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醉銷金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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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再加倍。”柴舵直接將注碼翻到五百萬。
    醉銷金這邊的德州規矩略有不同。
    這其中就包括下注的搶注法。
    並不是按順序來下注,而是可以直接通過加倍來搶話語權。
    誰第一個叫出高於翻倍的加注,後麵的人隻選擇了跟,而沒有再次加注,就失去話語權。
    那麽下一輪的第一個開口叫注,就由首個提出加倍的人開始。
    別小看這個話語權。
    這在心理牌玩法裏,十分有優勢。
    金雲兒選擇了跟。
    第四張公牌方塊k。
    柴舵說話,再加200萬。
    金雲兒一直笑眯眯的:“柴大賭官就賭最後一張牌嗎?那我要搶一下發言權嘍,我加注500萬。”
    這還不到最後一輪,直接加注到700萬,加上前麵的600萬,直接就將柴舵贏去的280萬加上一千萬錢票都安排了。
    這就是德州的恐怖,不設上注的話,多高的價碼都能喊出來,帶來的心理刺激也是無與倫比的。
    柴舵開始考慮要不要跟,不知道對方的底牌是什麽,就現在的牌麵看,自己隻有賭黑桃同花,此外就是對a,幾率都不算大,對麵敢加500萬,鬼知道那個小兔崽子手裏是什麽牌!
    不跟了!
    柴舵這些老賭官的心理素質是十分過硬的,見勢不妙就直接棄牌,六百萬不要了。
    金雲兒笑眯眯翻開底牌,梅花4和10,啥都不沾,小的可憐:“看起來,柴大賭官的底金不是很足啊,要不要找我們賭坊拆解一點啊?”
    “哼,新玩法,老夫要先熟悉熟悉,賭桌上,不下桌,不算輸贏。繼續!”
    雙方交回底牌,牌官再次洗牌,然後放入牌盒,一人兩張底牌的發過去。
    德州是隻看底牌就能估算勝率的一種玩法,底牌一對,且對牌大小,勝率是很高的,底牌花色相同,且間隔不到五個數,可以賭同花或同花順,拿兩張不同花色雜牌或單牌,就看間隔大小和單牌大小。
    一般就是根據這個規律來下注。
    這一把,金雲兒拿到了對10的起手底牌,可以說贏麵很大了。
    柴舵手蒙掀牌,看了自己的底牌,他將兩張牌合起,再分開。
    這一把,柴舵先下注,下了最低一萬籌,很穩。
    金雲兒微微一笑:“尊老愛幼,敬大賭官,加注500萬。”
    這是起手就要搶話語權啊,柴舵若底牌不大,連公牌都看不到就要棄牌,這絕對是對老牌賭官的羞辱。
    就是欺負你本金不夠,怎麽樣!
    柴舵反而笑了:“年輕人,在賭之一字上,千萬不要用錢嚇人。錢為水,水無常勢,窪而聚之,你驚濤拍過來,可能嚇退一些人,但也可能將你的水,都拍到別人那邊去了。我跟。”
    周圍嘩然,起底500萬,那這一局要是玩到最後,該多大注啊?
    千萬已成定局,就看會不會破億!
    一局破億!
    哪怕王廷這樣的地方,那麽多賭檔,那麽多豪橫之徒,一擲千金,但一局過億,王廷這些富豪還真沒聽說過!
    三張公牌亮出。
    紅桃10,方塊2,方塊7。
    金雲兒手上有黑桃和梅花的對10,他笑眯眯的的表情就沒變過,三張10在手,贏麵已經很大了。
    “既然起底已經500萬了,那麽首注怎麽也得一千萬啊,柴大賭官,跟嗎?”
    柴舵直接從胸服裏掏出兩張錢票,“跟你一千萬,加倍。”
    這就兩千萬了,醉銷金立刻有人接過錢票,兌換籌碼。
    這就是無限注德州的恐怖之處,一直加注,上不封頂。
    金雲兒雲淡風輕:“我跟,加注一千萬。”
    “我跟。”又拿一張錢票。
    第四張公牌,黑桃8。
    “這牌順子有望哦。三千萬。”
    “我跟。”三張錢票,柴舵的衣襟裏,錢票仿佛取不完一般。
    廖小銀正想派最後一張公牌,柴舵忽然道:“我加倍。”
    金雲兒的笑意首次有所收斂。
    難道柴舵的底牌是6和9?順子已經成型?
    不對,這老鳥在演我。
    這個時候加注,是想嚇跑我嗎!
    看到公牌的時候就已經加注了,哪兒來的底氣,他手裏可能是對2或對7,或是兩張方塊,賭同花?
    幾率太小了,拿著小對子的可能性最大,那就不好意思了。
    “我跟。”
    起底500萬,首注三千萬,第二注六千萬,簡簡單單,就直接奔著一億去了。
    最後一張,梅花a。
    同花無望,順子幾率極小,自己贏麵極大!金雲兒理性的分析出牌麵。
    從柴舵的加注情況來看,更多的是想嚇走人,他不可能大過自己的牌。
    隻見柴舵用手蒙著牌,又開始慢慢搓邊蘊頂,仿佛這樣看就能把牌看變一樣。
    “五百萬。”柴舵拿著話語權,叫滿一個億,金雲兒跟的話,池內金額就是兩億。
    “跟你,大你一億。”
    這句話叫得霸氣側漏,聽得所有看客直冒冷汗。
    一億呐,就這麽兩片嘴皮一合,那就是一億呐!
    金雲兒的底氣來自於醉銷金的收入和背後的托底。
    哪怕自己不是柴舵對手,自己身後還有劉雲和劉水兩兄弟,今天更是還有兵長親自在暗中觀察。
    他不僅要贏,要打柴舵的臉,還要將柴舵前來挑釁的底氣都給揪出來。
    柴舵隻是寶榮賭檔的一名退休賭官,而寶榮賭檔又隻是錢家眾多賭檔中的一員,他不是錢豪,他可動用的資金到底有多少?
    金雲兒預估他就隻有一億。
    如果柴舵跟不了這一注,哪怕他的牌再好,那也贏不了!
    “年輕人,你好大的口氣!當真醉銷金是你家開的?如果真輸了,你還能在這裏幹下去?賣了你,一百輩子你都還不起!”柴舵口氣森冷。
    金雲兒回應隻是淡淡一笑:“這就不勞您老操心了。您要跟嗎?還是,需要找我們水房拆借?僅憑信譽,恐怕借不了那麽多,若是不跟,這把就可惜了啊……”
    柴舵冷笑一聲:“我跟,怎麽不跟!一把贏兩個億,這種好事,一輩子也遇不到啊。”
    說著,又繼續從衣襟裏摸出錢票來,一張,兩張……九張,柴舵猛然一愣!
    他帶來的底金是兩個億,可以說,為了打醉銷金的臉,他們是準備十足的。
    但是柴舵忽然想起,和金雲兒第一把輸了,自己扔進去八百萬,哪怕扣掉贏來的280萬,還有五百萬缺口!
    老賭官的臉色一下就難看起來,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十分精彩。
    “怎麽?就差五百萬了嗎?快,快誰來幫把手,柴大賭官五百萬換兩個億,贏了分一半啊!”
    柴舵一張老臉憋得通紅,怒道:“不用,我用這個抵!”
    拍出來一塊牌子,看起來是純金的,比巴掌還要大,足足有兩指厚,一麵刻著一個勝字,一麵刻著一個王——勝者為王!