一家四口，擠在一起。
    這不是什麽好的局麵啊。
    “我....”
    何雨水選擇沉默了。
    “你換一大點的，難道就可以搬走嗎，你看看這院子裏，我的房間是大，這不是也會有其他人搬進來呢，到時候，你還是那一間房，還要多做飯菜。難道你就想要做這些事嗎？”
    做飯！
    呸。
    何雨水還想吃現成的，可這邊是沒有嗎，家裏麵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指望她幫忙，這以後還也是更加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何雨水蜷縮在椅子上。
    陷入了沉思之中。
    “本來是爺們應該做的事情，為何你要將事情給大包大攬，最後做得好，是應該的，做得不好，全家人可都會對你指責的。”
    何大清語重心長道。
    呸。
    “這何你給我房子有什麽區別嗎，哪怕是小一點，我可以一個人去生活啊，我以後就不會跟他們擠在那二居室裏麵了。”
    “怎麽就說不通呢？”
    何大清皺著眉頭，不悅的表情，注視著眼前的何雨水，這還是將注意打在了他的身上，真的是不知所謂。
    “人啊，最大的缺點，就是看不清楚自己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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